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上位者都是從低層一步步成長起來的,他們一路逐漸拋棄了感情和慈悲等一切沒有必要的存在。
德行才一出了病房,文道便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雖然內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可是小傷下猛藥,大傷需靜養,加上之前文道身上還有一些沒有好徹底的暗傷,文道的身體想要完全恢復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
文道閉目良久,似乎緩解了些許疲憊,他才閉着眼睛說道:“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吧?”文道感受到影子身上的氣息有些不穩定。
“我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影子現身在文道的病牀旁邊,語氣帶上了些許溫柔,雖然只有一點點,細心的文道還是感覺到了,“只是他們幾個人真的可信麼?他們這些年早已經成爲各自的領域的頂尖好受,他們真的會服從你安排的路麼?”
“呵呵,這個你不用擔心。”文道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德行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取捨,德智和德廣屬於那種沒多大主見的人,德明雖然話不多,這些人我最放心的就是他了,就算其他幾人都不聽我的安排,他是一定會聽的,至於德馨和德厚,那就更是不用擔心了。何況不是還有你們麼?”
文道說着臉色一遍,滿臉冰冷的道:“如果有一天他們有任何背叛的跡象,我也只有不顧這些年一起出生入死的換命交情了。”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影子說着便又消失了,她很滿意文道的變化,只有這樣的主人才是她所期待的,只有這樣的家主纔有可能帶領劉家走得更遠。
文道醒過來的兩個小時之後,老馬親自帶着幾人趕到了醫院,除了還沒有脫離危險期的德厚,其他幾人都被他請上了一輛軍車,文道幾人都清楚知道他們此行的的目的,德行已經把文道的話傳給了幾人,他們也沒有任何意見,這麼幾年下來,他們已經習慣了文道和德行下達的任何指令。
第二天一大早,在軍區休息了一夜的一行六人坐上了一架飛往首都的客機,雖然說是客機,可飛機上就文道六人外加幾個軍區的陪同官員,文道跟他們不熟,也沒有理他們的意思,所以飛機上的氣氛有些沉悶,可是誰也沒有去打破這種沉悶。
四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幾輛掛着京V牌照的車子打頭,後頭跟着幾輛掛着軍字打頭的車,和一些負責開道的警車早就已經等候在了機場,龐大的接機整容震驚了來往的旅客的同時,也讓盤踞在首都的一些大家族感到了一些風吹草動,沉默而警惕的關注着。
“歡迎回來,你們所做的一切,國家不會忘記,人民都會感激的!”一個白髮蒼蒼穿着一套洗得發白卻沒有任何標誌軍裝的老者,對着文道幾人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誠懇的道,他在華夏的地位很高,衆所周知,可他這一禮卻是發自內心,他們當得起這一禮,也值得他行這一禮。
文道不是軍人,也沒有回禮,默默的受了老者一禮,等老子說完話纔對着老者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道:“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身爲一個華夏人,爲華夏盡一點綿薄之力也是我們義不容辭的義務。”
老者聽了文道的話,讚賞的點點頭,他很久沒有看到過這麼優秀的後生了,除了自己那少不經事的曾孫女,其他人見了他都是戰戰兢兢,居功不自傲,不卑不亢,這年輕人不簡單。
“首長已經等候你們多時了,寒暄的話就到此爲止,我們先過去吧!”老者說完拍了拍文道肩膀,轉身朝着車隊走去。被他完全無視的陪同軍人,雖然心裡很是不爽,可是他們卻不敢有絲毫表示,他們自恃自己的身份不簡單,可面對老者,他們卻不敢有任何的不滿。
