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森林外圍,一片不大的空地上站着七個人,這七人都是木葉的下忍。卡卡西帶的小隊和鳴人三人碰上了,本來沒有什麼,可佐助的出現卻改變了平靜的隊伍。
佐助和鳴人之間的關係可謂是衆所周知,但又不是知道的十分清楚,只是兩人從學校遇見的第一面起,佐助對鳴人就有了敵意,至於爲什麼會這樣就成了一個謎。大多數人認爲,佐助對鳴人的敵意來自於挫敗感,畢竟鳴人太強了。
佐助靜靜的擋在了六人的面前,目光從六人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鳴人的身上。眼神中閃爍着暴躁的情緒,對於鳴人佐助實在是恨不得將他立刻就踩在腳下。還是比較單純的佐助沒有殺人的概念,只是覺得打敗鳴人,就是對他最好的羞辱。
信奈咧開嘴舔了舔有些乾枯的嘴脣,望了一眼鳴人和佐助,拉着李坐到了一邊,這不是他們的戰鬥,沒有必要牽扯進去,坐在一邊看着就好。本來卡卡西小隊的春野櫻想要勸一勸兩人,現在還在考試,應該同仇敵愾,可見了佐助冰冷的眼神還是敗下陣來。相比起春野櫻,牙和油女志乃就顯得對這場爭鬥期待多了,可能是作爲男性骨子裡對暴力的崇拜吧。
鳴人的臉上一直掛着如陽光一般的笑容,佐助剛要說幾句場面話,卻見鳴人忽然發難,雙手從腰間一擦而過,兩把苦無同時高速的射向了佐助。與此同時,苦無脫手瞬間雙手結印,一個手裡劍影分身立刻完成,無數把苦無頓時就像傾盆大雨一般射向了佐助。
佐助也只是微微一愣,大吼了一句“卑鄙”,急忙連退幾步就地一滾,恰好讓開拿到苦無雨之後還沒來得及起來,一隻腳就出現在眼簾,帶着嘯聲踢向自己的下顎。心中再一次詛咒了鳴人這不要臉的傢伙,雙手合攏擋在了一起,身子就如炮彈一般撞向一邊。推翻了些許灌木植物之後才停了下來,一身的狼狽。
看了一眼站在一一邊的五人,一種恥辱感頓時用上了心頭,眼睛變得緋紅,漸漸在如鮮血一般通紅的眸內浮現出三輪勾玉,微微轉動,揉了揉雙臂已經青紫的地方,冷笑一聲。單臂一揮,一道黑影如離線的利箭一般射出,鳴人心中忽然泛起了疑惑,沒有主動進攻,一雙眼睛盯着佐助。
由於童年對鼬的記憶,讓鳴人理解了宇智波寫輪眼的力量,不容小窺。待苦無就要刺到身子,退了一步身體一偏,那苦無充滿遺憾的從鳴人的身邊劃過。佐助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雙手忽然按在了一起,一個印剎那間就完成。
引爆符,鳴人心裡一抽,哪怕實力在強大的忍者在沒有準備下被引爆符近距離炸一下,恐怕也不好過。尋常實戰訓練時候培養出的反應在此刻得到了最好的釋義,只見一點火星從把苦無上暴起,鳴人雙腿猛然發力,立刻跳了出去。只是速度再快也趕不過爆炸時的衝擊波,多多少少還是被波及到。套在外面的長衫一邊徹底報廢,金色的頭髮也有不少微微卷曲,飄着難聞的焦糊味。
這不過是眨眼之間所發生的第一輪正面鬥爭,連十秒都不到。李和信奈經歷的多了,對於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對戰沒有絲毫的興趣,可卡卡西小隊卻被這十秒內的兩人的戰鬥所震撼。
這是如何的實力?!
