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想到要申請特上,有什麼特別的考慮嗎?”
“也沒什麼,我只是需要點壓力來重振一下精神,一場考試特合適的。上忍測試又太難了,而且要求很多的。”
遙抿嘴笑了笑:“你也是該恢復正常了,在家裡窩得都長蘑菇了吧。那件事給你的打擊是大了點,可都過去好幾個月了,耍小孩子脾氣也該有個限度吧。”
我苦笑着問:“我的表現真的那麼糟糕嗎?”
“那還用說,正常時候的你可幹不出整天對小孩脾氣的事。要說小佐助的耐心還真是不錯,換成是我的話早上去跟你拼命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我承認我最近的脾氣是有點壞,不過我不後悔對佐助的態度。他太驕傲了,優越感太強,受不得一點委屈,這樣的人是很脆弱的。如果他還有家人寵着,那倒是無所謂,可是現在你我都清楚,他必須堅強起來,要不然,以後的路會很難走的。”
遙幽幽的說:“你這麼做,他會感激你嗎?”
我笑了笑:“誰知道呢,做人沒必要老想着要別人報答自己,無愧於心就可以了。小佐助今後要是還記着我曾經教過他,那最好,要是他不記得了,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他。他要是去爲非作歹,頂多我去砍了他唄。”
“有時候我真的挺羨慕你,那麼想得開。”
我無所謂的笑笑:“其實也很簡單,只要每天早上睜開眼睛之前想一遍人總歸是要死的就可以了。”
遙睜大了眼睛:“你是在開玩笑嗎?”
“不開玩笑。就是因爲人會死,我們努力做那些事纔有意義,否則窩在家裡長蘑菇又有什麼關係嘛。好了,到了,咱們進去吧。”
人事處的兩層小樓還是老樣子,我上次來還是幾年前升中忍時候的事。
推門進去將申請書交給坐在桌子後頭的女孩,她接過去看了幾眼,從抽屜裡拿出張表格交給我。我把表格填好,簽上字,申請的事兒就算結束了,剩下的就只有等通知了。
“正事幹完了,”遙說,“反正都到街上了,不如我請你吃點東西吧。”
我搖搖頭:“還是我請吧,你要記着作爲女孩子要擺點架子等人請纔是。”
“哈?”
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沒什麼。”她笑盈盈的說,“認識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你擺出男子漢的架勢來呢。”
“都說過了,是逆反期。”我若無其事的說.
幾天後通知下來了,兩個星期之後去進行考覈,地點和方式到時候另行告知。家人和朋友對於我的這種我行我素的作風已經習慣了,倒是都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只有朝日興奮的問我:“哥哥你要做上忍了嗎?”
我拍拍她的手糾正她:“不是上忍,是特上,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呢。”
“特上和上忍有什麼區別?”
