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不愧是有基礎的,纔沒幾天就把筐裡的泥土減少到薄薄的一層。至於負重,那是他自己的事,我只是有那麼一說,沒打算催他或者監視他。
我沒打算過自己帶負重,至少在十歲以前沒那個打算,即使到了年紀也沒打算帶太多。因爲我對於前世——姑且算是前世吧——的生理知識的印象根深蒂固,太小帶太多負重是會造成骨骼變形的。
別和我談小李,小李是特殊的,天知道他身上還有幾塊骨頭是沒有變形的。爲了體術,他付出的代價太過沉重,他走的路太過艱辛,努力確實是能造就天才的,只是有幾個人能做到那種程度?捫心自問,我就做不到那樣。所以,小李是值得尊敬的,不止爲了他的努力,也爲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後面那點尤其重要。原著中的十二小強裡,除去沒說清楚的幾個人之外,對自己的未來有目標——不管是什麼目標——的人只有三個,小李是其中一個,還有兩個是佐助和鹿丸,其它的人多半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我的基礎太差了,花了好幾天時間都沒法把泥土減少一點,只是勉強做到在筐邊上站穩而已。如果我練的是爬樹話,多半已經摔得全身是包了。鑑於這點,我把真實打回自己家練習去了,免得招來笑話。
我畢竟也不是天才,我雖然可以說天生有藍——也就是查克拉,但有些東西單靠繼承是不夠的,像武俠小說裡那些某愣頭青被灌了幾十幾百年內力立刻所向披靡天下無敵的事絕對是放那啥的,沒可能的事。
順便一說,真實他也有個假期,不太長,估計學校還沒開學他就得回沙漠,還是讓他和他老媽多聚聚吧。
到了第19天,我的訓練成果是把泥土減少了近1/3,感覺身體也輕了很多。不得不說,有了藍——從此以後就叫查克拉吧——有了查克拉之後幹起來果然事半功倍,聽說以前人家練輕功得跑好幾年呢。
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之前我試了下爬樹,居然能爬到大約一半左右的地方,掉下來的時候也能安全着地,不至於摔個嘴啃泥。對於這個結果我已經很滿意了,像主角隊那種一個星期之內完成爬樹踩水的變態不在我的比較範圍之內,至少我比他們早練了七年,笨鳥先飛勤能補拙,我就不信我就會比他們差。
對於查克拉控制訓練之後的計劃,我心裡已經有了底,個人感覺原著中看到的路線並不適合我,更何況唯一有可能教我忍術的叔叔還得上戰場,沒有那麼多機會和時間教我。如果我要變強,更早擁有在這個世界中有一番作爲的能力,就要好好利用我是穿越來的優勢,走出我自己的路來。
至於怎麼做,我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更具體的方案可以今後再說,我別的沒有,時間可有的事,誰叫咱穿越來得那麼早呢。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開學,沒錯,就是開學,說出來不怕笑話,我心裡居然有些許期待,還有些惴惴不安,上一次有這種感受還是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呢。或許是因爲這次要上的是忍者學校的緣故吧。在經歷多年的學校生活之後,我對於上學實在是沒多少好感,應該說已經麻木了,就像甲殼蟲樂隊所唱的:‘折磨你二十多年然後讓你工作’,上學就是這麼個東西。
好了,不胡思亂想了,我把藤筐裡的泥倒乾淨背在背上回家。真實早在兩天前就走了,臨走之前我對他說‘千萬不要死啊’,他則拉着我的手說‘要好好上學,我可等着你畢業’,讓我一陣惡寒,大哥你不要把這種對少女說的臺詞對着我說好不好。
第二天一早我就從我的小牀上爬起來,穿上阿姨爲我新做的衣服,式樣依照我原來的那件,我看原著裡的人的衣服不是短袖就是紮緊的,是爲了方便行動,不過我因爲袖子裡要藏東西,所以需要稍長且寬大一些。
叔叔今天要做爲我的家長去學校,他也穿了一身新衣服,據說是阿姨她剛結婚就開始做的,直到現在纔有機會穿上,我看着他們,想到叔叔今後要遇到的兩個生死難關,桔梗山戰役和九尾事件。桔梗山戰役我是插不上手的,可是如果叔叔能活着回來的話,九尾來的那次我一定得想法子,我暗自下定了決心。
我想看過原著人大概九成九是不記得忍者學校是什麼樣子了,我也一樣。當我拉着叔叔的手向學校走去的時候,一直瞪大着眼睛看着周圍的一切,活像個好奇寶寶。學校教學樓就和我們那邊的學校差不多,是個灰色的大方塊盒子,不同的是這裡有很多訓練場,一個個像足球場一樣隔開,有的裡面是跑道,有的是木樁之類的訓練器材,還有的是模仿各類地形的場地。
叔叔把我帶到一個大禮堂裡,遞給我一張小卡片,讓我自己到前面照上面寫的班級位置那兒站着,他自己躲到後頭和那裡的大人們聊天去了。只剩我一個人孤獨的漂流在人山人海里,不過也沒辦法,在禮堂前面的都是小孩子,沒有大人跟着來排隊的,不過學生的數量真的好多,以前我就聽說因爲戰爭的緣故,爲了補充新血,所以招收的新學生特別多,今天看來還真是這樣。
“對不起,你知道一年級五班是在哪裡嗎?”
不得以,我揮了有問題就問人的良好習慣,我一向認爲,有問題不是錯,但有問題不問那就是我的錯了。
能做出友好的姿態的話,別人就會對我友好,這是我一向的行爲準則。
只可惜並不是所有人的想法都和我一樣。
我對面那個小子就對我的問題毫無反應,反而對我豎起了眉毛。
“你的口音怎麼那麼奇怪?”