一直以來都不言放棄的牙精神有些萎靡,總是以爲鳴人和佐助與他之間的差距並不是那麼的大,最多也是強上那麼一點點,可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可笑與單純,這樣的實力恐怕只有導師才能擁有。油女志乃也滿是驚詫,推了推眼睛掩蓋住瞬間的失態,那副墨鏡之下偶爾閃過幾縷精芒,讓人看不清到底是什麼。隻手顫抖着的說,悄聲的向他人訴說着心中的嚮往與衝動。
“你不錯,至少能讓我認真起來,佐助。”鳴人脫下了外套,露出裡面近身的忍者服,扭了扭脖子,面無表情的看着佐助,冷漠的說着。在冷漠的背後,一點一滴的殺意漸起,佐助找鳴人的麻煩和挑釁不是一天兩天,已經持續了幾年,要不是七夜有令恐怕佐助早就被鳴人撕了,哪給他機會活到現在。
看着鳴人幾乎沒有太大的傷害,佐助心中也是驚訝萬分,按捺住有些癲狂的衝動,纏着聲音以同樣冷漠的口氣說:“你和你的叔叔一樣卑鄙,我會先打敗你,然後去挑戰你的叔叔。”
鳴人的動作頓了一下,錯開佐助的目光看向了一邊的李和信奈,鳴人知道李對七夜有一種類似於父子之間又類似與宗教的狂熱崇拜,說七夜的壞話在李看來就等於是一種天大的罪過,一定要死,而且死的很慘。信奈也是,只是比起李的狂熱就要理智了許多,更像是一個家臣的模樣。
兩股參雜着暴戾殺意的壓迫感頓時升起,四周的空氣變得粘稠起來,呼吸變得困難,實力最差的春野櫻只是一小會,就已經開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扶着一邊的樹幹勉強沒有倒下,而牙也很不堪。奇怪的只有油女志乃,按理來說他也應該和牙與春野櫻一樣無法抵抗這股壓力,可他卻出人意料的平靜的站在原地,連呼吸的平率都沒有太大的改變。
鳴人看了一眼皺着眉毛抵抗着李和信奈的殺意,輕聲道:“你們兩停手,這是屬於我的戰鬥,如果我沒有殺死他,那麼在結束後就交給你們,明白了嗎?”
話音一落頓時讓春野櫻以及牙感到了一陣發自內心的輕鬆,剛纔的感覺太恐怖了,一閉上眼就能看見無邊無際的血海和無數的殺戮,那種感覺差點就讓人瘋狂。兩人踉蹌了幾下最後還是跌坐在地上,雙腿早就不聽使喚,牙苦笑了一聲望着油女志乃,好似有許多疑問都悶在了心裡。
注意到油女志乃沒有變化的不僅僅是牙,李和信奈以及鳴人都發現了,只是沒有說出來。鳴人的目光從油女志乃身上一掃而過,重新看着佐助,泛起了一絲冷笑。佐助說七夜是卑鄙的人,鳴人心中也是萬分的怒火,對於這個不是他父親卻更勝他父親的人,鳴人是打心底尊敬的,也是一種禁忌的存在。佐助口無遮攔的下場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死。
鳴人一聲不響忽然開始結印,佐助眼中的三輪勾玉微微轉動,同時開始了複製,兩人齊聲大喝了一句“火遁豪火球”同時微張着嘴,兩股巨大的火焰同時從口中噴出,撞在了一起。四周乾枯的植物漸漸跳動,最終無法忍受那炙熱的溫度,自燃了起來。
佐助忽然心中一緊,三輪勾玉轉動一圈,瞳孔猛地收縮之後猛地擴張。他感覺到鳴人的豪火球的威力漸漸減弱,一開始只是覺得有點意外,可剛剛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恐慌,用寫輪眼透過了兩人之間的火焰觀察,卻發現了鳴人的小動作。他在結印,是煉空彈。
查克拉屬性之中風有助於火的燃燒,鳴人本身就是風屬性,而先前的豪火球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真正的目的是這後面的煉空彈。自七夜與角都一戰之後,對查克拉屬性的變化有了興趣,多次研究不同的查克拉屬性組合在一起所發生的變化。儘管還無法掌握如角都四季花那樣恐懼的忍術,但是對於屬性互相輔助卻是極有心得。
鳴人冷笑了幾聲,煉空彈頓時射了出去,以本身屬性所產生破壞力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破壞力對上佐助用非本身火屬性的查克拉,其優劣不必比較。煉空彈在遭遇大火之後變得無法琢磨起來,本來圓形的煉空彈居然在不斷的扭曲,直接破開了火組成的牆壁,扭曲着砸向了火牆之後的佐助。
“該死!”
佐助暗罵了一聲,比起對敵經驗他根本就無法和鳴人比擬,鳴人身上殺氣不多可是經歷過的生死戰鬥卻不少,甚至比信奈還要多許多。無數次的戰鬥所累積的經驗已經是一個恐怖的量,在對付一個幾乎沒有多少生死相搏經驗的佐助,這種差距立刻就體現了出來。
佐助對於這個已經變化了原始形態的煉空彈沒有絲毫的辦法,並且根本來不及抵抗,只能互助身體要害硬生生的受了下來。風聲之後,場中的巨大火牆已經消失不見,滿地的已經焦糊的植物還嫋嫋的升着青煙。佐助躺在了一顆巨大的樹下,一臉的鮮血,四肢上的衣物已經完全被破壞,鮮血淋漓,十分的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