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一處客房之中,君麻呂和白正跪坐在那裡靜靜的等待着。
過了一會兒,門被輕輕的推開,羽夜走了進來,然後隨手關上了門,走到了一旁坐下。
“羽夜大人,您回來了。”
“嗯。”
羽夜點點頭,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輕輕的喝了一口,然後露出了一個沉吟的表情,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
白和君麻呂見狀,都不敢打擾羽夜,安靜的在一旁坐着。
羽夜沉吟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忽然露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道:“既然已經出手了,那就幫到底好了,沒有事情做一半的道理。”
君麻呂和白對視一眼,都是露出了一個不明所以的神色,顯然羽夜這句話不是對着他們說的,而是自言自語的。
……
陽光照射在一片廣場上,大地上出現了一排排的倒影。
在這片廣場上,卻彷彿瀰漫着一種硝煙與火藥味,人羣隱隱分成了三方勢力。
一方,是雲隱的忍者,此時各個都面色不善,氣勢洶洶。
另外一方,則是猿飛日斬帶領的木葉忍者,都是一臉低沉的表情。
而最後一方,則是站在側面,全部都是日向一族的族人,領頭的正是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
而此時的日向日足身邊,雛田正有些弱弱的躲在日向日足的身後,場中雙方的洶洶氣勢,讓她有些害怕。
雛田的樣子倒是讓日向一族的一些長老們都有些皺眉,這個樣子可完全沒有宗家嫡女的氣度,以後要怎麼繼承日向宗家。
不過,雛田畢竟年齡還小,只有三歲,或許以後慢慢長大會好起來的。
“這件事,你們木葉無論如何都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雲隱一方領頭的忍者,衝着猿飛日斬很是凌厲的開口,如果是一般情況下,猿飛日斬早就發作了,但這個時候,他卻只能皺眉。
看了一眼一旁的日向日足,猿飛日斬沉聲道:“你們想要什麼交代。”
“交出殺人兇手!”
雲隱領頭的忍者冷笑一聲,看向一旁的日向日足,道:“我們的首領死在木葉,別說你們木葉連殺人兇手都交不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雲隱也不惜和你們木葉再戰一場。”
猿飛日斬聽着雲隱忍者一直將開戰掛在嘴邊,不由得眉頭緊鎖,這件事他還就真的有些難以處理。
雖說真的開戰,木葉並不懼怕雲忍,但現在這個時期,一旦開戰,代價有點太大了。
木葉連續經歷了波風水門死去,大蛇丸叛逃等等事件之後,力量已經削弱了太多,對上雲隱也很難碾壓,最多佔據上風。
一旦打起來,很可能就是第四次忍界大戰,雖然猿飛日斬估計雲隱村也不敢開打,但他卻依舊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賭,因爲賭不起。
畢竟,雲隱的忍者頭目是死在了木葉,不管他是爲了什麼目的,現在雲隱全部不認賬,只認他死在了木葉這個事實。
之前雲隱提出了一大堆不合理的要求,全部都背猿飛日斬堅定的否決了,想要因此對木葉提一些苛刻條件,也是猿飛日斬根本不可能接受的。
不過現在,聽到雲隱的要求變成了交出殺人兇手,猿飛日斬倒是心中微微一動。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多半就是雲隱的忍者頭目打白眼的主意,結果被日向一族的忍者殺死了。
既然事情出在日向一族身上,那就讓日向一族交出一個‘兇手’好了,一來可以將這件事情解決掉,二來還能削弱日向一族的實力,一舉兩得。
想到這裡,猿飛日斬轉頭看向日向日足,沉聲道:“日足,事情已經這樣,你們日向一族就必須給一個交代了吧……人應該是你殺的吧。”
木葉的忍者到場之後,場中只有抱着雛田的日向日足,不難推測出日向日足爲了救自己的女兒,直接殺了雲隱忍者頭目。
雖然雲隱的忍者迅速到場,收回了雲隱忍者頭目的屍體,他們沒能檢查具體的死亡情況,但看樣子應該是身體完全被打碎了,也有點像柔拳打出來的效果。
這樣一來,基本上就完全確定了。
“人不是我殺的。”
日向日足面對猿飛日斬沉聲開口。
“狡辯!”
“分明就是你殺死了我們的首領!”
雲隱的忍者紛紛衝着日向日足怒喝,日向日足表情低沉,而站在他身邊的雛田卻是有些被嚇到了,躲在日向日足的身後,小手緊緊的抓住日向日足的衣角,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日向日足沒空去安撫雛田,一臉冷然的看向那些雲隱忍者,道:“不是我殺的,就不是我殺的,我們日向一族做事,還沒有到不敢承認的地步!”
“那你說人是誰殺的!”
“沒錯,那你指一個出來!”
雲隱的忍者紛紛冷笑,他們早就預見到了這樣的場面,而木葉的高層和各大家族之間的關係很差,他們也完全瞭解。
這次就是想看猿飛日斬逼着日向日足交出一個兇手,日向日足想要推脫,那也要看猿飛日斬答不答應,這畢竟是一個趁機削弱日向一族的機會。
“日足!當時在場的人只有你和雛田,你總不能說是雛田殺了人吧!”
猿飛日斬冷冷的看向日向日足,態度變得無比強硬起來。
雲隱的忍者也都跟着猿飛日斬一起冷然看着日向日足,一時間所有氣勢似乎都凝聚起來,向着日向日足壓落。
若是普通人,在這種氣勢下早就已經崩潰了,但日向日足是日向一族的族長,而且心裡面又有着底氣,卻根本不爲所動。
“殺了我們的首領,哪怕你是日向一族的族長,也必須要償命!你總不能說是這個小女孩殺了我們的首領吧。”雲忍紛紛衝着日向日足厲聲喝道。
“人不是我殺的。”
日向日足又一次沉聲開口,他站在那裡,不禁有點頭疼,這個時候搬出羽夜,根本毫無意義,且不說在場的人信不信,就算信了,或許也會因此而得罪羽夜,反而得不償失。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究竟是搬出羽夜,還是繼續硬抗下去。
雲忍冷着臉看着日向日足,甚至有人已經拿出了武器,開始向前緩緩的邁步,道:“不是你?那是誰殺的?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無論是誰殺的,都必須要償命!”
面對氣勢洶洶的雲忍,日向日足身後的雛田,小手用力的抓着日向日足的衣角,看着這些雲忍對自己的父親步步緊逼,只有三歲的她,小臉上滿是受驚害怕的表情,顯得很是楚楚可憐。
而就在這個時候,無聲無息,一隻手忽然輕輕的搭在了她的小腦袋上,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彷彿在安撫她。
這隻手並不是日向日足的手,而是來自她身後。
雛田稍稍呆了一下,忍不住轉頭看去,頓時看到了一個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她背後的身影。
這個身影的身上彷彿帶着一種自然與柔和的氣息,雖然她並不認識,但卻莫名的讓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下來。
“不要害怕。”
羽夜衝着雛田微微一笑,然後從她旁邊走過,來到了最前方,目光淡淡的掃過所有的雲忍。
一片寂靜。
就是在羽夜出現的這一瞬間,所有人的動作和表情,全部陡然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