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日。
說到畢業日最先會想起什麼?應該是達斯汀霍夫曼和斯卡布羅集市吧,不過那是以前,現在我腦子裡想的盡是怎麼a人家東西的事,我真是太利慾薰心了我。
“今天鳴人同學逃課把火影巖塗了好多油漆啊。”朝日嘴裡塞滿了飯嘟囔着說。
“朝日,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阿姨板着臉說,看樣子,其它她更想說的是‘沒事不許提起鳴人同學吧’。
我向窗外遠目,今天白天的盛況我當然也看見了,確實壯觀,那麼巨大的鼻血還有那啥啥的,我一直看到鳴人被伊魯卡拎回學校爲止,因爲這事的前因後果我一清二楚,所以是報着一種看好戲的心情在看的。
“說起來,小朝日你們明天就要畢業考試了是吧?”我問。
“是啊,不用爲我擔心,去年的學長們畢業的時候我就去問過了,考試簡單的。”
“呵呵,朝日那麼聰明一定沒有問題的。”
明天。
我早就計算過排班表,明天晚上我輪休,這是我好些日子以前就安排好的。要說世界上我最討厭的事情是什麼,臨時請假絕對是其中之一,我喜歡讓所有事情都按部就班的來,不喜歡有突然冒出來的變化。
第二天傍晚,我飛快的吃了飯,把碗一放便蹬蹬蹬跑上了樓,朝日還在嘮叨着鳴人同學今天居然考試沒有通過的事呢。
‘怎麼樣了?’
一關上門,我就迫不及待的在意識裡放出信息。
‘還沒開始呢,你就好好的把飯先吃完也耽擱不了什麼事。’
我無語了一下,進化,絕對是進化,成爲我的寵物後智商提高了不少啊,都學會擠兌人了。其實他們也就是有這麼個想法,是不能轉化成語言文字的,對於動物來說沒有任何事情是比吃還重要的。
今天自學校放學開始,我的派出的蜂羣就一直監視着鳴人的行蹤,我也怕會臨時出現什麼變化,現在看來應該是一切正常。
‘等他拿到一個很大的卷軸的時候再叫我吧。’
我退出意識,開始着手做前期工作,就是把事先已經準備好的卷軸攤開固定好位置,筆墨是現成的,也拿出來放好,等會兒開始了以後我就顧不上這些了。
安排妥當之後,我在桌子前坐下閉起眼睛做起凝聚精神的準備,因爲不是法系,穿越衆必備的精神力到了我這兒卻不是太強,倒沒覺得有什麼遺憾,人有專長術有專精嘛,總不能又想當B子又想立貞節牌坊不是。
只是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卻是耗費精神的很,盡力而爲吧。
‘開始了!’
寵物的意識裡也有了一絲緊張,畢竟當我們共享感受的時候,我的情緒也會影響到它。
‘等!’我想,‘等到他把卷軸拉開的那一刻。’
十幾分鍾之後,我的意識世界微微一震,時機到了。
[野獸之眼]動!
我感到一陣暈眩,丫的,每次都這樣,我花了一秒鐘時間強迫自己克服了嘔吐感。
我不用睜眼,睜開眼睛也只能看到密密麻麻毛絨絨的蜜蜂,我真的會吐的,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將注意力全部收縮在蜂后的意識裡。
蜂后的意識比方起來就好象一個巨大無比的演播室,電視臺裡的那種,只是更大,屏幕更多,成千上萬的小屏幕排列在一起,每個小屏幕都顯示出場景的一小部分,再由蜂后的意識將其重新組織回一個完整的立體場景。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象暫時獲得了白眼的能力,前後左右上下36o度,無論哪個角度都在視野範圍以內。
‘嗯…第一個忍術是…[多重影分身]?搞什麼鬼啊,怎麼一開始就是我最討厭的術……’
鳴人的聲音好象通過線路不良的話筒,伴隨着嗡嗡聲響起,我將精神力集中在他手中的卷軸上,第一個,多重影分身……第二個……
鳴人沒有把封印之書全部翻完,纔打開了不到三分之一就耐煩了倒回去看第一個多重影分身去了,我瞄了一眼面板,[野獸之眼]的有效時間還有6秒,算了,我果斷的解除了技能。
‘呼’,我倒回椅子上大口的喘氣。
‘要快些了,時間有限。’
蜂后的意識傳來,我點點頭抓起桌上的筆,奮筆疾書起來。
昆蟲沒有語言文字,但相對的,它們具有強大的立體影像記憶能力,我稱之爲精神拓片,因爲它們確實將看到的影像就好象照片一樣的記憶下來,只是記憶下來的東西人類是難以理解的,我也只有通過蜂后的意識親眼看過一遍以後才能順利的將其復原出來,最大的遺憾就是昆蟲大腦的內存有限,這種強的記憶是標準的短期記憶,只能記住很短的時間,因此我需要抓緊時間了。
我幾乎是閉着眼睛在寫,將精神力集中在意識裡的精神拓片上,用左手摸索着確定卷軸的邊緣,右手不停的把還原出來的信息記錄下來,不停的寫,直到影像漸漸模糊,最後消失了爲止。
“該死的!要是能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
我看着正寫到一半的第七個術,無奈的把筆一扔,從椅子上站起來往牀上一躺,感覺一時半會兒怕是起不來了。寫的時候沒感覺,等一挪動身體才現全身乏力,腦袋突突的疼,精神力不足啊,看了看鐘,我寫了有大約4o分鐘。
‘剛纔我們看了有幾個術?有幾個還沒來得及寫的?’
