富丘離開之後一直沒有來找過七夜,對富丘來說這個選擇已經成了死題,要麼失去對權力的掌控,獲得強悍的實力。要麼繼續維持現狀,可他的野心與理想又讓他不甘於寂寞。
沒了富丘的打擾,七夜樂得清閒,每日裡與阿斯瑪下下將棋,虐待一下阿斯瑪那可憐的腦細胞,或是在木葉中閒逛。總是,很悠閒的生活。
加鼬,七個小子已經被派了出去,戰爭進行到收尾的階段,任務輕鬆了許多,不會有大規模的戰役爆發。多是一些清掃火之國內敵對勢力殘留的忍者或者基地,其中少不了敵人的抵抗,但也不會太強,剛好讓他們七個去磨練一番。
七夜悠閒是悠閒了,猿飛看了卻忍不住想要七夜出去做任務,以七夜的實力來說,猿飛是絕對不可能放過這一免費的勞動力。同樣的任務,別人需要兩三個忍完成,七夜一人便可,而且時間與完成度都回符合猿飛的要求。
這不,七夜此刻已經離開了木葉,被猿飛那老頭派了出去。七夜不去是可以,但這樣一來與猿飛之間最後的面子就要保不住,別看七夜現在可以不用去理木葉那夥人,可多一個朋就多一條路,這句話還是沒有錯的。
在路隨後處理了十多個雨忍之後,七夜也不急着趕回去,反而在附近的城市中逗留了下來。
這裡比較偏僻,但是人流量卻很大。相比之下這裡沒有任何戰略意義,自然就成爲了一方樂土,逃避戰爭的或者是被通緝的,大多都集中在這裡。在街隨處可見許多忍者,甚至是女巫與神官七夜也都見到了一次。
這一日,剛從客棧裡出來,結算過費用,打算今日便回木葉,在路邊隨意的找了一家小餐館,點了幾個素菜,剛坐下還沒有來得及動筷子,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街角的一家米店外。
那是一個女孩,年紀約有十六七歲,一頭烏黑的頭髮,穿着普通人的服飾,若是不留意,決然不會發現她也有不俗的實力。特別是那雙白皙沒有絲毫傷痕的手,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忍者該擁有的手。
七夜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拔了幾口飯,丟下了飯前之後匆匆離去。
“喂,小南,好久沒見了。”
小南拿着錢幣的手忽然僵在了空中,七夜站在她的身後,看得出小南這時候身子有些顫抖。下一刻,手中的錢從手指間滑落,小南已經響起了這個聲音,想起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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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次忍界大戰後期,七夜在一次任務中意外的發現了在外滯留三月未歸的自來也。要知道在大戰期間,只要一定時間內不迴歸木葉,或者沒有任何消息及理由傳回,那麼就會被判定爲判然。雖然大家都沒有說自來也去做什麼了,但從猿飛與大蛇丸的交談中發現,自來也那愚蠢的同情心再次氾濫了。
好奇忽如其來,七夜尾隨着自來也,跟在他的身後,看見了大蛇丸口中所說的那三個孤兒,若不是長門的忽然出現,或許一切都會很正常的發展下去,只是……長門在最不該出現的時間與位置,出現了。
遠遠的,七夜就看見隨後得知叫做長門的孩子,坐在門外,雙手抱膝,悶着腦袋。當他聽見了腳步聲,擡起頭,睜開那對茫然的雙眼時,七夜的心臟不聽話的狂跳了一陣。
輪迴眼!傳說中六道仙人血脈的繼承者,最強的瞳術,可以自由的操控五種屬性變化的特殊查克拉。
“是長門嗎?爲什麼不進去?”自來也丟下了米袋,放在了木屋的門邊,與長門坐在了一起。之後兩人聊了許多,七夜卻沒有那心思去了解,他再考慮,如何將這不穩定因素,化作自己最強大也是最隱秘的武器之一。
如果不能操控他,就除掉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七夜的耐性極好,等了也不知道多少天,自來也在三人實力成長了許多之後,終於走了,只是把三個孩子留下了下來。
自來也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他教會了他們如何生存,卻沒有教會他們人性的貪婪自私與現實的殘酷,先前那一番話蠢話,對三個還不知世事的孩子來說,就像是動人的童話故事,只要能成長,就不會再有災難,幼稚!
