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早就到了吧?”洞天追隨着鼬的步伐,來到了佑國神社的巫女房間,也看到了早就僵硬了的巫女的屍體。
“你想問什麼?”鼬的語氣依舊冰冷。
“爲什麼您不早一點出手?”洞天不明白,鼬既然早就到了,爲什麼還要眼睜睜地看着神風被殺。
鼬突然回頭,那浩瀚如宇宙的目光讓洞天差點迷失,“我不是你們的保姆。”鼬的回答很冷酷很無情。
洞天頓時無語,鼬確實沒有義務來保護他們,一切,只是自己的自以爲是而已。
“下面有通道”,指了指巫女身下的牀,鼬沒有理會洞天的驚愕,因爲這一切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哥”,晴天目送着跟他擦肩而過的鼬消失在過道的盡頭,向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自然的哥哥問道,“他說什麼了?”
“他承認他早就到了這裡了,卻沒有出手,因爲,他不是我們的保姆。”洞天咬着自己的下嘴脣,雖然鼬說的沒錯,但想到如果死去的人是自己的妹妹晴天的話,他的心怎麼也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理由。
晴天蹙着眉頭,顯然她跟洞天想到一塊去了,“真是個冷血的傢伙,不明白老師爲什麼那麼信任他?”
“晴天,不要亂說話。”洞天雖然不清楚鼬到底有多麼厲害,但這樣一個深不見底而又難以琢磨的人,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如同一人突兀的出現,鼬不留一絲痕跡的離開了,孤單的身影,與漆黑的夜融爲了一體。
神風的死,是個意外,記得老師曾經說過,神風的資質一般,但卻有着超越常人的執着,這一點跟堂很像。
但神風跟堂畢竟不一樣,他雖然很拼命,很努力,卻一直沒有找到準確的方向,他的前面目標太多,正因爲如此,一直無法有明顯的進步。
寒宇爲了引導他,在他體內佈下了兩道結界,將他的查克拉控制在一個固定的值,只要超出了這個量,就會被結界給吸收,儲藏在他的體內。
與此同時,寒宇一直要求他加強忍者基礎練習,並從未教過他除三身術之外的任何忍術。並非神風學不會,而是他不希望神風因爲貪多而失大。
只要神風能夠做到意念的集中,第一道封印就會自動開啓,讓他的實力得到突破的同時,還會在腦海中刻上一條忍術的烙印。
至於第二道封印,則會在他遇到生命危險時啓動,讓他能夠獲得一次活命的機會。但河馬寒宇沒有想到的是,神風身上的這兩道封印會同時開啓。同時開啓的封印,釋放出的查克拉是如此的強大,足以發動一項禁術。
河馬寒宇不知道神風什麼時候居然掌握了火遁的禁術,更想不到他居然會在形勢佔優的情況下,選擇使用禁術跟敵人同歸於盡,等鼬發現不對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鼬知道,洞天他們一定會誤會他見死不救,但是,揹負着整個家族的血債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除了老師河馬寒宇和弟弟宇智波佐助)。
“你們想幹什麼?”水幕螟挺身而出擋在了公子丸津的前面,聲色俱厲的訓斥道:“真想不到,你們木葉的忍者居然跟吉成端平是一夥的。馬基先生,難道你們砂忍村就是這樣報答大名的信任和支持嗎?”
卡卡西微笑着看着水幕螟,側身讓馬基走到了前面。
“水幕大人,我馬基以風忍長老的身份保證,我們對公子絕對沒有惡意。”馬基很認真地承諾道。
“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傷害公子的。”水幕螟依然不肯退讓。
“那麼抱歉了”,馬基變臉的速度也不慢,單手一揮,一根繩子從他的袖子飛出,頃刻間就將水幕螟綁成了糉子。
“白”,卡卡西已經出現在了丸津的身邊,並示意白儘快行動。
“小心”,白看着丸津突然出手,向卡卡西后背拍去,出聲提醒。
丸津原本俊秀的臉完全扭曲,如同修羅化身,一股腐屍的味道從他身上傳出,十分難聞。拍向卡卡西的那一巴掌也是夾着風雷之勢,迅疾非常。
“呼——”,丸津的手掌沒有任何阻礙的從身體穿過,只留下呼嘯的風聲。
偷襲?也不看對象是誰!他卡卡西可是木葉暗部的N.1(當然不算上河馬寒宇和他的老師四代的話)。
白很快就將心放回了原位,幾面小旗從她手中激射而出,形成一個圓圈將丸津圈在了中間。
移動中的丸津如同鬼撞牆,怎麼也挪不出那道圓圈的範圍。
幾面小旗的作用,顯然不僅僅是限制了丸津的行動,很快,“嗷嗷——”的慘叫聲不斷從丸津的口中傳出,原本四散的腐氣似乎被什麼東西吸引地涌回了丸津的體內。
“公子,公子,快住手,你們這是謀殺。”水幕螟怒斥道,看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和擔心的眼神,一點也不像是僞裝出來的,讓馬基有些困惑。
看着已經完全變樣的丸津如同瘋狂了一般,拉扯着自己的頭髮,抓着自己的面孔,以及那滲着綠色**的傷口,馬基的心也在不斷地往下墜。
除了擔心,還是擔心,心煩意亂的馬基不動神色的讓水幕螟閉上了嘴,期待的目光落在白的身上,現在的白是他希望的所在。
