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究竟是誰

團藏道,“有能力勝任這個長期任務的只有雲遊巫女,現在的根裡沒有比她更高明的間諜。”團藏的眼神愈發陰冷,他只是想找藉口除掉藥師野乃宇而已,這個離開根部的高明忍者。任何忍者離開根部,在他眼裡都是背叛,這是他不能容忍的。團藏冷冷道,“平庸者最終只會精神崩潰或倒戈敵人,而我知道,你絕不可能背叛木葉。看你的表情,似乎已經明白情況了。野乃宇,沒錯,你如果拒絕,今後孤兒院再也得不到任何援助!”

凱莉怒道,“這……豈有此理,三代火影都已經答應了!他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的。”油女龍馬道,“三代火影的命令的確不能違抗。不過這孤兒院似乎很容易進小偷啊!勸你們僱個好點的保鏢,防止錢被偷走!不過前提是你們得有錢!”大蛇丸威脅,“順便提醒一句,小心別連孩子都被偷了。畢竟身份不明的小孩,還有些利用價值。”

坎普怒道,“你們這樣太卑鄙無恥了,這算什麼忍者?”團藏陰冷道,“不明事理的是你們,爲了保護木葉,這點代價不值一提,我們可以無所不用其極!”野乃宇無奈,“我明白了。”凱莉道,“等等,院長……”團藏冷哼,“正因爲你不夠絕情,無法泯滅善心,纔會淪落至此。你果然不適合根呢!”坎普怒道,“厚顏無恥!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團藏道,“另外爲了獲得這次的情報,我的一個部下死了。我要從這裡挑一個孩子補充進來。”野乃宇大怒,“別得寸進尺,我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油女龍馬道,“這是兩碼事,今後的費用我們會準備。但這次的錢,需要用一個人來交換。”團藏道,“不管怎麼說,畢竟孩子們也許會主動提出想成爲木葉的忍者。去問問看吧!說不定能找到一個。”兜在外面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團藏等人也注意到了他。之後的結果,就是兜主動提出去根部當忍者。

野乃宇問道,“兜,爲什麼?”兜道,“因爲我適合當忍者,而且也想好好學習醫療忍術。”阿漆焦急,“兜,你要拋棄跟我們一起度過3年的羈絆嗎?快回來!”兜露出笑容,“你們都忘記孤兒院的規矩了嗎?已經到睡覺時間了!”因爲這時已經過9點了,過9點就寢休息是野乃宇定下的規則。

團藏的出現打破了他們的平靜,不但用孤兒院的資金來威脅院長去巖隱村執行長期的間諜任務,還讓兜也加入了根。

時間的指針在快速遊走,兜輾轉在各個村子充當間諜,巖隱、雲隱、霧隱、雨隱、草隱、砂隱……漸漸長大,之後又繞回巖隱村。這時,離開孤兒院已經過去5年了。終於在一次情報竊取過程中,被敵人發現了。兜拼命逃跑,躲在一線峽谷之下喘息,“糟糕,被包圍了!”打開了懷錶,已經是晚上9點鐘了。兜感嘆,“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現在應該是就寢時間了。真想再見見院長他們啊!”

上方有一把苦無襲擊而來,兜迅疾躲開。上面有人俯衝追擊下來,兜早已今非昔比,查克拉手術刀揮手反擊,擊中那人的胸腔。那人眼鏡碎裂,鮮血飛濺,倒在地上。烏雲散去,月光照射下來,兜終於看清了那人的面容,赫然是藥師野乃宇。兜大驚,“院長!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在這裡?”兜趕快用醫療忍術救治院長。

原來野乃宇接到了前往巖隱村探求情報的命令,團藏給她的任務是個長期任務。兜也想起來,“難道她還在繼續進行那個任務嗎?”野乃宇勉強醒過來,“爲什麼替我療傷?你究竟是……”兜道,“是我啊,院長!”看到院長露出疑惑表情,兜急忙把自己的眼鏡摘下來,給野乃宇戴上,“我是兜啊!別擔心,我一定會治好你!”兜繼續進行治療,但是野乃宇還是不認識兜,“你到底是誰?”兜大受打擊,停止了治療。

