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彌補

這次戰爭,千葉是直接受害者之一,同樣也是最大收益者之一,曉的加入,長門的加入,使得千葉實力倍增,而千葉也折損了進半的實力,這是用鮮血換來的,無論是千葉還是曉都是如此,雖然雙方高層達成了共識,但兩方的忍者並沒有因此相互諒解,戰友的死,親友的陣亡,都是千葉/曉的那幫忍者造成的!而如今他們就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還要與他們一同共事?絕對不行!

雖然,我與雪還有長門極力壓制,千葉與加入的雨忍沒有鬧出多大的亂子,不過任誰都看的出來,這不過是權宜之計,千葉與雨隱的芥蒂更深了,雙方的仇恨隨着時間的推移,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這讓我們頗爲頭疼。我們雖然可以讓這些忍者自發的崇拜我們,可我們卻無法消除他們內心的仇恨,想讓仇深四海的雙方,相互理解,相互原諒,終究是不現實的,也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

爲此,我與雪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讓雙方忍者彼此交流。俗話說,語言是溝通人際關係的重要橋樑,雖然因爲怨恨,存在着很大風險,比如雙方一言不和就會大打出手之類的,但同時起到的效果也是顯著的。這點上,長門比我們做得出色,這多少與長門的掌權手段有關,冷酷,無情,高高在上,大公無私。可以說雨隱對長門是敬畏有加,在加上我們與長門經常一起出席重要的會議,彼此間都很親切的交談,雙方的忍者不難看出我們關係不錯。

久而久之,這種狀況也‘感化’了不少雨隱,‘連把雨隱放在首要位置的佩恩大人都能放下仇恨加入千葉,我們這些追隨佩恩的大人的忍者又有什麼好埋怨的呢?’部分雨忍如是想。因此,隨着部分雨忍的帶頭,千葉與雨忍真正的開始接觸了,這無疑是個好現象。而我與雪作爲這次事件的發起者,到最後卻是長門幫我們起到了初步成效,我們也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千葉是以‘自由’聞名的忍村,雖然團結,在思想方面我們是不會過多約束他們的。相對於長門管理的雨隱而言,我們想統一千葉忍者的思想,也就顯得困難起來。不過我們也多少了解到長門爲何會加入千葉了。

在長門看來,他曾經所做之事可謂是錯得離譜,而以長門執拗認真的性格,肯定會設法去彌補,他所選得目標,當然是與他理念相同,又曾經對其造成過巨大損傷的千葉了。可以說長門加入千葉,多少有改過自新,從頭在來的意思。更主要的還是爲了彌補犯下的過錯,證明自己的理念:以愛去感化世人,即使雙方有深仇大恨,也能彼此相互理解,相互原諒。

對於長門的做法,我與雪是打心裡佩服,我們深深地知曉,這對一個自負的人來講是着實不易的,爲了尊重長門,也爲了我們共同的理念,我們依舊把加入千葉的長門以‘合作’的關係看待,與長門平起平坐,長門對此並無異議,雖然仍就有着些許客套,不過長門也樂得如此,畢竟是一方霸主,手下統領的是至強的雨隱村。

而同樣的,我與雪也對雨隱造成了極大的損失,我們也有彌補之意,既然長門加入了千葉,那麼我們重點彌補的對象自然就落在了長門身上。長門可以爲了理念‘屈尊’加入千葉,我們也會以等同的方式‘回報’於他。那便是讓長門擺脫面具斑的控制!

要做到這點,首先要弄清楚一個問題,面具斑是以何種手段控制長門的,他又是如何做到的?我與雪通過與長門的幾次溝通發現,長門似乎有意迴避這個話題,我們旁擊側敲的一些話,都被長門不經意間隱去了。這讓我們頗爲頭疼。以長門的自負,我們不可能直接開口詢問的,那樣只會起到反效果。可是長門既然察覺了我們的意圖,又不願對我們提及,我們要如何幫他呢?

我與雪思來想之,想來思之,決定從最根本入手,要弄清楚面具斑是如何控制長門的,就要從面具斑是如何引導長門‘一步步走向毀滅之路’查起。首先,依據前世記憶,可以確定的有兩點:

1,輪迴眼是面具斑賦予長門的。

2,長門走向歧途是面具斑引導的。

問題的關鍵就出在這第2點上,面具斑是如何誤導長門的呢?首要做的是,迫使長門開眼,而導致這個事件產生的因素,便是帶給長門人生第一大痛楚的父母雙亡。這樣問題就明朗起來,長門受強烈刺激後,由於適合者的血脈,爆發出沉重的傷痛,從而使依附在長門體內的輪迴眼開眼。

