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戰爭過去世界恢復了平靜,太陽高高升起,金黃色的光芒被灑落在大地,映襯着翠綠的植物,一片生機盎然欣欣向榮。路的人不少,但大多數都是孩子,這大清早的就要去學校接受教育。經歷三戰的洗禮木葉的忍者人力驟減了許多,已經出現了捉襟見肘的慘淡。新一輪的忍者年紀還小,卻也馬虎不得,還是抽調了些不錯的忍者,進駐學校。
七夜和鳴人來的很遲,其實兩人起的很早,天剛矇矇亮就起來了,皆因七夜有早練的習慣,鳴人耳薰目染之下,也有了這種習慣。兩人從村子裡跑到村子外,在林間擺弄了好一會纔回來。
隨意的沖洗了一下,換了一套衣服,這才慢悠悠的趕去忍者學校,心裡一點也不急。
猿飛站在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雙手背在身後,站在學校的大門外,眯着眼睛,嘴裡叼着個菸斗,一縷縷青黃色的煙從偶爾張合的口中噴出。許多送孩子來學校的或是一些年紀大一些的孩子見了猿飛都急忙問好,小孩子心中興奮,不如大人成熟,感到困惑,卻也只是一帶而過,該幹嘛幹嘛去了。
遠遠的,七夜與鳴人瘦弱的人影已經映入眼簾,七夜今天穿着那日藏青色的長衫,棕色的尺長的頭髮簡單的束在了腦後,在衣着的襯托下,少了往日裡的病怏怏的感覺,多了一份英氣。而鳴人穿着也差不多,只是改小了一號的服飾,加如水門一般的髮型與打扮,儼然就是一個小四代。
這回課鈴已經響了起來,七夜倒是不急,只是鳴人略有點急迫和忐忑。一直和七夜生活在一起,很少接觸同齡的孩子,鼬天生冷漠,那是鳴人還小,也懶得理他。
而另外六小,卻都是不喜與人交流的人,七夜整個府,都是沉默寡言之輩。這些倒不是七夜的人格魅力所影響,而是他們幼時的經歷所導致。也許今日剛剛結交的好,到了明天就成了生死敵人,不是被好殺,就是親手殺了好,這種痛苦無人可以理解。
爲了保護自己,每個人都把自己裝進了銅牆鐵壁的圓筒中,儘量的避免傷害。
“來的可真夠遲的,年輕人呀,就應該早些起來。”
猿飛調侃了一句,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兩人剛剛經過劇烈的活動,只是見了七夜就心中不忿,想要諷刺一二。七夜也不反駁,自己的事自己管好就行,哪需要別人去說三道四?
無功而回,猿飛眉梢挑了挑,背在身後的手也抽了回來,遞過一張名單,面是每個年級每個班級的學員的姓名,好讓七夜自己選擇。一眼掃過,意外的發現了伊魯卡的班級,裡面大多是一些血繼或是家有秘術的孩子,一眼相中。以鳴人現在的狀態,想必很快就能把他們集中在自己身邊。
三代瞥了一眼,乾笑了兩聲也沒有多說,領着兩人就朝着伊魯卡的班級走去。叼在嘴邊的菸斗也收了起來,連續幾次深呼吸,將嘴裡煙味散盡,這才慢慢加快了不乏。
這回伊魯卡的班還正好剛剛開課,猿飛站在門外瞅了一眼,敲了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是您呀,不知道三代大人有什麼事?”伊魯卡見了猿飛也不是很高興,畢竟猿飛打亂了課堂的秩序,可又無可奈何。
猿飛尷尬的笑了笑,乾咳了幾聲,本來鬧哄哄的班級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下面的孩子大多都認識猿飛,當然是從猿飛的衣着發現的,以猿飛現在的樣貌和火影巖的那個,相比之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這是水門的孩子,插班進來,不知道還有沒有座位。”猿飛虛指了指七夜身邊的鳴人,這下衆人的目光才從三代身轉移到鳴人的身。鳴人的賣相不錯,有點陽光,但是很成熟,臉少了一份稚氣多了一份堅毅,比之那些還留着鼻涕的小子可有魅力多了。
鳴人有點點緊張,略顯慌亂的掃了一眼,卻看見坐在最後的雛田,一下子就穩定了下來。每個人在面對陌生的羣體時都回缺少安全感,可當陌生羣體中有一兩個自己認識的人,這種感覺就會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和和融洽。
雛田也早就見了鳴人,只是不好意思表示什麼,這親事已經定下了,可以說雛田就是現在叫鳴人一聲夫君也沒有什麼,可雛田生性內向,臉嫩的好。這會見了鳴人像自己一笑,臉立刻涌現一片紅暈,比鳴人之前還要緊張。貝齒緊咬,腦袋也垂了下去,死活不幹擡頭去迎那道目光。
比之其他人,就要熱鬧了許多,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着鳴人的身份與樣貌。鳴人本身就是水門的兒子,樣貌雖然從了奇奈,可依稀也能見到水門的影子。加那頭金色的頭髮,與火影巖的四代,相差可不多,簡直就是一個Q版的波風水門。
鬧騰了一會,三代擡手虛按,又靜了下來。七夜笑着拍了拍鳴人的腦袋,指着雛田邊的空位,道“去那坐,和你小媳婦坐一起去!”
