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男人,絕對只有新婚燕爾,只有在極度的歡樂之後,纔會有這樣的喜氣洋洋。而且,宋維朝可以肯定,這段時間,易大人既沒有升官也沒有發財——他的生意已經到了這樣的規模,可以說,在多大的錢也無非是個數字符號而已,沒可能讓他激動成這樣子。
易大人這是怎麼了?
前些天,他才愁眉苦臉,憔悴不堪,整個人如行屍走肉一般。這麼短時間,爲什麼一下子就變了個人似的?天上掉下金子砸了他的腳背?
現在,他的前妻——他最怕的那個女人,可還是躺在醫院裡啊!!
如喪考妣的傢伙,一轉眼就翻身了?
他充滿了狐疑:“易大人,你今天不太對勁。”
易向西輕描淡寫的:“沒什麼不對勁的。”
“你這傢伙,我怎麼察覺你喜氣洋洋的?”
“!!!”
“裡面可是活生生的躺着一個病人啊,怎麼說也是你孩子的媽啊……人家病了,你卻這樣喜氣洋洋的,我倒真狐疑你遇上男人三大喜了:升官發財死前妻……”他對上易大人要殺人的目光,立即閉嘴,笑嘻嘻的,“不然,你這傢伙,該怎麼解釋你滿臉的春意??對着一個病人,天天守在醫院裡,也能高興成這樣??你莫不是變態?或者說,你是不是看上哪個漂亮的護士小妹妹了??喂,我可告訴你,你不要臉,也得給小白留點面子,在醫院裡勾搭小護士是很沒品的……”
“少廢話,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宋維朝笑嘻嘻的:“我來探望病人,不行嗎?”
“你有這麼好心?”
“喂,易大人,你這是什麼話?我再怎麼着,我喜歡小白是不是?愛屋及烏,我難道就不能來看看小白的媽?”
他見易大人不以爲然,轉移目光,忽然看到旁邊放着的那個極其精緻的匣子。他好奇地走過去:“這是什麼,?我看看……”
“別動……”
易向西的阻止已經太遲了,他眼明手快,一把搶過匣子打開,拿出裡面的東西,翻開一看,傻眼了,半晌回不過神來。
這傢伙!這是玩的啥啊!大手筆要拿錢砸人啊。以前砸出一個女兒,現在是要砸出一個老婆麼??這麼大一片地,這麼大的一座宅子,百年基業,他的老宅都不要了,徹底要搬到那裡去定居了,可是,這宅子卻是那女人的名字啊。
就不怕人家一翻臉,將他趕出去嗎?這以後,他還成得了那屋子的主人嗎?妻房,妻房——古人誠不我欺也,真的是有房纔有妻啊!!!?
“易大人,你這房子原來是喬小麥的?”
“!!!”
“那些日子你不是告訴我,你已經對喬小麥死心了嗎?再也不會管她的事情了嗎?可是,你看看房產證的日期……你這叫對她死心了嗎?”
易向西悻悻的,他卻不怕死的長嘆一口氣,晃了晃那本房產證:“易大人,我可以說一句,你真的太狗腿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