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醫療器械是沒有辦法搬過去了,一來是結構複雜,單靠我是不可能搬到營地的,我也不懂這種萃取機器的構造,只會拆壞,二來,這種精密醫療儀器,換地方都是要報備的,村子也算是嚴格管控,拿走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可能我申請了送過去了,剩下的七天也就過去了。
唯一的辦法,也就只有……
地下醫療室,千葉看着那精密醫療萃取機器,默默的看了看手中的差不多十個5毫米直徑的裝着某種藥液的小試管,心頭閃過了一系列的念頭。
這10瓶和之前的彼岸一樣比例調配的彼岸了!
而且,也沒有其他的手段測試藥性了!
只能……
算了,先回營地吧!
在營地有諸多不方便,但是如果我不在營地,那麼合宿演習什麼的,也可能會被看出來是幌子,畢竟,現在無論村內村外,我都得防着啊。
而看着這些小試管,千葉輕輕握起了拳頭,心頭也下定了決心。
從他回到小木屋,已經過了四個小時,如果再加上他從營地回來的時候,去了一趟病院的時間,差不多過了六個小時,此時也差不多要回營地了。
而這六個小時,前二個小時,他除了去木葉病院,被一羣乍看上去有狂躁症的老學究們連抽了兩管血,然後被一腳踢出實驗室之外,就是直接在木葉病院的配藥室,用裡面的和自己地下醫療實驗室裡一樣規格的醫療機器配置了一劑彼岸之後,就開始了一些研究數據方面的藥性測試。
最終,他發現,這種沒有詳細測試過藥性,以及可能生出的變化的藥物,數值上的測定毫無意義,因爲沒有可靠的參照數據,等待他的,只有孤零零的他現在測試的數據,沒有任何價值。
而要測定他配置的彼岸的藥性,恐怕只有多次的臨牀試驗,才能夠確定藥性的穩定性。而這種臨牀試驗,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夠完成了。
千葉雖然對配藥也是有相當的研究精神,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其實也算是不輸於那些老學究,算是渴求知識和研究的那一類,但是他還沒有渴求到病態,對自己以外的人試驗,而且是試驗這種猛烈劇毒,還是不可能做到的。
人體試驗什麼的,他一般都是對自己試驗的。
先前開發特質的軍糧丸,也是先從自己開始,確認不會要命和永久性副作用之後,才讓弘彥幫他試驗下實戰方面的情況,畢竟,當時任務最多的就是弘彥了。
而如果雪奈也有任務的話,恐怕千葉也會毫無猶豫的拜託雪奈。
所以,現在,他配置10劑彼岸,就是爲了在自己的身體上試驗藥性,而經過多次的試驗之後,他也能夠大致確定這彼岸藥性的穩定性。
如果足夠穩定,那麼,也可以用作進入封印空間的鑰匙了。
到時候,雪奈的問題,解決速度,也會大幅提升,而只要是解決了籠中鳥,那麼只需要一步,千葉穩操勝券的一步,他就能讓雪奈重獲自由,甚至比自由更多。
到那個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剩下要操心的,就是擴建計劃了,不過那時候,時間就多了,哪怕那個時候弘彥可能還沒有自由,他也有足夠的時間,進行一些實力上的提升,完成一些他必須在九尾之亂到來前關於實力方面提升的設想。
日子,還是會這麼忙碌,甚至枯燥,但是,一切將會進入正軌,不會像現在這樣捉襟見肘,事情一件堆着一件,讓他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其他。
甚至有時候都是哪件事情來了就做哪件,沒有什麼整體的規劃。而且,一下子發生的事情也實在是太多了,讓他真的有些焦頭爛額。
“那麼,先回營地吧,既然已經決定了測試藥性放在這七天內,那麼,也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哪怕是在自己的身體上做實驗,我也不能太沒有心理負擔了,至少,不能讓自己死掉。”
而想到這裡,千葉深吸一口氣,邁出了離開這地下醫療實驗室的步伐。
現在的局勢,還是朝着順利一方傾斜的,而且自從回村以來,他或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所有的事情都非常的順利,基本上只要他想,只要他做,事情就順利的可怕,基本上心想事成。
但是,千葉畢竟不是那種情況順利,就容易放鬆警惕的人,甚至,他時刻警惕着這種順利,免得自己因爲太順利,而產生懈怠心理,從而因爲這懈怠心理,出現什麼本不該出現的錯誤。
而這試藥,試的可是危險的毒藥,這不該出現的錯誤,直接導致的後果,十有八九就是喪命。
雖說千葉對死亡已經不那麼恐懼,但不代表他隨意就能捨棄這條性命。
至少,現在玖辛奈還有潛在的生命危險,雪奈仍舊處在不公正待遇之中,弘彥仍未獲得自由,他是不能丟掉這條性命的。
所以,這裡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
甚至,更加要小心謹慎。
“說起來,還得找個藉口把渡邊醫師給調過來,可是,他現在是木葉病院屈指可數的經驗和技術都過硬的主治醫師,而且幾乎是所有疑難雜症都有一套方法,現在病院也同樣人手緊張,我要找什麼藉口,才能把這尊大神給請過來?該開什麼理由,水門纔會放手?”
而走出這地下醫療實驗室,千葉從小樹林裡走出,也顧不得那些偏轉目光的暗哨,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口中也嘟囔了起來。
這自己試藥這件事情,是沒有渡邊醫師不行的,之前也是挑選了很多人選,只有渡邊醫師符合條件,而且兩人也合作過一次,雖然過程和結果都出人意料,但是很明顯的,兩人是有默契的。
這事情,非渡邊醫師不可!
嘖!
感覺我在編理由方面是越走越遠啊!
而嘟囔起來之後,千葉便縱身而起,身形飛射而出,直衝着營地而去。
他的心頭,則是頗有些無奈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