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柳白蘇說道。
“小姐！”王溪說道。
柳白蘇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這是她在柳白蘇手下工作積攢出的經驗，不多說，不少說，該說的時候說，並且，在這個女人手下工作，付出的行動永遠比嘴上說的管用多了。對於柳白蘇而言，任何花言巧語，都對其不起作用。
一想起前兩日陪柳白蘇前去其家族的時候，王溪就不禁回想起柳白蘇雷厲風行的做事風範。
這個女人，說一不二。
但偏偏，她所做的事情，幾乎都是最爲接近完美的正確選擇。
“查一下應落雁！”柳白蘇輕描淡寫的說道。
“是！”王溪迴應道：“剛纔在車上，我聽葉玄說，應落雁因遭到襲殺而變成這個模樣，似乎類似於智力退化的病症！”
“我知道了！”
柳白蘇點了點頭。
似乎這些，對她根本不起波瀾。
王溪不在多留，既然柳白蘇已經吩咐了下來，那麼她最需要做的就是去查清這件事情，畢竟應落雁也是她們的合作伙伴。
……
“今天蘇煙雨，怎麼沒在？”葉玄看了一眼秋雁臺的門口，有些疑惑。
似乎已經習慣了蘇煙雨在秋雁臺門口乞討的時日，一時間蘇煙雨不在，他還真愣是有點不太適應。
而下面，葉玄打算去學校。
讓葉玄十分頭疼的是，應落雁粘自己粘的不是一般的緊，他不知道應落雁是多少度的眼睛，但那一雙眼睛絕對能夠看得住他，這個女人從他從公司裡出來，一直到學校，都一直纏着自己不丟。
這讓葉玄哭笑不得。
這到了學校，他身邊跟着一個如花似玉，千嬌百媚的女人，成何體統？
於是，葉玄碰到了十分招眼的一幕。
上了出租車，那司機就一個勁的往應落雁臉上瞅，好像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還一個勁的誇葉玄女朋友可真漂亮。
“她不是我女朋友！”葉玄摸了摸鼻子。
“小夥子，你就別裝了，我這眼睛可機靈着呢，不然也當不了司機，不是女朋友哪裡粘你粘的那麼厲害，這姑娘是個好姑娘，雖然你們倆年齡差了點，但現在也不在乎這個了。”司機師傅笑呵呵的道。
“年齡……”應落雁眨着一雙大眼睛，自言自語：“我多大了？”
“她真不是我女朋友……”葉玄被應落雁挽着胳膊，說道。
“你就是我男朋友！”應落雁拉着葉玄的手臂不肯丟。
“……”
“你看，人家姑娘都承認了，你還害羞什麼。”司機師傅笑了起來。
“葉玄，我多大了？”應落雁則是朝着葉玄追問道。
“我怎麼知道……”葉玄翻了翻白眼。
還真別說，和應落雁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他還真不知道應落雁多大的年齡，但一眼看去，應落雁應該有二十六七歲了，算是大齡女人，這個時間段沒有嫁出去，再過兩三年，那就是成剩女了。
“你是我男朋友，爲什麼不知道嘛！”應落雁嬌聲嬌氣的說道，於是，她掰着手指頭算了起來，只是掰了半天手指頭也沒算出來。
應落雁似乎很執拗，沒算出來，就繼續算。
葉玄看着應落雁，心裡不是個滋味。
應落雁可能是真的大腦受到重創，智力退化，不然的話，也不會用如此低俗的手段在一個問題上打轉，一直從車上思考到學校還沒有放棄思考出自己到底多大的事情。
應落雁現在是最需要關懷的時候，葉玄心裡明白。
……
一直到了學校，葉玄的回頭率……不，應落雁的回頭率依舊不見減少，當葉玄踏入大學校園大門之後，葉玄已經數不清楚路上有多少人往自己這邊看，他不知道那些人是看自己的還是看應落雁的。
可能是看自己的吧，葉玄一直是這麼認爲的。
葉玄思前想後。
不知道該不該進入國武系教室。
因爲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應落雁還死死的拽住自己的手臂沒有放手。
“能不能……先把手放下來！”葉玄擠出了一個自己認爲最溫和，最有魅力的笑容。
“不行！”應落雁彷彿拽住寶貝了一般，死死的拽住了葉玄的胳膊，道：“我一丟你就跟白骨精跑了，白骨精可厲害了，你跟她走了非要被她吸的精盡人亡不可，我不能讓你走！”
“……”
怎麼這女人腦子都出了這麼嚴重的問題，還是改不了那脾性？
果真是——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應落雁骨子裡就是一女色狼，這輩子都變不了。
“先放下來——”葉玄說道。
“不放！”
“放下來！”
“不放，就是不放！”應落雁死活不放。“好你個死葉玄，你看白骨精比我長的漂亮你就跟白骨精跑了，不要我了是不是！”
說着話，應落雁就兩眼抹淚，似乎是打算要哭了起來。
“停……”葉玄說道：“停！”
“我就不停！”應落雁委屈的抹着眼淚。
這使得旁邊看着的人不禁唏噓。
“這男人真可惡，那女人這麼漂亮，這男人不好好珍惜，竟然欺負這女人！”
“是啊，這年頭狼心狗肺的男人多了去了。”
“姐妹們，以後小心着點！”
“能不能……”
還沒等他說話，應落雁哭的更兇了一些。
“說你喜歡我！”應落雁嬌滴滴的邊哭邊說道。
“我不喜歡白骨精，我喜歡的人是你！”葉玄身子一顫，連忙小聲說道。
應落雁眼睛眨巴了一下，兩下，三下，道：“沒聽清！”
“我喜歡你！”葉玄從牙縫裡艱難的逼出這四個字。
“再說三遍！”應落雁眼睛裡沒有了半點淚水，嬉笑道。
“……”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葉玄說道。
應落雁樂了，葉玄是委屈了。
葉玄有些疑惑。
從那個醫生的嘴裡所說，應落雁認爲葉玄就是他的男朋友，因爲葉玄是在應落雁沒變傻之前，第一個具備有應落雁男朋友身份的人呢。
換句話說，應落雁以前沒有男朋友，如果有的話，那應落雁變傻之後潛意識裡認爲的男朋友身份就不是他了。
而是另外一個人了。
外界傳言，以及應落雁公司的人，都認爲應落雁水性楊花，骨子裡就是一個騷的不能再騷的女人，可是很奇怪的是，應落雁真正具有男朋友的身份竟然只有他一個人，而且還是沒變傻之前開玩笑提出的幾次。
這讓葉玄丈二摸不着了頭腦。
無論是從某一個方面來看，應落雁的病情都和那個醫生所言一樣。
智力退化，以及變傻，葉玄的智商的確只固定在小孩這個程度，甚至小孩還不如，而且精神失常，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現在可以放手了吧——”葉玄忍住那快要被應落雁踐踏的的不成模樣的小心臟疼痛，道。
“不！”
“放手，就一會……”葉玄咧嘴笑道。
“不，就不，就不！”應落雁撅着小嘴，道：“我一放手，你就跟妖精跑了！”
“……”
最終，葉玄還是沒能拗過應落雁這個女人，以至於他不得不選擇，被應落雁強行拽着手臂，進入了教室。
葉玄進入國武系教室的時候，班裡已經來了不少人，從葉玄進入教室的第一刻起，一雙雙眼睛便朝着他這裡看來，那眼神，無不是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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