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藝高人膽大,也許是對敵人的無知,兩人都沒有置身險地的覺悟,跟着那個雨忍的女人往村裡走。
從那個女人出現時,波風水門將感受到了有兩道目光在窺視着自己,其中一道很熟悉,他隱隱能夠猜到是誰,所以纔會如此放心和膽大。至於另一道,若有若無而且經常變化位置,讓他無法準確地把握。
奇怪的大殿,空曠而無一人,大殿地盡頭是一張椅子,也是整個大殿唯一的椅子,高高在上,看得出來,此間的主人,是一個目空一切,將衆生踏在腳下的人物。
波風水門站在這個大殿中,心中忍不住將這個大殿同河馬寒宇的道場進行比較。當初他曾問河馬寒宇,爲什麼將自己的道場建成寺廟一般莊嚴的大殿,河馬寒宇的回答是一時興起。但眼前這座大殿顯然不是一時興起,因爲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別人,它的高大莊嚴,它的與衆不同。波風水門猜測着,雨忍的主人應該是個年輕人,一個張狂而驕傲的年輕人。
果然,那個主人一出場,就有一股威壓超兩人撲來,波風水門向前跨了一部,擋在了漩渦玖辛奈的面前,目光灼灼地回視。
“輪迴眼”,波風水門出現剎那的失神,一道意識趁機侵入到他的身體,似乎意圖佔據他他的身體。
“哼”,波風水門冷哼一聲,那侵入的意識在頃刻間就被他本身強大的意識給淹沒了。
站在大殿高處的那人,跟剛纔帶他們進來的那個女人一樣,穿着一身黑底紅雲的長袍,顯示着他們的地位不同於其他忍者,一頭褚紅色短髮,額頭上雨忍的護額上劃了一條刻痕,那是叛忍的標誌。年紀看起來不大,跟剛纔帶他們進來的女人相仿,略顯消瘦的臉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但波風水門卻不敢有半分放鬆。
“兩位是不是應該顯出本來面目,以示對主人的尊重?”佩恩看着下面的波風水門和玖辛奈,面無表情地說道。
波風水門沒想到,自己此次雨忍村之行,居然會見到傳說中的輪迴眼,那可是忍者始祖六道仙人才擁有的。傳說中的輪迴眼擁有者,擁有創造和破壞的力量,而眼前的青年似乎很不簡單。
在輪迴眼面前,變身術已經沒什麼用去了,水門朝妻子點了點頭,兩人很是大方的解除了變身術,出了他們的本來面目。
“原來是你們?”小南有些訝異地看着兩人,“這兩年突然崛起的賞金獵人,大名鼎鼎地閃雷夫婦。”
水門笑了笑,他只不過在修煉途中,順便收拾一些砸碎,混點生活費,居然還混出了名氣來了,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不過,就算想到了,估計也不會在意的。
佩恩德目光落在了漩渦玖辛奈的身上,眼中出了冥思的神情,“你是漩渦玖辛奈,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妻子。”
水門和漩渦玖辛奈居是一驚,漩渦玖辛奈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忍者,即使在木葉也是不顯山不水,而且在木葉潛居近十年,就算是曾經的熟人也早就淡忘了。
看到水門投來的詢問眼神,漩渦玖辛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個人,“我以前從來沒有到過雨忍村。”
“你是波風水門”,佩恩目光突然轉向了波風水門,依然是一臉淡漠的說出了連小南都震驚的消息,那語氣透着自信和肯定。
意外,真是意外,自從進到這個雨忍村,波風水門已經感受到了很多的意外了,看着眼前這個處處透着神秘的青年,心思飛速運轉着。
自來也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的三位嫡傳弟子會在這個地方,以這種方式見面吧!
“外面的那位客人,爲何不進來躲雨呢?”佩恩的目光彷彿能夠穿透這重重地障礙,看到遙遠地外面。
小南和玖辛奈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佩恩說的是誰,只有波風水門有些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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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該死的雨天”,河馬寒宇在大殿的門口跺了跺腳,很是誇張的拍了拍頭上並不存在的水珠,然後用力的揉了揉鼻子,這才轉過身,笑盈盈地朝大殿裡的人熱情的打着招呼:“各位早上好,吃飯了沒?”
