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中鎖鏈愕然而斷,在場不知情的衆人雖不知道其中的因由,卻不由自主將視線放在了雲玉雁身上,他們隱隱猜測或許雲玉雁會知道寫生麼。
但是此地並非講話之所,這些人縱有萬變疑惑,也不得不壓在心中待等到脫險之後再作計較。
在衆人不解的眼光下雲玉雁對着虛無空中展顏一笑,之後和金瑞潤一起扶起昏迷的劉鳳臣,隨衆人一起走進了出口內。
幾乎人人帶傷的考古小分隊,相互攙扶着長身站立在出口處梯形的石階之上,迎面射來的金色光芒驟然的覆蓋了他們周身。
突然耀眼的金色光芒下,一時不能適應的衆人情不自禁的用手背遮住了雙眼。莞爾隨着眯起的雙眼漸漸適應了墓室中的光芒,一座富有魔幻色彩的地下陵墓呈現在衆人眼前。
寬闊的地下河上兩座雕龍畫鳳的漢白玉橋樑橫跨兩岸,橋樑後是高達千級的青石階梯,階梯寬闊大氣直通墓室穹;穹頂之上一座繪滿彩色花卉的巨大石棺矗立其上,石棺之上一顆巨大的夜明珠被一團如同火焰一般的金色光芒繚繞,散發出黃燦燦的金色光芒照亮了陵寢當中的每一個角落。
玉帶一般環繞陵墓的地下河邊,一顆顆掛滿銀色樹葉的高達珊瑚樹,沿着石階兩側繪滿祭祀符文的石壁,一層層的覆蓋住了高達數十米的青石基座。
金色的光暈之下火紅的珊瑚樹發出火辣的赤芒,不知何處吹來的陣陣涼風,吹動柳條般彎下的枝條,帶動一片片佈滿精緻條紋的樹葉,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宛若仙宮中飄蕩的仙樂。
面前宛若仙境無異的地下陵寢當中,幾乎看花了衆人的眼睛;作爲一個資深的考古研究者,在場的衆人曾經歷過無數,工程浩大、宏偉壯麗的古代君王陵墓,但是從未有一座古墓能像眼前的陵寢這樣雅緻細膩毫無當權者的殺伐之氣,可是平靜安詳的伊美陵寢中
,真的如同衆人看到的那樣毫無鋒芒嗎?誰也不知道。
從面前出人意料的陵寢中回過神,賁中郎首先發現了躺倒在牆壁上不停喘着粗氣的王教授,慌忙蹲下身焦急的詢問道:“王爺爺你受傷了?”
王教授嬉笑着乾咳幾聲,眼神炙熱的望着面前仙境一般的墓室無所謂的笑道:“一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說完王教授還強作無事的想要站起身來,一臉無所謂樣子的要起身的王教授,支起地面的兩隻雙手突然僵硬了一下,隨即軟軟的側倒在了地上,在他倚臥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大塊紅色的血跡。
原來在王教授對衆人高喊快跑的時候,一把柳葉飛刀險險的劃過了他的脊背,若不是王教授見勢不好機敏的躲開了,再加上他因爲距離出口最近在最後關頭衝到了出口,估計當時一條老命就率先交代道那裡了。
王教授軟軟的躺在地上再也沒能起來,見自己確實無法起身王教授索性躺倒在地上;
王教授仰面朝天一臉微笑的望着圍攏在自己周圍,雖然遍體鱗傷但依然完整的隊伍,深深的舒了一口氣虛弱的自言自語道:“沒想到老頭子我一步走錯,險些害了大家的性命!幸好老天保佑,大家都相安無事!否則因我王老頭之失,要斷送如此多的青年才俊。。”
話說到一半王教授便因爲情緒激動,觸動了背後的傷口而再也說不下去了。
聽到王教授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大家的鼻子都有些酸酸的,就是這個平日裡沒有正行的“老頑童”,也是這個隊伍中年齡最長的老者,無私的將最危險的任務攔在了自己的身上,到了最後還在責怪自己的過失沒有保全自己的隊員,怎能不讓衆人肅然起敬那。
衆人一起幫幫將王教授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從揹包裡找到了急救包,幫助王教授包紮好傷口,之後才又把他扶坐牆壁上,旁邊的金瑞潤
害怕牆壁碰觸到王教授的傷口,還細心的在他後面加了一個揹包。
把王教授的傷勢料理好之後,分別受了不同程度割傷的衆人,也取出行李包中備用的急救包互相給同伴包紮其傷口。
過了有一會出了賁中郎、小蓮心和雲玉雁三人,身體上都或多或少纏滿了紗布的衆人,也無力的坐到在了石板地面上。
王教授眼睛有些遺憾的忘了忘,前方高達千階的石階之上,對隊伍中唯一完好的雲玉雁三人嘆聲說道:“沒想到咱們考古小分隊一路走來,已經損兵折將如此除了玉雁你們三個,所有人再也沒有氣力爬上繼續攀爬石階了。”
緩了緩王教授有些疲憊的繼續道:“看來下面的考古任務,只能依靠你們三個啦,玉雁、賁小子、蓮心丫頭後面就看你們的啦!”
說完這些話似乎已經耗盡了王教授所有的氣力,只見他無力的雲玉雁擺擺手,斷斷續續的對三人說道:“去。。去吧!”
雲玉雁三人環視一行折損大半的隊友,對着衆人輕輕的點點頭,然後背起地上的揹包,與衆人無法看到的一個小女鬼一起走踏上了連接地下河兩岸的白玉石拱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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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歲作者:秦觀
水邊沙外。城郭春寒退。花影亂,鶯聲碎。飄零疏酒盞,離別寬衣帶。人不見,碧雲暮合空相對。憶昔西池會。鷯鷺同飛蓋。攜手處,今誰在?日邊清夢斷,鏡裡朱顏改。春去也,飛紅萬點愁如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