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節 夫人你失態了!
一聽這話,凌炎的鼻子差點沒被她氣歪了,扭頭看着她,一點更表情也沒有說道:“趙夫人,別人如果這樣說我還能相信,可是這話由你的口中說出那是萬萬不信的。你出嫁時那十里紅妝可是衆所周知的,即使你什麼也不做,怕是也‘花’不完用不盡的,哪裡就需要你出面換銀子了?”
“這個,凌公子就有所不知了!”司棋微微一笑,眼睛卻是看着臺下的那個寧王世子,說道:“世事無常,總有坐吃山空的那天。我可不想到時拿着個破碗到你的府上討吃的,那樣你不得把當成落水狗一樣打出來!”
“如果是那樣,凌某便將你養在凌府又如何,總不至於讓你流落街頭便是了!”凌炎還沒等司棋把話說完,便接口道。噎得司棋一句話說不出來,愣愣的看着凌炎:這傢伙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爲報答自己救小東西一命的恩情嗎?
青依一直在旁邊聽他們之間的對話聽到這兒也不免笑了:“凌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看上我家的小徒了?哈哈,凌公子奉勸你一句,我這個徒弟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得好好的想一想,哈哈!”
“師傅,這除了美人就是美酒的,難道還沒能堵住你的嘴?”司棋被青依這樣一嘲笑也不免有些臉紅,不過她也不是什麼善茬,當即回擊道:“還是說看到這麼多的美‘色’,想起我師母來了,要不我讓韓彰去把我師母接來?”
凌炎一聽師母倆字不由得挑挑眉‘毛’說道:“師母?青老,看不出你竟然娶妻了?”
“丫頭,你。。。”青依沒想到,司棋這丫頭嘴這麼毒,竟然在凌炎的面前提什麼師母,要知道凌炎這小機靈鬼可是知道他的心思的!“行了行了,快看戲吧,這麼多的美人也堵不住你們的嘴巴,真是的!還有丫頭,你自己得想想後招,你今天這麼一拋頭‘露’面,你那相爺老爹能饒過你?你快想好說辭吧!”
這青依說得沒錯,今天一翻鬧騰,明天整個京城都會傳開:相府的大小姐嫁進候府不安心的守寡,竟不顧禮儀廉恥出頭‘露’面,身邊更有陌生的年輕的男子陪伴。做爲當朝左相的文之山怎麼放任不管呢,還有那候府,怕是也會坐不住的吧?
不過,文司棋對這些並不在乎,聳聳肩說道:“該來的總會來,我想也沒有用。我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掙夠足夠多的銀子,成爲東來國的首富,讓我與哥哥後半生衣食無憂,其他的我也不在乎!”
青依一聽不由得搖搖頭:這丫頭,上輩子是不是窮死的,怎麼一天到晚的就想銀子!而凌炎則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文司棋。。。
萬‘花’樓的姑娘的影響力果然不是一般,吉祥布莊還有首飾行甚至胭脂鋪在接下來的幾天,幾乎是天天爆滿,司棋也在十五的這天先後接待了三位貴‘婦’與小姐,其中還有一個是當今國師府的孫小姐名喚要李紅嫣,年方十五脾氣倒是一個男孩‘性’格,與司棋也‘挺’投緣,一來二去的竟成了好朋友。。。
“小,小姐。相爺與夫人來啦!”在外面累了一天的文司棋回到府中,水還沒喝上一口就聽到綠柳來報。
微微皺了下眉頭,冷笑着說道:“比我預想的還晚來了兩天,沒想到我這個父親還‘挺’有定力。哼!”說着,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眼韓彰與青依說道:“師傅是不必迴避的,估計我父親今天來也是想見見您。至於韓彰,你現在的身份還不宜見他還是先隱了身形吧!不有蘭嬤嬤,你也不必躲藏,該見的總歸會見,正好我也想看看張氏的表情。
‘春’桃、綠柳與我打扮一番。我總不能這個樣子去見我的父親,畢竟這是我們真正的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司棋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吩咐倆個丫頭爲她梳洗打扮。
青依知道她的用意也不阻攔她,只是笑呵呵的坐在一旁喝着茶看着戲。
半個時辰後,司棋在‘春’桃與綠柳的陪伴下進了趙府的‘花’廳,後面跟着的除了青依與蘭嬤嬤外,還有杜嬤嬤等三個陪嫁,另外還有候府的倆個通房丫頭:小仙與五兒!
“司棋見過父親與母親!”進了‘花’廳,司棋屈身行了一禮,不卑不亢。
文之山一眼望去頓時吃了一驚:這,這個模樣竟然與當年的冰盈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因爲司棋的眼中‘射’出冷冷的寒意,差點讓他以爲是冰盈活了過來。
而張氏也同樣的望向司棋則不由得站起身失聲叫道:“沈冰盈?”
司棋昂起頭微微一笑看着張氏說道:“母親您說什麼?誰是沈冰盈?您,是在說我嗎?”
“夫人,你失態了!”文之山則是率先反應過來,看向張氏瞪了她一眼,這張氏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麪皮一紅低頭對文相說道:“是,是妾身失儀了!”
文之山輕輕的哼了一聲便又看向司棋上下打量了一番,尤其是對上她閃爍着光芒的雙眼時,終於相信:他這個傻‘女’兒真的如傳言一樣,竟然不傻了。難道真的是冰盈在天顯靈了,還是說有其他的原因。
“棋兒,你。。。”文之山疑‘惑’的看向司棋。
司棋很坦然的看着他,淡淡的一笑說道:“父親是想問,爲什麼棋兒不癡傻了,爲什麼好了是嗎?父親,其實這幾日棋兒也想回相府向您稟報這件事,既然今天父親來了那棋兒自然要向父親稟明緣由的。”
說到這兒,司棋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張氏。見她臉‘色’發白不由得的得意的笑道:“棋兒是在成親那日突然好轉的。經過棋兒也說不清,只記得在夢中有一人站在棋兒的‘牀’邊對棋兒說,棋兒的主魂已經找回與身體融合後,棋兒便會好轉了。那人還說十六年了也是時候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冤屈?什麼冤屈一來就是十六年?”文之山疑‘惑’的看向司棋,而文司棋則是看向了一旁的張氏。那張氏還真是好樣的,在最初的慌張之後,竟冷靜下來臉‘色’也恢復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