文道領着德行幾人也朝着車隊走去,侯在車隊旁邊的文職軍人,把幾人分別引到了各自的位置坐下,車隊便啓動了,朝着那個地方去了,號稱華夏政治的最核心地方,一個充滿了傳奇色彩和各種傳說的地方。
車行到目的地,文道幾人下了車,老者便領着幾人超着一個房間走去,其他的所有人員,都沒有跟上來,有些在半途中就改了道,能進到這裡的都
清楚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們能參與的,所以都朝着各自的一畝三分地去了。
老者將幾人帶到了一個平方門前,敲門得到裡頭人的應允之後,老者便領着文道幾人進了房間,房間的擺設很簡單,也很樸素,只有一個木質的辦公桌,和一套沙發,剩下的就是一些書架,裡頭滿滿的擺着各種書籍。
“老郭幸苦你了,這麼大熱天害你親自跑一趟。”老者帶着幾人才一進屋,坐在辦桌後面的一個老者便起身迎接道,這個老者便是那個被人們所尊敬,被人民愛戴的的慈祥老人。
“呵呵,總理說笑了,能夠親自去機場接他們,可是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何來幸苦之說?能接他們是我的榮幸,能成爲他們的見證着,更是我的榮幸。”郭姓老者笑呵呵的道,雖然他在這個位置上時間不短了,可是對於傳說中的勳章他見過,可是授勳他卻一直沒有機會看到,能見證這樣一個特殊時刻,能見證這一羣特殊的人,他還是很激動的,並不是每個處在和他同樣位置的人都能見證到。
慈祥老者沒有理會郭姓老者的話,徑直走到文道的面前說道:“這些年你們幸苦了,華夏人不會忘記你們曾經流過的血受過的傷,我代表華夏,代表華夏人民感謝你們!”說完慈祥老者便對着文道幾人深深鞠了一躬。
文道他們敢大咧咧的受了郭姓老者的一軍禮,他們可不敢受這位慈祥老者這一禮,即使老着是真心感謝他們,他們也不敢,所以文道幾人趕忙閃到了一旁。
“總理言重了,我等小子何德何能敢受總理如此大禮,我們不過是做了一些我們有能力做到的事情罷了,況且我們的動機也沒有那麼偉大。”文道禮貌的躬身對着慈祥老者道。
“不管如何,這些事情都是你們用性命拼的,這些榮譽是你們該得到的。你們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我們不能當你們什麼都沒做啊!”慈祥老者滿是誠懇的說道,有功就得表揚,他們拿不出更多的東西,所以言語方面更是不會吝嗇了。
慈祥老者這話一出,文道只能尷尬的陪着笑,面對這個慈祥老者,文道的壓力還是很大的,畢竟他那個萬萬人之上的身份可不是鬧着玩的。
“呵呵,總理咱們可以開始了吧。”郭姓老者看着尷尬的文道幾人,從辦公桌上拿過一個裝着七個勳章的盤子走了過來,對着慈祥老者道,也算解了文道幾個的尷尬。
文道盯着盤子裡那個小小的勳章,心中激動不已,就是它!他們出生入死,流血流汗就是爲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勳章。一條盤着的龍,象徵着蟄居着,逐漸強大起來的華夏,象徵着華夏民族,代表者每一個華夏人。龍爪上緊握的劍,象徵着對待敵人他們的勇武無懼,象徵他們對於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另一個龍爪之上的盾,象徵着守護華夏的決心,象徵着華夏人衆志成城,捍衛華夏!
“授勳儀式正式開始!”幾人激動而複雜的表情慈祥老者都看在了眼裡,他很是驕傲華夏有如此一羣熱血男兒,他很是欣慰華夏有如此一羣守護者。
“慢!”被慈祥老者的話拉回現實的文道,突然對着老者激動的喊道。
慈祥老子眉頭一皺,一股不滿的氣息便瀰漫在空氣中,文道幾人都不由呼吸一窒。老者盯着文道,文道執拗的與老者對視。
“你還有什麼要求?”慈祥老者不滿的對着文道道,畢竟文道功勞再大,可是打斷了授勳儀式,怎麼着也讓老者心裡很是不爽。
“我沒有任何要求,我只有一個問題,那些爲了幫助我們歸來而犧牲的一百四十二個兄弟同胞總理是如何處理的。”文道滿臉悲痛的說道。
慈祥老者聽到文道問的竟然是那犧牲的一百四十二個戰士的善後事宜,臉色不由緩和一些,沉吟了一下道:“內部記一等功一次,撫卹金按普通烈士三倍的標準發放。”
“我不同意!”文道聽到慈祥老者這番話,毫不猶豫的反對道,絲毫沒有估計慈祥老者已經黑下去的臉色和郭姓老者遞過來的眼神,文道激動道:“這一百四十二個兄弟是爲了守護華夏而犧牲,是未了抵抗異族而
