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鳴人爲葉倉加入潛而高興之時,木葉村中,一場因爲他的失蹤而掀起的風暴正漸漸形成。
火影大樓裡的某一間房間中。
四面封閉,不見有窗,而且屋子內的擺設極其簡單,除了一桌一椅再無其餘傢俱。
此刻三代火影端坐於椅子之上,在其跟前的桌子中,擺放着一個水晶球,上面正映射着一幅幅畫面。
能夠搜尋的地方都搜尋過了,可是卻依舊無法感應到鳴人的氣息。
三代臉上的皺紋似乎更加褶皺了起來,他不由得嘆了口氣道:“你到底躲到哪裡去了?難道真的是他們所爲嗎?”
整個木葉中,三代無法窺視的地方便只有擁有自治權力的宇智波一族的生活區域而已。對於鳴人,大家總以爲他的生活會時刻處在暗部的監視之下,但實際上卻並非是這樣。
因爲九尾事件,成爲九尾封印容器的鳴人,已經遭受了太多來自大人們那排斥且冰冷的目光,如果還要將他置於暗部的時時監督之中,這無疑是在加深對他的傷害。
所以三代並沒有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對於鳴人卻又不能不管不顧,因此,他便用了這樣一個方法。
利用木葉的護村結界系統,時刻感應着鳴人的查克拉,一旦出事,便能通過水晶球第一時間找出他的方位。
在這樣的監視下,三代給了鳴人最大的自由與**空間。
然而,就在昨晚,鳴人的查克拉氣息卻是忽然間消失在了水晶球的感應中。出現這樣的事情,只能說明一點,鳴人脫離了結界系統的感知範圍。而在他沒有出村記錄的前提下發生這樣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
“宇智波……”三代喃喃唸叨道,“是鳴人自己滯留在那裡,還是……不,事情應該不會如此惡劣。”
將目光從水晶球上收回,三代緩緩朝外邊走去,此刻守在門外的是兩個帶着動物面具的暗部忍者。
“卡卡西,鼬回來了沒有。”三代朝其中一人問道。
“已經在回來的途中。”
聽到卡卡西的迴應,三代眉頭微微一蹙:“等不到他回來了,你現在就去宇智波的生活區域走一趟,記住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
“是!”
聲音未落,卡卡西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日斬,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如此遲疑,難道要看到事情無法收拾你才滿意是嗎?”卡卡西剛走,團藏的身影便從走廊一邊走了過來。
顯然三代對卡卡西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不,事情不會如此惡劣的。”三代搖了搖頭道。
見他依舊頑固,團藏目光一眯,從衣服兜裡拿出了一個卷軸,在其跟前抖開,這是木葉的地圖卷軸。
“昨晚鳴人查克拉消失的位置,你自己看看那是哪裡?”
三代一眼就瞥到了被團藏用紅色線條着重圈出的那個地方,完全脫離了村子中心,而且是村子守備力量較少觸及的地方。
雖然是因爲地處絕對安全的區域,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片森林正是宇智波獨立演習場的另一面。
“昨晚有根部忍者途經那裡時感應到了不尋常的查克拉波動,前去查探後只發現打鬥留下的痕跡。以鳴人此刻的實力,想要抓住他並非易事,但是如果是宇智波那就另當別論了。”團藏看了一眼三代道,“如今暗部已經搜索過村子裡的各個角落,鳴人又沒有出村,他所在的地方已經再明顯不過。這時就應該集中力量攻其不備,你讓卡卡西過去,豈不是要打草驚蛇?”
“自止水犧牲,宇智波已經沉寂許久,好不容易取得的局面,不能因猜測而被破壞。”三代依舊搖頭道,“還沒有最終證實,切不可以輕舉妄動。”
說完,不等團藏再開口,他已經轉身離去。
“當斷不斷,只會引發大亂。”團藏冷哼一聲,“你派卡卡西前去,不管原因是什麼,都只會加深宇智波對村子的猜忌,隔閡早已不可消除,能做的唯有抹殺。你不願去當這個劊子手,那就我來做。”
……
……
宇智波區域。
“族長,不能再隱忍了,他們欺人太甚,竟誣陷我們抓了那九尾小子,如今暗部已經將我們團團鎖定,連外出執行的警衛隊成員也都被擒拿了去。”
聽着底下族人的報怨,富嶽的臉越發沉悶了起來,他的手緩緩握緊。
他是一族之長,思考事情的方式並沒有其他族人那般簡單。今天這事看起來固然是一個危機,其中也不乏存在轉機。
止水用他的死擾亂了族人政變之心,原本想要再次將大家凝聚起來確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此刻富嶽卻看到了希望。
不過,此時並不是徹底跟村子鬧翻的時候,如今的宇智波太被動。
“大家不要慌。”富嶽看着眼前的族人說道,“這次是村子高層的錯,我不會讓大家被誣陷的,請大家務必保持冷靜,不要和暗部產生衝突,我這就找他們要人去。”
“不可,族長!這次明顯是他們在針對我們,你這樣過去豈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呵,不要太小看你們的力量,只要宇智波還在,他們要對付我也得掂量着點。放心吧!”
富嶽輕笑一聲,就帶了兩個族人,便朝外邊走去。
而此刻,卡卡西早已因團藏的介入而被迫中止了任務,並且將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彙報給了三代。
三代和團藏少有如此針鋒相對的時候,以往遇到意見相左的事情,不是他讓步就是團藏讓步,可是在對待宇智波的問題上團藏竟是如此堅持己見。
根部忍者不受火影直接控制,這讓三代沒能第一時間控制住事態的發展,當他趕到時,富嶽已經和團藏在鳴人查克拉消失的地方見面了。
不過讓三代鬆口氣的是,對立雙方還沒撕破臉皮。
“團藏大人,此處緊鄰宇智波演習場不假,但是卻不限制人員進出,誰都有可能出現在這。就此懷疑漩渦鳴人的失蹤跟我們有關,是否太過草率?”富嶽質問團藏道,“還有,這些痕跡,看似打鬥留下,其實並非如此。不管是地上還是樹幹上的這些,全都是來源於同個方向,也就是說這是某人在這邊練習忍術時留下的,而非你們想象中的那場打鬥。”
“我這人比較多疑,不相信口頭的辯解,如果你想證明宇智波的無辜,那就讓你的族人一一接受暗部的審訊。”
聽此,跟在富嶽身旁的兩個族人頓時大怒,不過沒等他們做出過激的行爲,已經被富嶽攔在身後。
他自己的臉色也漸漸沉下,目光冰冷地盯着團藏,紅光一閃間,寫輪眼已經開啓。
“我要是……”
“團藏,誰允許你沒有證據就亂抓人了?”見到氣氛不妙,三代立馬出聲,打斷了富嶽的話。
“如果他們沒做,何必怕我審問?”
團藏頭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沒給三代留一點臉面,他必除宇智波的決心顯露無疑。
只是,就在氣氛再度緊張起來之時,只見雙方中間突然人影閃現,已經失蹤了整整一個晚上的鳴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