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宇眼角微微跳動了一下,顯示了他此刻並不平靜的情緒,深吸了一口氣擡頭凝視着那高大的佛像,一動不動,似乎在祈禱。
“大和尚真會說笑,出家人不可妄語,大和尚請慎言。”寒宇嘴脣未動,但這並不妨礙他傳達自己的不滿。
寒宇那淡淡的威脅聲音突然在中年和尚的腦海中響起,他心中訝然但很快就恢復如初,只是眼中的笑意更濃了,眉眼下垂,笑得跟彌勒佛一樣,“我自幼出家,不敢說精通佛法,但對佛門戒律一直銘記於心,是否妄言,你應該知道。”中年和尚同樣用傳心術回答。
寒宇默然,半晌才感嘆道:“看來這個世界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藏龍臥虎是沒錯,可如果演變成了龍爭虎鬥就不妙了。”和尚淡然答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寒宇的問話帶着一股威壓得氣勢。
和尚仍舊微笑,風雷不動,“一個和尚,當然你也可以稱呼我大岸法師。”
“你找我有什麼事?”寒宇心中一動,似乎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好像聽誰提到過,是誰呢?
“如果我說沒事,你信嗎?”中年和尚賣起來關子,反問道。
“大岸法師!你就是那個能預卜吉凶的大岸法師?如果是真的話,那你應該有八十多歲了吧!”寒宇終於記起來,“看起來只有五十歲不到,保養得不錯,有什麼秘訣嗎?能不能透露一點?”寒宇接下來的問話就讓人有些噴飯了,連一向淡定的和尚腦門上都垂下了黑線。
見和尚沒有答話,寒宇邪氣凜然地笑了:我讓你裝B,裝B被人欺!
“如果是給我算命,那就算了,我對那些不敢興趣。”寒宇繼續道。
“呵呵呵”,中年和尚不以爲意地笑道,“你的通神術應該有成了吧!”
這次,輪到寒宇被雷到了,自從離開了木葉後,他的修煉重點就轉移到了通神術上面來,近期才取得了一點突破,這個和尚連這都能夠算出來?
紅站在一片,視線在和尚和寒宇的身上梭巡着,雖然這兩人都沒有開口,但他們身上似乎有一片氣場,將她排斥在外面,她似乎是個多餘的人,永遠都無法真正的融進寒宇的世界。紅眼神黯淡了下來,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擡頭仰視着那金光閃閃的佛像,眼角一滴淚水滑落。
寒宇爲了不讓她擔心,選擇了使用通神術直接跟和尚交流,他卻忘了,紅本身也精通幻術,對精神力的波動有着自己的獨特的觸覺。
“哇——”,也許是感受到了母親的傷懷,小夕虹毫無徵兆的哭了起來。
“紅”,寒宇回頭,正好捕捉到妻子臉龐那滑落的淚水,頓時如同被冰水從頭淋到腳:自己好像又犯錯了。
“抱歉,我們並不熟,而且,我沒什麼要跟你談的。”寒宇轉身,輕輕摟着紅的肩,道:“我們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
紅連忙抹了抹眼睛,推開寒宇道:“大師找你應該有事,你們慢慢談,我去外面等你。”
“紅”,寒宇拉住紅的胳膊,歉意道:“我跟你一起走。”
大和尚並沒有阻攔寒宇和紅離開,微笑着看着寒宇的背影。
“你的到來,已經打破了這個世界原有的平衡,一切都朝着不可知的方向發展。”這句話在寒宇的腦海中響起,寒宇擡起的腳步凝滯在半空,身體顯得有些僵硬,不過還沒等紅察覺,他已經恢復了正常。
“也許你說的沒錯,但這個世界變得如何關我什麼事?我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寒宇將自己的意念傳達給大和尚,毫不猶豫地跨出了大殿。
和尚看着兩人離開,重新閉上雙眼,嘴中唸叨着:“有些責任,你是擺脫不掉的。”
雖然寒宇選擇離開,但和尚的話卻在他的心裡掀起了波濤:自己看到的那些是真的嗎?寒宇想起在通神術初成的那天,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零星的模糊的情景,似乎是未來的片段。懷着心思得寒宇不知不覺間放開了她的手臂,一個人徑直往前走着,連紅的輕喚都沒聽到。
緊緊跟在寒宇的身後,追逐着寒宇的背影,這一瞬間紅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前面寒宇的身影在慢慢的變淡,彷彿要從她面前蒸發掉一般。
不能失去你,絕對!強烈的危機感在紅的心頭升起,她走快兩步,猛的抓向丈夫的手臂: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不會讓你在我面前消失。
“紅”,這一抓將寒宇從神遊的狀態中拉了回來,扭頭看着臉色煞白帶着焦慮不安的紅,從來沒見過紅這樣的神情得他有些心痛,柔聲問道:“你不舒服嗎?”