七夜這般要求並不是無的放矢,反而一眼就看中了那黃金段位。前後左右的孩子一輩,均是木葉現在的頂樑柱,現在他們年紀小,可將來卻不可限量,七夜也就是看中了這個原因,才順便開着玩笑說。
話聲音不大,卻恰好能讓教室內的人聽個清楚,瞬間就炸堂了。見了鳴人硬着頭皮走了過去,七夜心中稍安,立刻與三代請辭,也不管猿飛是否準了,立刻就走。只留下面面相窺無可奈何的猿飛與伊魯卡,還有一幫子已經聽不進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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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門,環顧了一眼,四下無人,七夜瞬身術一起,立刻消失在原地。在木葉邊一塊濃密的密林內,七夜冷着臉,輕哼了一聲,道“出來,好的不學,和大蛇丸那傢伙學神神秘秘!”
一棵樹便,兜忽然現出了身形,面帶淡淡的笑容,推了推架在鼻樑的眼睛,笑說道“呵呵,您過獎了。大蛇丸大人讓我給您帶個信,曉的人,可能會在近期接觸您,大蛇丸大人讓您做好準備。”
七夜冷笑幾聲,手一揮背在了身後,目露兇光,語氣卻忽然軟了許多“什麼意思?”話音一落,一股磅礴的殺氣含而不吐,在七夜身周肆意的舞動。落在地的落葉也被殺氣所激起的氣流所鼓起,紛紛擾擾的吹起在空中。
兜鬢邊留下一滴冷汗,心中充滿了寒意。兜並不瞭解七夜這個人,他不是大蛇丸,大蛇丸的那天才的腦袋知道七夜的可怕,可兜卻不知道。幾次見面七夜都表現的很溫和,最多有點強勢,要是說起七夜在二戰的兇名,怕是在二戰活着下來的人都有份,因此心中對七夜並不是太畏懼。
可此刻,如此強烈的殺氣以肉眼可見的紅霧飄散在七夜的周圍,就像猙獰的怪獸,肆意的涌動,那種致命的壓迫感才讓兜真正的瞭解到七夜的恐怖之處。
心中已經生了懼意,呼吸也急促漸粗起來,卻還強作鎮定,乾笑了幾聲掩飾心中的恐懼與失態,強笑道“大蛇丸大人說您這些年的動作,都被曉得人看在了眼裡,相比他們是想尋求你的加入,好增加組織的實力,並沒有任何的惡意。”說着偷偷瞟了一眼七夜一眼,見七夜沒有進一步逼迫的意思,在鬆了一口氣,變得自然起來。
“回去告訴大蛇丸,讓他帶口信,不要以爲我現在像個老好人就可以任人欺凌,若是將我惹火了,就是拼了整個世界,我也得讓那羣人不安生,滾!”
兜到了這會也知道自己再不走,怕是走不了了,急忙幾個跳躍消失在樹林間。七夜這才收斂起殺氣,嘴角泛出一絲冷笑,半眯着的雙眸之中殺意凌厲,就好如修羅道中的惡鬼一般。
這,纔是真正的惡鬼獵人,森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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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兜傳送回的紙條,大蛇丸陰笑了兩聲,那噁心的舌頭從嘴裡伸了出來,舔着下巴,平淡無奇的雙眼迸發出陣陣精光,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七夜君真是沒有變呢,這樣最好,要是變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頓了頓,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輕哼了兩聲,隨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一邊縮在角落中的男人身。
“重吾,昨天那幾個人已經死了,我又想出了一個辦法,現在正好心情不錯,要不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