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道友能聚在一起很不容易,我變個戲法,給大家助助興吧!”袁福通看着神『色』複雜的衆人,微笑着說道。在說話之間,袁福通手微微翻轉,一個人出現在了袁福通的手中,正是被袁福通生擒活捉的金耀。對於金耀,袁福通並不保護,任憑衆人用神識探察。
“金耀!他怎麼在袁福通手裡?”紫桓派的紫茗對於靈威派比較熟悉,第一時間就認出了袁福通手中的人。而且從氣息的反應來看,這人的確大修士無疑,並不是什麼幻術戲法。其他人也都基本確認了金耀的身份,暫時停下了動手的念頭,有些古怪的看着袁福通,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袁福通,你耍這些幻術有意思嗎?”金輝看到自己的師弟被牢牢的封禁着,一動不能動,心中也是怒火沖天。不過這個時候,金輝卻不敢相認,也不敢分心去救,只能用言語分散衆人的注意力,同時穩定已經有些散『亂』的人心。因爲金耀出現的時候,有不少的靈威派修士已經動搖了。
“呵呵,大家就當是幻術看吧。”抓着金耀的袁福通並不在意,而是微微一笑,手中放出一道陰邪的紅光,將金耀包裹了起來。這個時候,局勢已經基本在袁福通的掌控之中,袁福通也並不着急。只要不是被四五個大修士圍攻,袁福通就有從容脫身的把握,即使被在場的所有修士圍攻,袁福通一人有突圍的把握,這也是袁福通敢於這麼處事的底氣。
袁福通手中的紅光迅速滲入到了金耀的體內,隨後金耀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抽搐,然後一團團紅『色』的光芒開始向袁福通的手中凝聚。一會的功夫,金耀的氣息就弱了很多,而袁福通手中的光芒,卻卻越來越凝實。本來使用吞精噬元****並不一定非要讓修士痛苦不堪,但爲了刺激金輝兩人和在場的其他修士,袁福通特意沒有壓制金耀的痛苦。
“魔道功法?”在場的大修士沒有一個見識差的,雖然看不出袁福通手法的奧妙之處,但袁福通要做什麼,衆人也都看出來了。袁福通顯然是要在金輝和金煌兩人面前,將金耀生生煉化。這種行爲,毫無疑問是赤『裸』『裸』的羞辱,也是徹底的藐視。同時也意味着,袁福通根本沒有任何和金輝,金煌和解的念頭,雙方已經是生死大敵。
“靈威派因爲主導了這次要和袁福通作對的行動,和袁福通結下了大仇,遭到了這樣猛烈的報復,那他會不會也報復我們呢?”這個念頭在紫茗三人腦海中同時升起,就再也壓制不住了。
“袁道友,你手中的應該是靈威派的金耀吧?既然袁道友能抓到他,那靈威派的山門,應該也已經被道友摧毀了吧?”看到金輝和金煌兩人依然死咬着牙不開口,只是和袁福通狠鬥,靈華心思玲瓏,主動開口,給袁福通湊趣。此時靈華已經推斷出了事情大致的經過,同時無比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很顯然,袁福通通過一些隱秘的信息渠道,知道了靈威派的大致計劃,所以在對方齊聚人手,山門空虛的時候,來了一次突襲,一舉毀掉了靈威派的根基,生擒了金耀。現在將金耀在衆人面前處死,就是要殺雞儆猴,震懾其他門派,瓦解聯軍。
“已經摧毀了,此時懷州的各派,應該已經要開始瓜分懷州的地盤了。”袁福通看了靈華一眼,還是配合的回答道。雖然有些不喜歡靈華的首鼠兩端,但這個時候,靈華的示好,也是要接受的。畢竟剛纔靈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沒有背叛。如果靈華真正選擇背叛,袁福通只能用雷霆手段突襲靈華,來挽回局勢,那樣想要讓明玉城平安度過這一劫,就很困難了。
袁福通此言一出,整個靈威派除了金輝兩人,都混『亂』了起來,其他三派的修士也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因爲得罪一個修士,山門被摧毀,門內大修士被生生煉化,這種結局,無論對任何修士來說,都是非常有震撼效果的。
“各位道友,袁福通如此殘暴,今日是我們靈威派,明日就是各位的宗門。今日我們還聚在一起,有能力誅殺此獠,如果錯過了今日,我們靈威派的今天,就是諸位的明天。”眼看已經隱瞞不住事情的真相,金輝也放棄了隱瞞的念頭,而是利用宗門的遭遇,蠱『惑』聯軍中的三派。此時一旦聯軍被袁福通瓦解,那靈威派就真的要飛灰湮滅了。
金輝的話顯然是起了一些作用,不少修士的臉上都變了顏『色』。一個隨時可以對自己宗門進行毀滅『性』打擊的人物,是誰都不想見到的。如果能夠將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是大家都樂意的。