“不要丟下我們。”紅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
寒宇心中一顫,隱約猜到些什麼,伸手揉了揉紅那頭柔軟的紅髮,笑道:“說什麼傻話了,我怎麼會丟下你們,你們可是我最親最愛的人了。”
紅松了口氣,一顆心暫時安定了下來,想到自己剛纔那莫名其妙的念頭,有些好笑,看來自己是太在乎寒宇了,纔會這樣的患得患失。
看着紅低垂着頭不說話,寒宇還是不放心:“不舒服的話,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一切有老公我了。”
“嗯!”紅應了一聲,也許是剛纔太緊張了,在平復之後人有些無力,當然咯,這只是藉口,還有些不能說出口的理由,帶着別樣的心思,紅小聲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老公,我走不動了,你揹我。”
“什麼?”寒宇掏了套耳朵,他沒聽錯吧!
“我走不動了,你揹我。”紅擡起頭,很是期待的朝寒宇眨着眼,重複道。
“啊!”寒宇被電到了,紅這是在撒嬌嗎?真是可愛啊!於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答應了紅的要求。
“呵呵”,紅很滿意地看着呆傻的寒宇,看來從溫泉酒店老闆娘那兒偷學來的手段效果不錯。
“不過”,寒宇看着紅手中女兒,總算迴歸到了現實:“我只有兩隻手耶!揹着你的話,寶貝夕虹怎麼辦?”
“我不管,你已經答應了。”紅學足了寒宇的無賴,擺出一副你自己想辦法解決的姿態。
“呃”寒宇腦後冒出一串黑線,心裡那叫一個苦啊!但是老婆第一次提出了這樣要求,第一次耶,自己如果拒絕了,會傷了她的心的。
最後,寒宇還是想到了辦法。
寒宇將女兒打包綁在胸前,像樹袋熊一樣跳了兩下,還好綁得挺結實了。再次檢查了包裹,寒宇纔在紅面前蹲了下來,嘻嘻笑道:“老婆大人,上馬了。”
紅翻了白眼,爬上寒宇的後背,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寒宇慘叫了一聲,道:“老婆,你想謀殺親夫啊!”
剛鬆開口的紅聽到寒宇這句話,雙眼一紅,狠下心來又重重的咬了一口。
“啊——”,更爲淒厲的慘叫聲在山上回蕩着。
“我的老婆屬狗的嗎?”寒宇心中疑惑,可這回他學乖了,只是在心中腹誹。
紅的腦袋輕輕貼在寒宇溫暖的肩上,閉着眼體會着那結實的肌肉上傳來的溫度,聞着老公身上那淡淡地汗味,紅那不安的心終於慢慢淡去,悠悠進入了夢鄉。
揹着自己老婆和女兒的寒宇,小心的走着,每一個都格外的平穩,踏着舒心的平緩的節奏一步步朝山下走去。
身前女兒在他胸前蹭着腦袋,耳畔是妻子那均勻輕柔的呼吸聲,這種心跳都是一樣頻率的感覺,讓他很陶醉,寒宇溫馨地笑了,心中的陰霾被掃到了一邊:不管未來怎樣,我都會用自己全部的愛守護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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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嗎?我終於成功了嗎?靜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但心情卻越來越興奮,繼續跳着舞步的她已經迷醉在自己的舞姿中了,根本就沒有發現,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一隻完整的狼了。
卡卡西眉頭擰成了麻花,看着靜的眼充滿了擔憂,但他不敢輕舉妄動,直覺告訴他,他必須等她自己停下來。
靜終於扛不住了,兩眼一黑,向後仰倒而去。
“靜”,卡卡西不再猶疑,瞬間出現在靜的身邊,將她接住。
“發生什麼事了?”阿斯瑪張開眼,看着那遍地的沙漠狼屍體,隨後看到倒在卡卡西懷裡的靜,急衝衝的跑了過去:“她怎麼了?”
