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我過來時候還真看見一傻子站在外面,你若不信打開窗戶看一下便知。”
“哼,打開就打開,誰怕誰啊。”見蕭子恆說的這麼認真,胡媚兒不禁懷疑,難不成那廝真傻乎乎的站在外面淋雨?
“怎麼?怕了?”
“誰……誰怕了。”被蕭子恆這麼一激將,胡媚兒大步流星的走到窗戶邊,抓住窗戶框往外一拉,頓時被暴風雨給淋了一臉。
“呸呸呸。”胡媚兒用手摸了滿臉的雨水,外面的雨下的十分的猛烈,密集的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只能依稀的看見厚厚的雨幕中,一個傲然聳立的身影。
“居然……還在……”胡媚兒說不清此刻是什麼心情,只是覺得心底柔軟的部分被觸動,那一直僞裝出來的城牆出現了一絲裂縫,並且那裂縫還在不斷的擴大着。
“我說的沒錯吧,你還不信。”蕭子恆在旁邊調侃的說道。
“你想死?”胡媚兒晃了晃拳頭作勢要打,後者正好藉此離開了屋子,離開時候還不忘記把門帶上。
“胡媚兒,你不能心軟,忘記當年他是怎麼對你的了嗎。”此時腦海路浮現一個聲音,那道聲音在不斷的勸阻着胡媚兒。
“啪。”窗戶砰的一聲合上,在那一瞬間似乎也讓上官玄燁微微渴望的心情也跟着被封死,他苦笑的收回目光,繼續像個木樁子的站立。
胡媚兒再次回到牀上,強迫自己不去想,可越這樣腦子就越想,翻來覆去的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最後還把胡雪兒給給吵醒。後者嘟着一張小嘴,抱着枕頭就去找落塵去了。
即使沒了胡雪兒,胡媚兒依舊是無法睡着,滿腦子浮現的都是雨幕中上官玄燁傲然佇立的畫面,心中的城牆在不斷的土崩離析。
“如果數到一百,對方還在,我就出去,如果不在,那就隨便。”想來想去,胡媚兒想到這樣一個辦法,她開始從心裡數數。
“96,97,98,99……100”數完最後一個數字之後,胡媚兒啪的從牀上跳下來,她來到牀邊輕輕的拉開一條縫隙像雨幕中看去,卻沒有再看到對方,心中既失落又慶幸,很是複雜。
“我就說麼,那混蛋只不過做做樣子而已。”胡媚兒嘀咕一聲像是在安慰自己,實際上心裡卻有些黯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看見對方還是不想看見。
一方面擔心對方因此生病,一方面又希望看到對方,那樣子或許能證明一點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
“算了,別去想了,他一定是不在乎我,我又何必去關心他。”胡媚兒嘟嚷一聲關上窗戶。
在各種焦慮中,胡媚兒迷迷糊糊的睡着,醒來時候是被一記響亮給驚醒,她揉了揉眼,困癮隨着又一記響亮給驚的蕩然無存。
“唔,居然睡着了。”某人嘀咕一聲,正準備翻身繼續睡,外面的天空已經不像原先那麼黑了,已經由黑轉爲黃色。
“算了,不睡了,再睡真成豬了。”一個翻身,某人從牀榻上起來,準備打開窗戶透透氣,卻在打開窗戶之後愣住。
雨勢已經小了很多,即使天空是暗沉沉的黃色,卻足夠讓視線看清自身十米內的景象。
就見原先上官玄燁站着
的地面上躺着一個人,只需一眼,胡媚兒就可以看出那躺在地上的人是誰。
“怎麼……”胡媚兒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是覺得心情很複雜,她原以爲對方離開了,卻沒想到對方真的沒走,傻乎乎的站在暴雨裡。
想不去管對方,心卻控制不住,目光總是忍不住的向着窗外撇去,因爲心中有事,胡媚兒做什麼事都沒心情。
“算了,出去看看他死了沒有。”胡媚兒爲了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拿着一把雨傘就走了出去。
上官玄燁面朝下趴在地上,整個身體已經溼透,要不是還有點微弱的呼吸,真像是死了。
“算我倒黴,我可不是看你可憐,只是不想你死在我家院子裡而已。”胡媚兒一邊救上官玄燁,一邊碎碎念着。
生完孩子之後,身體不再像先前那麼虛弱,又恢復了以前,所以她很是輕鬆的就把上官玄燁給搬到了牀上。
由於上官玄燁全身溼漉漉的,整個牀單很快的就被染溼,無奈之下,胡媚兒又打來熱水準備幫對方換掉身上的衣服,順便擦拭一番。
此刻,胡媚兒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隨手佈置一個結界,雖然她不是第一次看過他的身體了,只是時隔這麼久,又是在恢復了前世記憶之後,心態就像是待字閨中的少女般羞澀。
“算了,不就是個男人嗎,有什麼大不了。”雖然是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繼而胡媚兒摸着上官玄燁的手還是有些微微顫抖。
“擦,這可是你逼我的。”扯了半天,沒扯動,某人怒了,直接拿起一把大剪刀,咔咔咔的就把那礙事的衣服給剪了個七零八落。
“哈哈,我果然是天才。”某人自鳴得意了一會,這纔開始用擰乾的毛巾從臉部開始擦拭,擦完上半身後,胡媚兒開始緊張起來。
