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含沙射影的點明瞭什麼,鬆賀微微一愣,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着離開了。七夜給他的答案他知足了,他並不指望七夜能多爲他做什麼,說到底兩人之間也是一種利益將雙方栓在一起。七夜利用大名的影響力,而大名利用七夜的影響力,互相利用而已。而此事也同樣是互相利用,大名畏懼人力柱,如果消除人力柱對七夜沒有任何利益,那麼七夜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
捕殺砂隱村的人力柱,無疑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以個人的身份與一個忍者村徹底的決裂與敵對。而七夜也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猿飛會好心的站出來,只是默默的在一邊關注着局勢的變化。如果有利可圖,對木葉有幫助,也許會奉獻一點微不足道的良心站出來。
“計劃,終於要實施了。”七夜閉上了雙眼,嘆了一口氣。這個計劃從謀劃到現在,已經有接近二十年了,二十年,想一想都覺得讓人恐懼。只是府裡的那些人,都在默默的等待着這一刻的到來,他們知道,當計劃完全的實現,將會有一個全新的世界展現在眼前。
與其他下忍的興奮激動不同,對於這次中忍考試,七夜所帶的小隊只是覺得有一點點的無聊,一點的興奮都沒有。當實力站在了兩條永遠不會交叉的平行線上,這種差距會讓一切變得蒼白。
見到了鳴人金色的頭髮,人羣漸漸的散開,留出一條小道來,李和信奈只是冷着臉,而鳴人這一臉笑容與一邊的同學或是認識的人熟絡的打着招呼。除去木葉的下忍,其他村子的忍者對於他們三人只是感到了一些好奇,但沒有好奇到想要試着挑戰三人。
說起來木葉在五大忍者村中是最爲溫和的一個忍者村了,相比較其他忍者村下忍的死亡率,木葉甚至可以拿到獎勵。那些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就要參加危險度極高的獵殺任務的下忍,就算累積起的殺氣不高,但是也見過許多渾身露着寒意的人。與鳴人這三人一比,小巫見大巫,頓時將目光移開。
而人羣之中只要有兩個人,目露兇光的看着走在最前的鳴人。一個是砂隱村的人力柱我愛羅,同樣渾身血腥的味道。另外一個是宇智波在木葉最後的一個族人,宇智波佐助。
我愛羅雙手抱在胸前,居然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只是笑容中的瘋狂與嗜血讓手鞠感到了恐懼。這是我愛羅爆發前的徵兆,隨着我愛羅的目光,手鞠看見了鳴人,李還有信奈,微微一怔之後軟巖軟語的拉着我愛羅避開到一邊。臉上沉靜如初,可背後的衣裳早就被汗水打溼,她看見了信奈的雙眼,一雙閃這幽幽綠光如惡狼一般殘忍的雙眸。
對於兩道不友善的目光,鳴人三人也有所察覺,只是並沒有當作一回事,哪怕是我愛羅的身上同樣擁有者極其濃厚的血腥味,也不足以對三人產生多少的危險。
至於佐助,鳴人笑着繞了一段距離,走到了佐助的面前,很友好的伸出手,笑着說:“是佐助啊,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佐助看了看鳴人伸出的手,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而鳴人卻像是一個受害者一般乾笑了幾聲,撓了撓腦袋,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一種被特意錯誤扭曲的形象頓時被灌輸到別人的腦海裡,些許人看着佐助的目光都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鳴人不喜歡佐助,甚至是有一點討厭。也許是生活在七夜的羽翼下太久了,久到沾染了七夜的習性。對於這樣懦弱不敢正視自己總是把錯誤和絕望推到別人身上的人,有着深深的煙霧。嘴角含笑,揮了揮手,三人走進了考試的場地。
鳴人三人剛走不久,兜笑着出現在佐助的身後,微眯着眼睛,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笑說道:“佐助君,其實你參加這場考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無論如何現在的你,都不是鳴人君的對手,與其自討沒趣,不如早一些和我去大人那裡,這樣你的實力才能得到增長。”
