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七夜回到大名府之後,一雙充滿怨毒的雙眼無時無刻盯着他,這雙眼睛中的仇恨和怨毒足以讓任何一個心理素質不錯的人驚慌失措,那完全是拋棄了一切只剩下仇恨的雙眼。七夜也許發現了她,只是漠然的略過,仇恨可以使人成長,但實力纔是一切。或許就是因爲她的實力太弱,弱到讓七夜無視了她的存在。
而這個人就是春野櫻,滅門的受害者,一個愚蠢的人。
一個女人如何報復一個男人?這個問題很簡單,除了身體之外便是聰明的陰謀,春野櫻不是那個聰明的人,否則她就不會遭到如此的待遇,那麼剩下的只有身體。一個女人若是放棄一切只爲了復仇而存在,也是相當恐怖的。
而另外一個女人,夜憐香,此刻已經了卻了心中一切的念想,平日裡種種花草,怡情養性,放棄了那不可琢磨的心思。看着一天比一天陰沉的春野櫻,心中有萬般感嘆,卻說不出口。
她見過這個孩子的母親,很悲哀的一個女人,在教坊里人儘可夫,從一開始的羞恥與憎恨變得麻木。曾經每天早上都會哭着洗淨身上不同男人留下的口水和體液,到現在開始享受這種職業所帶來的快感,或許還有恨,但已經微不足道。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下去保持着清醒的頭腦,遲早都會被慾望所侵佔。
當然,春野櫻也偷偷見過她的母親,那個現在教坊中的頭牌女子,一個充滿成熟韻味風情萬種,一顰一笑間勾魂蕩魄的妓女。而她對她的母親,也同樣充滿了仇恨,走向了一種極端。
“我該怎麼做?”春野櫻儘量的放鬆着身體,直視着那雙灰濛濛的眼睛,現在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個忍者,用毒的高手,並且並不是很蠢笨。
夜憐香淡淡的笑了笑,過了許多年風霜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那些難看的痕跡,一如既往沒有任何粉飾的臉頰白皙而泛着桃紅,攬起的青絲盤在身後,“如果我是你,就忘記一切,我知道你做不到,所以我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你。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會支持你,只要我有的,我就可以給你。”夜憐香不介意爲七夜平添一些麻煩,以回贈七夜這麼多年的不管不問。
其實說到底,夜憐香對七夜的感情也是很微妙,這種微妙的感情來自於道德與倫理的束縛。要知道盡管權貴者荒淫無度,但那總是掩藏在表面繁華的僞裝之下,這個世界的民風還是很傳統的。一個女人若是被人間了身子,不會變爲非君不嫁,但是一個未過門的寡婦被人瞧見了一絲不掛的身子,卻有了不可逆轉的變化。要麼殺了那個人,以證自己的清白,或者嫁給那個人。
春野櫻咬着嘴脣低下頭去,臉色蒼白,身子微微顫抖着。好半天才吭了一聲,“我需要毒藥,劇毒的毒藥,三秒之內就能毒殺任何人的毒藥。”一雙閃爍着翠藍幽光的眼睛緩緩睜開,凝望着眼前的夜憐香。夜憐香只是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掏出一個已經有些發白的香袋,捻出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瓶子,挑出一小撮粉末,用紙包好遞了過去。
春野櫻收過了小紙包妥善放好,跪拜在地下行了一禮,頭也不回的離開。
就在這天晚上,在那間教坊,春野櫻臉色陰沉的看着不遠處塌塌米上兩個驚恐的男女。男人是個普通人,而女人則是她的母親,不過早在很久以前,春野櫻就不把她當作母親來看待裡。快速的掏出了一枚苦無“哆”的一聲丟在了塌塌米上,那男人身子一顫,兩人下身**的地方立刻噗嗤一聲溢出帶有腥臭的乳白色**。
“小櫻……對不起”女人羞愧的閉上了眼睛,不敢看她,摸了一件衣服慌亂的蓋在了身上。
春野櫻臉上的陰沉忽然消失,嫣然一笑,猶如花開,一種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只是那男人卻在顫慄,驚恐的望着春野櫻。忍者並不是誰都可以得罪的,即便是這條街上的地頭蛇,見了忍者也只能縮着脖子裝孫子,更何況他這一個普通的嫖客?
