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次大人,探子回報鋼手帶人趕回來了。”一個雲忍向跪在藏明寺道神身邊的間次報告道。
“這麼快?”間次那繪着凶神臉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那雙森寒的眼中卻透着詭譎。
“師兄,怎麼辦?”他身邊的女子也停止了哭泣,關切地問道。
間次沉默了半天,道:“發出命令,準備撤退。”
“撤退??”立即有人出來質問:“神鶴魚君已經打到了木葉的門口了,通往木葉的暗道也已經打通了,這個時候是發動攻擊的最好時機啊!”
“住嘴,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不是來擊破木葉的,就算木葉的大部分精英已經調往其他地方,但憑我們的人手,沒有藏明寺大人,你們自信能打得過木葉嗎?”另一個雲忍訓斥道。
“好了!”間次揮舞着手臂,站起來看着木葉的方向,道:“自次郎,你帶人去給木葉製造點混亂,掩護其他人撤退。”
“是,間次大人。”在聽到間次的命令後,那個主戰的忍者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隨後退了下去。
“間次大人?”看見自次郎離去,剛纔出言訓斥的雲忍忍不住問道:“自次郎他——”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間次打斷他的話,道:“我出任此次任務的隊長,自次郎一直不服氣,既然他狂傲的認爲自己能夠給木葉打擊,我就給他這個機會,不管結果如何,對我們而言,都沒有壞處。”
“只是,如果他勝了的話,以後豈不是會更加囂張?”那個雲忍還是有些擔心的問。
“勝?你認爲木葉會給他機會嗎?”間次冷笑着,“木葉的實力是在戰火中一步步積累起來,絕不是一兩次的偷襲可以毀滅的,更何況,木葉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行動,所以我們的行動連偷襲都算不上。”
間次雖然也很高傲,但頭腦卻很清晰,巖忍村想利用他們打頭陣,自己在後面撿便宜,真當他們雲忍的人都是白癡嗎?讓風之國的使者和木葉的人見面,最頭痛是土之國和土影,就算自己這次行動失敗了,雷影也不會責備。
五大國和五大忍者村都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盤,只有到最後,才能知道誰的算盤打得最精了。
沒有間次的約束,自次郎顯得異常囂張,帶着自己的十人小隊,沿着神鶴一族弄出的地下通道,向木葉潛行着。
木葉戰場上,那隻巨大的蜂后在傷了數人之後,終於也陷入了木葉忍者的包圍中,“豪火球之術。”幾名木葉警備隊員同時使出火遁術,給蜂后最後的一擊。
蜂后身上的忍蜂被燒死了不少,蜂后的行動也停了下來,在地上扭動着,油女志弘看着蜂后的背部,勝利的笑容浮在了他的臉上,看其他人還準備出手,連忙阻止道:“請稍等。”
油女志弘朝蜂后一指,嘴裡輕輕的吹了小曲,驚人的一幕出現了,無數的小黑小點從蜂后的背上,頭上,眼中,身體的各個位置鑽了出來,隨後很有組織的朝油女志弘身上飛去,竟然全部都是寄壞蟲,這麼多的寄生蟲是什麼時候鑽進蜂后的體內的?
隨着寄壞蟲的離開,蜂后那龐大的身軀癟了下去,最後化爲了一堆粉末,被風吹散。衆人看着寄壞蟲的眼中,除了噁心,又多了些恐懼。
油女志弘推了推墨鏡,彷彿沒有看到別人眼中那異樣的眼神一般,走到受傷的油女成織身邊。
油女一族在木葉也是相當有實力的一族,但他們跟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很不一樣。油女一族的族人都相當的低調和沉默。畢竟世人對寄壞蟲沒有什麼好感,所以在提到油女一族時,世人多選擇迴避,即使是在木葉,這種情況也沒有太大的改善。在其他人的眼中,油女一族是神秘的代名詞,這並不是油女族人刻意要如此,而是世人根本不願意跟這個身上寄養着大量蟲子的族人打交道,與他們保持距離。
長久以來,油女一族的人也都漸漸習慣了世人的畏懼和好奇,與村民們保持着適當的距離。也因爲如此,油女一族基本上都是族內通婚,很少參加其他村民的活動,是木葉最低調的一族。
日向日差有些厭惡其他人看油女志弘的眼神,因爲他覺得自己其實跟油女其實是同一類人,有着太多的無奈和悲哀了。
“有人。”日向日差很快發現那個蟲洞中有人活動的氣息,木葉忍者們很快默契的在周圍潛伏了下來,準備來個甕中捉鱉。
自次郎在探查了一番後,放心的走了出來,伸手摸了摸臉部那道十字型的傷疤,狠狠道:“報仇的時候到了,發揮你們的力量,盡情的破壞眼前的這個村莊吧!”
