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小貓伸了個懶腰,四下瞅了幾眼,看見了坐在桌子邊的七夜,喵喵的叫了幾聲,甚是輕柔。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到七夜身邊,一聲不響的鑽進了七夜的懷裡,翻轉了身子蹭了蹭,才團縮在一起,半眯着眼睛,看着桌邊的另外兩人。只是這兩人絲毫無法引起它的興趣,只是瞄了一眼,便閉的雙目,享受着七夜懷裡的溫暖與那淡淡的味道。
紅漆矮桌除卻尋常的茶壺之外,還有一小撮灰燼。
“大人,您覺得這事是不是有什麼不妥?”櫻稍顯遲疑的問了一句,情報組織近來組建的基本完成,甚至已經開始了收集情報的工作。
與情報組織同時誕生的還有一個任務中介機構,一來是組織情報網絡需要消耗大量的金錢和人力。人力可以通過蒐羅收買獲得,而金錢卻不是相像中來的那樣的容易,只好通過那些懸賞額度較高的任務,來獲取大量的資金。二來是收集那些根本就不曾流傳過小道消息,別小看這些摸不着邊際的小道消息,其中也有不少擁有無與倫比的價值。
人都會有一種攀比的心態,或多或少,都會在不經意之間將那些隱藏在心底的秘密流傳出來。而建立於在這些任務中介幾口所建設的酒館內,這些消息就相當容易被其他人的語言所激,說了出來。除了那些流浪的忍者,還有許多武士,也會再次尋找以維持生計的任務。
這纔開始沒有幾天,就有人懸賞了五千萬來要求尋找尾獸的確切消息,無論是人力柱還是沒有被灌注的尾獸,只要消息準確無誤,那麼就會獲得大量的金錢,少說也有三四百萬。而一次性搜齊九隻尾獸的消息,那麼那五千萬就能被取走。
五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負責記錄的情報的人將這一消息傳回給七夜定奪,是掛出去讓別人接手任務,還是留給府的人來完成,賺取獎金。本來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七夜卻從中看出了些許隱藏的深意。
尾獸自顯世以來一直都被人們認爲是天災的表現,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對這種災難感興趣,而那些強者對此也是頗爲忌憚,更不會尋找這樣的東西。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些陰謀家。
櫻又問了一句,七夜愣一下,雖然笑了笑,搖了搖頭,道“這件任務就不用接了,放出去,把它當作尋常的任務,這事不僅僅是不妥那麼簡單。”說着將手伸到懷裡,揉弄這小貓頸楚柔軟的皮毛,小貓舒服的直哼哼,翻轉了身子,好叫七夜多給它搔搔癢。
“那發佈任務的人呢?不用追查他麼?”蘭有些好奇,按理來說這樣奇怪的事,大多數處理的辦法都是一邊靜觀其變,另外一邊暗地裡追查源頭,可七夜並沒有這樣做,故有此一問。
櫻輕笑了幾聲,伸出蔥白的手指在蘭的額頭戳了一下,“你呀,就知道整天膩着大人,這些事都已經分不清了。大人既然覺得這事有古怪,那麼追不追那發佈任務的人已經無關緊要。如果不出所料,恐怕那人並不是真正的發佈者,而是由人重金收買的傀儡,想來現在不是死了,就是被關了起來,你去哪找那根本就不認識的人?找來找去若是隻找到一具屍體,那可就白白浪費了這些人力與物力!”
