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院子裡的葡萄藤下,看着遠處紅彤彤的夕陽,心裡盤算着距離這一階段的最終考驗還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鳴人已經在我耳邊嘮叨了足有半個多小時了,小櫻時不時在旁邊補充兩句,我大概的聽了一下,現人數的變化只是導致了對戰表上個別人物的變動,甚至連最後通過的人都和原來一樣,然後我就失去興趣了,反正過程什麼的我本來就知道嘛。
不過呢,這個對戰表果然是有暗箱操作的吧,否則按照概率學來分析,少了一個人以後再抽籤變化決不可能這麼說。
我正走神呢,沒注意什麼時候已經講完了,鳴人正用一種‘你還醒着嗎?’的表情看着我。
我大大的打了個呵欠:“還有沒有?”
鳴人十分生氣:“我們說了半天,只有這麼一句啊,就不能表揚我們一下嗎?”
我茫然:“你是說你的一個臭p把犬塚牙放倒的事嗎?有什麼好表揚的。”
鳴人的嘴巴一張一合了好幾下,最終還是不聲不響的坐了回去,只是臉上仍然滿是忿忿之色,小櫻雖然有滿腹的心事,卻也忍不住卟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拍拍小櫻的手說:“小櫻就表現得很好,以後遇到戰鬥的時候也要拿出那股氣勢啊。”
鳴人:“……哼,偏心眼兒!”
小櫻垂下頭:“可是我沒通過比賽。”
“那又有什麼關係嘛,”我安慰她說:“人家火影爺爺不是在比賽以前說過了嘛,考試的主要目的是爲了向別國展示我們的實力和氣勢,小櫻你已經很好的把你的決心表現出來了,不就行了嗎?中忍考試以後還會有的。”
鳴人嘀咕着說:“幹嘛說得好象你親眼看見似的。”
我正色說:“雖然我沒親眼看見,但也想象得出來,兩個女人拼了命的打架,那個場面一定很恐怖。”
鳴人心有餘悸的連連點頭:“沒錯沒錯,真的好恐怖啊。”
‘砰’一聲,鳴人的頭上出現一個大包,小櫻攢緊了拳頭,憤然轉過身去。
“我不理你們了!”
這時阿姨推開屋門向院子裡探出身來。
“吃飯了,小櫻,你也來吃吧,”阿姨說着,一邊看了一眼還在抱着頭呼疼的鳴人,“鳴人也一起來吧。”
不得不說,自從第七組成立以後阿姨對鳴人的態度很有改觀,因爲阿姨畢竟是一個善良的女性,而鳴人除淘氣一點外本質上還是很好的孩子,任何人只要不帶偏見的看他,總是不至於產生什麼惡感的。
小櫻現自己兇巴巴的樣子被阿姨看見了,不禁臉上一紅,趕緊行了一個禮說:“我就不吃了,六天沒有回家,媽媽一定在家裡等着我了。”
說完就穿過院門飛也似的跑了。
阿姨笑眯眯的說了聲:“這個小丫頭……”還有意無意的朝樓上瞄了一眼,佐助正在樓上我的牀上睡着呢。女人對這類事總是特別的上心,小櫻對佐助的態度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現在阿姨的心裡不知在轉什麼念頭呢。
我站起來一把拉起了正在猶豫的鳴人:“你還在磨蹭什麼,進來吧,反正你回去也沒飯吃不是嘛。”
鳴人苦着臉跟我進了屋:“大哥,你也不用說得那麼露骨吧。”.
吃完飯後我把鳴人送了回去,回到家後想要上樓去看一看佐助,但是我的腳剛剛踏上樓梯就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二個,我默默的數了一下,沒錯,確實只有二個人。自從我帶佐助回來以後我家房子周圍就埋伏下了暗部,這我一開始就知道,應該是卡卡西找來的吧,只是我走的時候還有四個呢,加上佐助就是五個。
我在原地站了幾秒鐘,默默的看着偵測那幾個灰色的小點,回想着這時間段裡的情節,該死,我怎麼把就這茬給忘了呢。
我大步走上樓梯,猛的一下把門推開,房間裡光線暗淡,窗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打開了,晚風將窗簾吹得飄飄蕩蕩,佐助還在牀上沉沉的睡着,出有節奏的呼吸聲,有一個人背對着門垂着頭站在牀前,我深吸了一口氣。
“兜前輩,好久不見了啊。”我說。
藥師兜轉過身來,扶了扶眼鏡,說:“阿,是好久不見了呢,五月。”
我盯着他指間的一點閃光,輕聲的說:“前輩你是來看我的嗎,爲什麼不從大門進來呢。”
他笑了笑:“我是怕打擾你的家人嘛。”
丫的還真打算裝蒜到底了,我也沒打算戳穿,能不撕破臉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這兒可是我家,可沒人給報修理費的。我又不是卡卡西,我好歹也算是和兜有一點交情是吧。
於是我從書桌旁把椅子拖了過來,“前輩請坐吧,別老站着啊。”
我自己一屁股坐在牀沿,用身體把佐助擋住,兜也不以爲意,笑着對我說:“聽說這次在死亡森林你跑去鬧出不少事呢,你以前膽子可沒那麼大啊,我記得那次……”
“行了行了,”我打斷他:“你是說屍體處理班那次吧,根本沒有可比性,每個人都有不敢看的東西嘛,別以爲你喜歡擺弄屍體別人也一定得喜歡啊。”
“那麼還有一次……”
兜居然真的和我聊起天來,如果不知道的話還真以爲他是專門來看我的呢。
“其實呢……”聊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想要挑明來意了,“我這次來是爲了找你背後的宇智波佐助的。”
真遺憾,他要是能一直不提起直到告辭那該多好,這裡可是我家。
我挑了挑眉:“你怎麼不說你是來殺他的。”
兜的表情紋絲沒動:“你怎麼瞧出來的?”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說:“我雖然沒有你那麼聰明,但也不是傻子。天都黑了,有人偷偷摸摸的進了房間,站在熟睡的人前面掏出了武器,我怎麼還能不明白呢。”
聽完我的話,他仔細看了我幾眼說:“那可真是的,難爲你還陪我說了那麼久的話。”
“我這不是希望前輩你能打消這個念頭嘛,這件事對你其實也沒什麼好處是吧。”
他笑着扶了扶眼鏡:“如果我說不能呢?”
我也陪着他笑:“我一直都知道兜前輩你其實是很厲害的,雖然你考試總是不及格,其實那是裝的吧,再說了,你以前一直沒找過小佐助的麻煩,這次突然來了……所以前輩你應該和大蛇丸有關係對嗎?可是我覺得大蛇丸他並沒有要殺佐助的意思,你是自作主張來吧?”
兜沒有回答我,但他的表情表示出他正在聽。
“可是……你就有把握一定比我強嗎?我可也從來沒有露出過我真正的實力呢。就算你確實比我強,能殺了佐助,別忘了這裡可是我的房間,你能安全的進來並不表示就肯定能安全的出去。”
“呵呵,”兜低頭笑了兩聲,“你說的對,殺了他對我其實也沒什麼好處,不如就給你一個面子吧。”
說完他就從打開的窗子裡跳了出去,很快就從我的偵測範圍裡消失。
還好不用付修理費了。
我把窗子關好,如果相信原著的話他應該是不會再來了,回頭看看佐助,那孩子躺在我的牀上睡得正香呢。說來也是,這幾天來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咒印、五天五夜精神高度緊張的考試、單人賽、再加上封印式,可能得睡上幾十個小時纔夠吧,今天就讓他睡在這裡好了。
我把椅子重新拖回書桌,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