絕對,絕對不能出問題!把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是一種無奈,尤其是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人。
木葉的忍者,馬基雖然認識不多,但砂忍也有自己的情報系統,收集的木葉的資料可是最爲詳盡的,但在這些資料中,他從來就沒有看到過任何關於這個白的信息。
難道木葉在暗中培養勢力?爲什麼?難道是?馬基的擔心一閃而過,很快被埋在了心底。
卡卡西自然不知道馬基那一霎那間內心深處的糾結,雙手交叉在**前的他,很是悠閒地看着白施展手段。
“大人——”門外的侍衛甲看到伊離開這麼久未回,而房間內也似乎太安靜了,頓時起了疑心,走到了房門口叫道。
看到侍衛甲的異常舉動,勘九郎只是眼珠子動了動,絲毫沒有上前阻攔的意思。
“什麼事?”水幕螟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個木葉忍者還沒有回來”。
“知道了”,水幕螟似乎對此事並不關心,語氣中還隱隱透着些不滿。
侍衛甲聽到了水幕螟的迴應,暗笑自己有些太多心了,搖着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伊狡詐地笑着,剛纔水幕螟說的那兩句話,正是出自這位木葉忍者之口,口技正是他拿手好戲之一。
雖然以他們的實力根本不懼這些普通的武士,但木葉的規則是不允許木葉忍者仗着忍術對普通人動手的,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忽悠這些蝦兵蟹將了。
水幕螟看着伊直瞪眼,被人當面給冒充了,換了誰心裡也不好過,他想大叫,可根本就叫不出來。
實際上,就算叫得出來也沒有用,伊已經在房間內佈下了隔音結界,除非他刻意爲之,否則裡面的聲音根本就不可能傳到外面。
白全神貫注的看着丸津,口中唸唸有詞,全是一些讓人聽不懂的咒語,一道白色的光芒從她的身上射出,這一刻,白看起來如同臨世的神明,聖潔而莊嚴。
白緩慢地揚起手,在半空中勾畫出一串字符,一道光型的符咒在半空凝聚,隨着白輕輕地一推,那道光符向丸津飛去,沒入他的額頭中。
丸津的動作突然間凍結,那撕裂般的嚎叫嘎然而止,揮舞的手臂也凝固在半空。
定身術嗎?不,完全感覺不到查克拉的波動,卡卡西很快否決了。
看着白一步步地靠近丸津,水幕螟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看到白左手忽然拿出一把小刀時,他的眼中都快噴出火來,就連馬基的臉色也有些變色,眼神在卡卡西和白身上游移。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手中的刀並沒有刺向丸津,刀鋒微轉向自己的右手掌心劃去,動作流暢,沒有絲毫的猶豫。
“白?”
伊準備上前,卻被卡卡西攔住。
白很快收起了小刀,右手握拳沿着幾面旗子的外圍走動着,血沿着指縫一滴滴的滑落,而白似乎對此沒有察覺,口中低聲吟唱着什麼。
這似乎是一種儀式,卡卡西如是想,只是這樣的儀式,究竟代表着什麼意思呢?
當白的血跡在圓圈外畫出了另一圈花邊後,白的腳步也停了下來,眼神堅定地看着丸津,穿過小旗,伸出右掌按在了他的**口。
視線可見,一團墨色東西在丸津**口掙扎了片刻後,沿着白的右手向白的體內涌去。
在這團黑色東西離開丸津後,丸津整個人如同爛泥一般滑向地面,只是他身上的傷口,還有那變異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公子——”,看着恢復成正常人的丸津,水幕螟欣喜地叫道。
馬基鬆開了對水幕螟的束縛,看着他將公子丸津扶到牀上,對白投以感激的目光。
白柔和的臉上依舊掛着笑容,不失禮節的頷首致意,隨後回到了卡卡西的身後,看起來一切順利,只是微紅的臉上暗藏着幾分青氣。
卡卡西的臉色卻顯得有幾分陰鬱,在看到白時尤其如此。
“卡卡西老師,神風犧牲了。”撤掉結界後的伊第一時間查收到洞天傳來的消息,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嗯”,卡卡西有些機械地點頭,這個消息讓心情更加的抑鬱,只是在馬基和風之國的公子面前,他還必須維護木葉忍者的形象。
“洞天他們在護國神社找到了風之國大名的遺體,正在運回途中。”伊繼續道,這次的任務,最終還是以大名的死亡結束,“同時發現的,還有佑國神社巫女的屍體。”
“馬基先生,對於風之國大名的死亡,我很遺憾,我會盡快將此事告知火影大人,我們木葉的任務已經告一段落,後面就移交給你們砂忍村來處理了。”卡卡西神態漸漸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我知道了,這次的事件,非常感謝木葉的幫助,我會盡快安排人手來處理此事的。”馬基能夠理解卡卡西此刻的心情,表達了自己的感激。
“是誰?”快速離開了右大臣府的卡卡西問出了自己此刻最爲關心的問題。
“源他們在護國神社遇到大蛇丸了。”伊咬着牙道,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痛恨一個人。
卡卡西驟然停步,壓抑地聲音顯得有些沙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