從始至終,她都沒敢去看下半身,可現在卻不得不再次正視起來,一番自我安慰之後,胡媚兒臉蛋微紅,眼睛就只睜開一條縫隙,哆着手胡亂的擦拭了一下。
“呼,累死我了。”胡媚兒摸了一把額頭,即使已經擦拭完畢,可那心臟還在蹦蹦直跳,正準備去找件衣服幫對方穿上,卻感覺手衣袖被人用力一拉。
還沒等胡媚兒反應過來,身體就倒在了牀上,臉頰下是滾燙的肌膚,涌入鼻尖的是屬於男性特有的味道,只不過皮膚的溫度到的有點嚇人。
“喂,你……”胡媚兒以爲上官玄燁醒了,剛想訓斥,身體就再次一個翻轉,直接被對方給壓到了身下,下一秒,一張滾燙霸道的脣就覆了下來。
“唔……”胡媚兒瞪大着雙眼,雙手用力的抵在對方滾燙的胸膛,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對方,逐漸的,她的地方逐漸變弱,漸漸沉迷在這屬於對方獨有的氣味中。
不知何時,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落,彼此間只剩下肉與肉的貼合,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就見上官玄燁閉着雙眼,不知道是睡着還是醒着。
“喂,你快給我下去。”想起對方對自己做的一切,胡媚兒頓時又是一陣火上心頭,自己差一點就再次沉浸在男色之中了,雖然對方真的很俊美,但她可是有骨氣的。
此時的上官玄燁力大無窮,指尖
在胡媚兒的眉心一點,胡媚兒就覺得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下一秒,就覺得下身一痛,還沒慘呼出聲,某男便開始最原始的運動。
“啊,你個混蛋!”對方的行爲異常的粗暴,好像被魔鬼附體了一樣,絲毫不顧忌胡媚兒的感受,帶着侵掠和狂野的霸道。在這樣的獨特氣氛下,卻讓胡媚兒漸漸沉淪了。
原本的慘呼已逐漸變成了嬌喘,胡媚兒只覺得自己好像飛在了雲端,不斷的飛起又落下,忘了今夕是何夕,只想沉浸在這讓人迷醉的情慾之中。
這個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當胡媚兒醒來之後,牀上已沒了上官玄燁的蹤影,從牀榻上殘留的溫度看來,對方應該離開沒有多久。
“上官玄燁,你這個混蛋,想上就上,老孃跟你沒完!”想到對方滿足後就離開,什麼都沒有留下,這讓胡媚兒很是憤怒,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免費的小雞,憤怒之情可想而知,那一聲充滿怨氣的嘶吼讓正在趕路的上官玄燁冷不防的打了個噴嚏。
“對不起,媚兒。”想起早上起來後看到的事情,上官玄燁俊臉微紅,昨夜的事情他還殘留着一點點的記憶,可就連他自己也有點想不明白,爲什麼昨晚自己會失去控制。是太過思念還是……
要不事態緊急,他真的不想離開,但這件事不只是關係他自身,也關係到千千萬萬的老百姓,所以他只能暫時壓制下個人的情感,先回國處理正事。
因爲上官玄燁的事情,胡媚兒一整天的臉色都臭臭的,這讓店中的衆人不由得猜測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問又不敢問。
外面的雨還在下,天色也和逐漸暗了下來,幾個月前,店裡還是熱鬧非凡,可幾個月後。卻淒涼的小貓三兩隻,再加上這麼大的暴雨,店裡沒有一個客人。
店中所有的人都無聊的在發呆,有的小倌在的聊天,有的則是趴在桌子上無聊的看着門外嘩嘩的暴雨。
“唉~。”負責端茶倒水的小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小六子,這是你今天嘆的第二十八次了。”旁邊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公子,您記性可真好,看來您比我更無聊,連小主人嘆多少次氣,您都記得這麼清楚。”那小二打了打哈氣,人一無聊,就有點發困的感覺。
“呵,其實這樣也挺好,安安靜靜的。”
“是啊,安靜有點過頭了,已經五天沒有一個客人了,我們在這麼堅持下去,還能撐多久了,最近戰火那麼頻繁,小的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什麼大事?”
“我懷疑這三國的和平協議是不是要打破了,以往這些小打小鬧也偶爾有之,但都不嚴重,可您看這次,足足持續了好幾個月,小的總覺得近期會有大動作。”
“說的也是。”另一個小倌點了點頭。
“大家都在聊什麼呢,情緒這麼低落?”忽然蕭子恆那爽朗的聲音出現在屋子裡,衆人側臉一看,就見對方一臉愜意的依靠在門柱上。
“大當家的,我們沒說什麼。”小六子扯起嘴角訕訕一笑。
“別裝了,剛纔的話我都知道了。”蕭子恆淡淡的瞥了在場衆人一眼。眼底的思慮無人明白。他何嘗不知道衆人的擔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