“滾”
清脆的聲音就猶如赦令,男人連聲應着,急忙抓過一條褲子套起,連爬帶滾的跑了出去。
“美惠,父親死後的事我不想再說什麼,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見你,我要你教我如何取悅男人。我想……以你的本事,恐怕並不難。”說着頓了頓,眼神中一道歷芒閃過,嘴角邊掛起一絲瘋狂的獰笑,道:“如果你走不好,我不介意爲父親殺死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美惠,也就是春野櫻的母親,驚詫的看着眼前這個已經陌生了的女兒,“你不能這……”春野櫻不恥的輕笑了一聲,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甩起手反扇了一把巴掌。啪的一聲美惠捂着臉,害怕的縮了縮身子,眼淚立刻充滿了眼眶,恥辱的感覺瞬間突破了墮落的心靈,浮上心頭。
忽然,美惠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推開春野櫻,歇斯底里的哭喊道:“你以爲我願意這樣嗎?還都不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家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現在你卻來教訓我?是誰害得我被丟在這裡?我要是不這麼做,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在河邊看見一句浮屍,而那個人就是我,你明白嗎?”
劇烈的肢體語言揮舞了數下,下身處那骯髒的白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異常的淫靡而淫蕩。一種奇妙的情緒漸漸浮上春野櫻的心頭,春野櫻急忙深吸一口氣,將一絲絲軟弱拋去,冷笑了一聲,說:“別開玩笑了,你這個淫蕩的女人,如果我是你,我早就自殺以明志,你卻還苟且偷生,現在還想教訓我?我不想和你太多廢話,要麼你教我,要麼我殺了你然後讓別人教,你自己選。”
話音一落屋子裡就陷入了死寂,美惠想不到自己的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捂着嘴豆大的淚水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好半天,美惠慘笑了一聲,點點頭,“我去梳洗一下。”扭頭走進了一邊的浴室中。
這一天,這間教坊有了很奇怪的聲音,晚上在此過夜的客人都聽見了兩個女人不斷的呻吟,兩個女人的音質相差的並不大,仿如姐妹一般,聽的叫人慾血沸騰。許多人都詢問着這教坊的老鴇,是不是有了姐妹花之類的新人,而老鴇則是報以苦笑。
次日,老鴇進入美惠的房裡,只有美惠一個人,雙目無神的望着天花板,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老鴇嘆了一口氣,對於這個女人老鴇利用自己的手段調查過纔敢將她頂出來接客,但是看樣子現在又做不成了,那個女孩,恐怕就是曾經那人送給大名的。一想到其中的厲害,就算這女人自己要出來接客,老鴇也不敢放她出來。
站在宅院中的七夜眉頭微皺了皺,左臂忽然模糊了一下,三把苦無成品字形激射出去,而目標則是一塊花叢。能瞞過七夜的人不多,如果不能做到斬斷生機散去體內查克拉,否則絕對瞞不過七夜,而那草叢之中恐怕就有躲着一個人。
忽傳來一聲驚叫,一個粉紅頭髮的少女驚叫着跳了出來,大腿上有三道很明顯的傷痕,還流着血。猩紅的鮮血掛在如凝脂一般的大腿上,有一種非常特殊的刺激。春野櫻輕咬着嘴脣,楚楚可憐的望了一眼七夜,急忙掀起了裙子,掏出一塊手帕仔細的擦拭着三條傷口。不知爲何,君子掀起的高度有點過了,而且露出了飽滿的連褻褲都沒有穿的下體。洗漱的棕色的絨毛隱約可見,一剎那一種本能的反應立刻充斥着七夜的全身。
心中暗道了一聲厲害,運轉起體內的怨氣,或者說妖氣更合適一些。運轉起妖氣壓住熾烈的慾火,微皺這眉頭,似笑非笑的問了一聲,道:“你在這做什麼?”
七夜非常人,自然看得見這女人眼中羞澀之後隱藏着的怨毒與殺機,只是想來就以她的實力,就算站着不懂也傷不着自己,而且這女人的仇恨的確已經恨到了骨子裡,能如此的善變,甚至可以裝成這副模樣,不除掉她心中絕對會不安。只是現在戲碼已經上演,七夜心中抱着不妨看一看她有沒有後招的心思隨着演了下去。
春野櫻低着頭,臉上紅的都要滴出水來,羞澀是一部分,更多的是憋着心中的仇恨笑臉相迎的憎恨。輕柔的風仿如一隻大手,急匆匆的從雙腿之間掠過,驚叫一聲急忙放下了裙子,扭扭捏捏的也不言語,就好似單純的青澀少女一般。
“我……剛梳洗過,來着……”說道這停了下來,望了一眼滿地盛開的花朵,其意已經表達了出來。七夜心中冷笑了幾聲,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舒展了眉頭,微微頷首點頭,道了一聲“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