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懷着無限崇敬仰望一個我們遙不可及的身影,我們羨慕他那無限的光芒,可我們是永遠無法瞭解到,那些光芒背後的隱痛。
文道一行三人從大殿裡退出來之後,到本篤十六世的追兵趕上他們只有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差,可就是這短短的半分鐘,他們便失去了文道和德馨的身影,只剩德厚一人,慢慢悠悠的帶着蓄勢準備一擊必殺的跟蹤者,在梵蒂岡繞着圈子。
“陛下,屬下無能,東西被他們奪走了。”正閉目坐在教皇寶座上的本篤十六世,內心的怒氣還沒消散,他身後不遠處的空間忽然一整扭曲,一個滿頭金髮一副苦修打扮的大帥哥跪倒在了地上。
本篤十六世疲憊的晃晃手,疲憊道:“下去吧,我知道了。”話音剛落,金髮帥哥結了一個印,然後才消失在空氣中,跟文道一樣的幻術,不過比文道的功力差遠了。
“文北達,沒想到你的兒子優秀到如此境地,不過你也不要得意,我們之間的勝負還未分出來。”教皇在座位上,愣了良久才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好像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起身從寶座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個傳說中,可以和天神溝通的祈禱室。
德厚帶着異端裁判所的武士在梵蒂岡繞了一會,似乎沒了走下去的興致,轉身登上了一棟高層建築,直上屋頂。那些武士當然不會放過,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出了梵蒂岡立馬消滅之,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消滅在梵蒂岡也不是不可以的。
“你們的速度真慢。”德厚背對着屋頂的出口,望着遠處的梵蒂岡直升飛機場,沒有一絲情緒的說道。
八個全神戒備的跟蹤者,警惕走到屋頂,緩緩朝着德厚包圍過來。一副要把他留下的架勢,可惜他們錯誤的估計了雙方的實力。
德厚望着遠處機場裡堪堪升空的直升機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微笑,惡狠狠的道:“十秒鐘。”
說着德厚便如風一樣動了起來,空空如也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黑得發紅的刀,散發着濃烈的血腥味,十秒,真的只有十秒,八個裁判所的武士毫無反抗的倒在了德厚的刀下,一絲血跡都沒留下,因爲血都被鳴鴻刀吸收了。
直升機轉眼就來到了樓頂旁邊,德厚看了一刀斃命的八人,不屑的癟癟嘴,然後縱身一跳,直接進了直升機裡面,好在德智的駕駛技術還是很不錯的,直升機只是劇烈的晃動了一下有恢復了平衡。
“師傅和德馨呢?”德厚一坐定便對着幫他拿過一套蛙人衣服的德廣問道。
“師傅他們已經先過去了,我們直接過去就行了,接應的船已經準備好了。”德廣一邊幫德厚穿好蛙人衣服,一邊用飛快的語速說道。
梵蒂岡沒有大規模的軍服,當然也不會有地對空武器,出了文道這幫有華夏守護者家族撐腰的華夏守護者,其他的實力,壓根就不敢在梵蒂岡如此放肆,就算敢在梵蒂岡如此的放肆的勢力,也不會這麼做。
“坐好了,蒼蠅跟上來了。”一直認真開着直升機的德智突然開口對着後座德廣和德厚說道。
“哈哈,來了多少,好久沒有玩過空戰了,別來得太少,那就太沒意思了。”德廣咧嘴猙獰道,兩年多的時間,他們經歷了太多各式各樣的戰爭,跟死神多次擦肩而過的他們,越來越享受這麼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刺激了。
“三架直升機直接從梵蒂岡起飛,還有一些戰鬥機從別的地方趕過來,
我們可不能玩得太嗨了,趕緊擺脫了直升機,不然我們幾個今天可就真玩完了。”德智雖然說得嚴肅,可臉上依舊掛着無所謂的笑容。
“那就速戰速決吧。”德厚從座位後面扯出一架機槍架在艙門邊,無所的道。
“這幫教廷的傢伙真他媽膽子夠小的。”德廣百無聊賴的靠在艙門望着遠遠的綴着的三架直升機不屑的道。
“你真當人家傻啊?你們這麼大的機槍對着人家,人家當然不會送上門來讓你殺咯,呆會人家戰鬥機過來了,咱們不也一樣得夾着尾巴跑路?”德智對着德廣嘻嘻的笑道,*縱着直升機順着河流往地中海的方向飛快的飛去,只要他們趕到了地中海就天高任鳥飛了。
“不好,坐穩了!”德智突然臉色一邊,猛的一拉*縱杆,壓低了直升飛機,一發導彈擦着機身飛了過去,直接轟到了河道里,炸起十多米的水柱。
“做好準備,準備棄機!”德智一遍取下耳機,一遍給直升機設定一個自動控制的程序。
“跳!”德智說着便縱身往水道里一縱,德厚和德廣都是一縱身跳下了直升機,缺少人*縱的直升機並沒有墜到水裡,而是如無頭蒼蠅一般直接朝着水道旁邊的民居衝了過去,爲了保命,幾人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反正死的不會是華夏人,他們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跳下水道的德厚德廣和德智三人,直接潛到了水底,一陣摸索,找到了幾人事先準備好的輔助動力,朝着地中海的方向走去。
水下幾人走得悠悠然,水上的可是亂成了一鍋粥,一場突如其來的混亂吸引了太多警力,以至於三人一路無阻的到了地中海預定的地方。
三人爬上一艘停在這裡等候了很久的貨船,貨船便朝着大西洋方向行了過去。又是一個完美的時間差的戰鬥。