佐助冷笑了幾聲,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幾眼兜,厭煩的轉過身直接離開。佐助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接受大蛇丸的訓練,實力比起曾經可謂是有着天地之別。在實力的增強時也讓佐助產生了一種自負與自大和急於擺脫心理包袱的願望。而與鳴人一戰,並且當着許多人的面打敗他是最好的辦法。向世人證明宇智波一族不是軟麪糰,怎麼捏都可以。況且,還有着就是大蛇丸都不知道的秘術。
這麼一點點幾乎沒有任何意義的段落立刻被藏身於暗處的暗部報告給了猿飛,猿飛只是看了一眼就丟到了一邊。此刻宇智波是好是壞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鳴人,鳴人將承接他的位置。至於佐助,死活都無所謂。
第一場筆試非常簡單的通過不提,到了第二場生存和搶奪的考試,通過的學員都站在了四十四號場地邊上,等待着考試的通知和講解。七夜站在了一邊,七夜的邊上是一個音忍村的帶隊上忍,長的很壯實,留着絡腮鬍,魁梧的模樣,正在和七夜搭着話。
“好久不見,真是沒有想到能在如此的環境和地點見到你,難道外面的暗部沒有發覺你這幅樣子有問題?”七夜捏着自己的下巴,另外一手抱在胸前,頗有興趣的看着一邊的大漢。
那壯漢沉着嗓子笑了幾聲,嗓音有些沙啞,但是很有磁性,目光閃爍着一種不知名的東西,也看着佐助,說道:“恐怕這整個木葉,能認出我的人除了他們兩個和那老不死的,只有你一人,那些暗部不過是一羣廢物,再多也沒有什麼用,你說呢?七夜君。”
七夜輕笑了一聲,站在旁邊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大蛇丸。大蛇丸的音忍村建立的事情七夜自然知道,也曾經想過大蛇丸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下,只是沒有想到會以這樣正大光明的出現在衆人眼裡。不過想想也是這個理,木葉之中強者多,但是能強過大蛇丸的卻少的幾乎沒有,也難怪大蛇丸能如此的自信。恐怕現在猿飛現在是無暇分身,而自來也和綱手也不會選擇這個時機回來,難怪有持無恐。
“這次結束打算帶他離開嗎?”七夜虛指了指站在遠處的佐助,大蛇丸點了點頭。如果不是佐助執意要留在村裡等中忍考試,恐怕早就被大蛇丸帶走。現在大蛇丸對佐助的身體可謂是愛惜有佳,而佐助最大的心病就是鳴人和七夜,不給他機會釋放一下心中的怨氣,恐怕這具身體永遠達不到大蛇丸的要求。
七夜冷哼了一聲,臉色不變,道:“你就不怕鳴人宰了他,鳴人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而且我也沒有告訴他我和你之間的協議。”
大蛇丸臉色微變,隨即又是陰笑,看了一眼旁邊自己帶來的幾個下忍,不再多話。七夜也發現了大蛇丸這一變化,心中已經有數,恐怕大蛇丸要換一副皮囊。七夜可不放心大蛇丸,心中已經有了注意。
只是在這是,剛剛趕到的紅豆不知怎的忽然像七夜這邊望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盯着大蛇丸和七夜看了許久,纔在一旁上忍的提示下收回了目光。只是在宣讀規則是目光總是不斷掃過,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
其實這不過是一種心理的反應,作爲大蛇丸的弟子,紅豆可謂是對大蛇丸熟悉萬分,自然有了一種微妙的感應,總是覺得大蛇丸就在這裡。七夜和大蛇丸都發現了紅豆的目光,兩人的目光之中同時閃過一道歷芒,要是忽然被紅豆插上一槓子,恐怕對自己的計劃不利。
不僅僅是大蛇丸有計劃,七夜也有,比大蛇丸更加龐大的計劃,到了這要實施的時候怎能容忍被破壞。兩人相望一眼,同時笑了笑,已經猜到了對方的心思。
紅豆,不能留下。
考試如期進行,處理完一干手續,拿着卷軸紛次竄進了死亡森林內部。當最後一個小隊消失在林邊,紅豆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七夜與大蛇丸剛剛所在的地方,只是此刻兩人已經消失不見。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甩了甩腦袋,自嘲的笑着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