“應該是虛脫了”,卡卡西皺着眉,他並不懂醫療忍術,但靜身上的查克拉微弱得可憐,而且,靜施展的幻術似乎對精神消耗很大,恐怕不是虛脫這麼簡單,只是這一點,他並沒有告訴阿斯瑪。
“卡卡西”,阿斯瑪的腳步.電腦看小說訪問.1б.m突然停頓了下來,眉頭擰成了一團,目光似乎被地上的什麼東西給吸引了。
什麼東西?當然是屍體了。在那一地的支離破碎的沙漠狼的屍體中,兩截人類的屍體顯得格外的醒目。
卡卡西將靜交給阿斯瑪扶着,自己掩了掩鼻子,在那上半截身體邊蹲了下來,掀開那破爛的衣角遮擋下的胳膊,露出了胳膊上猙獰的梟標誌,那血紅的雙眼似乎在尋覓着獵物。
這種圖案?卡卡西凝神思索着,很快就想出了答案。
“馭獸師,梟之族的族徽?”阿斯瑪不是很肯定。
“嗯!”卡卡西面色凝重,應道:“沒想道傳說中已經覆滅了的馭獸族居然會出現在這裡,真的讓人意外啊!”
“我們先回砂忍村”,卡卡西拍去手上的沙子,站了起來。
阿斯瑪點了點,背起昏迷的靜走到他的身邊。
帶着昏迷的靜和勘九郎,兩人再度來到了那座砂中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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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太,仙人沒有說他找我什麼事嗎?”自來也嬉笑着問道,很少會主動聯繫他的仙人居然召喚他,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你自己去問族長吧!”文太伸出長長的舌頭示意自來也站上來。
“好吧!”自來也點了點頭,“你等我一會,我帶鳴人一起見見仙人。”
妙木山,那遙遠的神殿盡頭。
“什麼?預言發生了變化?”自來也張大的嘴可以進一個雞蛋。
“是的,小自來也。”蛤蟆仙人飄忽的聲音傳來,“這種事情,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而且,這一次的預言更加的模糊,但有一點可以確認,巨大的災難即將降臨。”
“巨大的災難?”自來也很嚴肅的望向前方,雖然他看不清楚,但他知道蛤蟆仙人的族長就坐在那遙遠的高臺之上。
“是的。”蛤蟆仙人一族,是遠古時代便存在的神獸,在經歷殘酷的魔獸爭霸戰爭後,在妙木山隱藏起來,才得以傳承。現任的蛤蟆仙人族長已經活了三百多年,可以說是世間少有的長壽者了。
“小自來也,木葉有難了,這個世界有難了,毀滅還是生存,鑰匙掌握在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男人手中,你必須找到他。”蛤蟆仙人不理會自來也的震驚,繼續着自己所知道的預言。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男人?”自來也覺得頭大了,仙人這是在說繞口令嗎?不屬於這個世界,那自己怎麼可能找的到,“那是誰?”
“不知道。”蛤蟆仙人回答得很乾脆。
“這個預言中的人跟我有關係嗎?”自來也奇怪,不是隻有跟自己有關係的人,纔有可能被預言嗎?
“是的。”蛤蟆仙人總算給出了肯定的回覆。
自來也等了很久,卻沒有得到蛤蟆仙人更進入一步的指示,直到蛤蟆深作到來。
“族長又陷入沉睡了,恐怕幾十年內都很難醒來了。”深作看着神情嚴峻的自來也,解釋道:“每次預言,都會消耗族長太大的精力,可像這次這樣改變預言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我知道。”收起了平時嘻嘻哈哈的笑臉,自來也身上也散發着上位者的霸氣,“我會找到他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