“金道友此言差矣,袁道友從來不平白找人麻煩,對付靈威派,不過是因爲你們先要對付袁道友而已。而且以袁道友的實力,單獨滅了你們靈威派都很正常,現在出手,不過是不想和其他各位產生誤會而已。”金輝的話一落音,靈華立刻就開口反駁道。這個時候,元明派和袁福通的利益也綁在了一起,靈華必須爲袁福通排除障礙,也必須表現出自己的價值。而且一旦聯軍中的各派被煽動起來,袁福通自然是怡然不懼,但元明派卻未必不怕。戰鬥如果升級的話,元明派很可能遭受巨大的損失。如果升級到各州大戰的話,即使袁福通日後一一將這幾派打到,元明派能否撐到那個時候,都不一定。
本來已經有些蠢蠢欲動的衆人聽到靈華的話,都如同澆了一盆涼水,立刻就熄了念頭。袁福通的確有威脅大家的實力,是潛在的危害。但爲了一個很可能根本不會對自己造成危害的人,把自己扯入到巨大的危險之中,是誰都不願意的。如果按照金輝的說法出手,一旦不能一次將袁福通幹掉,那麼就結下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敵人,日後宗門都有危險。而且以袁福通此時表現出的實力,想要一次解決袁福通,近乎不可能。光是分辨真身和分身,都是一個相當大的難題。
“啊!”正在聯軍的衆人內心交戰,猶豫是否應該出手的時候,袁福通手中的金耀一聲慘叫,被抽空了最後的真元和精血,化作了一團灰燼。而這些力量,在袁福通的手中,凝聚成爲了一顆晶瑩的血『色』珠子。
“各位,我袁福通不是喜歡惹事的人,但也不是怕事的人。我並沒有在明玉城常駐的意思,更不準備控制明玉城。明玉城的將來如何,對我來說並不是非常重要,只要我的朋友沒有受委屈,一切都與我無關。”收起血紅『色』的珠子,袁福通看到衆人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就慢條斯理的說道。
“如果各位想要在明玉城分一杯羹,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來談,大家定個規矩,各自發財也就是了。”袁福通看着面『色』複雜的衆人,繼續說道:“本來靈威派要來分一杯羹,我也沒有什麼意見,不過他們要針對我,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雖然我不想惹事,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人。靈威派既然敢打出這個招牌,就要有這一份覺悟。”
在空閒的袁福通說話的同時,和金輝兩人交手的袁福通身邊金光一閃,金刀憑空出現,避過了金輝的大錘,擊中了金輝的右肩膀,幾乎將整個胳膊卸下來。金輝雖然瞬移躲避開了後續的攻擊,但臉『色』蒼白,一時無法加入戰鬥。而在他退卻之後,金煌的壓力大增。金刀和火焰配合,幾乎在片刻之間,就將金煌壓制的擡不起頭來,最後拼着被火焰擊中一次,才瞬移脫身。
幾乎在片刻之間,袁福通全力出手,就擊敗了兩個大修士聯手,這種強大的實力,讓其他三派的大修士都被深深的震撼。金輝和金煌的實力三人都很清楚,並不遜『色』於自己,三人也知道兩人不可能配合袁福通演戲。這也就意味着,袁福通如果全力出手,對付兩個大修士是很輕鬆的事情。如果袁福通真的殺上門去,就算這些門派的大修士一直不出山門,也未必能夠保住宗門。
“佈陣!”看着衆人驚恐的神『色』,金輝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但還是堅決的喊道。很顯然,袁福通攝之以威,撫之以利的手段,已經將自己用許諾的利益組織起來的聯軍徹底瓦解,這個時候,誰都不敢對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袁福通出手。畢竟在沒有看到擊殺袁福通的希望的時候,沒有人願意得罪一個實力強大,但又基本是個光棍的修士。沒有宗門的依託,固然讓袁福通無法掌控大範圍的勢力,但也讓袁福通行事沒有任何顧忌。袁福通是真正的光腳不怕穿鞋的,在場沒有任何一個門派,敢在不能一次打死袁福通的情況下,出手對付他。而金輝此時挽回局勢的唯一辦法,就是用盡全部力量,擊傷袁福通,讓衆人看到斬殺袁福通的希望。
“晚了!”袁福通此時卻並沒有任憑金輝再組織反抗,金刀飛出,在金輝兩人來不及做出防禦的時候,直接斬中了最先響應金輝命令的一個修士。金刀切開了法寶的防禦和護身真元,在這個修士沒有來得及瞬移的時候,將整個人切成了兩段,連元嬰都沒有來得及飛出。
隨後一團巨大的火焰砸來,已經喪膽的靈威派修士沒有再對抗下去的勇氣,紛紛化作流光,四散飛逃。而金輝和金煌眼看大勢已去,也化作金光,向南飛去。靈威派這個懷州第一大派,居然就此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