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在上官婉兒羞紅了臉中,解開她的衣服,讓上官婉兒揹着身子,好好地替她整好束胸,腋下及胸側墊了一些東西,再在衣外披了條半袖的襦衫,寬鬆的衣物將原本飽滿的胸部完全遮掩了,比原先的裝束好多了。又重新在她臉上着了妝,將原來的面目都隱藏掉了,這些都是劉逸最拿手的技術,在野外有包裹裡所帶的工具也是很快就可以搞定。
在劉逸做這些事的時候,上官婉兒不知是羞的,還是身體本能使然,整個人都酥軟成泥樣,偎在劉逸身上不會動了,臉也似熟透的蘋果一樣紅。
劉逸只得再次發揮自己良好的體力,將已經下不了山的上官婉兒放到背上,撿那些較平坦的地方走,將上官婉兒背下了山坡。
劉逸體力雖然好,但將上官婉兒背下山後氣也有些喘了,在山坡低下站定後,歪過頭,看着將頭靠在自己肩膀上,一臉幸福狀看着他的上官婉兒,“喂…我說,你還在想我背上耍多久?”
上官婉兒無視劉逸歪着嘴笑的樣子,半閉着眼睛,“你的背上很舒服,我想一直讓你揹着!”
劉逸嘿嘿地笑了兩聲,卻一把將上官婉兒從背上掀下來,兩手交換間,將這個美人兒抱在懷裡,“我偏偏不揹你了…”
上官婉兒星目半閉,兩隻手自然地環在劉逸脖子上,“你這樣抱着比揹着更舒服,三郎,你就這樣把我抱回去吧,我今天不想下來了,反正沒有人能認出我們來…”說着還飛快地在劉逸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將頭躲到劉逸懷裡,吃吃地笑了起來。
“這可不行!”劉逸堅決地搖搖頭,“我一個大男人,抱着你這樣一個小男人招搖過市,被人看見還以爲你是我的孌童,一世英名都要被毀了…”
“啊!”上官婉兒一驚,猛然把頭擡了起來,看着劉逸,想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今日自己是男兒裝扮,和劉逸這樣摟摟抱抱,被人看過還真的會被這樣認爲,當下也有些泄氣,掙扎着從劉逸懷裡下了來。
劉逸也順勢拉住了上官婉兒的小手,另一隻手放到嘴邊吹了下口哨,在一旁啃着青草的追風馬上跑了過來,在劉逸身邊親暱地舔蹭,也對和劉逸拉着手的上官婉兒表示了親熱,伸出舌頭舔了舔上官婉兒。
“易安,你的追風都和我表示友好了!”上官婉兒很是驚喜。
“以後,婉兒也是它的主人了,它不表示親熱一下,行嗎?”劉逸笑子笑,拍拍追風的脖子,以示誇獎。
“那我以後也可以單獨騎它了?”上官婉兒微微的臉紅,橫了劉逸一眼。
“當然可以,你要不試試,保證它會乖乖地聽你的話!”劉逸微笑着鼓勵,把繮繩遞了過去。
“還是算了…”上官婉兒看了看劉逸,再看看高大的追風,還是沒有勇氣獨自一個人騎它。
劉逸也不再說什麼,翻身上馬,再彎下身子,將上官婉兒也抱上了馬,並立即驅馬往山谷外奔去。
沿着來時的河岸,追風放開四蹄飛奔着,很快就來到灞橋邊。
還未到灞橋,劉逸卻是勒停了追風,跳下了馬,再將上官婉兒也扶下了馬。
“三郎,我們現在不回城嗎?”上官婉兒有些不解。
劉逸牽着繮繩,很有興致地說道:“我們難得來一次灞河邊,不好好逛一下就回去,那不是太可惜了…”
這個挺有名氣的地方,既然來了,就要好好地逛一下。
灞橋邊的柳樹被人折得嚴重,低處的柳枝幾乎都被人折走了,劉逸也跳起身子,從高處拉下幾根柳條,三下兩下做成一個柳條帽,這是他小時候和小夥伴們一起玩的時候專門做的事,把柳條帽戴在頭上,趴在田裡,裝作八路軍,和小夥伴們玩八路軍抓鬼子的遊戲,只是如今自己一身仕了的打扮,這樣的帽兒不能戴在頭上了,劉逸也將這柳條帽拉大,套在追風的脖子上。
上官婉兒很有興致地看着劉逸做這事,劉逸這種本能性子的流露讓她感覺到非常的溫馨,劉逸待她沒有任何的防備,本性都流露出來了,她還真的慶幸劉逸帶她出來玩的幾次都到郊外來,在野外無拘無束,非常的有自由感,讓上官婉兒很是嚮往和懷戀,真的能希望一輩子能和劉逸過這種閒淡的日子。自和劉逸有了感情以來,以前幾年有過的那些壯志雄心都已經淡去了,剛剛得到武則天信任時候那種得意與喜悅的感覺,想有一番作爲的想法都沒有了,一切怎麼也不能和劉逸在一起時候這種溫馨的感覺相比,有劉逸在身邊,生活才充滿了陽光,若是失去了眼前這個人兒,上官婉兒都覺得自己的日子,會一點意義也沒有。
劉逸也感覺到了上官婉兒那各種依戀的神情,轉過頭笑了笑,輕聲地問道:“婉兒,你這樣看着我,不怕被別人看出異樣來嗎?”