之後,成了孤兒的長門歷經磨難,結識了彌彥,小南。三人相互依靠的辛苦過活着。隨後爲了尋求力量,由彌彥帶領,他們與自來也見面,再由於蛤蟆大仙的緣故,自來也見到長門的輪迴眼,成了三人的師傅。這樣的奇遇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破綻,也是理所當然。不過細細思索一番,就會發現端倪,似乎太過巧合了。

長門三人是如何發現自來也等人的呢?是在雨之國,是在戰場。試問,當時只是小孩兒的長門三人,又沒有自保能力,是怎麼一直延伸到雙方交戰中心的呢?那可是影級實力的對決,周邊不可能沒有護衛,就算因戰鬥死絕了,那先前呢?以這些忍者的實力,還發現不了三個小孩兒麼?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人引導長門三人與自來也等人見面的。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面具斑!

只有他的實力高到讓四大影級人物(傳說三忍以及山椒魚半藏)無法察覺,只有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得讓這三個小孩兒靠近交戰中心,也只有他纔會促使三人獲得力量。以此推斷,既然面具斑故意引導長門三人與自來也見面,也知曉自來也會教導長門三人,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爲,面具斑也知曉蛤蟆大仙之事呢?這就與我和雪猜測的‘六道仙人很可能賦予了蛤蟆大仙預言能力’的想法不謀而合了。若是如此,那麼面具斑會有此動作也就不足爲奇。

很順利的,長門三人從自來也那獲得了足夠的力量,而自來也教導長門等人三年後,就回了木葉,我與雪猜想這也是面具斑爲何找上自來也的重要原因之一,自來也教導自己從來只用三年,對長門三人是,對鳴人也是。雖然我們不清楚原由,不過面具斑很可能利用這一點大作文章的。

長門三人獲得了足夠的力量,再加上彌彥的願望,以及長門從自來也那繼承的和平理念,他們開始爲這個國家的和平而努力,面具斑正是鑽了這個空子,以某種身份加入彌彥的組織,促使彌彥創立了曉。我與雪猜想這也是面具斑的第一步計劃:通過自來也之手,讓長門有了對和平的認知。

接下來,彌彥的組織越來越壯大,已經到了可以和山椒魚半藏分庭抗禮的地步,這就勢必會引起其他勢力的注意,就和千葉一樣,忍界各大勢力是不會允許一個‘足以打破忍界相對平衡’的組織出現的。而彌彥三人對此卻毫不知情,不同於我與雪,他們畢竟太年輕了,又爲了自己的理想打拼,其中還有面具斑的矇蔽,這就使得面具斑得以利用他們。

以團藏‘武鬥派’的思想,這隻老狐狸是首先坐不住的,面具斑也正是抓住這一點,通過一定的手段,促使山椒魚半藏與團藏秘謀,從而牽制彌彥的組織,面具斑見時機成熟,泄露組織情報給山椒魚半藏與團藏,導致小南被雨忍抓捕,又設計逼死了彌彥,帶給長門人生第二大痛楚之事發生,終使得長門性情大變,歪曲了對和平的認知,間接的被面具斑所控制。之後,面具斑爲了防止自來也攪局,放出假消息,說在此次事變中,長門三人已死,從而打消了一直‘對長門高度關注’的自來也的念想。長門從此接手彌彥創立的組織,並正式命名爲曉。在面具斑的刻意操控下,也因此使得長門對木葉,對雨隱產生了怨恨,爲以後曉與各大忍村對立埋下了伏筆。

我與雪將前後之事理通了一遍,也終於查尋出一點兒蛛絲馬跡。面具斑可以說從頭到尾都在掌控着長門,而在他今後的計劃中,有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那便是‘外道魔像’。設計逼死彌彥不假,導致長門性情大變也真,恐怕面具斑還有一個重要目的,那就是讓長門召喚外道魔像。對於擁有輪迴眼的我們再清楚不過了,要召喚外道魔像,就必須將自身置身於第六種性質變化中,這就必須迫使長門以外道的身份,控制六道來達成。

而這樣做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讓長門徹底失去機動性。因此,看似巧合的,長門在那次事件中失去了雙腿,而爲了給彌彥報仇,長門也如面具斑所願的,召喚出了外道魔像,當場秒殺了在場幾乎所有的忍者。這一切一切,都是由面具斑操控的,那麼按理說,面具斑在促使長門扭曲了對和平的認知,控制長門後,就已達到目的了,爲何還要大費周章的讓長門召喚出外道魔像呢?僅僅是爲了收集尾獸而用的容器?絕非如此!肯定還有更深層的陰謀!

