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司徒軒出來的公主府,胡媚兒眯了眯眼睛,她當然知道司徒雪回來了,只是有些不解的是,司徒軒爲什麼要瞞着她?難道是想包庇?
不過換位一想,對方這麼做也情有可原,畢竟是血濃於水,但她還一直認爲司徒軒會秉公執法,期待對方主動告訴自己,如今看來對方早就打算隱瞞了。
夜晚,黑暗覆蓋了整片天空,沒有夜生活的仙靈國宮殿,上上下下十分安靜,看似平靜的夜幕下,一個滿懷怨毒的人正在這黑夜中潛行。
這幾天的平靜樣子,只不過是司徒雪裝給司徒軒看的,爲了就是利用對方的防範鬆懈好脫身。
司徒軒雖然瞭解黑魔法,卻不完全瞭解,其實在黑魔法中有很多外人所不知道的奇怪法術,其中有一種就是奪魂換魄,簡單的說就是奪取他人的魂魄,搶佔肉身,這個法術司徒雪之前早就用過,所以使用這個法術十分的輕鬆。
司徒軒的法術雖然厲害,但卻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對普通人沒有用,伺候自己的那些丫鬟奴婢都是一些沒有什麼法術和靈氣的普通人,所以這結界對他們來說形同虛設。
此刻在胡媚兒所住的地方,她正在哄胡雪兒睡覺,忽然,胡媚兒似乎聽到了一絲奇怪的聲音,那聲音細若蚊吶,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出來。
“恩?難道是幻聽?”胡媚兒嘀咕一句,並沒有太在意,只是當她準備關窗戶的時候,卻察覺了一絲異常。
就在剛纔她來到窗戶口的時候,她看見窗外一閃而過的黑影,那黑影的動作很快,絕不是貓貓狗狗什麼的東西。
有人!這是胡媚兒的第一個反應,這一次她可不會再認爲那是幻覺,她不動聲色的把繼續關窗戶,即便是關了窗戶,她依舊是感覺到窗外的人沒有離開。
關上窗戶後,胡媚兒假裝睡覺,她吹熄了屋子裡的燈躺在牀上,躺下一會後,她感覺外面的人還沒有走,看來對方還很謹慎。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外面一直在觀察的人終於按耐不住了,爲了能讓暗中那人更加的放心,胡媚兒特意背朝着外面。
狐狸的聽覺是異常的敏銳,所以即便是不用眼睛看,她都可以從聲音分析,風的流向開始變的急促,胡媚兒知道,對方一定是正在開窗。
對方的動作很輕,常人是根本聽不到的,可胡媚兒卻聽的清清楚楚,對方在靠近,從氣息聞來,來者是一個人類,不是司徒雪的味道,這個結果讓胡媚兒有些意外。
大半夜不請自來的,十有八九是心懷不軌之徒,她一開始以爲是司徒雪,可卻不是,在這皇宮中應該不會有人和自己有什麼矛盾,那會是誰?
司徒雪怨毒的眼神從進屋後,就一直盯着牀上的胡媚兒,如果眼神刻意殺死人的話,胡媚兒已經千瘡百孔。
一步,兩步,三步,來人越來越近,終於,當對方站在牀榻邊緣的時候,胡媚兒手中的法術也已經凝聚好。
“去死吧。”來人低咒一聲,手中握着的匕首對着牀上的胡媚兒就刺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匕首揮下的瞬間,牀榻上裝睡的胡媚兒抱着胡雪兒往牀的裡面一滾。
“咔。”就聽咔的一聲,牀
板塌陷了下去,胡媚兒的身影瞬間從牀上消失,牀板再次恢復如初,這一切十分的快速,快到來人沒有反應過來。
“該死,給我出來。”明知道計謀被識破,司徒雪都沒有選擇立刻逃竄,而是爬到胡媚兒消失的地方,用匕首使勁的捅着牀板。
在司徒雪瘋狂翹牀板的時候,她所要找的人早已溜到屋外,爲了怕打鬥時候傷害到胡雪兒,所以胡媚兒把胡雪兒交給了住在隔壁的胡菲。
再次回到屋子,見對方依舊在翹牀板,胡媚兒忽然間有點想笑,對方是真傻還是假傻?不過從對方的背影上,胡媚兒十分確定,來人絕對是一個普通人類。
“我說,你敲半天牀板,不嫌累嗎?”聽到身後有聲音,“司徒雪”瞬間轉過身,見胡媚兒正依靠在門上,抱着雙臂用一種戲謔的表情看着自己,周圍讓司徒雪異常憤怒。
“賤人!”司徒雪怨毒的眼神讓胡媚兒愈發的好奇,她十分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的人,可對方眼中的怨恨卻是真真切切。
“你很討厭我?”胡媚兒問道。
“去死!”司徒雪握着匕首跳下牀,對着胡媚兒就衝了過來,在胡媚兒看來,這速度十分的慢,慢到她都懶得提前躲閃。
看着胡媚兒根本都沒有躲閃,司徒雪心中冷笑,以爲對方是嚇傻了,她獰笑着,似乎已經看到胡媚兒被自己捅了無數窟窿的樣子,這笑容沒有維持多久,而是在胡媚兒再次消失後,也隨之凝固。
“出來!”司徒雪前後左右的呼喊,以她目前的普通人類身份,根本無法讓她感知胡媚兒的存在。
“我在這裡呀。”身後忽然傳來胡媚兒的聲音,當司徒雪數轉過頭的時候,胡媚兒又再次消失了。
