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晚看到凶神惡煞的匈牙利樹蜂龍不太一樣,瑞典短鼻龍的身體呈現出銀蘭色,非常漂亮,它的體型相對來說小一點,但比起達倫來說,依然是個龐然大物。
此時,這個大傢伙正蹲在一窩蛋旁邊,翅膀收攏了一半,頭部不停的晃動着,顯然,周圍看臺上嘈雜的聲音讓它感到很不安,話說,任何一種有護卵本能的生物,在這種環境下都會感到不安吧,要對付一條龍就夠困難了,爲什麼還要找這麼多看熱鬧的呀,又不收門票……
或許是感覺到進入場地的達倫與看臺上的其他人有所不同,瑞典短鼻龍立刻把頭轉向他的方向,眼睛死死盯住不放,張開大嘴,衝他嚎叫了一聲,引起周圍看臺上的一陣騷動。
不過這並沒有讓達倫感到恐懼,他的目光停在那窩龍蛋上,在裡面,有一顆金蛋,閃閃亮……
或許是擔心龍蛋,大聲嚎叫之後,瑞典短鼻龍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達倫還記得它火焰的射程,二十英尺,大約六米多,爲了安全起見,他多留了十英尺,隨後開始忙活起來。
“清水如泉!”他用魔杖指着場地中的一個小坑,隨着他的咒語,從裡面冒出一股水柱,很快就充滿了。
緊接着,達倫用魔力讓水從坑裡漂浮起來,形成了一面盾牌的形狀,隨後用冰凍咒把它凍成了冰,然後在上面施展了盔甲咒和障礙咒,保證它不會被瑞典短鼻龍給輕易打碎。
“達倫用冰給自己製作了一面盾牌,”巴格曼大聲解說着,“難道他打算靠這個硬抗短鼻龍的攻擊嗎?這可不是個好主意,我們不清楚那個盾牌有多硬,但即使短鼻龍的力量在火龍中並不出衆,也不是一個巫師可以抵擋的,更不要說霍格沃茨的勇士還沒有成年了,也許他已經學過力量魔咒了?真難以相信,他還只是一個四年級學生。”
“而且瑞典短鼻龍所噴射火焰的溫度是火龍裡最高的,甚至能夠融化岩石,即使勇士的盾牌在魔咒的幫助下能夠阻擋住火焰,被加熱的空氣也是致命的,除非他有辦法隔絕這些危險,不知道達倫有沒有考慮過這些,哦,他在幹什麼,好像和剛纔一樣,他又製作了一面盾牌……”
在巴格曼的解說中,製作完一面盾牌之後,達倫重複着剛纔的動作,又製作出第二面、第三面,直到他被盾牌包裹起來爲止,他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隨後三面盾牌一起漂了起來,向瑞典短鼻龍移動起來。
“看來達倫已經考慮過短鼻龍噴火的問題了,他用盾牌做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這樣火焰和高溫空氣就不容易進入……”
其實從剛纔開始,瑞典短鼻龍就一直盯着達倫,現在他開始靠近龍窩,瑞典短鼻龍又一次出了嚎叫,並且從嘴裡向外噴出了一股火焰,藍白色的火焰掠過地面,高溫瞬間將接觸到的雜物清空,看臺上響起一片吸氣聲。
“梅林啊,看那火焰的威力,如果被它噴中,後果一定非常嚴重,我不知道負責保護的人員能不能來得及,”巴格曼猶豫着說道,顯然這可比解說魁地奇刺激多了。
達倫似乎也被火焰所震撼,在原地停了下來,儘管瑞典短鼻龍又示威性的噴了兩次火,但都沒有夠到他,這讓短鼻龍感到有些煩躁。
過了一會兒,達倫把盾牌移開了一個小角,把魔杖從裡面伸了出來,一股腦的向火龍射出連串的魔咒,五顏六色,但卻毫無效果,魔咒遇到火龍的皮膚根本穿不進去,但一個沒有打中的魔咒卻讓短鼻龍憤怒了,那是一個爆炸咒,在龍窩的旁邊炸開一大團火球。
看到入侵者可能會傷害到龍蛋,瑞典短鼻龍終於忍耐不住了,從龍窩旁凌空飛起,轉眼間就飛到了盾牌組的上面,嚎叫一聲,低下頭,張開了它的大口,裡面涌出一股熱氣,顯然,它打算噴火了,不知道達倫的冰盾牌能不能抵抗的住。
“小心!達倫!它要噴火了!”人們高聲喊道。
緊接着,一股藍色的火焰出現在空中,傾瀉到達倫的盾牌上面,盾牌上閃現出一片白光,是達倫施放的魔咒在抵擋龍火。
然而,瑞典短鼻龍的火焰是持續性的,它閃動着翅膀,懸停在空中,圍繞着冰盾牌不停的噴出藍白色的火焰,轉瞬之間,地面上就只剩下白色的盾牌,周圍的東西都被高溫燒焦消失了。
看臺上的人們焦慮的看着,不知道達倫的盾牌能不能支撐得住,周圍的馴龍人都拔出了魔杖,突然,在人羣驚恐的目光中,冰盾牌上的白光閃爍幾下之後,消失了!
“梅林哪……”巴格曼大叫道。
“昏昏倒地!”
成片的魔咒從周圍飛射出來,打在瑞典短鼻龍身上,火龍出了慘烈地嚎叫,但依舊在掙扎着,顯然,魔咒揮作用還有一點時間……
這時,冰盾牌徹底破裂了,轉瞬就被高溫所汽化,然而,緊接着從裡面飛出幾十根鐵鏈,揮舞着把火龍的肢體緊緊纏繞了起來,其中也包括瑞典短鼻龍的翅膀,它立刻從空中掉落到了地上,用力掙扎幾下,儘管萬般無奈,但在複數昏迷咒的作用下,還是安靜了下來。
然而,隨着火龍的沉默,看臺上的觀衆卻沸騰了,巴格曼的聲音大聲喊着,“是他!達倫!什麼時候,誰看到了,他是什麼時候到龍窩旁邊的,他已經拿到了金蛋,他成功了!”
人們看到,不知什麼時候,達倫站在了龍窩旁邊,他的懷裡抱着金蛋,另一隻手拿着魔杖,正在向人羣揮手示意。
“我,我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達倫是怎麼到龍窩旁邊的,場地內應該不能進行呢幻影移形,難道是幻身咒,還是隱身衣?”巴格曼顯然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比賽莫名其妙的就結束了,依舊在猜測着,看臺上的觀衆也議論紛紛,都看向負責評判的五名裁判,他們也在交頭接耳,只有鄧布利多依舊平靜的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