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陽在特務處按下不表,單說但說這劉英朝,自從離了天津,來至徐州。
劉英朝按照地址找到了鳳凰會的總部,見到了“斬鳳”周可薇。
涼亭中,
一陣微風吹過,周可薇打了個哆嗦,劉英朝脫下外衣,披在了周可薇身上。
“謝謝你!”周可薇衝他一笑,“我長這麼大,你是第二個爲我披衣服的男人。”
“那……?”劉英朝問了一句。
“第一個是我師父,我出生三個多月大,便被洋人殺了父母,是師父他老人家,把我撫養成人……”說到這裡,周可薇有些哽咽了。
“哦,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劉英朝趕忙道歉道。
“沒關係!”周可薇擦了擦眼淚,從衣服內取出了三把飛刀,“這三把飛刀是我師父臨終前送給我的,到現在,它們栽我手裡也沒有太大的用途。”
劉英朝一笑,接過飛刀,右手一抖,“嗖”“嗖”“嗖”三把飛刀釘在了柱子上,
“我師父也教過我飛刀,也許,現在纔是他們真正有大用途的時候。”
周可薇走了過去,拔下飛刀,繼續說道:“我師父是被國民黨反動派殺害的,所以我日日夜夜都想着要報仇,過去我痛恨國民黨,但是當我加入共產黨之後,我發現一切並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樣子,我們都是中國人,我們不更應該以德報怨,共同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日本人嗎?”
劉英朝似乎很惆悵的樣子,半晌纔開口說道:“日本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師父當年就是遭了日本人的毒手,所以,我這條命,就是爲了打小日本而生的。”
兩個人斷斷續續地談了半宿,劉英朝這才知道,周可薇並不是那種簡單的女人。
1937年8月9日,駐上海日本海軍陸戰隊中尉大山勇夫率士兵齋藤要藏,駕軍用汽車強行衝擊虹橋中國軍用機場,被機場衛兵擊斃。事件發生後,中國上海當局當即與日方交涉,要求以外交方式解決。但日軍無理要求中國軍隊撤離上海、拆除軍事設施,同時,向上海增派軍隊。8月13日, 日軍便以租界和停泊在黃浦江中的日艦爲基地,對上海發動了大規模進攻,史稱“八一三”事件。上海中國駐軍奮起抵抗,在上海和全國人民的支持下,開始了歷時3個月之久的淞滬會戰。
也正是因爲“八一三”事件,根據國共兩黨協議,在西北的工農紅軍主力改編爲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朱德、彭德懷爲正副總指揮。後來,又把南方八省的紅軍游擊隊改編爲國民革命軍陸軍新編第四軍,葉挺、項英爲正副軍長。
8月13日,日本海軍陸戰隊以虹口區預設陣地爲依託,向淞滬鐵路天通庵站至橫濱路的中國守軍開槍挑釁,並在坦克掩護下沿寶山路進攻,被中國守軍擊退。
8月14日,中國國民政府發表《自衛抗戰聲明》。同時,軍事委員會以京滬警備部隊改編爲第九集團軍,張治中任總司令,轄3個師1個旅及上海警察總隊,江蘇保安團等部,用以反擊虹口及楊樹浦之敵。蘇浙地區的不對改編爲第八集團軍,張發奎任總司令,守備杭州灣北岸,並掃蕩浦東之敵。
與此同時,蔣介石下達了全國總動員令,將全國臨戰地區劃爲5個戰區,滬杭地區爲第三戰區,馮玉祥任司令官,顧祝同任副司令,並任命陳誠爲第三戰區前敵總指揮。
淞滬會戰打響,這是中國軍民自抗日戰爭爆發以來,第一次與日軍進行如此大規模的會戰。
8月17日,中國軍隊再次向虹口、楊樹浦方面之敵反擊。第87師攻佔日海軍俱樂部,並擊退敵多次反撲。第88師在八字橋、法學院、虹口公園等處與敵反覆爭奪。8月19日,中國軍隊又一次發起攻勢,以從西安到達的宋希廉所屬第36師加入戰鬥,與第88師、第87師一起,經晝夜激戰,突破日軍陣地全縱深,攻入匯山碼頭。日軍憑藉堅固工事頑抗待援,中國軍隊進展困難。第36師第215團第2營300餘名官兵攻入華德路十字街口,突入巷內與敵展開白刃格鬥,不料被日軍以坦克阻塞路口,遭到火力襲擊,全部壯烈犧牲。
8月18日至20日,日軍第3、第11師先後由日本出發,至22日到達上海以東120公里的海域,換乘小艦艇準備登陸。第3戰區鑑於敵登陸威脅增大,遂以第9集團軍專負上海市區之作戰,以新編成的第15集團軍(總司令陳誠)負責吳淞鎮以下沿江防線的作戰。
8月23日後,中日雙方大批援軍趕到,日軍由守勢轉爲攻勢,戰爭進入第二階段。
從長江沿岸登陸的日軍,企圖通過側翼包抄,佔領上海。中國軍隊與登陸日軍展開激戰,中國方面先後組織了三道防線,節節抵抗日軍,雙方損失慘重。
8月25日,劉英朝被派往上海,擔任皖南支隊新一旅一團團長,隨後,周可薇解散鳳凰會,也奔赴上海。
新一旅旅長蘇魁素來與馮玉祥交好,自告奮勇到最前沿攻擊日軍,遲遲攻不下日軍陣地,蘇魁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報告!”
蘇魁擡起頭,走進來的是劉英朝與周可薇。
“一團團長劉英朝,指導員周可薇前來報到!”
蘇魁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然後繼續皺着眉頭想辦法。
劉英朝問明戰況,“旅長,我倒有一個可以攻下日軍司令部的好辦法!”
“什麼辦法?”蘇魁眼睛一亮,擡頭看着劉英朝,眼中滿是期待。
“我在日本留過學,會說日語,可以帶幾個人潛入司令部中,與大部隊裡應外合,拿下司令部!”
蘇魁想了半天,搖了搖頭,“太危險了,不可行!”
“旅長!”周可薇說道,“只有試過才知道可不可行,現在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蘇魁繼續沉默。
“旅長,現在外面每一秒都在死人,你就忍心讓兄弟們繼續傷亡?”劉英朝厲聲問道。
蘇魁緩緩地擡起了頭,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倆已經做好決定了,看來也是做好充分準備了,這樣,我撥八個排長給你,但是,一定要給我活着回來!”
“是,旅長!”
不多時,八個排長到齊,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黑黝黝混雜着血的,似乎對戰爭早已麻木,這就是戰爭的悲哀。
“同志們,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潛入司令部,很可能都會回不來了,在這裡我告訴大家,進入司令部後,各自爲營,一個人就是一支部隊,最好的辦法就是多繳獲武器,只要我們能夠堅持一天一夜,大部隊就可以攻破司令部!”
“這次沒有要求,我唯一拜託大家的就是,活着回來!”
“明白!”
一行人穿着日軍軍服朝日軍司令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