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情況我知道,大概在六公頃。”趙德勝立刻說道。
“我們沒有足夠的勞動力啊。”羅小白也頭疼了:“就靠那三個建築工兩年也完不成啊。”
“不是有很多大學生嗎?”潘錫門出主意道:“我們可以以增加每日必須物資的方式,吸引她們來勞動啊。”
“你覺得可能嗎?”羅小白笑道:“我覺得她們更可能去依附戰鬥人員或者總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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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別往我身上扯啊。”趙德勝急忙回道。
“所以,從明天開始,我們去找磚頭、水泥和鐵絲網?”龔廷問道。
“嗯,食物和飲用水暫時不用太過擔心,可能飲用水會用得快一點,稍微限制點吧。”趙德勝說道。
第二天,羅小白親自開車,去空無一人的五金市場找護欄網。潘錫門開着另一輛車帶着其他人跟在羅小白車後面。
“這羣沒眼力勁的,”羅小白一個人在車上邊開邊嘀咕:“哥的車技就那麼差嗎?”
剛嘀咕完,車就撞倒了一個站在路中間的感染者。
就聽後車大笑聲傳來,羅小白腦袋伸出窗外,喊道:“笑什麼笑?可笑嗎?”
後車小郭喊道:“哥,那麼寬敞的一條路,就這麼一個感染者,還被你撞死了。哈哈哈哈!”
好在羅小白臉皮在末世鍛鍊得不錯,已經不覺得臉紅了。
總算到了五金市場,一夥人跳下車開始翻找起來。幾家專賣護欄的店都靠在一起,很容易找到。考慮到重量,大家還是耐心地挑選了一下,把那些質量好的都搬上了車。接着,羅小白又帶着黃毛拿了些水泥鏟啊,錘子啊之類的工具,這纔回到車上。
回到基地一看,這兩車的護欄根本不夠用。於是一羣人又跑去把剩下所有能用不能用的都運了回來,總算能勉強圍個小圈了。
“一羣蠢貨啊,”難得沒跟隊出發的趙總指揮大怒:“鐵絲網爲什麼不搬回來,光靠護欄怎麼行?老子不出馬你們都不會做事了嗎?”
蠢貨們坑着頭,跑了第三趟。不過這次還算機智,羅小白讓大家多運了很多鋼管回來。
“顯然這些不是跳舞用的。”當羅小白提出抱些鋼管回去的時候,看到蠢貨們憋着笑得臉,解釋道。
這麼一說,大家憋得更辛苦了。
“想笑你們就笑啊,這樣皮笑肉不笑的很驚悚好不好?”羅小白義正言辭。
“哈哈哈哈哈……”衆人捂肚子拍大腿笑成一團。
“嗯,這次不錯,不用我提醒還知道運鋼管回來。”趙德勝滿意地看着
卸下來的物資說道。
“接下來就需要水泥和磚頭了。”趙德勝滿意地看着堆成小山的鐵絲網。
一天三趟雖然辛苦,但羅小白他們依然精神十足,連新加入的兩個女生都表示還能再跑兩趟,可惜天色已晚。那兩個女生看了看龔廷列出的兌換表,似乎距離她們想要兌換東西的目標又近了一步,也都高興地回房了。
羅小白躺在牀上,享受着滕秋靈的按摩,很快就睡着了。
沒有殺感染者,情緒上也不緊張,可那些堆得山高的金屬消耗大量的體力。
羅小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八點多鐘了,比平時多睡了近兩小時。他擡眼往窗外望去,天色陰沉沉的,不知道下了多久的雨了。
滕秋靈在背後抱着他,問道:“下雨天,還出任務嗎?”
