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島。
這裡是位於天空一萬米之上的夢幻雲之島,它與海下一萬米的魚人島好似以海面爲中心,遙遙相對。
仿若夢幻般的天國,一切都是由雲建造而成,而且在這裡同樣有大海和沙灘,同樣有房屋和道路,它們由海雲和島雲所構成。
魚人島像是夢幻般的仙境,空島也絲毫不遜色於魚人島,甚至論起範圍,空島的範圍要比魚人島大的多。
魚人島畢竟只是一個單獨的島嶼,而空島卻不止一個。
在這片空島上,有長着仿若天使翅膀般的空島人,世代居住於此,最高統治者的名號便是‘神’。
而在很多年以前,前任的神,甘福爾,被吃了自然系響雷果實的艾尼路打敗,所以時至今日,這座空島的統治者便一直是艾尼路。
直到,有一夥海賊乘坐沖天海流,來到了這片空島之後,才掀起了席捲整個空島巨大風波。
這夥海賊自然便是已經踏上偉大航路,走過了阿拉巴斯坦的草帽路飛一夥。
路飛一夥,神艾尼路,以及連同半個加雅島一同被衝上天空的,曾經的青海人,現在的山迪亞人。
三方勢力的混戰打的空島一片混亂。
然而,三方勢力無論哪一方,就算是掌握‘心網’,也就是見聞色霸氣的艾尼路,也沒有察覺到,在這片空島的上方,還存在了一片區域。
與其說是一片區域,不如說是獨立於這片空間之外的另外一個空間。
這裡是羽夜創造的一個小世界。
帶着古伊娜離開東海之後,羽夜選擇了將空島作爲靜修的地方,下方的青海比較混亂,魚人島的話,羽夜隨時都會實驗一些空間時間的能力,也不合適。
而空島懸浮於一萬米的高空,論實際範圍實際上就是整個天空,範圍極廣,自然是個比較適合的地方。
這片區域是羽夜創造的空間,自然也只有羽夜能夠自由進出,或者是得到了羽夜的允許,才能自由進出。
否則,哪怕是艾尼路,都進不去,甚至都察覺不到這片空間的存在。
除此以外……這片空間內的時間流速,和外界的時間流速也是截然不同的!
因爲一直在研究時間能力,羽夜所創造的這片空間,刻意扭曲了時間,導致這片空間內的時間流速比外面要快十倍。
也就是說,裡面過去十年,外面纔過去一年。
……
說是一個空間,實際上它是一個比羽夜之前在火影世界創造的世界,更爲完整的一個小世界,除了基礎元素盡皆具備之外,規則之力也都極爲完整,甚至連生命也可以孕育。
和一個真正的世界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在這個小世界的中心,是幾座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的茅草屋,但是這茅草屋四周的環境,卻仿若人間仙境一般,甚至連魚人島和空島的景色,都無法與之媲美。
彷彿有某種燦爛的光,在這裡環繞着,每一朵花,每一棵草,都顯得燁燁生輝。
草地上。
一名長着一頭秀麗長髮,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女,正盤膝而坐,秀麗的長髮很自然的披在身後的草地上,在她的雙膝上,正放着一把劍。
少女自然便是古伊娜。
外界過去一年,這個小世界內的時間便過去十年,從羽夜帶着古伊娜離開東海,到路飛出海到達空島,差不多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這個小世界內便過去了十幾年。
但是,極爲奇異的是,由於時間扭曲的緣故,儘管外界過去一年,這裡就會過去十年,但是在艾恩和古伊娜的感覺中,好似真正度過的時間還不到一年。
只是,感覺上是這樣,但古伊娜那已經完全長成的妙曼身體,卻顯示出了時間的流逝和感覺上的截然不同。
快與慢。
兩種截然不同的時間充斥在這裡,這一切的源頭自然便是羽夜,羽夜一直在研究時間之力,不經意間撥動一下時間線,都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一定的影響。
古伊娜靜靜的坐在那裡,體悟着劍術的奧秘,身上有一種隱而不發的劍意在醞釀,這劍意就彷彿是一把沒有出鞘的絕世之劍,一旦出鞘,鋒芒便會驚天動地。
在這個世界中,跟隨羽夜修行的時間裡,古伊娜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星空的浩瀚,天與地的距離。
剛剛來到這裡,剛開始隨羽夜修行的時候,她就像是沒見過鷹眼的索隆一樣,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強大,是一個什麼概念。
而現在的她,眼界早已和從前截然不同。
古伊娜的真正實力,因爲在這個小世界之中無從發揮,知道她現在有多強的人,只有羽夜和艾恩兩個人。
對羽夜而言,古伊娜的強自然不算什麼,哪怕再強十倍也不算什麼,但是對艾恩而言就不同了。
現在的古伊娜……比艾恩更強!
儘管艾恩的實力也提升了很多,但她終究不是一心想着變強,或者說她的內心並不是一顆強者之心,最初她的實力碾壓古伊娜,但後來便被古伊娜一點一點的超過。
古伊娜的天賦本就極高,又具備一顆強者之心,尤其是在見識了羽夜開天闢地,在虛空中硬生生的創造出一個小世界,並且設計各種規則的過程之後,明白了什麼叫做真正力量的她,在劍術境界上一路突飛猛進。
原本古伊娜的劍是和道一文字,但是那把劍如今在索隆的手中,所以古伊娜來這裡的時候,攜帶的是耕四郎送給她的劍。
耕四郎作爲大劍豪,劍自然是無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
但,即便是無上大快刀十二工,在羽夜的眼中也有些不夠看,於是在古伊娜領悟了‘斬’的真諦,成就大劍豪境界的時候,羽夜便特地爲她打造了一把劍,這便是古伊娜現在正在用的劍。
古伊娜在成就大劍豪的時候,曾經問過羽夜,她現在能否成爲世界第一大劍豪,羽夜給她的答案是繼續磨練,於是她便繼續修行。
古伊娜就這樣閉着眼睛坐在那裡,氣息彷彿已經與劍融爲一體,身上好似漸漸的凝聚出一道,近乎能斬破天穹的劍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那幾座不起眼的茅草屋中的一座,響起了一聲已經許久都沒有響起過的開門聲。
吱呀。
封閉不知道多久的門,被一隻手輕輕的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