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七夜下了樓操場已經鴉雀無聲,沒有絲毫的聲響,只有好似大風起時的風聲。本來李體術出其不意的讓人感到驚詫,絕了大多數人想要欺負他的心思,卻沒有阻止別人想要見李出醜的心態。體術好又怎的,忍者還要會忍術,對於這個根本沒有絲毫忍術天賦的李來說,分身術的考試將是一個噩夢。
只不過這些都是多數人的臆想,可真的輪到李去展示分身術時卻再一次讓人感到了震撼與不解,兩個一模一樣的李站在了監考老師的身邊,那監考老師不算長的頭髮居然紛紛向揚起,好似要擺脫頭皮的束縛一飛沖天一般。李的周圍更是有了一圈圈迴旋着的風形,些許樹葉和灰塵被捲起到空中,而中心便是李。
以李現在的性格根本不會再讓人嗤笑,運起身形,不斷的在兩點之間快速的移動,停頓,居然讓他製造出一個殘影。儘管這與分身術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可在場的老師卻已經被李那強悍的實力所折服。能在移動中製造出殘影的,這種人就是木葉,也不曾多見。
“可以了!”
一邊的監考老師壓低了嗓子說了一聲,李這才面無表情的停了下來,這監考老師與他站的較近,心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看着李沒有絲毫氣喘或是流汗的輕鬆模樣,連忙將合格的印戳蓋在了李的畢業證。現在不是較真的時候,玩意給了不合格,想來以李的能隱忍到現在才忽然爆發出來的性格,定是不會善了。
李已經沒有了少時想要成功畢業那般幼稚而可笑的想法,這一紙畢業證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名以的畢業,隨手結果也不看一下就捲了起來塞進了口袋裡,佔到了一邊,目光飄向了教學樓的正門。
下面的考生還要繼續,或多或少的在李強大的體術影響下,多多少少有些失常,特別是那些曾經嘲笑過李的學員,每當見到李的目光從自己身掃過總是忍不住心裡發虛,怕的厲害,就是在分身術和手裡劍也多有失誤。
漸漸的,李的雙眸忽然亮了起來,一邊注意着李的監考老師順着李的目光望去,卻只是見到了兩人,一個是三代猿飛,一個是七夜,頓時身姿更加筆直,臉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見到猿飛與七夜的不僅僅是他一人,許多人也見到了,特別是那些學生更是激動不少。
其實七夜在木葉的聲望比之猿飛要更得人心,人都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猿飛,初代,二代,哪怕是四代水門,論在木葉的人望之中都不及七夜一半。說到底,七夜也是從平民中脫穎而出的強者,對那些沒有什麼背景的村民和學員來說,七夜就是自己追求的目標。七夜當年不過是一個弱不禁風,甚至是普通的戰鬥也會累的夠嗆的平凡中忍,沒有什麼後臺和背景,只是與水門交好。可偏偏就是一個如此普通,與百分之八十平民忍者有着相同點的七夜,卻譜寫出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傳奇故事。
學校裡那陣地狙殺課程,其中幾乎全部都是七夜在二戰時期各個精彩的戰例,千奇百怪的陷阱安置手法,讓人耳目一新。有了這樣的故事與過程,七夜被村民接受的程度遠遠超越了那些豪門與四大家族中的後人,也算得是意料之外的收穫。
猿飛與七夜並排走進了操場裡,這回考試也恰好剛剛結束,許多人都注視着猿飛與七夜二人。一般來說猿飛極少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除非是畢業的學員中有大家族的弟子,猿飛這纔會爲了所謂的團結木葉爲目的而出來走秀。況且七夜也出現了,很是奇怪。
猿飛對着衆人點了點頭,說了幾句場面話,兩名中忍抱着一堆護額站在了猿飛的身後,由猿飛親手將那些護額發給已經成功畢業的學員。當猿飛將護額交給了李,李遲疑了片刻之後接過,看了幾眼,臉浮出淡淡的冷笑。猿飛見了心中悲嘆萬分,這也是怪他自己,村子裡的事太多,根本顧不這邊的情況。
當護額發完之後,七夜臉掛着淡淡從容的笑容,手裡拎着一個紙袋,站在了李的面前,把紙袋中那件藏青色的長衫抽了出來,笑說道“不錯,作爲我的弟子,你沒有爲我丟人。這件衣服,你現在已經有資格穿它了!”