兩個巖忍追來,一個正是高大威武的黃土,另一個臉上有叉形疤痕,他們察覺了這邊的動靜。黃土與那個巖忍向兜所在方向追來,“可惡,有人被殺了!”留下了野乃宇,兜逃到河邊洗手,並藉助河水看清自己的樣子,“爲什麼院長會不認識我了?爲什麼不記得我?爲什麼沒有一點印象?如果連她的記憶裡都沒有我,,那一直以來的我究竟是什麼?院長給我的一切又是什麼?我的名字是她起的,也是被她收養的。就連這眼鏡都是她送的……”

成爲忍者的兜作爲間諜輾轉於不同的村子之間,在巖隱村執行任務時,失手殺死了自己一直掛念着的院長,而院長在死前也沒認出他來,兜瞬間崩潰,不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兜摘下了眼鏡,河水中的倒影模糊不清,“這個人是誰?這不是我,這不是真正的我!”河中的影子似乎在說話,“看來你沒看清真正的自我。”

兜覺得不對勁,急忙把眼鏡戴上。大蛇丸從河水中鑽出來,兜嚇得跌倒在地。大蛇丸道,“果然成了一個出色的忍者啊!我還記得你啊,兜!”兜疑惑,“我記得你好像是……”大蛇丸道,“我一直在暗中監視你,還有野乃宇,啊啊……就是你的院長。跟我來吧,我會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兜站起來,“我想知道的事情,是什麼?”大蛇丸冷笑,“爲什麼院長想殺死你,以及她爲什麼不記得你了……難道你不想知道這些答案嗎?”

隨後,兜跟着大蛇丸來到一個海邊的秘密基地。兜發現這個據點裡面的設施非常完善,還有很多珍品書籍以及實驗設備。大蛇丸道,“這裡是我的據點,沒有其他人知道。也就是說,你是第一位客人。”兜道,“爲什麼特意帶我來這裡?你想幹什麼?”大蛇丸道,“你想知道的答案越來越多了呢,這是件好事,人總是無法逃脫求知慾的,所以你纔會跟我到這裡來。”兜摘去頭上的巖隱護額,“那請你快告訴我,你能解開所有的疑問吧?”

大蛇丸道,“那我就直說了。根早就打算把你和野乃宇一起殺掉。”兜吃驚,“什麼意思?”大蛇丸道,“作爲間諜,你們過於優秀了。簡單來說,就是你們知道的太多了!”兜惱怒,“怎麼會?我爲了村子不顧安危,花了那麼久蒐集情報,事到如今卻……”大蛇丸道,“情報有時比強力忍術和武器擁有更強的殺傷力,現在你是他們眼中的危險人物。其實從一開始你們這些間諜就註定了這樣的結局,就連你們的同歸於盡也早就寫入了劇本之中。”

在兜離開孤兒院之後,團藏立刻將兜離開的真正理由告訴了野乃宇。爲了得到給孤兒院的援助金,兜成了犧牲品進入了根。野乃宇求團藏還兜以自由,卑鄙的團藏趁機提出了交換條件。在事件發生的數年前,團藏命令野乃宇暗殺某個男人,奇怪的是那個暗殺目標就是兜。

兜驚訝,“那是爲了還我自由才提出的交換條件啊!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院長沒有發現要殺的人是我?”大蛇丸道,“我說過,根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讓你們母子同歸於盡,所以他們做了些手腳。”大蛇丸將一組照片扔在地上,“爲了不讓你們相遇,你們的潛入地點被安排的相隔很遠,院長只能通過成長照片得知你的安否以及你的成長過程。但她不知道的是,照片在這過程中慢慢地改頭換面,巧妙地變成了別人的。爲此,根用了很長時間,把其他人替換成你。利用漫長的時間來洗腦,這是根常用的手段之一。”