在自次郎的指揮下,一行人開始分散行動,準備破壞木葉的重要設施。
“你好啊!歡迎你來到木葉。”一名木葉警備隊成員悄然出現在了雲忍的背後,匕首已經刺進了雲忍的體內,這樣的一幕連續上演着。
“替身術!”一名雲忍發現了木葉的攻擊,及時躲開了木葉忍者的攻擊,“雷遁——雲崩。”雲忍的反擊也來得很快,很快的結出手印,一道雷擊從他的手中射出,結果被木葉忍者避開,射在了樹上。
雖然雲忍的還擊失敗,但剩下的雲忍已經發現了異常,木葉的偷襲行動也告一段落,正面的戰鬥打響了。
“哈哈哈——,魚君,沒想到三十年不見,你的實力退步了這麼多。”油女守正捂着受傷的肩膀,看着倒在遞上的神鶴魚君,笑道。
“你不也是一樣。”神鶴魚君的不屑的看着油女守正,“就算我們神鶴一族要滅亡,我也要拉着你陪葬。”
神鶴魚君閉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他的心臟位置突然的跳動的十分厲害,“咔”一隻紅色的蜂從他的胸口鑽了出來,蜂的身上和翅膀上還殘留着血絲。
“本命蜂!”油女守正叫了起來,操蟲師之所以能操縱那麼多的蟲子,就是因爲本命蟲的存在,本命蟲是寄生在操蟲師體內的第一隻蟲,也是與操蟲師的生緊密相連的蟲,是其他所有蟲子的祖師爺和指揮者,操蟲師就是通過將自己的意志傳達給本命蟲,從而實現對其他蟲子的控制。
失去了本命蟲也意味着死亡,油女守正一直充滿自信的臉上現出了厲色,在神鶴魚君體內寄居了幾十年,吸收了大量的查克拉,威力是那些蜂后也無法比擬的。
“族長——”見到自己的族長死亡,剩下的神鶴族人眼睛都紅了,瘋了一般的纏上了油女族人。
“你們快走!”油女守正大喝道,自己也準備離開。
“噗——,噗——,噗——”本命蜂連續不斷的吐出蜂蜜絲,疾速煽動着翅膀在空中划着圈飛行着。這是本命蜂在圈它的勢力範圍,那細細的帶着強力黏性的絲看似柔細,卻異常地結實。
“想跑,晚了,既然要死,就讓你們一起陪葬吧!”自知逃脫無望的神鶴族人狂笑着,竟然一個接着一個的爆出了本命蜂,胸口處碩大的空洞醒目可見,異常地淒厲。
“晚了。”油女守正看着還留在自己身邊的六個族人,悲痛道:“我們也拼了吧!爲了油女一族的榮譽。”
“分解術!”這是油女一族最後的忍術,油女守正率先用出了這一被族人視爲禁術的秘術。
“族長大人。”油女族人見到自己的油女守正的身體慢慢消失變成一隻只漫天飛舞的寄壞蟲,這是將自己的軀體作爲供品祭現給本命蟲,以換取死後最具威力的攻擊。
使用這個術後,施術者自己的身體就徹底的消失了,全部化爲了寄生蟲的食物。
有了油女守正帶頭,其他的族人也放棄了無謂的企盼,施展了同樣的術。
“鋼手大人,您看這裡。”一名年輕的中忍指着長寬高約五米的大蜂巢,驚訝得閉不了嘴。
“我們已經想盡一切辦法,都打不開這個蜂巢,據油女族人報告,他們的族長油女守正大人還在裡面。
鋼手活到現在,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大的蜂巢,而且還是堅固得象大理石的蜂巢。
“日向日差,你看到守正族長了沒有?”鋼手向先他一步到來的日向日差問道。
“沒有任何人的痕跡!”日向日差看了看身邊的油女志弘,猶豫了片刻才道。
“不可能,爺爺明明就在裡面。”油女成織不相信的叫道,其他人也是很驚詫的看着日向日差。
油女志弘將脖子縮進了高領中,越發的沉默,日向一族的白眼他還是很瞭解的,如果日向日差沒有說謊,那麼——,兩行清淚在他的墨鏡下面流淌,他聲音哽咽的說道:“還有一種可能,族長他們使用了族中的禁術——分解術,那樣就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了。”
鋼手隱約聽說過油女一族的這個秘術,心情有些沉重:“無論如何,先把這個打開再說。”
鋼手將右手放在蜂巢上,輕輕地拂動着,尋找最佳的着力點,說實話面對這麼奇怪的東西,她也沒有把握能夠打開。
“轟——”的一聲巨響,蜂巢猛力的搖了起來,不過仔細看去,蜂巢的表面卻是一點痕跡都沒有,鋼手咬咬牙,連出五記鋼拳。
“不行!”鋼手有些無奈的看着那個蜂巢,太結實了。
“不會的,爺爺一定在裡面。”油女成織看到鋼手放棄了,衝到了蜂巢面前,放出了自己的寄壞蟲,命令它們想辦法進去,可徒勞了半天,沒有任何的成效。
“沒用的,這是神鶴一族的本命蜂築的巢,比查克拉刀還要堅固。”油女志弘拉住自己的妹妹,低聲道。
日向日差的話已經可以證明油女守正的死亡了,鋼手最後只能命令上百名忍者擡着這個巨大的蜂巢回村了。
村裡在舉辦了隆重的喪禮後,這個蜂巢被作爲豐碑矗立在木葉英靈碑的側邊,向世人展示着操蟲師之戰的悲壯。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