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不是有點過火了,任誰都聽得出會有問題吧,這樣一來,他還會出現嗎?”由木人說,“你好象說過這人很不願意和木葉的人做正面衝突。”
“會的,”我說,“如果這次鳴人被帶回去木葉,那以後就更沒有機會捕捉九尾了,更何況,不想並不代替不能,像他那麼強的人無論和誰作對都沒什麼好怕的。”
“真有那麼強?”由木人一臉的懷疑。
“很強啊,像你這樣的,他只要看你一眼,你就得當場躺下,所以先前我才勸你還是留在木葉比較好。”
“又在胡說八道了。”她根本不信,“你現在不是要去對付他嗎?真要有那麼強的話,怎麼跟他打?”
“是真的,”我說,“我是要去對付他,但不是要去和他打,你完全搞錯概念了。”
由木人看起來還想要說些什麼,我突然站住的腳步讓她把話縮了回去。
“怎麼啦?”她問。
我估計了一下追兵現在的位置,大概不到十五分鐘之內就能追上來,而我現在所站的地方距離最終的目的地大約四、五百米,因爲有一根非常高大的尖石爲標記,所以很遠就能看見了。
“就是這了吧。”我自言自語的說,“你幫我把看一下他,順便用這個給他聞聞把他弄醒。”
我把一直揹着的鳴人交給由木人,另外又給了她一個小瓶子,我自己則乘她弄醒鳴人的空檔蹲下來用粉筆在地上用十幾秒鐘的時間繪製好了一個咒文。
等我重新站起來的時候,鳴人已經完全清醒了,正對我怒目而視,雖然他並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但鳴人也不是真正的笨蛋,多少也明白自己是遭了暗算了。怒視歸怒視,但他也沒辦法做什麼,因爲我用封印暫時封住了他身上的查克拉流動,再加上由木人用力抓着他,所以根本動彈不得。
“這小鬼怎麼跟貓似的,又抓又踢,不能用查克拉力氣還那麼大。”由木人抱怨說,她的手臂上已經被抓了好幾道了。
我不禁失笑,起碼從鬍子來看,鳴人確實很像貓。
“小弟,再忍耐一下吧,最多不過十五分鐘。”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腦袋,“趁這點時間恢復一下精神吧,我們得做件大事了。”
然後對由木人說:“我們得換一個方向繞一點路。”
“好,你說了算。”她點頭同意。
我們圍繞着目標走了大約四分之一個圓形,我找了塊空地又蹲下來開始畫一個和先前不同的封印式,這個要複雜得多,足足畫了三分多鐘纔算完,畫完後我又用了通靈術,抱出一隻黃色的大貓。
“乖乖待在這裡不要走開啊。”我摸着它的毛說着,貓咪嗚了一聲,在封印式的正中央趴了下來。
“終於好了。”我站起來擦了把汗,“我們回去吧。”
“回去哪裡?”
“當然是回我們原來的路線啦,如果我們明明是從那個方向來的,卻又從現在這個方向出現,不是會很奇怪嗎?”
兩人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着:你的行爲已經很奇怪了。
接下來我們又花了點時間繞了回去,等到了地方的時候追兵的位置已經近在咫尺。
“離我們遠一點,”我對由木人說,“幫我擋住他們一會兒,不要讓他們從外面攻擊結界。”
由木人點點頭,把鳴人交到我手裡,她自己退到了幾十米以外的安全地帶。
我一手拉着鳴人不讓他跑開,一手從包裡拿出一個卷軸,拉開之後一把按在地上。
卷軸上密密麻麻的咒文立刻如流趟一般流動到周圍的地面上,一個龐大的圓形結界將我們完全包圍起來,結界實際上是雙層的,還有一個較小的罩住了我和鳴人。
透過被結界扭曲模糊的邊界,我看見追兵路路續續的來了,那個陣容,怎麼說呢,很強大。三代爺爺在,卡卡西也在,小強們大多數都在,還有很多我不認識的人,由木人背對着我拔出雙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鳴人。”我將雙手按在鳴人的肩膀上,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說:“我也不要求你相信我別的,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絕不會做任何不利於木葉的事,可以嗎?”
