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所特有的飲食文化和歷史底蘊,促使燕京人產生了獨特的飲食觀念,這種飲食觀念滲入他們的日常生活當中,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許多獨具特色的小吃商業街街;商業街上的小吃店星羅彌補、密密麻麻,這自然會吸引大量的愛吃、會吃的燕京人,到這裡品嚐遊玩。
密集的人流量和地道的燕京名吃,同時也吸引了各行各業的商戶到此地落地生根,其中不乏在國際上知名的大品牌,由飲食拉動的巨大消費羣,間接促進了商業的發展,於是在這些古城古街便形成了很多繁華的商業區,例如大柵欄、九門小吃一條街、北京胡同小吃等這些商業區。
“正和市集”便是其中比較特殊的跳騷市場。“正和”取“中正圓和”之意,這既是即使經商之道又是爲人處世的原則;“正和集市”位於育龍大學北門的麗廊古街道上,這裡面以遊動的商戶爲主;每天凌晨五點,便有一些做生意的商戶早早的到了這裡擺攤。集市中以北方所特有的集市方式進行商業活動,商戶們自發的在街道兩旁指定的地方擺設攤點或者沿街叫賣。正和集市這種民間所獨有的商業模式,得到了海淀區政府的支持,政府還給予了一些扶持和物質幫助,並設置了一個“管理辦事處”的機構,在這樣情況下正和集市得以穩定發展,方纔有了今天規模初具的商業街道。
第二天凌晨5:30,賁中郎一個人瞪着爺爺的那輛破舊的人力三輪車,行駛在趕往正和集市的路上。
要說賁中郎不在被窩裡睡覺,起牀這麼早幹什麼那。其實他是要趕往正和集市,去做生意、買賣木雕。
原來昨天小中郎腦中突發奇想,他自己要到獨自到外面做一次生意,增長見識、歷練自己。當然到正和集市賣木雕,便是他這的第一個歷練題目。昨天晚上吃過晚飯後,賁中郎猶豫了很久,才把自己這個自己這個想法告訴了爺爺。
本來以爲一向溺愛自己的爺爺一定會反對的,誰知道聽到孫兒的話,賁震源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並且還連夜給小中郎充電,教給小中郎幾個做生意的小技巧。一時間“三分鐘熱度”的賁中郎大受鼓舞,一晚上輾轉反側,終於盼到天亮,便興沖沖的出來做生意來了。
騎着三輪車走了半個小時的路,賁中郎便來到了正和集市所在的麗廊古街道。只見一大早的街道上,已經來了很多人。這些人大都是到此擺地攤的商戶,他們早早的來這裡就是圖佔個好的地方。
這一次雖然不是賁中郎首次來正和集市,但是他本人對於這裡的商業規則是毫無瞭解。
到了這條人來人往的街上,賁中郎心情是既興奮又緊張,他騎着
人力三輪車用餘光掃視街道兩旁鋪設攤點的大小商戶,只見大家都是忙忙碌碌的來回佈置商品、架設貨架,小攤點是一個挨着一個,但是賁中郎確未發現一丁點的“空地”。這種情況下賁中郎激動興奮的心情,早拋到爪哇國去了。
二十分鐘不知不覺地過去了,賁中郎還尚在街道上游蕩,始終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一塊地方,他尚且稚嫩脆弱的內心,無法承受這樣的挫折,水汽開始在眼球中蘊蓄。心情焦急的賁中郎,忽然眼睛落在一塊距離育龍大學北門不遠處的一片無人區。賁中郎未加思索毫不猶豫的佔領了它,直到人力三輪車成功停到這片空地的時候,小中郎方纔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定了定狂跳不止的心臟,賁中郎從車裡拿出帆布鋪在地上,然後將一件一件木雕擺在上面。刀工古樸大氣的木雕工藝品,吸引了街道上的行人駐足品鑑觀賞。小中郎看到有人圍在攤鋪上觀看,心中不勝歡喜。但是圍觀的人羣,也只是圍觀而已,確是無人購買。時間一點一點的溜走了,人羣來了一波又去了一波,圍觀的人也總是品頭論足一番,然後放下走人。
賁中郎的小腦瓜裡開始盤算着怎麼辦:“這該怎麼辦啊?爲是麼大家都不買我的木雕那?不行我必須做點什麼,我要顯示顯示我的本事。”
賁中郎做出決定之後,眼睛四下打量面前把玩品鑑木雕的衆人,最後將視線鎖定在一個手持“竹石牧牛”紫柚木木雕的白髮慈善老者身上;
小中郎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決定先拿這個老頭“開刀”,於是開口對白髮老者問道:“老爺爺!一瞧見你我就知道你是個行家。”
白髮老者放下木雕,玩味的看着小中郎。賁中郎沒想到自己剛說完話,白髮老者就把木雕放下了,還這樣看着自己,心中不免發“突突”,心想可是自己說錯了什麼麼。
但是話他已經說了出去,就決不能斷茬,只有將“竹石牧牛”拿在手中硬着頭皮自顧自的講解道:“你瞧,這尊木雕是選用質地柔韌,且花紋細膩的黃花梨木。尤其這尊木雕的雕工特殊,大家都仔細瞧瞧?”
