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抓妖怪的初衷相距甚遠,但找一些水母和葛藤什麼的,也算是一種探險吧,不過興致勃勃的小姑娘還是有點失望。
吃飽喝足之後,三個小傢伙學着漁火,背後揹着一個竹簍,用一把鐵鉗在水裡攪動,一旦發現有水母出現,就將其夾起來,放在竹簍裡面。
“小美,那個漁火姐姐,你很熟嗎?”
趁着漁火遠離的機會,雙葉紬湊過來低聲問道。
“還好啦,據說我很小的時候經常來我家,但我都不記得了,只知道以前在我家花店打工過一段時間,後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這樣啊!”
雙葉紬裝模作樣地用鐵鉗打着水花,一邊開動小腦瓜。
比較老實的月光凪脫了鞋子,在岸邊兢兢業業地尋找着奇怪的生物,不一會,竹簍就被白色的水母裝滿。
感受到小竹簍差不多要裝不下了,小凪才走到岸上,將竹簍裡面的水母全都倒在空地上,此時,岸邊已經堆了不少已經快要乾死的白色透明水生生物。
有些勞累的小姑娘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痠痛的腰肢。
“小美,小紬,我們抓了這麼多了啊,也不知道漁火姐姐爲什麼要把這些奇怪的東西撈上來弄死。”
“不太清楚,不過看起來這麼多,整個水面都快堆滿了,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小美幸夾起一隻水母,舉過頭頂,秋日柔和的陽光穿過水母透明的身體,泛出莫名的光暈,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種東西實在是想不起來啊!”
“長得怪模怪樣,有點噁心。”
就在這時,雙葉紬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
“我知道了,這個叫水母的東西,一定就是妖怪的小嘍囉。”
“小嘍囉?”
小美幸和月光凪完全聽不懂雙葉紬嘴裡冒出來的陌生詞彙。
“就是打手,下屬,狗腿子之類的”
“小紬,
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這個紀的小姑娘,想要知道並理解這些詞彙,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個不重要”
雙葉紬斬釘截鐵地將一隻只水母扔上岸,
“想要打倒惡勢力,怎麼可能一開始就碰上老大?率先出現的肯定都是一些無能的小兵”
“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看,這些水母明明不強,但毒性還不小,要是被蟄太多也很疼。更重要的是,你們沒發現嗎?”
“什麼?”
“數量啊,數量,小嘍囉不就是數量很多,但戰鬥力很差嗎?完全符合探險故事裡面的描述啊”
“見多識廣”且知道太多沒用知識的頭腦派小姑娘,完美地“推測”出了目前的狀況。
“然後呢,我們該怎麼辦?”
“趕緊消滅這些小嘍囉,老大妖怪就會出現,然後我們就有機會抓住妖怪了。”
“是嘛”
雖然有些疑惑,但月光凪和小美幸還是覺得試一下也沒什麼。
正當三個小姑娘們拔出長劍,準備給予妖怪的“嘍囉”們制裁的時候,面帶微笑的漁火出現並制止了她們。
“不能這麼直接殺死,這麼亂來會有麻煩的,我說了一定要把這些水母撈上來的吧?可不能就這麼在水裡殺死它們。”
“誒”
提出建議的雙葉紬頓時泄了氣,
“爲什麼啊,漁火姐姐,反正丟在岸上,它們也會死去。”
漁火耐心地答道:
“水母在水中被殺死,屍體一時半會也不會消散,有可能會被其他生物吃掉,尤其是棱皮龜,絕不能被這些傢伙得逞。”
“棱皮龜?”
一般烏龜大部分人都見過,可棱皮龜卻沒怎麼聽說過。
“棱皮龜是一種原本生活在海里面的兇猛烏龜,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變得更加可惡!
在這裡,除了忍者,幾乎能夠殺死棱皮龜的東西,這幾,棱皮龜幾乎將河裡的魚甚至是河邊的小動物都吃了個精光”
“水母爲什麼被吃光?”
漁火看了一眼水面下隱隱約約泛着紅色光點的燈塔水母,無奈地答道:
“棱皮龜最喜歡的食物就是水母,可能這些兇猛的海洋烏龜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纔到這裡定居的。
而且這種燈塔水母也產生了變異,可以通過大量分裂水螅的方法快速增值,一隻燈塔水母一夜之間就可以分裂出成百上千的水螅,然後不到五天就能長成。這大大超過了棱皮龜的捕獵速度”
小美幸湊近看着軟綿無力的水母,
“沒想到這東西長這麼快啊,難怪到處都是。”
“不止如此。”
漁火繼續說道,
“這種水母和岸邊那些葛藤一樣,都是極爲特殊的品種,一般的動物和昆蟲吃了他們,很容易發生不可預知的變異。產生變異的再被其它動物吃掉,也容易發生一些不好的變化。
去夏季,一羣普通的火紅蟻突然變得極爲可怕,鋪天蓋地的紅色浪潮幾乎啃光附近所有的東西,幸好不遠處有油女家族的忍者發現,及時攔住的這羣怪物火紅蟻,參加圍殺的忍者們都叫它們爲軍團火紅蟻。最後這種火紅蟻是從哪來的,其實也沒什麼定論”
“漁火姐姐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難道也是這兩種東西造成的?”
“其實啊, 不止有這些,以前還出現過肆虐叢林的殺人蜂,會用翅膀上的鱗粉毒暈大型獵物然後吸血的飛蛾,會使用聲音幻術的娃娃魚之類,只不過軍團火紅蟻那麼可怕,那麼引人注意。”
“還有這種事?”
雙葉紬似乎發現新大陸一樣,眼睛冒着精光,忙不迭地問道,
“那這些背後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妖怪?比如橋姬、人魚、雪女什麼的?我就知道,這麼多人見過,肯定都是真的”
“你說的這些妖怪,其實我也沒見過。但是奇怪的生物倒是見過不少,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妖怪。至於爲什麼我會知道這麼多”
漁火掏出手絹擦了擦小美幸臉上的沾染的水漬,
“小美,以前你家魚缸裡面養了不少,只是那時候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