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照美冥的行爲,不是很好的作證嗎?”
一言既出,三代磕煙沉思,犬冢獠又加了一記藥下去。
於此同時,犬冢獠也是想明白了,爲什麼三代這個時候忽然跟他提起關於之前跟三忍說過的關於霧忍的推斷了。
必然還是因爲照美冥。
木葉跟霧忍的仇恨皆在戰場,不過那是堂堂正正的爲國而戰,並不足以讓霧忍敢於冒着顛覆和平的指責,處心積慮的對木葉下手。
照美冥的示警,很好的作證了犬冢獠的推斷,畢竟她是霧忍,又沒想過成爲叛徒,卻對木葉示警,且有意合作,便很說明霧忍確實是出了問題。
之前三忍一直對他的推斷置之不理,好似遺忘,這會由三代舊事重提,顯然是自來也或者是綱手在照美冥示警之後,聯繫前後,覺得事關重大所以告知。
現在三代再來找他確認事情真假,不過是最後一點掙扎而已,希望這個推論不成立。
因爲推論一旦成立,既意味着如今本就危險的局面更加錯亂,而錯亂也意味着木葉的應對難度更大。
絕一夥對木葉來說是如鯁在喉,如今用霧忍當白手套借刀殺人,自然不會有什麼顧忌。
畢竟霧忍不過是被利用的工具,就算跟木葉拼個兩敗俱傷,最後得利的依舊是絕團伙。
那還顧忌什麼呢?
木葉與霧忍放對,無論木葉是勝是敗,都是輸了。
左右都是賺,絕團伙當然肆無忌憚,而肆無忌憚的敵人才是最麻煩的。
“看來就算是會盟,我們的佈置也無法用盡全力了。駐守村子纔是重中之重。”
在三點沉默中,自來也開口。
本來計劃是以和平協議商談作爲藉口,以影級會盟做籌劃,將霧忍連同雲忍的使團一起調離木葉,同時封印身懷尾獸的霧忍目標,以此解決危機。
但現在三代默認了犬冢獠對霧忍被控制的推測,計劃就不得不做更改。
以會盟爲措施,木葉高手盡出解決狗急跳牆的霧忍這種事,顯然比不上防備絕一夥對木耿耿於懷處處算計來的重要。
說一千道一萬,村子纔是核心,保境安民纔是職責。
天知道一旦木葉高手盡出,伺機在側的絕團伙有沒有一分可能放過木葉這塊大好的肥肉。
淨化宇智波是絕團伙的目標,鳴人體內的九尾同樣是絕團伙的目標,會盟能帶上鳴人,卻不能把宇智波一族都帶去。
“獠,你之前不會說過,他們之間可能出現內訌了嗎?”
沒有接自來也的話,三代沉思許久,又拋出了個問題,這話一出口,當下讓三忍的目光都看向了犬冢獠。
關於絕團伙可能內訌的事情,犬冢獠卻是沒有跟他們說過。
“時間不對了老頭子。當時豬籠草趁我出使沙忍孤身一人半路截殺,很可能內部真的有矛盾,但過去六年多了,他們既然敢再次發動,必然是解決矛盾了。”
“即使沒有解決,也一定達成了平衡跟妥協,不然也就不會有今天我們要面對的局面了。”
對於三代踟躇之中隱藏的僥倖,犬冢獠直言不諱的給予了澆滅。
人家都殺到家裡來了,還拿絕團伙可能存在的內部矛盾說事,三代老頭,你就別再想什麼自我欺騙,認清現實吧。
“何況矛盾一說,僅是我的個人推斷而已,事實如何,我們不得而知。”
短暫沉吟,犬冢獠用自我否定來個了蓋棺定論,給三代再下一記猛藥。
就別抱有什麼僥倖心理,想從人家內部矛盾下手各個擊破轉圜了,不可能的。
煙氣開始縈繞開來,三代吧嗒吧嗒的抽菸,蒼老的臉上愁容堆積。
這場讓犬冢獠事後瞭然的內部召見,就在三代的沉默中結束。
到底應該採取什麼措施,三代最終沒有給一個確切的答案,看上去老人家還是不願意接受現實,有些受不了衝擊。
蛇叔第一個離開,然後其他人也在三代神遊物外中接連離去,都抱着一定的心事。
之後的事情有條不紊,一路沿着既定的計劃推進。
與霧忍和雲忍的和平商談一路持續,情況卻一天數變,各種錙銖必較自不必講,有奈良鹿久這個木葉智囊坐鎮,木葉做戲自然做足了全套。
木葉做戲之下,三方雙邊商談變成了三遍會談,繼而拖延數日後再三代火影的要求下,走上了影級會盟,由帶頭大哥面對面互相噴出一個結果的局面。
然而就在三方爭論選擇影級會盟地點問題,木葉積極聯絡照美冥,準備先下一手,將勤雜工封印住,卻變聲掣肘。
“照美冥,你果然如水影大人預料的一樣成爲叛徒了!”
痛心疾首的語氣,怒其不爭的勃然作色,川律目光憤然,指着正在跟結界班溝通的照美冥疾言厲色。
在他身後,是羣情憤慨的霧忍使團全員。
整個使團十幾號人,就像事先就已經等候多時,帶着勃然而發的怒火衝到了木葉特意選擇的僻靜街面,跟木葉的隊伍形成了對峙。
當面的指控來的那麼突然,明明是約定好的地點,明明一切都在暗中進行,明明事前從無遺漏,卻偏偏最後關頭被撞破。
以至於照美冥一時之間面對疾言厲色的同伴指控整個人都愣住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暴露了嗎?還是是被出賣了?是另有隱情嗎?
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解釋?我該乾點什麼?
簡直如同從天而降的局面讓照美冥失神,心如亂麻沒了方寸。
“你該死!”
一聲獰喝,被照美冥引誘而來的勤雜工漲紅麪皮臉龐扭曲,伸手就往心上抓去。
“我們被算計了,快動手!”
暗地裡一聲爆喝,自來也須發皆張,一頭白毛狂舞好似惡鬼,猛往勤雜工撲去。
“哧~”
一點寒光鑽破空氣,後發先至超過了自來也,如秋泓瀲灩,如白練橫空,直取勤雜工。
“你們……今天都要死!”
後發先至的長劍刺穿了勤雜工的心臟,自來也雙手握成虎爪抓在了他的腦門,蝌蚪般的封印符文如水而下蔓延開來,勤雜工嘔血如鬥潑,紅着眼睛撕開了身上的衣衫。
“嚶——”
一聲猶如嬰孩啼哭的尖銳咆哮刺破蒼空,勤雜工封印符文急速蔓延的身上,鑽出一個滿是粘液,如同蝸牛的怪異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