上官婉兒露出個甜甜的笑容,再深深地看了劉逸一眼,嬌嗔道:“看出來就看出來,反正沒人認識我們!”話雖這樣說,但她也馬上換了副神色,裝出一副公子哥們的樣子。
劉逸將追風放在一邊,讓它自由吃草,自己舉步向前,指着前方一個亭子道:“嗯,婉兒,我們到那個亭子裡去看看吧!”
上官婉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好吧!”說着跟劉逸進了亭。
已經是正午時候,灞橋邊沒有幾個人,這個亭內更是空無一人。
不知怎麼地,上官婉兒卻有些惆悵的樣子,幽幽地問劉逸:“易安,這是送別的離亭,你爲何還進這裡來?”
“哦?離亭?長亭?”劉逸有些回過神來。想必敏感的上官婉兒以爲,他進這個亭來又準備對她說一些什麼特別的話,讓她生出悽意來了。
長亭、楊柳,現在這個地方又很是空寂,難免讓人生出感慨和憂愁來,“送君十里長亭,折支灞橋垂柳”,想必一直身處這個時代的上官婉兒對這樣離愁更有感觸。
上官婉兒站在劉逸身邊不語,神情微微的有些低落。
不知怎地,此時的劉逸心中卻冒出一首哥來,那就是後世挺讓他喜歡的《送別》,“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離別的滋味確實不太好受,特別是現在交通非常不方便的時代,一別就不知何年能相見,難怪有這麼多詠敘離別的詩詞歌曲作出來,以寄託離人的別愁。
劉逸也隨口將這曲哼了出來,一旁的上官婉兒聽了有些吃驚,一臉好奇地問道:“三郎,你這哼的是什麼曲?還挺好聽的,我怎麼從來沒聽到過?”
“偶然間想到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曲名?”劉逸搖搖頭,此時他還想到柳永那首著名的《雨霖鈴》,很想把它吟出來,在上官婉兒面前賣弄一番,但這詞曲調很是悲悽,上官婉兒聽了難免會觸景生情,不定會懷疑自己要做什麼事兒,也就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三郎,是你自己作的吧?想必你對曲樂也一定挺在行的,什麼時候譜首曲讓婉兒瞧瞧?”
“在婉兒面前,誰敢說曲樂方面不錯?”劉逸笑笑道,“我只是想到了一首人家所作,送別離人的歌…也就隨口哼哼出來了!”
“還真是離歌?”上官婉兒轉過臉,有些緊張地看着劉逸,“三郎,婉兒這輩子都不希望,要在這兒送別你,真希望以後你去哪兒,婉兒都能跟着你去哪兒!”
劉逸聽出了上官婉兒話中的落寂,笑了笑道:“我就到這個亭子裡躲躲太陽,你怎麼就有這麼多感慨啊?好了,我們走吧,回城去…”
“好吧!”上官婉兒嘆了口氣,努力擠出個笑容。
兩我又重新上馬,過灞橋,往長安城方向奔馳。
知道身邊這個美人兒對那些新奇的玩物挺感興趣,劉逸在進了城後,帶着上官婉兒直接往西市奔去,那裡各種東西都有,讓這個久居深宮的女子可以好好地過一把購物癮。
西市內人流如織了,各大酒樓也都是客人,劉逸帶着上官婉兒到了西市附近的醉仙樓海吃了一頓,酒足飯飽後又帶着上官婉兒逛了西市。
上官婉兒雖然曾經來過西市,但這次和劉逸來,心情自是大不一樣,對各種新奇的東西都很有興趣,知道劉逸身上帶了足夠的錢後,也買了一大通東西回來,直到快傍晚了,兩人才盡興地回到劉逸所租的那個房子內。
劉全還在院內候着,看到劉逸回來,也過來告訴劉逸沒什麼事兒,就去院外守着。
“三郎,我又得回宮了!”上官婉兒看着房間裡一堆買回來的東西,有些黯然。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和劉逸呆在一起的時候,時間過得真是快。
劉逸看着坐在案前唉聲嘆氣的上官婉兒,笑着問道:“婉兒,你還不累啊?要不我們繼續玩,玩個通宵再回去?”
“是想啊,但怎麼可以呢!”上官婉兒有些嚮往,若能與劉逸廝守到天亮,那該多好!
“等明年上元節,放開宵禁的時候,娘娘又給你假的話,我們就去燈市裡逛到天亮,怎麼樣?”劉逸笑吟吟地說道,“今日你就先回宮吧…”
“好吧!真希望上元節快些到來,”聽劉逸這樣說,上官婉兒臉上有了嚮往之色。
看天色確實不早了,劉逸也替上官婉兒卸了妝,還了上官婉兒本來的面目,另外再打扮了一下,再在護送她到宮門外,看着上官婉兒坐上候在那裡的宮內馬車,這才折身回來。
劉逸隨後帶着劉全回府,剛剛進府,大哥劉邁就過來告訴他,說是裴行儉使人來喚過他,要劉逸在有空的時候過去說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