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會場,水木放眼看去,有空的熟面孔基本都到了。怎麼說也是難得一見的盛會,忍界的休閒手段並不豐富,這種熱鬧場面一般都不會錯過。
勘九郎與手鞠都在看臺上觀察曾經的對手一年多以後的表現,第一場筆試的主考官奈良鹿丸陪同着兩個年輕的盟友。
相比之下,更年長的砂忍姐弟確實要強一點,身體已經進入發育期的他們,比年幼兩三歲的木葉下忍更早步入實力快速提升的年齡段。
不過再怎麼優秀也只是半大孩子,還是與同齡人打交道比較合適。
這次中忍考試比不上去年那次正式,所以綱手也沒有來觀賽,只准備在最後結果出來之前到場勉勵幾句。具體事務基本就交給現場的主考官和負責安全的警備部了。
場下的比賽水木大致看了下,這些下忍的實力比從前確實要強不少,晉升中忍是有資格的,不出意外的話,秉承着擴充實力的宗旨,中忍資格是跑不掉的。
於是心中明瞭的水木,將大半的注意力放在了和身邊的人的閒聊上。
“惠比壽,那邊幾個大喊大叫的小傢伙,就是你今年的學生吧?”
“是!”
惠比壽扭頭看了看站在前排的木葉丸三人組,
“三代大人的孫子,另外兩人也有難得的才能!”
“奉行精英理念的你,也開始成爲帶隊老師了,變化真大!”
以前的惠比壽滿腦子都是門戶之見,可不會擔任吃力不討好的帶隊老師。
“我也不是食古不化的頑愚之輩,況且精英和普適價值並不衝突,就像你,應該歸於哪一類?”
“不愧是當老師的,真有說服力。”
水木聳聳肩,
“關於忍道的討論暫且放在一邊,惠比壽,我聽說忍者學校有意提高通過比例,結合中忍考試的現狀,讓我想起了咱們畢業那幾年……”
“戰爭麼?”
惠比壽無奈地嘆了口氣。
水木和惠比壽這批人在十二三歲從忍者學校畢業的時候,正好趕上了第三次忍界戰爭。
那時候,每一個忍者,哪怕是小孩子都有可能走上戰場。
“我們期盼和平,但也不畏懼挑戰!”
暗部頻頻出擊,前後兩任警備部副部長——旗木卡卡西和水木都多次帶領部下掃蕩叛服無常的中立勢力,稍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接下來幾年可能不會太平。
“不用這麼嚴肅,惠比壽,就像你說的,我們很強,忍界最強,以後也不會害怕任何人,不過現在,還用不着忍者教師來衝鋒陷陣。”
水木笑了笑,站起身,
“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
“嗯!”
惠比壽點點頭,
“我記得你好像是現場保衛任務的負責人吧,就這麼離開?”
“警備部的人都很能幹!而且,我只是負責人,哪有頭目總呆在第一線的?”
身先士卒的領導,那還是領導麼?平時當個甩手掌櫃,偶爾過來提提意見,這纔是水木該做的。
……
離開中忍考試會場的水木來到地下實驗室,看着躺在實驗臺上的金髮的年輕人。
“完成了?”
“是的。沒有植入超級細胞,僅僅只是在培育的時候經過查克拉調製。漩渦家族的體質確實讓人羨慕,生命力異常的旺盛,哪怕經過一次完整的克隆,依然還有充足的生命力。”
“也就是說,“沙暴之鳴人”已經準備好了吧?”
水木伸出手,仔細探查了一下這個最早的克隆人之一。原本作爲容納小守鶴的空白容器,現在也不得不挪作它用。
小守鶴無法像其它水木收集到的尾獸查克拉那樣簡單地封印。
如果說波風水門是用死神之刃將九喇嘛在質上分成了陰陽九尾,水木就是在量上,將一尾分成了大小守鶴。手段與目的各不相同,但結果很類似。
小守鶴雖弱,但也是有完整權柄的一尾。
現在,水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正式啓用他。
小櫻練習尾獸查克拉控制已經有些時日了,但依然沒有取得水木需要的成果。與其坐等,還不如仔細研究一下人柱力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親自體驗一下,實在搞不明白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奧秘。只是將尾獸封印到忍者身體,爲什麼剝離之後人柱力就必死無疑?
十尾人柱力會從本質上改變生命形態,成爲幾乎永生不死的存在,爲什麼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十尾分割而成的九大尾獸,被封印近忍者體內的時候,到底改變了什麼東西?
這些疑問,靠着勤學苦練與閉門造車,根本就找不到頭緒,既然自己有這個條件,實驗一下也無妨。
水木極其熟練地給這個驅殼種下咒印,待其穩定之後,幻術·戲睡鄉出手,籠罩了咒印與容器驅殼頭部,將腹部被封印着的尾獸避開。
不久之後,金色長髮的青年睜開眼睛,露出了蔚藍色的雙瞳。
“爲什麼避開尾獸?哪怕戲睡鄉把它拉進幻術空間,你也應該可以將其馴服,實在不行,還有我們幫忙!”
慎有些不解水木的舉動。
“一步步來,不同階段都要體會一下,等穩定之後,再來馴服小守鶴。”
“好吧,隨你!”
明明可以一步到位,卻偏要分幾步走,雖然最後也差不了多少。
金髮青年站起來,一頭過肩的長髮飄灑,擡起雙手看了看,然後有些遲疑地問道,
“我該叫什麼名字?”
“還沒想好。”
這件事水木確實沒來得及好好考慮,
“就叫拓真?”
“死而復生的惡魔之子?好吧,這個名字我喜歡!”
新生的拓真站起身,伸手**了一下腹部封印着小守鶴的八卦封印,
“至少現在沒覺得人柱力有什麼不同。”
“沒有意外就是好事!”
小守鶴的力量和完整的守鶴差了不少,但也應該夠用了。等徹底適應、並能夠熟練操控尾獸查克拉之後,再來看看能不能使用尾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