壯烈犧牲,他們理應受到人民的尊敬,他們的所作所爲應當得到歌頌,他們的名字應該可在烈士紀念碑上,他們每個人都應該評定爲烈士!如果不能滿足這個要求,我們拒絕授勳!”文道說完便紅着眼,執拗的盯着慈祥老者。
慈祥老者盯着文道,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想將他們評定爲烈士,可是我不能!本來他們越過國境便是違抗了軍令,理應收到懲罰,再者國際輿論不允許,你們不是不清楚華夏現在的處境,現在我們正處於和平過度時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老者所說的文道心裡都清楚,可那些戰士都是爲了掩護他們而犧牲的,他不能讓他們就這麼窩窩囊囊,屈辱的死去。
文道紅着眼等着慈祥老者絲毫不退步道:“他們違抗軍令不假,可他們是爲了捍衛華夏,爲了掩護我們而犧牲的,我們今天能活着走到這裡他們功不可沒。就算我們不把他們評定爲烈士,國際輿論會放過華夏麼?他們不照樣指責華夏此舉的不對?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把他們評定爲烈士,至少那些死去的兄弟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
文道說完依舊紅着眼執拗的盯着慈祥老者,慈祥老者面無表情的看着文道,郭姓老者也是默默的關注着,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有可能是自己這一生唯一的一次見證,竟然鬧成這個樣子。
文道看着老者沒有表態,嘆了一口氣道:“華夏秉承以和爲貴,講究和平發展,可列強環視之下,過度的退讓便是軟弱,華夏軟弱了這麼多年也該強勢了,咱們得讓他們知道,咱們華夏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咱們華夏泱泱大國不是那些跳樑小醜能指手畫腳的!”
文道語言雖然有些偏激,可不無道理,慈祥老者靜靜的看着文道,在心裡細細的咀嚼文道的話,良久慈祥老者才嘆了一口氣,讓步道:“內部一等功,撫卹金金額不變,軍隊秘密評定這一百四十二人爲烈士,但不對外公佈!”
文道一聽慈祥老者話,知道這是他的底線,在執着也不會有什麼作用,只會讓幾人下不了臺,所以文道嚴肅的對着老者鞠了一躬,直起身來滿是感激的對着老者道:“我代表犧牲的一百四十二個兄弟謝謝總理!”
慈祥老者複雜的看來文道一眼,深吸一口氣,對着幾人說道:“授勳開始!”
“授予天龍寺武僧德行華夏守護者勳章,認命德行同志爲南沙戍邊兵團團部政委,軍銜中校,自命令宣佈即刻上任!”慈祥老者給德行配上了一個守護者勳章,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不是因爲文道是劉家家主的原因,憑藉德行能力肯定會得到重用。
“遵命!”德行對着慈祥老者行了一個軍禮,滿臉嚴肅道,沒有一絲不滿和牴觸,至少表面看上去是這樣。
“授予天龍寺武僧德智華夏守護者勳章,任命德行同志爲總裝通用裝備三部副部長,軍銜少校,自命令宣佈後即刻上任!”又是一個清水衙門。
“授予天龍寺武僧,前華南虎特種大隊副隊長德廣華夏守護者勳章,任命德廣同志爲蘭州軍區所屬軍校高級教官,軍銜少校,自命令宣佈後即刻上任!”讓神射手去當教官,這命令也算極品了。
“授予天龍寺武僧,前龍之盾特種大隊中尉隊員德明華夏守護者勳章,認命德明同志爲廣州軍區所屬軍校高級教官,軍銜少校,自命令宣佈後即刻上任!”
“授予天龍寺武僧,前國安局情報科副科長,現劉家影衛隊長德馨華夏守護者勳章,茲令德馨同志,不得擔任華夏任何政府部門官員!”
“授予天龍寺武僧德厚華夏守護者勳章,認命德厚同志爲赴非維和部隊隊長,軍銜中校,自命令宣佈後即刻生效,鑑於德厚同志的身體情況,特批其可等傷勢痊癒後赴任!”
“授予天龍寺武僧,現任劉家家住文道華夏守護者勳章!”
慈祥老者親自把勳章佩戴在文道的左胸,纔對着衆人說道:“所有認命即刻生效,相關人員立即趕赴任務駐地!”慈祥老者話音剛落,德行便帶頭敬了一個軍禮,帶着幾人魚貫走出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