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高層聚集在千手柱間的院中,木葉村中,仍有十年祭的餘慶,不時有煙花在高空綻放。
但在千手柱間的院中,卻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說話,大家的面色嚴峻而沉重。
他們都是接到消息趕來的木葉中高層,還有許多千手一族的巔峰上忍。
千手柱間的院子很大,哪怕是他本人其實很節儉,但火影的規格本身在那擺着,自然不可能寒酸。
可就是這個很大的院子,現在已隱隱有站不下的趨勢,並且還不停的有接到消息的忍者朝這邊趕來。
猿飛、志村、犬冢等大族的族長站在院子的最前方,神色焦慮,不時的朝二樓望去,在那裡,有一間房屋亮着燈光,他們都知道,那是火影的臥室。
柱間家的建築很具有戰國時期貴族的風格,是典型的二層閣樓形,分立東西,在中間則是院落。
木葉村最好的醫療忍者團隊已經進去,除了他們外,千手扉間和千手向陽也房間裡,卻沒有進入火影的臥室,醫療忍者需要安靜的環境。
幾位木葉的長老互望一眼,想要先進房間,可看到門前守護的千手族人,腳下又有些猶豫。
聽說這次千手扉間發了很大的脾氣,甚至下了死命令,不管是誰來,除非他開口,都不準踏入房子一步。
自從千手柱間隱居幕後,扉間接掌大權後,雖無火影之名,威嚴卻每日愈重。
再加上經過一戰和終結谷等戰事,長老團的好些最初長老都已不在,如猿飛和志村,包括新進的犬冢族長,內心都怯他三分。
片刻後,後方一陣喧雜,幾位長老回頭望去,眼前一亮,只見奈良、山中族長同時而來,身後還跟着新一代的秋道族長。
猿飛族長連忙迎了上去,對奈良族長道:“奈良長老,您可算來了,火影大人的病情突然惡化,扉間大人在樓上,下了死命令,不準其他人進入,你說現在怎麼辦?”
奈良族長輕掃了一眼院內,擡手道:“不要緊,我去讓人稟報扉間大人,就說我們想要求見。”
奈良族長是自木葉建立起就確立的長老團成員,同時又是火影助理,即便是現在的木葉高層中也是地位最高的一批,有他牽頭,見到千手扉間的問題不大。
就在他準備上前時,又有日向、油女等族來到,除了宇智波外,長老團的成員盡數到齊。
奈良族長朝新到的幾位長老點頭示意,隨後直往門前而去,好言道:“麻煩兩位進去通報一聲,就說奈良舍風與衆位長老想見扉間大人一面,絕不會打擾火影大人治療。”
守門的兩人只是千手的普通上忍,像奈良族長這種位高權重的長老這麼說話,哪敢拿捏,其中一位連忙轉身朝房間內跑去。
不一會,那名忍者就重新回來,低聲道:“扉間大人讓諸位長老進去,不過小心些,不要發出過大的動靜。”
奈良族長示意瞭然。
等衆位族長上了二層,就見客廳中,有千手扉間和千手向陽臉色陰沉的站立,旁邊是漩渦水鈴抱着火影大人五歲的兒子。
奈良族長等人連忙上去朝扉間和漩渦水鈴見禮,同時他低聲詢問:“火影大人的情況現在如何了?”
千手扉間的臉色不好,擺擺手道:“靈老已經帶着他的幾位弟子進去了,現在情況還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大哥,這麼多年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種小坎豈能邁不過去。”
所謂的靈老,就是醫療忍者的隊長,在木葉地位極高,受到衆人的尊敬。
衆位長老點頭,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不合時宜的,只能默默的站立一旁不言語。
千手向陽揪着自己的鬍鬚,轉身問道:“水鈴大人,您是族長的夫人,平日裡離族長最近,就沒有什麼發現麼?”漩渦水鈴現在傷痛欲絕,雖然是政治婚姻,可千手柱間對她很好,兩人感情一直不錯,聞言道:“其實有的,自從當年終結谷之後,柱間的身體狀況就每況日下,在之後一年受涼,就出現過咳血現象,
只不過他在人前強撐,才一直沒有發現。隨後的幾年,他漸漸將火影的工作交給扉間,自己也很注意調養,可身體狀況仍舊在不停的變差,直到……直到這次初雪受寒,才一發不可收拾。”
她說着,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掉去,“本來經過靈老的醫治,已經暫時穩住,可今夜他說是木葉的十週年慶典,執意親自去參加,卻沒想到會徹底讓病情爆發。”
千手扉間聽着,臉色更加難堪,握拳就想朝旁邊的柱子打去,又想到自己大哥在裡邊需要安靜,硬生生的忍住。
大廳一片寂靜,突然間,有開門聲傳出,一身白衣的老者帶着三位稍顯年輕的醫療忍者走出,衆人連忙迎上,都是一臉殷切。
扉間連忙問道:“水老,我大哥的情況怎麼樣了,是否穩住病情了,什麼時候能夠轉好?”
老者深深的看了千手扉間一眼,嘆息一聲默然搖頭,“火影大人已經醒了,他讓你們可以進去,不過要做好心理準備,有什麼話趁現在說吧。”
老者說完,帶着幾位弟子離開,神色黯淡。
千手扉間只感覺轟的一聲天塌了下來,雙手死死的握緊,就連指甲刺入肉中都不知。
……
與此同時,火影崖上,一道身影緩緩的走出,站在山巔俯視整個木葉,今夜的風雪極大,木葉的上空飄旋着。血紅的三勾玉緩緩旋轉,玄看向柱間的住處,低聲自語道:“柱間啊,就讓我這個老友來送你最後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