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開眼的前奏

舞漸漸進入了尾聲,城主不耐煩的擡頭看了一眼,一雙小眼珠子盡是頹廢之色,一眼掃過那些坐下首的官員,眼神中露出絲絲寒色。若是大名要剝了他的城主之職,恐怕這些人可要樂翻了天吧!

下首一官員臉上露着猥褻的表情,端着白瓷酒杯站了起來像城主敬酒,嘴裡說着好聽的話,眼神卻在向那些舞姬身上瞟。城主不耐煩的虛僞的乾笑了幾聲,舉杯一飲而盡,手擡起虛按,靡靡的樂聲立刻終止,舞姬們也停了下來,低着頭站在原地。

“今天到這裡就差不多了,明日還須處理公務,各位就請回吧,如果……自便就好!”城主說的是大氣凜然,只是那種肉疼卻沒有表現出來。下面那些舞姬都是培養了好些時候,精挑細選出來的。論樣貌雖算不上絕色,但是也可以稱的上是美貌動人,看那玲瓏的身段,大名自己卻都吃不上口就送了出去。如果不是現在還摸不清鬆賀的心思,何必在這裡籠絡這些人?

下面的官員只有幾個直接起身告了一聲辭之後轉身離開,其他人都淫笑着繞着舞姬轉了幾圈,或是動手或是動口,淫言穢語不斷,大名聽了也是心煩,不悅了看了一眼,輕哼了一聲之後退入了後府中。

在浴室中脫掉了繁重的衣物,躺在水池中,一韻味十足的少婦穿着絲質的睡衣邁着碎步推開了浴室的大門,走了進來。雙肩一塌,掛不住的睡衣立刻就落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特別的誘惑。

那少婦走進了浴池中,輕柔的揉捏着城主的肩膀。

“是優娜吧?”城主也沒睜開眼,說了一句。

那少婦應了一聲,不多話,只是繼續着手頭上的活計,稍待了片刻,才張嘴說道:“老爺你何必如此勞神,大不了老爺你辭去了城主的職位,家裡也有不少錢帛,足夠一家人生活,何必還要如此呢?”

城主睜開眼無神的望着天頂上的飾品,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充滿了疲累的味道。

“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鬆賀這人先前一點野心都看不見,這只是轉眼功夫就成了大名,我那小外甥也不知所蹤。聽大名府裡的人手,已經有不少站錯隊的人失蹤了,相比絕大多數都已經魂歸天府。你以爲,我現在還有退路嗎?如果我辭了城主,恐怕不到半天功夫,就得死!!”

少婦面露驚訝,雙手頓了一下,“不會吧?我看大名也不是那樣的人,從大名府那邊來的商賈都說大名可是個厚道人呢!”說完輕笑了幾聲,真是千萬風情於一身,禍水呀。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大名跟着嘿嘿的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婦道人家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厚道?這個詞怕是用在狼身上都比用在鬆賀身上好的多。鬆賀不僅僅是七夜一人看走眼,整個火之國的掌權者都看走了眼,誰能想到那個天天陪着孩子玩耍,不務正業的大公子居然有如此城府呢?

“不說這些了,對……”

話說到一半就斷了,嘴巴還長的老大,一雙眼睛不甘心且憤怒的瞪的滾圓,臉色蒼白,嘴脣微微顫抖着。城主這個時候大腦一片空外,唯一的感覺就是脖子上有一抹寒意,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熱氣騰騰的浴室中意外的寒冷了許多,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飄蕩在空氣中。城主嚥了口唾沫,想要回過頭去看一看那少婦是否安然,卻不想脖子上一緊,彷彿有什麼東西噴了出去,視線漸漸開始模糊,臨閉眼的那一刻,頭垂了下來,才發現浴池中的水不知何時已經開始變色。

鼬和七夜站在浴室的一角,兩人看着櫻一個人獨自的表演,七夜心中平靜如古井無波,鼬卻有了一種別樣的體悟。櫻一臉冷厲的獰色,手中握着一柄薄如蟬翼般的刀片,抵在了少婦的頸脖上,厲聲問道:“錢都放在哪?”

