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只留下猿飛阿斯瑪和邁特凱駐留,其它明面上的木葉上忍都返回了木葉村。
也就這段時間不是很緊張,才能抽調這麼多上忍爲一件事奔波,以後這樣的情況會越來越少,集結三個上忍的S級任務,在“曉”組織開始正式行動之後,基本就不可能出現了。
關於寫輪眼的事情,卡卡西回來後也沒有再問水木,應該是想以自己的人脈打聽一下甲的情報。
不過這事涉及到太多的機密,除非是三位長老坦白,或者綱手親口告知,不然的話,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也許綱手和自那也都知道得不多,只知道另有內幕,且宇智波鼬是木葉派出的間諜。
果然,沒過幾天,卡卡西就放棄以自己的能力解決的打算。
……
“放棄了?”
癱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的卡卡西精神不太好!
水木笑眯眯的可惡神色,讓卡卡西更加煩悶。
“是啊!”
雙手手指交叉合攏,撐起下巴,耷拉着眼角的卡卡西嘆了一口氣,
“原以爲多年的暗部經歷,我已經徹底接受了這個村子所有的黑暗,沒想到居然還有讓我無可奈何的事情。”
“你要是當上火影,這些問題自然全都迎刃而解。”
“所以我纔不適合那個位置啊,承受不起這些壓力,以前如此,以後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卡卡西指的應該是其父親旗木朔茂自殺這件事。時過境遷,事情早就過去了,心中的刺也已經被拔除,但造成的傷痕卻並未完全消失,還間接地導致了宇智波帶土和野原琳的悲劇。
“我很好奇,水木,宇智波家族被滅,這件事大家都諱莫如深,而且我看得出來,你對宇智波鼬的態度,似乎並不是特別敵視!”
“從何說起?”
“去年年初的中忍考試,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鮫來到村子裡,你並沒有盡力抓捕他們吧?那個時候還不覺得,但後來就知道了,你要是認真一點,他們不可能逃得那麼從容。”
“這些都是你猜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沒有理會水木的否認,卡卡西接着說道,
“如果將一些事情串聯起來的話,有些事情倒是可以理解,只是,這太過荒謬了。”
以往的認知被徹底顛覆,全忍界都傳遍了的事實,居然很可能是一場赤裸裸的欺騙,換了誰也不會輕易接受,如果佐助知道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實情真的不能說麼?”
“不是時候,卡卡西。”
這絕不是一件小事,影響太過巨大了。
宇智波鼬手上,還有一隻隨時可以生效的萬花筒寫輪眼,裡面封印着最強幻術——別天神,最後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還不好說,但一個不慎,就可能就會造成災難性的後果。
“在佐助如你一樣,獲得萬花筒寫輪眼之前,還沒有知道事情原委的資格!”
“被詛咒的家族,也只有獲得被詛咒的不祥的力量,纔有資格承受其真實麼?”
水木的意思,卡卡西聽得明白,這可不僅僅是勸勉,也是警告,過早地知道得太多,對忍者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你能理解就好,卡卡西。不是我有心敷衍,你和我對宇智波家族來說,都是外人,姓宇智波的人還沒有死絕,寫輪眼的故事遠沒有結束!”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會說明真相?”
水木輕笑一聲,
“哪怕我不說,佐助也會知道,想必那時候秘密早就曝光了。”
“這樣啊!”
卡卡西點點頭,
“有傳言說你覺醒了看透未來的血繼限界,這是真的麼?”
“你信了?”
水木眨了眨眼睛,
“既然你這麼好奇,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一個預言,你會當上六代目火影,趕緊做一點準備吧,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別說笑了。”
卡卡西連忙擺手,以爲水木只是在開玩笑。
“不信算了。”
水木站起身,
“這件事不用太過擔心,佐助自然會尋找知情的當事人來了解真相,我們這些外人不好隨便插手。甲的事情,讓佐助暫且放下,這件事非常棘手,而且與他殺死宇智波鼬的目標沒有任何關係。”
“他已經是上忍了,有些事情,已經不需要你代勞了,卡卡西。能讓他知道了,自然會有人告訴他,還不知道的,說明他還沒有資格知道,想改變現狀,就變得更強吧!”
雖然水木的話有些不好聽,但卡卡西也不得不承認,水木的話是對的。
知道得太多,又沒有能力保守秘密的忍者,總是死得最快的。讀心秘術雖然罕見,但能夠知曉他人秘密的幻術還是很多的。水木也是裝了很久的孫子,纔沒人敢對他說三道四,一身的謎團,也沒人敢將他怎麼樣。
……
南賀神社,宇智波家族曾經的秘密集會場所。
其實這個地方並不隱秘,但因宇智波家族的強盛,以前也沒人敢窺探裡面的虛實。
自從宇智波家族煙消雲散之後,裡面有價值的東西幾乎被掃蕩一空,只留下傳說中六道仙人所寫的石碑。
宇智波佐助也來這裡查看過好幾次,哪怕以佐助三勾玉的寫輪眼,依然看不出這塊年代久遠的石碑有什麼秘密。
“萬花筒寫輪眼!”
佐助右手拖着一盞油燈,藉着昏暗的視線,盯着石碑觀察了許久,依然沒有任何收穫。
宇智波家族剩下的資料,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的細節全都找不到了。
至於如何才能開啓,更是毫無頭緒。
不,準確地說,佐助知道有一個方法可以……
“殺親麼?”
被詛咒的血脈,只有身在其中才明白其中的悲哀。
在佐助看來,宇智波鼬就是用這個方法獲得了強大的力量,測試了其所謂的氣量。
佐助並不打算這麼做。
同伴之誼讓自己不忍下手只是一部分理由,真正讓佐助打消這個念頭的,是深入骨髓的仇恨,讓他不願意遵照那個男人的願望,而是打算以自己的方式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