離開了自來也的照顧,三個孩子本身也有了不俗的實力,想以自來也影分身的實力怕是也有忍的水準,三人應該有了精英中忍的水平,想要在這個亂世過活下去,卻不是什麼問題。
猶如一張白紙一般的三個天真的少年,離開了那個留給了他們許多回憶的小木屋,要走出去看一看這個世界,卻沒有想到,等待着他們的,卻是另一種新生。
三個沒有太多經驗的孩子路,且不說長門與彌彥,光是小南就已經有了一副美人坯子,一路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人在窺測,再加自來也所留下足夠他們用幾年的錢帛,就足夠讓人瘋狂。
在這個戰亂的年代裡,哪有什麼狗屁正義,每一個人,腦海中唯一的想法便是如何讓自己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
只是三人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的實力,讓那些沒有實力的人望而止步,不敢造次。但一次兩次的好運不代表着永遠的好運,剛從一個小村子裡走出來,就被在戰中叛逃的忍者組織所盯了。
對方一共有十多人,全部都是忍的水準,將三人圍在了中間。從他們的護額可以看得出,幾乎包囊了五大忍者村,其中還有兩人的村子已經覆滅。這些人多是在任務中叛逃,這樣的人生性多狡詐,手段也殘忍許多。
“你們要做什麼?”彌彥皺着眉毛問了一句,同時三人後背相接,形成一三角形的防禦陣型,各自的武器也落入了手中。好在三人多多少少對這個世界還是有一些認識,不會太過於天真。
“錢,女人,交出來,否則殺。”
說話的是一箇中年人,面黃肌瘦,臉有許多傷疤,甚是猙獰。護額刻着雨忍的標誌,聲音沙啞,眼神陰毒,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讓人見了心中就無法生出好感。
周圍幾人的樣子也是可憐,身的衣服多是襤褸,破損不堪,身子骨彷彿一陣風吹過就會被風吹走,特別是那說話的人。只是說了幾句話,就開始微微喘氣。
餓多了的長門三人自然知道這些忍者恐怕已經許久沒有吃過一頓好的,心中也十分的同情。小南擠了擠長門與彌彥,兩人對望一眼,彌彥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長門一邊掏着錢袋,一邊說道“我們也是忍者,身的錢是有一些,給你們也可以,但是小南是我們……”
那邊說話的瘦子眼中精光一閃,陰笑了兩聲,道“忍者?很好,能賣個好價錢!”
這話一出三人臉色同時變了又變,一時間卻也拿不定主意,畢竟都還是小孩,戰爭之後又生活在一起,平日裡也四處找些東西吃,很少與人交往。
“還愣着幹嗎?動手!小心別壞了那個小美人,壞了好事,我就宰了你們!”
瘦子喊了一聲,圍着的叛忍身形紛紛暴起,直接朝着三人撲了過去。剎那間小南害怕的驚叫了一聲,彌彥卻比長門成熟了許多,也冷靜了許多,低吼了一聲,捉着苦無前衝一步,剛好擋住面前兩人的匕首。
長門這纔回過神,眼看結印已經來不及,掏出苦無擎在了手,學着彌彥一般,盡力的防禦着。
一時間一羣面黃肌瘦長期沒有得到營養補給的忍,在體力所剩無幾的情況下,與三個小孩居然平分秋色!這倒也不是什麼巧合或者誇張,自來也的戰鬥風格與經驗可以說在忍這一塊,無人出其左右,三個孩子自然也繼承了那種風格,加體力充沛,一時間不落下風。
拼鬥了一會,一衆叛忍見一時間拿不下他們,體力也消耗了許多,再這樣下去,怕是連路都走不動。那說話的瘦子遲疑了會,忽然退開,勒令他人也放棄了進攻,道“我們許久都沒有吃過飯,你們留下一點錢,我們這就離開。不然就是拼死,我們也要把你們留下!”
“不可……”
彌彥接着話就喊了出來,還沒有喊完,長門一把攔住了彌彥,從錢袋裡翻出一張一萬面額的交鈔,抓在了手中。那些叛忍見了頓時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體力,本來虛弱不堪的身子立刻挺拔了起來。
“錢我丟在地,你們自己去尋找一些吃的,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如果碰的是別人,恐怕他們可不會像我們這樣好說話,告辭!”說完將手中的交鈔握成一團,朝着一邊的樹林丟了過去,拉着兩人的手,頭也不回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