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中,鷹眼完全投入到了用直鉤釣魚的事業中去。
他一邊忍受着飢餓感,一邊沉浸心神嘗試感悟着萬物的聲音,只可惜,七天的時間過後依舊收穫渺茫。
但他並未氣餒,仍舊堅持每日投入自己的所有精力完成這件看起來無比荒謬的事。
如果沒有親眼見過玄用這條魚竿釣上來魚,或許他也會疑惑和質疑。可如果是他親眼所見的事,他便是毫不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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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劍者,本就是有一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
而且隨着時間的過去,鷹眼總感覺自己好似有哪些地方變的不同了,可具體的感覺他卻說不上來,唯一能確定的是,那些遊過的魚仍會朝他投來鄙夷的目光。雖然他知道,那些魚和之前的那些並不是一批。
“心似浮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悟?”
是夜,鷹眼閉眼後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連續一個多星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只喝些玄在隨身空間中拿出的清水,飢餓感就像揮之不去的惡魔般侵擾着他。
但正如玄所說,因爲翠綠的樹葉每天提供着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導致他除了飢餓外沒有其他的不適,甚至連體力方面都未下降多少。
不過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更何況鷹眼最終的目的是學習劍術,現在已經在海上漂泊了這麼久,他除了一手的廚藝之外,沒有關於劍術的任何收穫。
“聆聽萬物的聲音,感受大海的韻律麼?”鷹眼坐了起來,看着夜色中的大海陷入沉思。這種唯心的境界本就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根本無法用語言說清。
皺起眉頭,他將手臂伸到冰涼的海水中,期待能夠有些什麼收穫。海水微波,翠綠的樹葉也隨之起伏,完全保持着相同的韻律,自始至終沒有任何一滴海水濺到樹葉之上,這對於其他小船來說完全是無法想象的。
“等等……”
突然間,鷹眼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沒有收回手臂,而是仔細的觀察起了海面的起伏,並同時注視着樹葉運動的規律。
沒有任何的延緩,雙方的一舉一動都是完全同步的,而非海水產生力道將樹葉推起,更像是樹葉本身就是海水的一部分,也正是因此纔沒有海水的涌上。
面前好似有一道大門猛的敞開,鷹眼不停的思索着什麼,數秒後他猛的扭頭看向了盤膝坐在另一端的宇智波玄。
在他的觀察中,宇智波玄的身影也隨着樹葉的起伏而正常的顛簸着,可在其中卻又有一種奇怪的規律存在,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自然與和諧。
如果樹葉本身已融入了大海,那宇智波玄則和這片樹葉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根本沒有彼此之分。相比起來,他反而是隻把這片樹葉當成了一個載人工具。
就這麼靜靜的觀察了兩個小時,鷹眼收斂起所有的心神,竟也學着玄盤膝坐下,他開始從最微小的動作模仿起來,嘗試着和四周的大海,乃至這片翠綠的樹葉相聆聽。
陽光破曉,當第一縷晨光降臨大地之時,玄準時的睜開眼。
而此時,鷹眼仍盤膝坐在另一端,還未醒來。玄見到後挑了下眉毛,隨後輕笑道,“這小子悟性不錯啊,就算是香克斯當初也沒這麼快的入門啊。”
一般情況下玄很少夸人,特別是他得到黑暗蓋亞的位格之後,因爲整個多元宇宙中能真正入他眼的已經不多了。能被他稱呼一句“不錯”,基本上就和天資橫溢,悟性超羣差不多了,那是一個位面中也沒幾個人能得到的評價。
這也在側面說明了鷹眼的天賦,以他的天資和最劍道的追求,如果不是在海賊的世界中,而是放到任何高等位面之中,妥妥的前途不可限量。
可世界本身的限制擺在那,就算鷹眼的天賦再好,未來也只能達到這個世界的上限罷了。
不久後鷹眼睜開了眼,見到玄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一驚。不過此時玄已笑着擺手道,“看你小子悟性不錯,今天的早餐你就不用做了,直接開始釣魚吧。”
既然玄這麼說了,鷹眼自然不會再去表示異議,於是新的一天就在這種情況下開始了。
這一次,鷹眼進行的倒是比較順利,在他沉心之下中午的時候已有幾條魚開始圍繞着直鉤打轉,但兩秒之後這些魚就意識到了什麼,對上方的鷹眼投來了鄙視的目光。
對此鷹眼已能坦然以對。
新的一天仍沒有任何收穫,但鷹眼卻感到了不同,起碼他已看到了希望。
於是在解析來的數天之內,他每天晚上都開始有意的模仿玄的任何一個微小動作,同時在寂靜的夜中,他也嘗試着聆聽四周大海發出的一切聲音,並開始有意識的運用見聞色霸氣去感受。
終於,在一個月後的一天,隨着嘩啦啦的水聲,一條新鮮的海魚被釣上了樹葉。
“成功了,我成功了!”看着這條在樹葉上亂跳的海魚,鷹眼的內心被巨大的喜悅所填充,他已經有許多年沒有感受過這種由內心深處迸出的喜悅了。
玄站起來微笑點頭,“很不錯,四個多月的時間,你的天賦在我見過的人中能排前三。好了,你可以下船了。”
“什麼!”剛剛涌起的喜悅就被這句話衝散,鷹眼連忙道,“可我還沒有學到我想要的劍術,你明明都沒有教我那招‘劍氣雷音’!”
“哈哈哈……”聲聲大笑自玄的口中傳出,“劍術,那種東西只是微末的東西罷了,你現在已經踏入劍道的大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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