抱歉啊我以前只會說中文,現在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口音有什麼區別呢。
“衣服的樣式也很奇怪,你不是這裡的人吧?”
“……我是風之國的人。”
我不是這裡的人礙着人啦,人家招生處的人都沒說有問題你在這兒嚷嚷什麼,這麼小就這麼排外是不會有前途的。
“我們不是在和風之國打仗嗎,你該不會是混進來的吧?”
我騰的一下火了。
“你才混進來的呢,你們全家都混進來的,你們家難道是木葉建村的時候就住在這裡的嗎?你們搬進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說你們是混進來的啊?”
沒想到這小子還嘴硬。
“我家就是和初代大人一起建立木葉的家族,纔不是半路搬進來的!”
是嗎?我打量了他幾眼,不是日向家也,也不像是宇智波家的。
“反正也就是個不知待在哪個角落裡的小家族吧,就算以前厲害過,也只能顯得你們這些子孫沒用!無能!有你這樣的人在,能有用纔怪!”
我還沒說完,那小子就怪叫一聲,直衝了過來。這地方人多,本來我們的距離就挺近,這一衝,一拳轉眼就朝着我的臉上打來。
這個時候,就顯出我特訓的成果來了。我的右腳一使力,整人人突然向左邊挪過了一個身體的距離,那一拳擦着我的臉打了過去。
[摔拌]
其實就是使拌子,人的腿上有好幾個脆弱的部位,我一腳正踢在他的膝蓋內側,就是以前法場上劊子手踢的那個地方,一拳打空加上重心不穩讓他向前直直的跌了出去,要不是撞上了別人,這下就得摔個嘴啃泥。
人羣一陣大亂,所有人都朝我們這個方向看過來。
我站在原地沒動,冷笑着看着他掙扎着從別人身上站穩的樣子,心說算你走運,要不是我今天沒帶武器,這個空檔就能給你來個透心涼。
但沒過多久我就覺得不對,對方沒有再次撲過來,反而站穩了身子面對着我,雙手合在一起開始結印。糟糕,這個愣頭青,在人羣這麼密集的地方用忍術,他腦子敲壞了嗎?我腳底下查克拉爆,身體猛的向前一衝,一口咬在他正在結印的手指上。玩過魔獸的可千萬別以爲這是我的另一個近身技能[貓鼬撕咬],我純粹只是我的本能反應而已,我毫無抵擋忍術的經驗,這地方人羣密集,要是個殺傷性忍術,那於公於私都糟糕至極。
我用力一咬,只聽耳邊一聲慘叫,緊跟着肚子上一疼,已經捱了一下。我鬆開口,直接給他臉上來了一拳。轉眼間,我們已經碰碰嗙嗙的打成了一團。
等到我們分開的時候,都已經氣喘吁吁了。正想上去再戰,突覺耳朵上一疼,回頭一看,揪住我耳朵的居然是個一臉嚴肅的小姑娘,這小姑娘還老氣橫秋的問:
“你們在幹什麼?”
“看也知道,打架啊!”
對面那小子捂着剛被我打到的鼻子搶着說,看來還有比我更不服氣的。
接下來也許還有人想再說些什麼,不過都沒機會了,因爲就在這時候有一個威嚴的聲音出現了。
“都住手!”
大人來了。
事情的結果就是我們兩個都被停學一週,下個星期再回來上課。整個過程我低着頭一句話也沒說,倒是那個小姑娘嘴巴挺快把剛纔的經過都說了一遍,看來她是從頭看到尾的。還有就是我知道了和我打架那小子的名字叫景山武,我說沒聽說過這麼個家族吧,確實沒聽說過。
景山的爸爸似乎氣得不輕,兒子上學第一天都和人打架。叔叔看起來卻似乎很無奈的樣子,大概是聽說我因爲是風之國的人被人找麻煩吧,看到他我突然覺得有點內疚,給他添麻煩了。
剩下就沒什麼事了,回家等下星期。
至於景山,我們很快就和好了。
就在事情生的第二天,我本着以前看過的電視劇裡的理論,‘小孩子吵架,直到和好以前都是小孩子吵架’,向阿姨問了景山家的地址,直接找去了他家。
不要說,景山家的房子確實挺氣派的,雖說有點舊,不過能看得出當年的確輝煌過一陣子,只是歲月無情啊。
我叫出了景山,直接了當對他說。
“昨天的事你我都有不對的地方,我覺得我們應該和好,你看怎麼樣?不行的話就拉倒。”
我覺得我說得挺不客氣的,不過我那時也沒有心情說好話。
出乎我意料,景山只是表情複雜的撓了撓頭,然後才說話。
“昨天,我被父親大人狠狠的訓了一頓啊。其實,一開始是我的不對,我不小心把心裡想的都說出來了。”
我差點沒站穩,你心裡就這麼藏不住話嗎?
“算了,我說話也有點難聽,你看這次就這麼結束了,好嗎?”
“好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出乎意料是個開朗大路的人,只要無視他時不時冒出來的蠢話的話,也算是個不錯的人。
於是一個星期後當我們一起走進學校的時候,很多人都跌了眼鏡,紛紛感嘆小孩子就是開朗啊。
這天我認識了景山武和櫻島八重。武他家是雖說已經沒落了很久但好歹也還有幾分氣勢的大家族,可他這人的脾氣可以說又衝動又大大咧咧又不修邊幅,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爲他是哪兒的肉販的兒子呢。八重的父親是村裡的鐵匠,但要說她是個大小姐肯定有很多人信,尤其是嚴肅的時候簡直女王極了。看到他們讓我由得就想起了志波海燕和朽木露琪亞。
這個現讓我很是糾結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