李頓時顯得有些激動,穿了這件衣服,就代表着他得到了府所有人,包括了七夜本人的承認,承認他是府家族裡的一員。也不知怎的忽然鼻子一算,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垂着腦袋深呼吸了幾次之後顫抖着的雙手伸出,小心翼翼的接過那件衣服,仔細的穿在了自己的身。
整個人的氣質瞬間發生了改變,那件衣服好似是一個充滿了魔力的道具,讓人忍不住不敢直視李的目光。
站在下面的鳴人心中也是感慨萬千,鬆開了拉着雛田的手,也管不了那麼多禮儀,直接走到了七夜的身邊,低聲喊了一句“叔叔”,七夜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鳴人身子一偏,衝着李就是一個狠狠的擁抱,在李的耳邊小聲說道“歡迎你,成爲我們家中的一員。”
七夜忽然朗聲大笑,顯得很是開心。鳴人這孩子已經長大了,除了生育後代這事,不需要七夜在爲他安排什麼。這一會就已經學會了拉攏人心,真是出人意料的舉動。
李雖然激動,卻不知如何表達出來,只是怔怔的讓鳴人抱緊了自己,擡着頭看着七夜那如慈父一般的笑容,久久不能回神。
這下子下面可算是炸了鍋,沒有人想到李這廢柴居然是七夜的弟子,現在更是被七夜收納成族內的一員。那些嫉妒與怨恨的目光一縷縷好似子彈一樣,紛紛射向了李,李卻沒有感到以往的憎惡,反而十分的開心,臉也漸漸有了些許笑容。
在這些目光聚集的地方,有兩道怨氣卻是對着七夜來的,一個人是日向寧次,一個是宇智波佐助。兩人和七夜之間也沒有什麼仇恨,可卻因爲七夜的關係影響到了他們的自身。佐助暫且不提,他不追鼬,也就無法獲得去證明自己的資格,而日向寧次的怨氣來自於七夜安排鳴人與雛田的婚事。
日向這一族也的確過分了一些,爲了避免血繼的外泄,除卻掌權一支,其他分家全部被烙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只要掌權者心中一個不快,就能殺人於無形。日向寧次父親的事七夜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寧次想來對宗家是抱着憤恨的心,加之本身的努力與天賦,極有可能獲得族中那些老傢伙的認可,成爲下一代的掌權人。
可鳴人的出現卻瞬間改變了這種可能出現的情況,鳴人與雛田的結合代表着日向日足一支將繼續同齡整個日向家,讓寧次的努力化爲烏有。如此的恨意怎能不生怨氣?這也倒怪不得寧次,只能怪寧次的命運作祟。
等了片刻,七夜笑着揉弄着鳴人金色的髮絲,看了一眼一邊因七夜目光而臉色羞紅的雛田,笑說道“中午記得回來吃飯,把雛田也帶,好叫櫻和蘭見見你未來的媳婦。總是說要讓她們見一面,卻總是忘記。”
這話當着許多人的面說了出來,鳴人就是在如何鎮定臉也出現了不少尷尬,看了看七夜又看了看雛田,最後還是無奈的答應了。雛田倒也聽見了這些話,說起來雛田也是很喜歡鳴人。小女孩的心思卻不如成熟女人那般難猜,以鳴人現在的相貌與實力,加那種與年齡不負的成熟氣質和隱隱外露的“勢”,想要勾搭小女孩自然手到擒來。這會聽說七夜要她去家裡見見別人,心中嬌澀的同時又覺得幸福,天天的一笑望了一眼鳴人,便是低下頭去。
這般小兒女的姿態出奇有趣,大笑了鳴人幾句之後這畢業會考也算是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畢業典禮,約還要過幾天。和猿飛打過了招呼,李就不用由其他忍帶着執行任務,而是由七夜親自領着去完成一些試練。猿飛也是知道七夜不過是說說罷了,以猿飛的敏感早就能發覺到李身那淡淡還不濃厚的血腥味,想必手已經滅卻了不少鮮活的生命。
回家的路,路徑一樂拉麪館,七夜心血**,忽然對李說道“今天你也算畢業了,我這作爲老師的也沒有什麼送給你以作慶祝!”話說到這裡李忽然擡起頭想要解釋一番,身的衣服便是最難得的禮物,不想要更多,卻被七夜打斷“就這好了,今天我請你吃次拉麪,想起來這些年來我還沒有帶你在外面吃過什麼。”不由分說的拉着李撩開門簾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