兜看到那組照片最後一張,已經變成另外一個陌生人。大蛇丸道,“這就是另一個兜!所以野乃宇襲擊你時,做夢都沒想到你纔是真正的兜,所以她纔會毫不猶豫地想殺死你。在她眼裡,你只是個背叛了村子的雙重間諜。”兜明白了,“你是被根派來剷除倖存那一方的人,是這樣沒錯吧?”大蛇丸道,“明明對自己完全不瞭解,這時候倒很聰明,瞭解的很詳細嘛!”兜突然發動了偷襲,縱身攻擊了大蛇丸,查克拉手術刀割開了大蛇丸的身體。

兜怒吼,“我一直想知道自己是什麼,想給自己一個身份證明。我本以爲好容易得到了它,卻因爲你們根……害我又失去了自我!我又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了。”兜肆虐大蛇丸的屍體,“眼鏡本該是我和院長之間的羈絆,名字本該只屬於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忘記我容顏的親人,明明應該是院長。可現在全變了!全都出問題了,那我究竟是什麼人?”兜捅了大蛇丸無數刀,鮮血流灑一地,這才逐漸平復下來。可是出乎兜的意料,大蛇丸從舊身體裡蛻皮而出,又鑽出一個新的大蛇丸。

大蛇丸道,“你不過是缺少足以解釋自己的材料而已。你還沒有蒐集到足夠多的能證明自己的情報。眼鏡、名字、年幼時的自己都不能證明真正的你,這有什麼不好?如果不能認同原來的東西,那就尋找替代品,一點點彌補自己不就行了嗎?”兜道,“既然你想殺我,爲什麼又告訴我這些?”

大蛇丸飄落在地,“那是因爲我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所以正在蒐集各種東西。我會用一點一滴蒐集來的東西反覆驗證,將知識和能力積攢在自己體內。然後重生成嶄新的完美的自己,脫胎換骨。接着再以同樣的方式得到新的東西。這次輪到你了!想要明白自己是誰的問題,只要蒐集到世界上所有的物體和情報,不可能推導不出結果。”兜感到震驚,“爲什麼我對你而言也成了其中之一?”大蛇丸道,“因爲我比任何人都重視你的才能,殺了太可惜了。況且這裡是我爲你準備的醫療實驗設施。”

兜疑惑,“你到底想幹什麼?”大蛇丸道,“創造一個與抹殺自我的根截然不同的能夠找到自我的組織,或者村子,不屬於任何國家的音隱村。從現在起,你我二人就脫離根和木葉,並且從此時此刻起,我是你的上司、家人和兄弟。我會保護你不受團藏的傷害。從今天起,你的新簡歷是這樣的……你年幼時在桔梗城之戰中,被醫療部隊隊長收留並養大。回到團藏身邊以後,你的對外身份是當上醫療部隊隊長的藥師野乃宇之子。從今天起,你將以藥師兜的身份獲得新生。我是大蛇丸,如果想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就到我身邊來吧!”

就這樣藥師兜投靠了大蛇丸,兩人狼狽爲奸沆瀣一氣。這天,大蛇丸道,“我想調查一個組織。”兜道,“交給我吧!是什麼組織?”大蛇丸道,“曉!”

後來蠍前來找兜索要大蛇丸的人體實驗數據,包括穢土轉生的情報。兜假裝被蠍操控,答應下來,“知道了,蠍大人。”蠍得意,“你很有用啊!抹消聲音氣味,甚至自我。簡直就像我的傀儡一樣!”蠍離去了,兜露出陰森的笑容。

之後,大蛇丸和兜一起研究了重吾和君麻呂的身體情況,成功地開發出了地之咒印以及普通咒印,並進一步完善了天之咒印。後來,兜相繼得到了水月、香燐的身體資料。他唯一沒得到的就是宇智波佐助的資料,而在這之後,佐助擊敗了大蛇丸。

兜拿起那些血液資料,“如果不能認同原來的東西,那就尋找替代品一點點補足好了。”兜把那些血液資料強行灌注在自己體內,其中的反噬和痛苦也是超過常人想象的。兜完全瘋狂了,“不行,還不夠!這個樣子,還不是真正的我!”

大雨中,兜在前行,“我什麼人都不是,我一無所有!”

——————兜的回憶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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