鳴人睜大了他那雙湛藍的眼睛,我很清楚這是個永遠都那麼真誠坦率的孩子,因此我說話的時候也就用上了百分之百真誠的態度,這不是欺騙,也不是在用手段,只是這個時候我真的需要他的配合。
終於,他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好,我相信你!”
儘管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被擋在結果外的衆人,但我已經很滿意了,要求不能太高,鳴人這孩子一向是說話算話的。
“那你把手伸出來,等一下我幫你把封印解開,然後你就儘量把查克拉釋放出來好嗎?”看鳴人還有點猶豫,我解釋說,“我現在要用的這個術需要大量的查克拉,我自己一個人是辦不到的,所以要向你借一點。”
很明顯,鳴人還是沒聽懂,不過他仍然配合得把手臂伸了過來。
“謝謝你,鳴人。”我微笑,拉過他的手。
“你拿着這個。”
我把爐石塞進他的手裡,。
“叫你拿着就拿着!!”我厲聲說,把爐石放在鳴人手心裡,我將他的手推成了拳頭。
我繼續拉着他手,把他拉到我的身後,然後向着空曠處大聲說,“前輩們,你們還是出來吧。”
偵測真是好技能,否則的話我連他們到底有沒有來都弄不清楚。
隨着我的話音落下,幾條人影倏地出現在原來的空地上。
“真的不錯的結界,”斑說,“早知道的話我們只要來兩個人就夠了。”
“哪裡啊,前輩,”我說,“來得越多越好,人多好辦事嘛。”
鳴人在我背後用力的掙扎了一下,但是因爲沒有查克拉,被我狠狠的拽住了。
我仔細的看了一遍偵測畫面,嘆氣說:“佩恩沒有來真是太可惜了,不過也沒辦法,他的身體不好嘛。”
戴着朵紙花的小南面色一沉,斑在一旁笑着說:“你的名堂還真的多,不過這種結界非但你自己通不過,連忍術也不能通過,據我所知你也沒有任何精神攻擊的能力。就算在這個結界的保護下,只要我們真的動手的話可能連半分鐘也堅持不了,剛好今天二尾也在這裡,剛好一起收下了。”
“我知道,不過……”我微笑着說,“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我背在背後的手做出了動作,解開了鳴人身上的封印,鳴人感覺到封印解開了以後,立刻把身體裡的查克拉完全調動了出來。
同時我一箭射入他的手臂。
射爍着微光的箭矢射入肌肉後又倏地消失,攻擊力已經被我調至最低,因此傷害並不大,小小傷口幾乎在箭矢消失的同時就被強大的治癒力治好了,鳴人顯然也並不在乎那反覆的疼痛。
我在幾秒鐘之內射出了十次[蝰蛇釘刺]才停手,幾乎是馬上就感受到了一種近乎撕裂一般的痛楚。
“你在心裡想‘回家’。”
“什麼?”
“快想!!”
真是個羅羅嗦嗦的小子,對面的那些人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他還在磨磨蹭蹭什麼啊。
鳴人被我喊了一聲以後應該是立刻照做了,因爲我的手裡突然一空,回頭看時他已經不見了蹤影,結界外的衆人似乎被什麼東西吸引了注意力,正在紛紛回頭看。
成了。
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我立刻動了[野獸之眼],視線一下子變得扁平,我向下看自己薑黃色毛絨絨的腳,我把腳放在畫好的封印式正中,一個模糊的光罩將我籠罩起來,這個結界是用來阻止靈魂脫離的。
透過一道又一道的樹叢和模糊的結界,我能隱約看見自己的身體在僵硬但準確無誤的做着事先預定好的動作。而曉的衆人已經開始攻擊包圍我的結界,攻擊很猛烈,不過沒關係,我只要能再堅持幾秒鐘就可以了,斑可能用上了精神攻擊,但是因爲我的靈魂已經不在其中,所以精神攻擊是不會生效的。
隨着結印的結束,雖然肉眼看不到,但是一種恐怖的氣息在結界中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