比起威脅城主這般人物,這少婦嘴就鬆了許多,聲音顫抖着將城主藏放錢帛的位置說了出來,還不等開口求饒,便步了城主的後塵。

鼬忽然渾身上下泛起了一絲寒意,那平日裡文靜的大姐姐,此刻就像忽然從地獄中逃出的女鬼一般,那臉上的獰色與狠毒果斷的作風,都讓鼬爲之驚懼。不由自主的向七夜身邊靠了靠,尋找那飄渺的安全感。

七夜笑了笑,對着櫻點了點頭,道:“去把錢都弄出來,我帶鼬去處理剩下的人。”聽七夜說完,櫻臉色恢復了文靜的模樣,點點頭,貓着腰一竄,消失在霧氣中。

七夜拍了拍鼬的小腦袋瓜子,笑說道:“走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片刻之後,在黑暗中七夜和鼬來到了城主府上主臥室邊的一間偏房,房間內有兩個微弱的呼吸聲,儘管漆黑卻不影響七夜的視覺,鼬也能勉強看的清楚。

在屋內的牀上,躺着一對雙胞胎男孩,也就六七歲的模樣,和城主有三分相像,正在熟睡中。七夜領着鼬走到了牀邊,看了一眼牀上呼吸平穩的兩個孩子,帶着笑容說:“殺掉他們,就像對付那些山賊一樣。”

在黑暗中七夜能感覺到話音落下的瞬間,鼬的身體緊張僵硬了起來,七夜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摺子,點上後微亮的火光補充了不少的光線,這才讓鼬看清了牀上的那堆雙胞胎。

兩個小孩比鼬不大多少,粉雕玉琢,十分惹人喜愛。一頭碎髮讓兩人顯得很精神,恬靜的睡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好似夢中遇見了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鼬的目光漸漸的從那雙胞胎的臉上移到了他們的頸脖處,那微弱跳動的大動脈正在一緊一馳跳躍着,隱約一抹青色隱藏在白皙的皮膚下。鼬握着的苦無已經開始滑膩,手心都是汗水,鼻尖也漸漸有了細小的水珠。

他很像拒絕七夜的這個要求,但是卻沒有勇氣去拒絕,和七夜相處的時間越多,越是瞭解七夜的爲人。須知七夜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若是鼬做不到,縱使七夜不去罰他,想必下一次的要求會比這更過分。

“下不了手?怯懦了?”聲調微揚,充滿了嘲諷與失望。

鼬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隨後又放鬆了,輕聲說了“對不起”三個字,低着頭,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殺了他們,或者我殺了你。”

七夜語氣淡然,一股猛烈的殺氣瞬間破體而出,狂暴而充滿戾氣,躺在牀上的兩個孩子微微皺了皺眉,捲縮起身子裹緊了被子,還未甦醒過來。

鼬的呼吸聲漸漸轉粗,雙眼通紅,只是盯着那兩小孩的臉,卻根本生不出哪怕是一丁點的殺意。殺成年人與殺小孩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無論如何說兩者都不過是生命罷了,唯一的區別在世俗的倫理與道德對兩者的規範不同。

鼬咬着牙不吭聲,不拒絕也不動手,忽然之間一抹涼意橫在了鼬的脖子上,鼬的瞳孔驟然放大,之後急劇收縮,本來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一動也不敢動。

“你沒有選擇,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做,那麼我幹掉你之後再殺掉他們,我會告訴富丘說你在任務中因爲不聽我的指揮意外死亡,作爲彌補我所犯下的意外過失,我會助他幫宇智波再次崛起。反正你很快就會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損失你一個對宇智波家族來說並不慘重,不過是一個棄子而已。用你的死,換來宇智波的振興,富丘想必還是願意的,你說呢?”

鼬嘴巴一陣發苦,七夜說的自然都是實話,沒有誇張的成分。生在宇智波家族自一生下來,就被灌輸着家族至上,可以捨棄一些爲家族的理念。雖然只是洗腦了兩年,卻也明白只要家族得到了足夠多的好處,他鼬就會成爲隨時可以丟棄的一枚棋子。

不想死,鼬還不想死,顫抖着伸出了抓着苦無的手,橫在了那睡夢中靠外邊男孩的脖子上。鼬有一種錯覺,好像那個人就是自己,如果這一刀真的割了下去,怕是活不成了吧。一種莫名的寒意從心底升起,鼬不知道是什麼,那是一種來自道德倫理的底線被打破之後的無奈與現實。

七夜也不再催促,狂暴的殺氣瞬間收回,鼬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七夜的敬畏再次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墨跡了許久,想了許多,鼬一臉蒼白的下了手。

沒有痛苦,也沒有掙扎,彷彿還在睡夢中一般。臉上沒有山賊們那些死去時因恐懼而扭曲的臉,也沒有那死灰一片絕望的雙眸,只有恬靜的安詳與淡淡的笑容,只是這一切,對鼬來說衝擊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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