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忍村,一座木製小亭中。
三人對坐喝茶。
但實際上,只有正彥在一杯一杯不停地喝,對面兩個都是死人,並沒有喝茶解渴的需要。
大蛇丸對斑細胞的複製好似遇到了一些難處,正彥估摸着他是沒能分析出“因陀羅查克拉”,這“科學難題”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
“沙包一號”斑無法穢土轉生,大蛇丸就把還有“多餘”的柱間和扉間召喚了出來,陪正彥聊天——他們三個已經聊了一天一夜了。
當然,基本都是正彥在說,另兩人在聽。正彥將忍界近些年發生的大事小情說了個遍。
小亭內沉默片刻,扉間打破了寂靜:“鏡也老了啊。”
正彥點頭,的確如此。宇智波鏡已經年過60,實力在走下坡路,若不是這樣,他一人就能壓服千手,或是讓宇智波不再參與爭鬥。
“怎麼樣,聽了這麼久,對忍界和木葉的亂局有什麼看法?反正我是管不了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正彥笑着開口。
扉間擰眉道:“二爺爺,您現在更應該插手,替他們做出決斷:讓原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重做火影,或是讓大哥的孫子繩樹做五代火影。宇智波若是敢動亂,您就……”
柱間一擺手,“扉間,武力不能解決問題。聽到二爺爺的描述,我倒是覺得那個叫做宇智波帶土的孩子不錯,木葉欠宇智波一個火影!”
“大哥!……”
這次換成正彥淪爲看客,笑看這兩兄弟吵嚷起來,露出微微懷念的神色。
爭吵的內容也漸漸跑偏,越來越不靠譜,連“都怪大哥你帶壞了綱手”這樣的無關之事都被提起。
良久,三人對視而笑。
“現在的木葉局勢應該讓現在的木葉人自己處理,我們都是已經作古的人,沒什麼爭論的必要了。”柱間開口道。
“我可不是啊,我可沒作古。”正彥連連搖頭。
扉間笑道:“您在那些孩子眼裡,的確是古人了。”
“是啊,不知道多少人背地裡唸叨:‘這老傢伙怎麼還不死’,”正彥笑着接口,“就是他們的不爽,支撐着我努力地活下去。”
“好了好了,”正彥站起身,“給君麻呂治療的時間到了,等治療結束,還有正經事要找你倆幫忙呢。”
柱間扉間對視:“正經事?”
……
“看好了,這是柔拳二十四式……”正彥舞動拳腳。
“這是羅漢拳,升膝,突肩,崩掌,升擊掌,壓掌……”
“這是蜘蛛拳,”正彥微微蹙眉,這是什麼鬼拳法,太蠢了吧,“呃,忽略它……下一個吧。”
“這是漩渦流體術……”
“這是木葉流體術……”
……
正彥將自己這百多年來所知所學一一在柱間和扉間面前演示,因爲種類繁多,花費了將近一個時辰時間。
“看到剛剛的那些拳法腳法了吧?我想取長補短,開發出一套屬於自己的體術,需要你們幫忙。”
“扉間,你在研究‘術’方面比較擅長,就在旁出點意見,柱間,你來做我的試招對手吧。”
兩人對視點頭,扉間提出了他的第一個意見:“二爺爺,你首先要把那些無用的東西剔除出去,然後確立爲主的拳法。”
正彥點頭,爲主的拳法必定是他好不容易練到滿級的柔拳,剔除得話……慢慢來吧。
正彥說是慢慢來,沒想到真的是慢到不行。
足足一個月後……
音忍村外的某處空地上,拳腳的交接聲不斷傳來。
正彥已經將數百招各式拳腳精簡爲了十八式,此時反反覆覆就是那麼十幾個動作,卻能夠在柱間仙人模式下的強攻中穩穩招架,時不時還能反擊柱間一兩次,佔據了上風。
柱間雖是穢土轉生之體,但體術經驗和能力並沒有減弱,唯一的劣勢體質,也被他的仙人模式彌補回來,正彥可是沒有使用仙術。
再次擊中柱間一拳後,正彥拉開了距離,“差不多了,終於成功了,一共十八招嗎?”
正彥忍俊不禁,“還愁名字該怎麼起,這招式數量……正彥十八掌啊,挺好的。”
“二爺爺,恭喜您了。”柱間幾步上前,笑着開口。
不遠處,扉間也緩緩走來,身後還跟着君麻呂三人。
君麻呂的血繼病被正彥壓制,這些天來,他們三個已經恢復修煉,正彥還委託扉間指點他們一下,一個個的都進步不少。
尤其是白,因爲冰遁血繼限界,“她”的水屬性天賦也不低,扉間教給了“她”幾個特別的水遁,彌補了“她”招式單一的缺點。
現在面對紅蓮,“她”大概能……周旋得更久一點了。
見到扉間靠近,正彥笑着轉頭,“怎麼樣,二爺爺開發的這種體術還不錯吧?”
扉間卻眉頭緊蹙,“二爺爺,您的這種體術確實還不錯,但這是在您這個創造者手中。若是初學之人,有幾個動作使不上力氣,打出去恐怕就是在撫摸敵人,殺傷力有所不足啊。”
“撫摸敵人?”正彥一愣,仔細思考片刻,發現好像的確如此。
“正彥十八……摸?呸!”正彥連連搖頭,嘆息道:“看來還沒成功,得再改改。”
扉間露出笑意,不再打擊正彥:“不能說是沒成功,現在您的這套體術,還是很有作用的。”
“這套體術……很穩。”柱間插言道。
扉間點頭,“沒錯,就是很穩。剛剛大哥的強攻可是一次都沒打中您,用來防禦效果極佳。如果傳授出去,學會這套體術的孩子面對力量速度在自己之上的對手,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落到下風。唯一的缺點就是如果力量不是佔據絕對優勢,在與敵人交戰時,解決對手速度會慢一些。”
正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露出欣慰的神色,果然還是成功了嗎?
忽然又覺得哪裡好像不對。
面對比自己強的,一時半會兒不會落於下風;比自己弱的,一時半會兒不能戰而勝之……
“這是什麼情況?這套體術若是傳出去……”正彥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