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
孩子被這個奇怪的邏輯給擾昏頭了,這是什麼關係呀。
“麥姐……易叔叔也說要做我爸爸呢,怎麼辦呀?……”
爸爸!
果然,這惡魔,早就說出口了——居然敢對小白說這樣的話!!!!真虧得他!他憑什麼?他有什麼資格?
真是撿便宜撿慣了??現在又信手拈來!!
真真是欺人太甚!!
她心裡恨得滴血,卻笑起來,拉着小白的手。
“傻孩子,易叔叔和巧克力叔叔是親兄弟啊……以後,你不能叫叔叔了,你得叫大伯伯……記住沒有?”她指着易向西的背影,“他是你的大伯伯……”
“大伯伯??”
易向西的手抖得厲害,方向盤失去了控制。以至於後座的二人都感到強烈的震感。
車身一歪,他停在路邊。
小白急忙問:“易叔叔,怎麼啦?”
他來不及回答,喬小麥替他回答:“易叔叔頭暈。他今天生日,喝多了,高興過頭了。”
“可是,易叔叔沒喝什麼酒呀……”
“他就是喝多了!他今天生日,他的好朋友都來了,冰冰阿姨也去了,甚至,連小白你都去了……你看,易叔叔多幸福?他能不喝多嗎?他什麼都有了,不該有的也有了……”
“什麼是不該有的啊?”
“…………”
小姑娘看着他靠在方向盤上,以手撐着頭,彷彿太陽穴痛得不能忍受。
“易叔叔……你喝水嗎?”
喬小麥從後面的車載小冰箱裡拿一瓶礦泉水,小白接過遞過去:“易叔叔……你喝水……”
他接過礦泉水,一口氣喝得精光。
冰過的水下腹,連心都徹底凍結起來。
孩子從後座站起來,趴在靠背上,伸出手輕輕替他錘着後背:“易叔叔,舒服點沒有?”
他無法回答。
車子終於在小區門口停下來。
易向西下車,深吸一口氣,拍拍小白的頭:“小白,你先進去,我有幾句話要跟麥姐談。”
小白習慣性的看小麥,喬小麥點點頭:“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就回來”。
小白見易叔叔臉色不好,又有點不安了,低聲的:“麥姐,你們不會吵架吧?”
小麥微笑起來,瞄了一眼易向西:“纔不會吵架呢。小白,你放心,你大伯伯是要跟我討論一下我和巧克力叔叔的婚禮……”
小白這才放心回去了。
二人站在昏黃的路燈下面。喬小麥滿面笑容,易向西目光如炬。
易向西先開口,臉色非常難看,“喬小麥,你不能嫁給樑小東!”
她笑,若無其事:“是他向我求婚。”
“你不能傷害小東。”
哈,她傷害他。
她傷害得了他什麼???
一個女人如果企圖以婚姻去傷害一個男人,那真是最最幼稚可笑的。聚散離合,男人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可是,你想一想女人所付出的!你想一想女人所失去的!!!你若是妄圖以婚姻去懲罰一個男人,那麼,最大的懲罰,則是留給你自己的。
她喬小麥,有那麼笨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