“要說區別嘛,基本上就是咱們家隔壁那家小店和你小愛阿姨家的雜貨店的區別吧。”
朝日睜大了天真的大眼,似乎在仔細橫量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深奧的道理。
好吧,是我錯了,我不該乎悠小妹妹的,可是這個問題我實在是解釋不清楚,反正她長大以後自然會明白的。
考試那天早上我先把佐助扔給了阿凱讓他跑步去,然後自己一個人先來到了平時訓練的小樹林做點準備工作,雖說在家裡也可以做,但我還是在空曠沒人的地方更能集中精神一些。
我生平第一次用上了封印卷軸,前幾天上真實家的店買的,很貴。要說真正出門辦事是不用帶那麼多東西的,但這次測試不同,我申請的項目是忍具開和控制,自然得把有可能用到的都帶在身上。
把武器、忍具、卷軸一件件的整理好,裝備在身上,確認沒有問題了之後,我站起身來。
出吧。
目標是五號訓練場,昨天接到的通知。我本來有點吃不准我需不需要進行實戰考覈,因爲技術型的升遷有時候只要書面和操作的考覈就可以了。
現在確定了,得實戰。
我到得有點早,訓練場裡只有來自人事處的一箇中年人已經到了,他的作用類似於我們那邊的公證人,我向他行了個禮之後就一邊待着去了。
人66續續的來了幾個,我又瞧見一個熟人,大鬍子,抽菸,這不是阿斯瑪老師嘛。
我回憶了一下,在這個世界裡我確實不認識他,因此我也沒試圖上去和他說話,不認識套什麼近乎嘛。
我不去找他,他倒找上我來了。
“風間中忍是吧,你很年輕啊。我叫猿飛阿斯瑪,是這次測試的主考官。”
我往旁邊跳開一步:“阿斯瑪先生你好,等一會兒請多多指教了。另外,請你不要在公共場所吸菸好不好。”
阿斯瑪尷尬的把煙掐了:“你可真夠不客氣的。”
我笑眯眯的說:“哪裡,我只是不想接觸到任何會影響我長高的因素而已。”
他啼笑皆非的把菸頭扔在地上:“等會兒我要抽的時候會注意離你遠點兒的。”
我把菸頭撿起來跑去扔進了垃圾筒。
“噗哧!”
另外那幾個我不認識的人裡也不知是誰出了笑聲,我裝作沒有聽見,若無其事的跑回了原地。
“阿斯瑪先生,跟我說些有關今天測試的事吧。”
阿斯瑪似乎是被我打擊到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抓抓頭說:“也沒什麼特別的,本來你申請的項目是偏技術性的,單純的書面審查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考慮到畢竟還是要應用到實戰裡,所以最後還是決定現場來測試。”
“要注意的就是這和普通的實戰測試不一樣,與其說是實戰測試不如說是實戰上的實用性測試,你不一定要打贏,只要將你的特點儘量表現出來就可以了。等會兒要和你交手的是村裡的上忍,你不必有什麼顧忌,有什麼手段儘管用出來好了,考的就是這個。有需要說明的地方儘管說明清楚,我們會有人作記錄的。還有就是實戰測試之後你要整理出一份書面材料,兩個星期之內交上來。”
“哦。”我點頭說,“我想阿斯瑪先生你的意思就是即使我打輸了也和最後成績無關,只要把有關我申請項目的部份好好表現出來,必要的時候還要向你們進行說明,對不對?”
“基本上是如此,意思差不多。”他點頭。
我笑呵呵的說:“既然如此,就請您在評分的時候多多包涵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好象已經過了,於是我就把眼睛看向那幾個我不認識的人,意思是:誰來和我打啊。
阿斯瑪的臉色一僵,對我說:“還沒來,你最好把心態放平一點,有可能會遲到。”
遲到啊。
我垂下頭,嘴裡自言自語的說:“我怎麼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啊。”
“哦?什麼預感?”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朝他一笑:“沒啥,我預感到今天可能會下雨。”
“這算什麼不好的預感?”
我正色說:“當然算是,我家裡還曬着衣服呢。”
正在扯皮中,突然空氣一凝,場中多了一個人。
耳中聽到阿斯瑪喃喃的說:“這次總算遲到得不算過份。”
我心說果然如此,連忙向場上看去,這人我當然認識,要是不認識就有鬼了,只是我來這個世界十年了,還真從來沒在村子裡碰見過。
這個白蒙面,護額歪戴在腦袋上,唯一露出的那隻眼睛還緊盯着手裡的一本小本子。
“不好意思,”他毫無誠意的說:“這次的連載太精彩了,我看着看着就走錯了路。”
“噗哧!”這次是我忍不住笑了,“沒關係,反正我本來已經準備好等幾個小時了。”
“哦?”眼睛終於從小本子上挪開了一點,“你認識我?”
“不認識。”我說,在這個世界裡我確實不認識。
“不過我聽說過啊,”我滿不在乎的說:“你是旗木卡卡西,木葉第一遲到大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