這不禁使我與雪聯想到了面具斑要如何控制長門,從長門身上獲取輪迴眼。我們猜想,這問題就出在外道魔像身上,依據前世記憶,面具斑在得到輪迴眼後,曾一度放任外道魔像攻擊忍者聯軍,還用外道魔像自由控制尾獸,以本體形態抓捕鳴人與奇拉比。從這種種表現可見,面具斑操控外道魔像的能力還要在長門之上。而以面具斑獲得輪迴眼不久,就能如此嫺熟的控制外道魔像來計,面具斑這項能力絕非現學的。那麼最合理的解釋便是,面具斑從一開始就有操控外道魔像的能力!也肯定在外道魔像上做過什麼手腳。

以此推斷,就可以解釋爲何佩恩會動用大威能,將外道魔像的手腳鎖住了。外道魔像表現的‘不安分’,僅僅是對長門而言的。因爲面具斑在控制吸收了7只尾獸的外道魔像時(前世記憶),依舊放心的打開了其手腳,量產白絕雖耗去了不少查克拉,但也足夠外道魔像‘造反’用了。然而,外道魔像卻表現的極爲服帖,這就說明外道魔像是聽命於面具斑的,也只服從於他。

我與雪猜想,長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才刻意控制外道魔像的。這樣問題的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長門召出了外道魔像,外道魔像又聽命於面具斑,那麼嫁接長門與面具斑之間的橋樑,就是外道魔像。而外道魔像是長門的大威能喚出的,那麼面具斑控制了外道魔像,就等於控制了長門的威能,控制了長門。這樣即使長門活着,等輪迴眼成熟時,面具斑依舊可以輕鬆從長門身上獲取。

而長門對此一點察覺也沒有嗎?有,當然有,不然長門也不會封住外道魔像的手腳了,只是長門只能做到這一點,因爲對於置身第六種性質變化的長門來講,早已沒了迴轉的餘地,對於同樣擁有輪迴眼的我與雪深知這一點,長門已經無法回頭,無法從第六種性質變化中掙脫出來了。可以說,長門陷得越深,就越受面具斑的控制。這是單向的,長門無法通過輪迴再生術修復自身殘廢的雙腿。因爲外道雖可掌握生死,卻無法改變自身的命運。他是佩恩六道的始祖,也因此單以地獄道的力量是無法對其修復的。

我與雪猜想,其實與長門關係最親密的小南也是知曉這一點的,因此長門在不顧一切將外道魔像召出爲彌彥報仇時,小南纔會驚呼出聲,或許從那時起,長門與小南就知道,一但置身於第六種性質變化中,就再也無法回頭了吧。

歸根結底,長門無法從第六種性質變化中掙脫的主要原因,是因爲沒有一個與他等同力量的外力做引導,做幫助。長門何許人也?第三個六道仙人,那毀天滅地的大威能早已凌駕於人類之上,試問又上哪找一個可以與之匹敵的人物?況且就算有這麼一號人物,也絕不會幫長門的。那麼這個人是誰呢?自然是指染了六道領域,自稱第二個六道仙人的面具斑了。讓他幫長門?簡直是笑話,這本就是他算計長門的結果,還指望他?因此,長門只會受制於面具斑。

而現在不同了,終於多出個可以幫長門的人,那便是我與雪,同樣擁有輪迴眼的我們,也同樣擁有與長門等同的力量。因此以力量互換的方式,我們是可以幫長門掙脫第六種性質變化的。我們想通了這一點,自是會盡力去做了。把尾獸從外道魔像中解放出來,也算暗合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準備,因爲我們本身就是要對付外道魔像,它的力量自是越弱越好。

隨着千葉愈加穩定,我與雪見時機成熟,也就毫無避諱的直言道出了我們的想法,長門聽後怔住了,渾身禁不住顫抖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我們對他這麼瞭解,僅僅是道出他人生的兩大傷痛,就使我們領悟到了這些真相(長門自己認爲的,其實大部分功勞都依賴於我們前世的記憶)。我們自是明白長門的想法,微微一笑,也不過多言語,靜靜等着長門的決斷。許久長門終於答應我們的幫助,一句謝謝道出了多少難言的辛酸與沉重,是的,他明白我們這是在彌補他,而正因爲如此,長門被我們感動了,也真正把千葉當成了另一個家,卸下了身上的一層重擔,不在因愧疚,因證明自己而加入千葉了。

接下來,我與雪自是準備如何幫助長門了。想法雖好,也通曉原理,可實施起來卻非常困難。一則,長門雙腿長時間殘廢,早已固定其形,以我們的能力是無法將其再次更正修復的,因爲這就以復活死去多年的人無異。雖然要簡單許多,也不是我們現階段能做到的。二則,長門爲對付我們徹底置身於第六種性質變化中,與外道魔像的連接太緊密了,這就對我們壓制外道魔像造成了很大困難。

