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伸出他修長的手指, 緩緩的沿着女人小巧的臉龐滑下,直到細長白皙的脖子。手指輕柔的摩挲着細膩的皮膚。
佐助覺得他的心很亂,他理不清自己對番茄的感情。當初出於孤單, 他強留下了阿飄, 並故意的給她取名, 讓她真正的屬於宇智波家。4年多的日子, 這個神經算是粗到沒有的阿飄, 學會了做飯,學會了默記忍法,學會了整夜整夜的默寫出艱澀的日文, 更是從手忙腳亂的照顧小孩,到輕車熟路的帶着兩個吵鬧的孩子整日充滿生氣的生活着。讓他那充滿仇恨的心有了希望, 更是讓他有了笑的理由, 有了可以無限的任性的對象。這樣的生活, 讓他對番茄的依賴更是一日一日的加深。濃厚的佔有慾,讓佐助嫉妒過鳴人, 嫉妒過那三個看不見的九尾和皆人夫婦。每當這個時候,年幼的佐助會大聲的罵鳴人笨蛋,或者憑着他可以摸到番茄的優勢將她從和皆人夫婦的談話中拉扯出來,嘴裡說着蹩腳的藉口。然後看到番茄那傻兮兮的笑容惱羞成怒。原本以爲這一切切只是一個失去一切的小孩對屬於自己的玩具的偏執的佔有慾而已。
可是番茄消失了。那時的佐助體會了擔心,害怕還有再一次的絕望。
那個男人離開的時候, 佐助至少看到了他的背影, 知道他活着。但是這個在佐助睡醒出現, 在佐助睡着消失的番茄。讓佐助明白這個嘴裡說着不會消失的阿飄纔是最不穩定的存在, 因爲對於她, 佐助明白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2年的時間,佐助強迫自己學會孤獨的成長,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多的女生開始對自己直接的告白,要求交往。佐助每次都是直接的拒絕,但是每當看到黑髮,紅眼的女生的時候,佐助控制不了自己的多看了一眼,或者多想了些什麼。所以在番茄帶着身體回來的時候,佐助明白自己除了怨恨她的消失外還有遮掩不住的驚喜。特別是看到那紅潤的圓臉再次對自己傻傻的笑得時候,佐助突然覺得她似乎不僅僅是自己的小保姆,現在的番茄是和那些跟自己告白的女人一樣大的女孩。每次想到這裡,佐助都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所以佐助告訴自己原諒番茄的不辭而別。只要她以後也陪着自己去找那個男人就好了。
可是,這個蠢蛋,再一次的失約。佐助摸着番茄脖子的手改爲掐。【是不是掐死你了,你就可以再次變成阿飄呢?番茄!或者真得殺了你,我是不是就可以心無旁騖的去追那個男人了呢?……番茄,只要你現在起來,我就在給你一次機會!】
顫抖的手指表達它的主人在壓抑什麼。可是無論手指如何的用力,面罩上的霧氣仍是平穩的只有那麼一絲。
“番茄……”佐助的聲音帶着剛過變聲期的沙啞。在這寂靜的環境裡,竟然可以聽出一絲哀求,還有一絲絕望。
“殺了她,你也不會好過!”平淡無波的聲音在佐助身後響起。是小雞!只是此時的小雞跟剛纔完全不一樣,雖然還是是一樣的裝扮,一樣的紫色眼影和金色的豎瞳。但是此刻的小雞面無表情,妖異的感覺也不見了,只有那挺直的腰板傳出的堅毅的氣質。
佐助鬆開掐着番茄脖子的手。但是眼神卻沒有從昏迷的女人身上移開。對着身後的人說道“還沒有到晚上,你現在出來不怕精神受不了嗎?”
小雞沒有說話,只是走近看了看被佐助剛剛掐得紅腫的脖子。轉身走到一邊的藥櫃裡拿出藥膏,正要給番茄抹上,卻被佐助一把搶了過去。小心翼翼彷彿對待易碎品一般細心的一點點抹在番茄的脖子上。身上沒有了剛纔那哀傷的殺氣。但整個人的感情似乎也被封閉了起來,只有手上的動作帶着輕柔的感覺。。
小雞沒有和佐助爭,只是站在一邊,對佐助說道:“剛剛見到你哥、、”唰的一聲,一道黑影飛向小雞的臉。小雞側頭躲過,但還是被劃落幾根長髮,而黑影打到小雞身後的牆上破裂開來,是藥瓶。
“那不是我哥。”佐助的聲音變得更加的陰冷,漆黑的眸子散發出不予拒絕的寒光盯着小雞這個面癱。
小雞仍舊是那面無表情的樣子,“番茄說那是你哥……”
像是被小雞話裡的名字刺激到,他沒有在反駁什麼,只是側開臉不再看小雞。
“你哥送來了屍鬼封盡的咒術的卷軸。”小雞淡淡的敘述着,見佐助那僞面癱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激動,將懷裡的卷軸遞了過去。在佐助有些迫不及待打開的時候,小雞接着從懷裡撈出了另一個卷軸。再次遞給佐助接着說道:“這是我讓兜從團藏那裡偷回來的宇智波密卷!”
佐助的眼睛瞬間變紅,看那捲軸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小雞見佐助再次接過了卷軸,補充道:“這樣番茄的心願我算是幫她完成了一個!至於你哥的身體……”
“我不會讓那個男人死在我的前面的。”佐助快速的說道,並看了看被高級咒術封印,無法打開的卷軸。
小雞像是纔想起來一般,再從懷裡掏出一個密碼結印圖:“這個封印是你哥和團藏一起封印的,所以用這個加上你的血就可以了。”
佐助接過圖,譴責的看了小雞一眼。“怕我知道真相,殺了那個男人嗎?”
“抱歉,只是我忘了而已”小雞無負擔的聳聳肩,只是那面癱臉毫無歉疚,“還有,那男人的命是我。這是我答應番茄的。”說道這裡,小雞的語氣變得異常的堅定。
佐助沒有理會小雞,而是有些急不可待的看了密碼圖一眼,然後咬開拇指,將血液沾到卷軸上,結印。然後打開卷軸,急急的看了起來。
小雞見此,只是默默的退出房間,關好了門。只是離開的時候,不符合面癱形象的對着躺在牀上的女子輕嘆了一下。【番茄,你什麼時候纔會醒!2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