“應該不出吧?”羅小白說着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穿上外套跑了出去。
昨天辛苦運回來的鐵絲可不能就這麼被雨淋着啊。
他冒着雨跑到外面一看,居然有幾個女生用帆布等東西已經把鐵絲網覆蓋好了。
羅小白感動十分欣慰:“這些女生能這麼做,真是把這裡當家了。”
欣慰之餘,他沒忘記告訴早已起來的龔廷,給那幾個女生一些小驚喜。
黃沙石子水泥磚頭今天是搬不了了。這鬼天氣風又大又冷,從小就相信春捂秋涼的人基本都躺倒了,女生們七手八腳地燒水給他們喂藥吃。
羅小白這凍死鬼投胎一樣的人今天超級機智地多加了衣服。從早晨起來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之後,他就一直裹在被窩裡。
滕秋靈去廚房打熱水。在廚房裡,幾個女生把她圍了起來。
“呦,這不是獨霸副總指揮的滕同學嗎?怎麼樣,日子過得幸福啊?”爲首的一個女生挑釁地問道。
滕秋靈輕聲一笑:“嗯,可惜這種幸福你們理解不了。”
“挺囂張啊你!”另一個女生猛地推了滕秋靈一把。
滕秋靈忍住怒火,說道:“當初來這裡,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副總指揮,你們看他少了一隻手,覺得他是殘廢,都跑去躺在趙指揮牀上,呵呵,可惜人家寧願睡地毯也不願睡你們。”
“閉嘴!”冷不防旁邊一個女生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我閉嘴?”滕秋靈捂着臉:“你們看看你們這樣子,小白眼瞎了也不會碰你們一下的。”
一片混亂的撕扯開始了。
“住手!”過來倒水的黃毛看到這一幕,立刻制止,不過沒人理他。
黃
毛毫不客氣地放下水瓶,一手槍,一手刀,指着衆人:“誰tm再碰嫂子一下試試!”
他一腳踹開正扯着滕秋靈衣服的女生,槍抵着她的腦袋,刀架在另一個女生的脖子上。
廚房裡終於安靜了。
自從小強死後,黃毛就一直把刀槍隨身攜帶着,沒想到今天發揮了作用。
不到一分鐘,女生打架的事已經傳到羅,趙二人耳中。因爲涉及到滕秋靈,趙德勝讓羅小白自己看着處理。
會議室裡,羅小白無比憐惜地撫摸着滕秋靈的臉頰,上面的五指印還很清晰。
“誰幹的?”羅小白從站成一排的女生面前一個一個走過。突然用槍指着其中一個女生的腦袋:“是不是你?”
那女生一驚,急忙指着另一個說道:“是她。”
動手的女生見躲不過,腦袋一擡:“是我打的,怎麼樣?”
羅小白走到她旁邊,輕聲說道:“你很了不起。”
那女生一愣:“什麼?”
羅小白接着說道:“你成功毀了我二十多年來不打女人的人生信條。”說完就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回頭看了看滕秋靈凌亂的頭髮和破損的衣服,羅小白接着問道:“還有誰?”
滕秋靈打斷了他:“小白,算了。”她識大體。
羅小白還依然憤憤不平,被滕秋靈拉住了他只好止住打人的慾望,說道:“基地是大家共同生存的地方。我希望基地是團結而又祥和的。所以再有挑事兒的,一律扒光了流放。”
回到房間,羅小白輕輕抱住滕秋靈,撫摸着她的腦袋,無比心疼地說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是我讓你難辦了。”滕秋靈微笑着說。
羅小白大爲感動,認真地說道:“此生有你,夫復何求。”
秋雨綿綿,下了一週。趙德勝看着別墅後面那空了一個秋天的游泳池,心裡突然有了計劃,安排人手,鍋碗瓢盆齊上陣,接了大量的雨水,還順帶冒雨運了些專門用來盛水的大桶和水缸。
兩個多月沒有工業污染,這雨水顯得格外乾淨。不過能不能飲用還真不好說,誰也不敢試一試。有人提議這水要先過濾一下再燒開再找人試喝。
很快,一個鋪上很多層木炭、石子、沙子的簡易淨水器做好了,等了大半天,終於燒了一壺。
看着眼前熱氣騰騰的水,管理層的所有人都有些激動,可誰也不敢嘗一下。畢竟大家能活那麼長時間,病毒不可能從空氣傳播的,那麼造成大量感染的,十有八九是水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