“這裡呀。”這一次聲音又從左邊傳來,和前幾次一樣,司徒雪再一次落空,胡媚兒就像是戲耍對方一樣,聲音出現在司徒雪的前後左右。
“出來出來!”只聞聲音卻看不見人,這讓司徒雪心中憤怒無比。
“我一直都在啊,你快來抓我啊。”
胡媚兒一邊戲耍着司徒雪一邊注視着外面的動靜,之前把孩子交給胡菲之後,便讓胡菲去通知司徒軒。
即使這個人不是司徒雪,也必然和司徒雪有着一定的關係,司徒軒只所以包庇司徒雪一定是因爲心中還保留着一點幻想。
有的幻想屬於自欺欺人,司徒軒就屬於這種,而且這種自欺欺人卻是致命的,如果放任司徒雪不管,日後定然會成爲一個禍害。
“笨蛋,我在這裡啊。”胡媚兒繼續在戲耍着,忽然,她聽到了一聲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如果估算不錯,應該是司徒軒來了。
很顯然,司徒雪也聽到了腳步聲,心知自己中計的司徒雪只能放棄眼前的計劃,丟掉匕首就要從窗戶逃走,見狀,胡媚兒不得不出擊,中指一彈,就見一股綠色的光芒飛向窗口那人。
“唔。”一聲悶哼響起,司徒雪正在逃跑的身影瞬間從窗口跌落在地上,也在她跌落的同時,司徒軒破門而入。
“媚兒,你怎麼樣?”一進屋。司徒軒第一反應是查看胡媚兒,這個反映讓胡媚兒心中比較滿意。
“我沒事,有
事的人是她。”胡媚兒指了指試圖再次逃走的“司徒雪”,司徒軒瞬間所指看去,一直懸着的心終於鬆了下來。看來是自己多心了,並不是司徒雪。
因爲擔心是司徒雪,所以司徒軒只帶了影衛來,並沒有帶其他的人,等影衛把對方押到衆人面前的時候,一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暴漏無疑。
“你是……”司徒軒搜索着腦海中的記憶,對方雖然不是司徒雪,卻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自己一定是看過對方。
“你是伺候雪兒的丫鬟。”司徒軒終於想起,眼前這女子正是在公主府中伺候司徒雪的婢女之一,只所以記得是因爲那些宮女都是他親自挑選的。只不過對方爲什麼會出現在胡媚兒的宮裡,難道和司徒雪有什麼聯繫?
“哼。”那宮女冷哼一聲。
“我說小軒軒,你可看清楚了?”
“是,看清楚了,此女正是伺候雪兒的婢女之一,當初還是我親自挑選的。”
“哦……你總算承認了。”胡媚兒陰陽怪氣的看着司徒軒,一瞬間某男明白自己是說漏嘴了。
“那個,媚兒對不起,我……”司徒軒有些歉意的看着胡媚兒,看對方臉上勝券在握的摸樣顯然是早已知道。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你先看看怎麼處理吧。”
“額,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胡媚兒的理解讓司徒軒很感激,正準備讓影衛把對方帶走,就見那宮女忽然站起來衝向一邊的桌角。
就聽砰的一聲,那宮女居然選擇自殺,這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宮女的身體軟到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好像死掉一樣,躺倒的地面上一灘紅色的血跡正在不斷的加深。
“這……”面對這突發的情況,司徒軒愣住了。
就在所有人愣住的時候,胡媚兒卻一臉凝重,從一開始她就覺得對方比較奇怪,那怨毒的眼神和記憶中的司徒雪一模一樣,雖然兩者的容貌並不一樣,眼神卻是一模一樣。
而且女子身上沒有一點生氣,雖然會說話會動,卻沒有屬於人類的生氣,這種情況通常只發生在人死了之後。
在所有人都鬱悶在襲擊者忽然自殺的情緒中時,就見一團黑色的氣體從那死去宮女的頭部鑽出,由於屋子裡的光線黑暗,那股黑色氣體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要不是胡媚兒從頭到尾一直盯着的話,他根本不會注意到。
“想跑,沒那麼容易!”就聽胡媚兒忽然冒出這一句,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就看見對方用桌子上的茶杯往地上一蓋,似乎捉到了什麼東西一樣。
“媚兒,發生……”
“先別多問,快去找一個純淨的玉佩來,速度要快!”感覺到茶杯中的氣體在不斷的衝撞,胡媚兒不得不打斷司徒軒的詢問。
“好,這個行不行?”司徒軒直接解下身上的玉佩遞給胡媚兒。
“謝了。”胡媚兒一把拿過玉佩,咬破手指,中指在空中畫了一個複雜的符號,就見那玉佩瞬間大亮。
“收!”胡媚兒鬆開壓着茶杯的手,那黑屋瞬間從茶杯裡竄出準備要走,隨着胡媚兒的一聲收,就聽一陣慘叫聲,那黑霧被玉佩的綠光給吸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