爲此,我與雪做了很多嘗試,長門也沒少遭罪,可就是不見一點成效。每每看到長門痛苦的模樣,我都不忍在繼續下去了。雪卻制止了我,並告誡我以大局爲重,我當然知曉這些,可就是心疼。總想着讓長門能好受些。也正因爲如此,也被我琢磨出一個好點子來,那便向綱手求助。

傳說三忍之一的綱手,忍界傳說的醫療忍者的威名豈是浪得虛名?綱手的加入使我們有了一定的進展,在從我們口中瞭解了詳情的綱手,自是大力支持。而綱手的想法,也爲我們開闢了新的思路,原來我與雪都犯了鑽牛角尖兒的毛病。總想着以力量壓制外道魔像,其實我們完全顛倒了主次,長門殘廢的雙腿纔是關鍵。

外道魔像智商雖不高,但還是有意識的,而且預感危機的直覺非常準,這點從我們將尾獸從它體內放出時,就已察覺到了。然而這次我們又要對它‘心懷不軌’,它不拼死反抗纔怪,那麼是何支撐着外道魔像呢?自然是長門了,想要反抗我們,外道魔像就勢必會從長門身上索取威能,這也是長門會感到痛苦的原因了,而且以面具斑的狡詐,難保不會察覺到外道魔像的異樣,甚至有什麼後手防範也說不定,因此現在動外道魔像是非常不明智的。

以綱手對醫療忍術的造詣,給我與雪提供了一個很具挑戰性的建議,讓我們重新爲長門造一雙腿。提到這兒,我們不禁想到了角都,他的‘地怨虞’就是個不錯的醫療手段,不過這種想法一瞬就被我們否定了,我們幫助長門之事是機密中的機密,知曉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因此,這事兒只得靠我們自己解決。

經過幾天的冥想與實踐,我與雪終於準備了一套可行的方案,以木遁爲媒介,在輔於輪迴再生之術,那麼有很大機率可以使長門恢復行動能力。不得不說木遁還真是好用,那龐大的生命力確實幫了我們不少忙。我們將想法告之長門,長門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幸好以長門漩渦一族的體質,對木遁並不排斥,很輕鬆的,我們便將部分木遁細胞移植到了長門腿上,做成這項偉大工程的自然是綱手了。

木遁的力量是神奇的,龐大的生命力幾乎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恢復着長門已壞死的機能。這讓我與雪頗爲欣喜,當即施展輪迴再生術,幾經挫折,終於將長門的腿修復好了。只是長門還需要一段時日的適應,畢竟殘廢了那麼久,要一下恢復如初是不可能的。

攻克了當前的難題,接下來應好好考慮下如何助長門掙脫第六種性質變化了,這點上,信心大增的長門,也找尋到了新的方法,與我們一戰的長門,至今仍未恢復,畢竟與我和雪不同,長門要吸收查克恢復生命力,而長門自認同了我們的理念後,以他的自負,也不會隨意去奪舍別人的查克拉,這就使得慢慢恢復的長門實力有了一定的損耗,而這也爲我們提供了契機。

一則,外道魔像由外道(長門)控制是最穩妥的,外道可以使用佩恩六道所有的能力,除此之外還能使用幻術,以及感知能力。因爲依據前世記憶,被穢土轉生的長門可以憑藉輪迴眼找尋出兜的位置,就足以證明這一點。這也是我與雪爲何先修復好長門雙腿的原因,擁有行動能力的外道,實力是相當可怕的,這樣就能更好的控制外道魔像。

二則,外道直接控制着外道魔像,外道實力若是減弱,自然會影響到外道魔像,因此,以長門現在的狀況,外道魔道的實力也會被壓制,倘若我們瞬間提升長門的實力,在抓住這個空擋發起衝擊,這樣很有可能會中斷長門與外道魔像的聯繫,就能助長門擺脫第六種性質變化的束縛。這也是藉助外力打破‘原有相對平衡’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因此,我與雪任由長門吸收我們的查克拉,這樣既可以使長門恢復生命力,又可以阻止外道魔像,可以說是兩全其美。終於一鼓作氣,我們趁外道魔像不備之際,與長門合力發起衝擊,一瞬便衝破了外道魔像與長門的聯繫,雖然因此使得我們與長門遭受重創,不過目的終究達到了。長門也徹底擺脫了面具斑的控制。

這也爲我們在今後的忍界大戰中,佔據絕對主導的地位奠定了基礎,也終於使我與雪不在有所顧及,下定決心全面對付面具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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