“呃——”玖辛奈如同石化了一般,右手高擡指着河馬寒宇,“你——”可惜你了半天,後面那句話還是沒有說完整。
“嘿,嘿,嘿,大小姐,在異地他鄉見到老朋友應該很高興纔對,你這是什麼表情。”河馬寒宇大咧咧地走到了玖辛奈的面前,手掌在她的眼前晃動,然後,怪聲怪氣地叫道:“魂回來吧~,魂回來吧~”
“啪”,反應過來的漩渦玖辛奈一巴掌打在河馬寒宇的手上上,怒目瞪了他一眼,隨後自己也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嗔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河馬寒宇環視了大殿一週,無比正經的答道:“我一路遊山玩水,那個,一不小心就跑到這裡來了,雖然這裡天氣很可惡,但是風景還不錯,那雨濛濛的,有種霧裡看花的朦朧美感,所以流連望返……”此處省略N多字
小南張大的嘴巴可以塞進一顆雞蛋,愣愣地看着河馬寒宇,饒是她閱歷豐富,可像河馬寒宇這樣把敵營當成自己家,她還是第一見到。
而坐在上首的佩恩則是默默地看着下面河馬寒宇的個人表演,既沒有出言阻止,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輪迴眼如同深邃廣闊的星空般空寂。
大概是自己講累了,也或許是看到他唯一的聽衆玖辛奈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河馬寒宇終於打住了,與波風水門相視一笑,用力地擁抱在一起。
“啊——,那個,我想雖然你們有可能有我的資料,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自我介紹一下”,和朋友敘完舊情以後,河馬寒宇終於看到了臺上的兩位主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那個,我叫河馬寒宇,木葉人,嗯,已經不做忍者很多年了,身高——,你們看得到,體重——,這是秘密,年紀——,這也是秘密,然後,喜歡吃——,什麼都喜歡吧!還有,興趣——,算是旅遊吧!呃——,我介紹完了,你們是不是也介紹一下自己。”
玖辛奈雙手緊緊地掐着波風水門的胳膊,很辛苦地忍着笑聽河馬寒宇介紹完自己。
小南一向溫和如水,從來就不知道生氣是什麼,可今天,她卻生出了衝過去踢河馬寒宇一腳的衝動,特別是看着河馬寒宇那雙賊眼,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掃蕩着,彷彿她沒有穿衣服一般。
“佩恩”,令小南更加意外的是佩恩居然真的開口介紹他自己了,雖然只有兩個字,但這也是不曾有過的。
河馬寒宇點了點頭,佩恩的名字他當然早就知道了,但這個時候,他還是必須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否則,他和波風水門想離開,恐怕就要經過一場血戰了。
“喂,美女,你叫什麼名字。”河馬寒宇那德性怎麼看都覺得像是大灰狼看小綿羊的表情,赤裸裸地眼中精光閃動。
小南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臉也想是熟透了的蘋果,紅彤彤的。
“你沒名字嗎?多可惜啊!要不我給你起一個吧!叫小花吧,我最喜歡的那隻寵物貓就叫小花,跟你很像,很乖巧,嗯,很可愛。”河馬寒宇有多少年沒有出這潑皮無賴的神態了,沒想到還是如此的熟練,這演技還真地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了。
“你——”被河馬寒宇如此當衆調戲,小南忍不住惱怒了,一隻紙手裡劍從她手中飛出。
河馬寒宇旋身,右手飛快地伸出,兩隻手指就那麼將紙手裡劍給夾住了,動作快捷而飄逸,像跳舞一般。
“小花,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嗎?”河馬寒宇一臉的欣喜,隨後一句話就讓小南氣得絕倒:“如果能夠送朵花就更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珍藏一輩子的。”
“我忍不住了”,玖辛奈拍着水門的肩膀,終於放聲大笑了起來。
“我不叫小花,我叫小南。”小南暴跳道,不過隨即看到佩恩射來的目光,又安靜了下來。
“小南啊!”河馬寒宇沉吟了一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送了禮物給我,我好歹也應該送點東西給你纔對。”河馬寒宇似乎是自言自語,只見他兩手翻動,手中已經多了兩樣東西,一塊木頭和一把刻刀。
河馬寒宇擡頭凝視了小南一陣,然後無視其他人存在,刻刀飛舞起來,木屑隨着飛舞的刻刀,往下掉。他那專注的神情,似乎這裡不是在敵人的大本營,而是在朋友的家中一樣。
兩分鐘後,一個栩栩如生的小木人出現在了河馬寒宇的手中,河馬寒宇仔細對比了一下,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小南,這個送給你,要好好保存哦!”那語氣和氣親暱,彷彿是在和自己的女朋友說話一般,隨後,他手一揚,那個小木人便朝着小南飛去,並在小南身前的空氣中漂浮着,似乎就等着她去拿。
這樣的情形,小南從來不曾遇到過,竟然有些手腳無措的慌亂,眼睛不由自主地朝佩恩望去,徵詢着他的意見。小南見到佩恩點頭,纔將小木人握在眼中,看着縮小版的自己,心裡竟然有幾分高興,她已經多少年沒有收到別人的禮物呢?連她自己也不記得了。
別以爲河馬寒宇似乎只知道耍寶,從他進來,到現在,他和佩恩已經暗中有過幾次試探和較量了,佩恩沒有佔到任何的優勢,所以纔會顯得如此沉默和平靜。
“哎呀”,河馬寒宇突然大叫一聲,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很重要的是事情,神色凝重得不得了,把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我肚子餓了,你們這裡有吃的沒?”
下一刻,三人都想撞牆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