蜂后的回覆冷冷的傳來,‘不知道,人類的事物我不能理解。’
我苦笑,回憶了一下,好象是9個,可能是8個吧,好在我在記憶的時候就有意的重點記下我覺得有用的術,所以沒來得及記的就算了吧。不過還是很可惜,我要是有黃蓉她母親的能力就好了。
正當我想要好好休息恢復一下的時候,意識裡再次有信息傳來。
‘有和你有約的人來了。’
我一怔,怎麼時機這麼巧啊。
‘是誰?’
‘不知道,單個的孩子沒有那麼強的傳訊能力。’
‘確定嗎?’
‘是的,是約定的地點,也出了正確的暗號。’
我確實曾和人有約,讓他們在這段時間裡來找我。當時約好的是地點還有蜂羣可以識別的暗號,我每天放幾隻在那裡留守,一旦現暗號信息就能返回給我。約定地點離村子有點近確實有一些風險,但也沒有辦法,蜜蜂是不能離開巢太遠的。
只是那時說不好具體時間,僅僅約了個大概日子的範圍而已,我說的是哪天都可以我會想辦法出來的,不會二十四小時。
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趕上今天了。我把明天找藉口從大門出去的念頭在頭腦裡轉了一圈,然後踢了出去,明天不合適。其實今天晚上挺好,雖然我現在狀態不佳,但這也沒什麼。從物理上來說,從村裡出去不是件難事,圍牆雖高但那隻對普通人有難度,保衛人員雖多但是需要巡邏的地方更多,關鍵在於怎麼不被任何現的出去又回來,擅自離村被現是要作叛村處理的。
這條對我來說簡單,我不怕被跟蹤,我就是怕老爺爺他的水晶球,那個是沒法防範的。而現在三代爺爺的注意力應該都放在鳴人那邊,不可能兼顧到我。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鄙視了三代爺爺一下,就憑他是火影,要說他平時會被色誘術打倒我還信,可要說涉及到封印之書的時候他還會被色誘術打倒,這放水也放得忒明顯了吧。
我下定決心後,從牀上一咕碌爬起來,想了想,又打開我的小寶箱翻出n年以前系統給的惡作劇糖果——以防萬一吧,現在是關鍵時刻,要是路上偏巧被誰瞧見了呢,這糖果最大的好處是任何反變身術的措施都對其無效——我挑了一顆顏色看起來不那麼噁心的吞了下去。
幾乎立刻就產生了變化,我跑到鏡子前面一看,高佻、黑紮成一束、皮膚微黑、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衣服,這是海盜的造型,我在遊戲裡變過好幾回,還可以吧,總比麻風侏儒或中年亡靈要強啊。
藥效能持續一個小時,我從家裡跑到約定地點的時間也剛好需要這麼長。
我在一小時還差一點點的時候到達了目的地,等在那裡的人看到我的新形象後愣了一愣,不過幾秒鐘之後我就恢復了原形。
我舉手向她打招呼:“翠姐姐,好久不見了啊。”
宇智波翠表情淡淡的說:“也不是很久,還是說說找我來具體有什麼事吧。”
我笑了笑:“您可還是那麼冷淡啊,喏,這就是我上次向你提起過的。”
說着拿出早準備好的東西交了過去,雖然她臉上還是沒什麼變化,但眼裡卻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這都是資料室裡?”她問。
我得意的笑笑:“那還有假,雖然是複製品,但裡面的內容可是如假包換。大多數都是s級的,宗家也只有不到十個人能看到呢,我聽說宇智波家在保密方面是很強硬的吧。”
宇智波翠把卷軸簇旁邊一放,冷笑着說:“再怎麼強硬再怎麼自命不凡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叫人一鍋給端了。”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上話茬,過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問:
“翠姐姐,你對你的家族,還有家人,就真的沒有一點留戀嗎?”
見她沒有回答,我又接着問:
“你有沒有想過回木葉呢?村裡對你的事態度本來就不嚴厲,而且自從四年前生了那種事以後邊通緝也撤消了,我想,如果你願意回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困難的。”
宇智波翠微微搖了搖頭,說:“你看見過從小養在籠子裡的鳥嗎。”
“沒有,我不喜歡把東西養的籠子裡。”
“我也不喜歡,所以有一次我找了個機會把籠子的門打開,可是它不願意走,繞着籠子怎麼也不肯離開,我很生氣,每天都試着把它往外趕,後來有一天它終於習慣了在天空中飛翔,再也不肯回到籠子裡來了。”
“我已經習慣自由了,不可能再回去。”
我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作爲提供資料的交換,我想請翠姐姐你幫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