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燐剛纔並沒有對昏倒的鳴人做任何掩飾,所以只要有人路過便一定能看到他的存在。
她本想棄之不管的,可是當她細細回想後才發覺自己並沒有任何理由坐視不管。
鳴人對她一直以來所表現出來的都是善意,不管是九年前的那個夜晚,還是已經救過她好幾回的那一包重生蓮子,又或者是和大蛇丸的那一場打鬥,他一直都是在想着幫她的。
香燐可以說服自己趁對方昏迷溜走,卻無法讓自己在知道他有可能遇到危機時還見死不救。
她將感知鋪散開去,遠遠地盯着那幾個越來越靠近鳴人的忍者。
“我說嘛,肯定能夠撿到便宜的。”
看着昏迷在路中間的鳴人,剛纔提議撿漏的那個忍者頓時嬉笑了起來。
“趕緊看看,這傢伙身上有沒有帶着考試用的卷軸。”
“雨墨,別太着急了,這傢伙就這麼躺在路中間,小心有詐。”這時另一個忍者提醒了一句。
那個叫雨墨的卻不以爲意,朝那人擺了擺手道:“真治,你還想成爲神衛嗎?就你這破膽子,天使大人能看上你嗎?”
聽到這話,這個叫真治的立馬臉紅脖子粗道:“小心和膽小是兩碼事,你再敢亂說,信不信我殺了你?”
“就你?”雨墨輕蔑地一笑,隨即臉上原有的嬉笑神色頓時全部收斂,冷哼道,“真想找死嗎?”
真治被他一瞪,只覺一股寒意籠罩下來,縱使千般不願,卻也不敢再說些什麼話。
他將這口氣撒在了第三個人身上,朝着對方便是一聲咆哮道:“亞日森你他媽聾了嗎?去把那人身上的東西搜出來,再順道解決了他。”
“就知道吼我,欺軟怕硬的傢伙。”亞日森長得肥頭大耳,然而卻只會小聲報怨。
這幾個傢伙的實力大小,從這幾句對話裡便已經可以探查出來。
香燐躲在一旁,暗暗分析着收集到的資料。
只是,她卻越看越是糊塗。
這三人中,雨墨的查克拉波動還沒那個亞日森來的大,可表現得卻是最囂張的一個。
難道不是實力強的人說話才橫嗎?
沒有時間讓香燐疑惑多久,那個亞日森已經慢慢朝鳴人走了過去,伸手將他的忍具包拿在手裡,開始翻找了起來。
“是天之書,剛好和我們的地之書湊成一對。”亞日森將鳴人這組的考試卷軸拿了出來,臉上已經沒有被真治叫吼的鬱悶,滿滿一副開心的表情。
“這傢伙包裡的東西還真不少,可不可以都歸我呀。”將天之書交給雨墨後,亞日森又看了看鳴人忍具包中的那些器具,頓時笑的更開心了。
見不得他這種諂媚的神色,雨墨不耐煩地說道:“拿走拿走,趕緊把他解決了,好找下一個人去。”
“好嘞!”亞日森笑眯眯地應了一聲,隨手從搶來的忍具包裡拿了一把苦無,便準備往鳴人脖子上來上一下。
看着他那一張憨厚的笑臉,誰都無法想象此刻他居然做的是殺人的勾當。
香燐被這樣的反差驚得愣了一愣,好在對方正要下狠手之前,她猛地清醒了過來。
“住手!”
香燐從樹後站了出來,一聲大叫,將前方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看到居然有人無聲無息地潛伏在距離幾人幾步之外的地方,雨墨的眉頭先是一皺,隨即便是一挑:“好厲害的藏蹤術,居然能瞞過我的眼睛。”
作爲雨忍村神衛隊的一員,雨墨有着特殊的方法可以感應潛伏的敵人,但是他卻沒有感知到香燐的存在,這讓他頗爲吃驚。
不過,在看到香燐只有一人,而且身上的查克拉波動並不強烈後,心中的驚訝已經變成了羞怒。
被一個實力不如自己的傢伙欺瞞過去,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你們不能動他。”香燐根本沒留意到雨墨情緒的變化,自顧自地說道。
而她這話一出,前面幾人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不由得相視一眼,皆大笑了起來。
“你以爲你是誰呀?你說不能動我們就不動嗎?”雨墨對亞日森挑了挑眉,後者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要落於鳴人脖子上的苦無,已經改變了方向。
他本來是要快速解決鳴人的,不過這時卻是準備折磨他給香燐看。
“你說我先砍了他的左手好還是右手好呢?”亞日森依舊露出着憨厚的笑容,只是嘴中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慄。
香燐的嘴巴慢慢抿了起來,雙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看到她這副模樣,眼前的三人笑的更歡了,真治還忍不住催了催道:“出什麼選擇題啊,你沒見她爲難的,把左右手都砍了多省事。”
“有道理。”亞日森立馬點頭道,“那就都砍了。”
說着手臂已經擡起,然而隨着他的目光從香燐身上移回來,卻是發現自己跟前也有一個香燐。
他一個錯愕,那隻手便忘了落下,緊接着卻感到手腕上一疼,一把苦無已經釘在了上面,而且苦無柄上還粘着一張起爆符。
見此還沒等亞日森嘴巴張開,發出驚叫,嘭的一聲巨響,一股黑煙已經將鳴人和香燐籠罩了起來,而亞日森則被爆炸的衝擊波撞飛了出去。
他的那隻右手已經不見了一大截,而斷口處更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啊!”
直到這時他嘴中的那聲驚叫才發了出來,不過此時聽着更像是慘叫。
伴隨着亞日森的慘叫聲,又一聲響聲傳進了大家的耳朵裡,只不過這一次不是起爆符的爆炸聲,而是香燐分身術解開時的悶響。
至此幾人才反應過來,他們嘲弄了那麼久的傢伙居然只是一個分身,怪不得她身上的查克拉波動那麼弱小。
不對,現在可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雨墨的臉色已經黑如墨汁了,看着黑煙消散已經沒有一個人影的地方,他冰冷地說道:“兩個都該死。”
“他們受傷了,順着地上的血跡,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真治一把將亞日森破碎不堪的斷口切平,然後撒上止血藥粉,待他稍稍恢復後,才指着地上那些紅點說道。
“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亞日森的臉上再也沒有了憨厚的笑容,只剩下一片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