是夜,貨船轟轟的朝着家的方向去了,文道一個人躺在甲板之上仰望着滿是星星的天空,三年之約只剩下不到一個月時間了,近三年瘋狂的完成任務,他早已經達到了任務的要求,可是心中的執念卻驅使這他們繼續下來,他們只是簡單的想爲華夏貢獻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這個在風雨飄搖中不斷崛起,充滿了太多太多危機,哪怕他們不是守護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華夏公民,只要有這個能力,就沒有置身事外的理由。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文道望着星空,遙想着家鄉,那些魂牽夢繞的熟悉臉龐,五年了,母親的身體還好麼?是不是還在爲自己的離開而傷心。五年了,父親是不是依舊穿梭在危險重重的礦洞?五年了,文家是否依舊艱難的熬着。五年了,自己的愛人,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楊宜姣是否還在等着自己。五年了,五年了……
文道在仰望星空,兩個隱藏的身影卻都在靜靜的盯着文道,德馨滿目溫情的看着正仰望星空的文道,心中沒由來的一酸,雖然這三年來,她對他依舊是冷淡,可是她的心裡卻慢慢的全是他,記得第一次他輕薄了她的身體,知道了她最大的秘密,記得第一次他爲了救她而身中八搶,幾乎死去,那是他這麼多年來受傷最重的一次,她也清楚的記得,那次她是多麼的瘋狂,幾乎不惜動用生命本源力量施展秘術,雖然時候被他狠狠的罵了一頓,可她的心裡卻是異常甜蜜,這是被人關心的感覺,這是被人呵護的感覺,這是她從沒有體味過的感覺。
影子也是靜靜的看着文道,從劉家出來,她幾乎和文道
形影不離,她清楚他的每一次蛻變,他更是見證了他這些年來的成長,由那個稚嫩的家主繼承人一步步成長到能和教皇叫板的存在,他有着他的驕傲,雖然他控制整個影衛,可是三年來,他動用影衛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他一直堅守着他的誓言,他做到了不讓一個影衛罔死的約定,她從一開始就是完全屬於他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可是除了當初那輕薄一吻,這麼長的日子,他卻對她異常尊重。
“你們這麼看着我,我會誤會的,還是說你們發現我越來越帥了,你們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我?”文道突然露出了一個邪魅的微笑,對着影子的方向說道。
“哼……”影子掩在黑紗下的臉不由一紅,現出身影的她,沒好氣的白了文道一眼,冷哼一聲。
文道也不在意,依舊笑着對着德馨隱藏的方向道:“你難道想這麼一直偷窺下去?”
德馨無奈,現出身影,愣愣的看着文道,眼神冰冷,絲毫沒有剛剛的溫情,那些複雜的感情都被她隱藏在了心底。
文道看了看德馨又看了看影子,雖然他沒看過兩人有什麼聯繫,也沒有看過兩人說過什麼,可是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心裡就一直有一種感覺,影子和德馨之間肯定有一種他不知道關係。
“怎麼今天兩人聚在一起是準備向我坦白了?”文道盯着兩人滿臉笑意道。任務結束了,有些事情也該坦白了。
“影衛隊長影子,參見家主!”影子和德馨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同跪倒在地,異口同聲道。從梵蒂岡拿到那件東西開始,文道便自動成爲了劉家家主,不管劉家承認還是不承認,只要得到了影衛的認可,那麼他就是劉家的家主,影衛雖然獨立於劉家之外,可在劉家裡他們的話從來就是說一不二的。
“呵呵,我就說怎麼你們都非得讓我來梵蒂岡,原來這就是最終的考驗啊。看樣子我是通過考驗啦。”文道說着便坐起身來,伸手扯下了影子的面紗,影子沒有動,他也不能動,家主的任何要求她都是不能拒絕的。
文道有些激動的扯下了影子的面紗,看着面紗下那張幾乎和德馨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文道心裡頓時反應過來,難怪自己第一次見到影子就有那種錯覺,敢情兩人就是雙胞胎啊。
文道毫不在意的把面紗丟在甲板上,伸出雙手,輕撫着兩人的臉龐道:“你們都是如此的美麗,卻因爲我而變成了這幅樣子,以後你們都要做一個快樂的女人,真正的女人。”文道說着又扯開了影子的頭巾,露出了掩蓋在頭巾下的柔順青絲。
文道輕輕的撫摸這影子的青絲,對着旁邊眼光中露出羨慕的德馨,一臉溫柔而霸道的說道:“以後你也不要偷偷流淚剃頭了,我以你師傅,你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從今天開始還俗,留長髮!”
文道說着便有躺了回去,影子和德馨相視一眼,都從對方婆娑的眼神裡看到了無限期待和歡喜,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希望看到別人驚豔的目光,哪個少女不希望花枝招展的走在繁華之下?
正當兩人激動不已的時候,文道突然坐起來,一本正經的對着兩人說道:“跟雙胞胎玩雙飛是個什麼感覺?!”說完文道不等兩人反應過來,便落荒而逃,誰知道兩個暴力女王會對他幹什麼。
其實文道也真是悲劇,如果他稍稍停留一會,就一定會看到姐妹兩人紅着臉點頭示意,可惜他走得太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