七夜頷首給了一個讚賞的目光,的確是這個理,那人必定已經死了,尋不尋他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反而不如靜觀其變。無論如何,把這任務掛成公衆皆可接的任務,只要尾獸被發現,那麼第一個獲得這消息的絕對是七夜,到時候只要派人盯着尾獸,就不難抓出幕後的那人或那夥人。
蘭也不是笨人,只是聽了前半句就已經知道了後面結果,本來就是一些簡單明瞭的事,卻被自己這麼一問好像自己和傻子似的,微微有些尷尬,臉色稍紅。
七夜笑了幾聲,話鋒一轉,道“嗯……這九尾就不必尋找了,它已經被分成了兩份,而一尾在砂隱村,二尾嘛,也不必尋找。九隻尾獸已經有三隻有了結果,只要把另外六隻的任務發出去,賞金在提高一些,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櫻輕聲應了一聲,捉起筆,一手俊秀的字躍然紙,疊好,綁一根髮絲之後頓時如插了雙翅,從敞開的窗戶中飛了出去,不一會就消失在雲層之中。
其實七夜的心中已經有了些計較,如果不出意外,有兩人可能就是發佈着任務的人。一是出雲阿國那女人,歷來神社總是露着神秘,特別是那些陳舊的手中記載的御鬼衆的高手,如果這隸屬於神社最神秘的一族沒有消亡,那麼他們最有可能是想要藉着尾獸的力量,恢復神社當年的輝煌。
第二人就是宇智波斑,宇智波一族說起來已經無法追溯其起源,但卻很奇怪的這一族只有百多年的歷史。縱觀宇智波一族的族譜,並不難發現,宇智波斑並不是這血繼的第一任創始人,而是血脈的繼承者,可偏偏在宇智波斑之前卻沒有了這樣一個如此強大家族的記載,其中定是有許多不足爲外人所瞭解的秘聞。也許這蒐集尾獸,就是他想要重新崛起的契機。
派出了這兩人,一些忍者村的村長也有些嫌疑,但只是嫌疑,不能肯定。或許是看到了砂隱村我愛羅的表現,才臨時有了這個主意。想來,也該去寺廟看看了。火之國的寺廟只有一個,裡面的人擁有着什麼所謂的仙族之才,也許走一趟,能有所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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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並不是只有火之國一個國家擁有,五大國也都擁有各自的寺廟,每個寺廟中都供奉着所謂的天神。而曾經的女巫,也是依靠着這些天神來獲得力量,只是很奇怪的女巫退出了歷史的舞臺,而寺廟卻沒有。
剛剛站在了寺廟的門外,那朱漆大門忽然打開,七夜剛想拉動門環的手還懸在了空中。一個十四五歲的僧者站在了門內,先是一禮,隨後說道“長老已經知道各位要來,特地囑咐我來迎接各位,裡面請。”說着微微側着身子,手向內一招,請七夜入門。
七夜微微一怔,隨即宛然一笑,要來這寺廟也算是突發奇想,卻能被人未卜先知,這寺廟果然藏着一些神秘的力量。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還禮,一步跨入了門內。
當那隻腳落實了在地,一種壓迫感頓時籠罩着全身,就是門邊兩具天狗好似也活了過來,怒視着七夜,手中的利刃與蒲扇微微搖拽,好似隨時準備攻擊一般。心中驚詫萬分,剛想囑咐身後櫻蘭二人小心,卻意外的發現四周變得空曠起來,說出的話也沒了聲音,只有視覺和觸覺依舊存在。
漸漸的,兩具天狗從虛空之中逐漸浮現出身形,如凶神惡煞一般面目猙獰,一陣陣肉眼能見的壓迫氣場從兩具天狗的身傳出,將空氣平白掀起,泛起漣漪。
傳說中天狗無所不能,能駕馭衆多鬼怪妖魔,生性怪癖喜食幼子和妖魔,卻又與佛教有聯繫,這關係煞是奇怪。天狗的誕生就如那些厲鬼一樣,是由極大的怨恨所繼承的戾氣所化,可偏偏凌駕與其他妖魔之又敵視妖魔,端是古怪的緊。
火之國寺廟門外用天狗來鎮門,已經引起了七夜的奇怪,卻沒有想到這連門都只是進了一般,卻就有了如此的遭遇。
兩具天狗身散發出的氣息與七夜體內的怨氣類似,卻又有所不同,似是排斥似是親近,一時間也分不清,但七夜能感受到兩具天狗對七夜的敵意。心中很是好奇,同時警戒了起來,爲了避免那種壓迫感對自身造成的傷害,不由的放出了體內的怨氣。
頓時,一股滋滋的烤肉之聲從眉間響起,一個小火苗也不知合適出現在七夜的眉心稍的位置,燃燒着四周的肌肉。而周身更是被一層已成實質的紅色怨氣所圍,九十九隻厲鬼徘徊在周身,悲慼的哀嚎着。
七夜微微眯着雙眼,露着凌厲的寒光盯着那兩具天狗,心中毫無畏懼,反而隱隱有一種想要將他們屠戮一空的錯覺。這種錯覺漸漸的變成了一種衝動,在內心裡嘶吼着,那些徘徊在身邊的厲鬼的咆哮聲隨着這股心思的明顯,也漸漸的變的尖利。
忽然,那持着蒲扇的大田口最微張,如人聲道了一句“火”蒲扇微微一抖,一股火龍立刻從山中飛奔而出,衝向了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