說着話小中郎自然的將木雕向白髮老者還有衆人遞進一些,以便讓白髮老者還有其他人看得更清楚。
聽到賁中郎的話,大家的注意力很自然的被吸引了過來,白髮老者也很配合的將視線轉移到賁中郎手上的木雕上面,賁中郎手指着牧牛繼續說道:“你看這牧牛雕工可謂是爐火純青,木雕本身線條硬朗、棱角分明但整體又不失柔和,那分明的棱角更能體現出牧牛的健壯。這種雕工只有極其精通刀技的雕刻師才能做到,而且這尊木雕皆是用”平刀雕
刻“的。”
聽到“平刀”二字,老者好像剛剛意識到什麼。他從賁中郎手裡重新接過木雕,顯得忽然珍而重之的小小把玩一番,那種似乎抓住了一些頭緒。這個時候白髮老者握着木雕的手,顯得越發小心翼翼起來。
面對面前的平凡少年,白髮老者和聲細雨的問道:“小朋友,請問一下這尊”青牛牧童“出自那位先生之手嗎?”
小中郎並沒有聽出白髮老者態度的細微轉變,爽快的回答:“是我爺爺雕刻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小中郎神情裡充滿了自豪。
白髮老者稍稍思索了一下,又問道:“敢問!你爺爺尊姓大名?”
賁中郎這時候開始不解,他感覺這個白髮老頭說話突然怪怪的,就是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但是但是出於一個生意人基本的禮節,賁中郎還是對白髮老者回答道:“我爺爺叫賁震源,你問這個幹什麼那?”
聽到這個名字,白髮老者神情愈發恭敬起來,已是皺紋橫生的手不住的“哆嗦”。老者還想在問些什麼,可是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白髮老者看着賁中郎的眼神越發的炙熱起來,他從兜裡掏出1000元錢,雙手呈給賁中郎說:“帶我向賁震源老先生問好!這尊木雕我討個便宜,買下“它”了。”
賁中郎從未見過這麼多的一百大鈔,舌頭有些打結的回了一句:“行”。
隨機反應過來,趕緊要把錢還給白髮老者道:“不用這麼多錢的,50快就行了。”
當他堅持要將錢還給白髮老者的時候,白髮老者忽然拿起木雕轉身離開,一會的功夫便沒了蹤影。
賁中郎左右尋找了幾遍,也沒有找到白髮老者心裡想:“這老頭真傻,還給他錢都不要。”圍觀的其他人,看見一個看似很內行的老人買了一尊木雕,於是心中大定紛紛付錢選購。
一眨眼時間到了中午十三點整,忙碌了好幾個鐘頭的小中郎,迎來了自己人生當中的第一個大豐收。雖然現在口乾舌燥、全身發酸,但是這也無法掩蓋賁中郎心裡的喜悅,這是一種無法說的清楚、道的明白的感覺。
賁中郎低着小腦袋神情專注執的,投注在手上的紅色鈔票上,白皙的手指隨着口中富有節律的聲音翻動着。停頓見還不時向手指間沾上點唾液,以便加速手指翻動的頻率。
“十塊、二十、五十、一百。。。。。四百、五百、六百,這十塊是我的辛苦費,這十塊給爺爺買雙襪子,這剩下的錢我要買好多好多東西。。。。”賁中郎絮絮叨叨地沉浸在“大超市瘋狂購物”的美好夢境中,絲毫未注意到小地攤前多了二個不懷好意的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