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個猶如戰神一樣的男人,完美的如天神般的俊榮,郭芙蓉目露癡迷,那癡迷漸漸的轉換成怨恨,曾經的愛戀在這一刻諸全部轉化爲了怨恨,所謂愛多深,恨多深。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滅吧,誰也別想得到。”郭芙蓉冷笑着,眼角帶着心痛的水光,捏着的劍羽的手指瞬間鬆開。
“咻~”一根帶着無限怨氣和殺氣的劍帶着主人的怨恨衝破一個個礙事的阻礙刺向了它的最後目標。
上官玄燁感覺到了背後的殺氣,卻沒有發現端倪,眼前是無數的人頭,他一邊抵擋着周圍的圍堵,一邊向着胡媚兒而來。
“媚兒,我來……”上官玄燁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地上的胡媚兒,卻在背後那一根劍羽的阻止下戛然而止。
要是平常的劍根本無法傷害現在的上官玄燁,可這一隻劍卻是被郭芙蓉加了手腳的,劍身上刻滿了可以破開上官玄燁靈氣咒語。
劍的力道很大,衝擊力讓他從馬背上摔了下去,身體在滾落地面的時候,讓那半截劍身更加的深入,整隻劍直接把上官玄燁的身體穿透。
“媚兒……”上官玄燁忍住劇痛,想爬起來爬到胡媚兒的身邊。
就在上官玄燁支撐着手臂準備爬起來的時候,幾個馬蹄重重的踩在了他的後背。
“不!”親眼看着上官玄燁被踩倒,那一瞬間讓胡媚兒心膽俱裂,一激動之下,她感覺下腹的熱流更多了。
“媚兒,別……別怕。我…咳。”上官玄燁想說出安慰的話,話沒說完,卻咳出一口鮮血,剛纔那隻劍上被人動了手腳,一股陰毒之極的能量在不斷地侵蝕着他的身體。
他想凝聚法力,卻發現體內的法力完全不聽他使喚,黑暗能量讓他的身體在不斷的麻痹,兩人明明只有兩步之遙,卻好像隔了千山萬水。
“不,不,別再過來了。”看着上官玄燁用帶着血痕的身體爬向自己,這一幕極大的震撼了胡媚兒的內心深處,在這一瞬間,她原諒了對方,原諒曾經的一切一切,她只希望對方能安全,只可惜,老天這一次並沒有幫着她。
三國的士兵混戰在一起,大家都殺紅了眼睛,誰也沒有去注意自己的馬蹄下是否有一個生命。
馬兒們似乎也被這情緒感染,一個個嘶鳴着,馬蹄子時而擡起,時而落下,數十下馬蹄的踐踏讓上官玄燁的身體幾度趴下。
“不……不……”
“媚兒,對不起。”上官玄燁費力的爬向胡媚兒,身體外部的重創和身體內部的侵蝕讓他的身體已經無力承擔靈魂的脫離,因爲心中有着執念,上官玄燁硬是壓住即將離體的魂魄,一隻手費力的伸向胡媚兒。
胡媚兒也伸出手,兩個人的手在不斷的接近,可就差那麼一點點的距離,彼此都已使用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明明只差一點一點,就那麼一點點。
心中焦急萬分,身體卻沒有出現奇蹟,下腹的劇痛讓胡媚兒的臉色慘白,她疼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明明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上官玄燁看着胡媚兒的眼睛,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星辰變化,無數的星辰在分裂又在組合,那是……他一直在追求的道。
沒想到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自己終於明白了追求了兩世的道,原來是那麼淺顯易懂,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上官玄燁無限愛戀的看着胡媚兒,那眼中的深情足以融化任何一個女子的心,他張了張嘴嗎,想要訴說最後的話,卻在下一秒被一隻腳給打斷。
“李青,即使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兩個在一起。”聽聞頭頂熟悉的聲音,上官玄燁擡起頭,就看見郭芙蓉一臉猙獰的看着自己。
“是……你……”時隔五百年,那容顏依舊,只是比五百年前多了一絲成熟,上官玄燁只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
“爲……什麼?”上官玄燁看着郭芙蓉,那暹羅國獨有的服飾告訴了他對方的出生,特別是腰間那塊代表着身份的玉佩,更是讓他瞬間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難怪他奇怪從未有過接觸的暹羅國會提出那麼奇怪的要求,難怪對方會那麼痛恨胡媚兒,這些問題一瞬間的得到了答案。
“爲什麼?你可知道我有多麼愛你,爲什麼爲什麼你始終愛着這個女人,我到底哪一點不比她好!”郭芙蓉雙目赤紅的嘶吼着,那看向胡媚兒的眼神充滿了怨恨,這讓地上的胡媚兒感到十分的不解,她就是不明白爲什麼對方這般痛恨她。
“愛,是無法強求的,爲什麼五百年了,你……咳咳,還是不明白。”
“呵呵,明白?要我明白什麼?明白你有多愛她?我不服,我哪裡不比她好,你爲什麼就不能多看我一眼,你的眼中永遠只有她,這個賤人!”似乎對胡媚兒有太多的怨恨,郭芙蓉一隻腳重重的踩在胡媚兒的後背。
“你……不要傷害她。”
“你這算是求我嗎?”郭芙蓉蹲下神,手指挑起上官玄燁的下巴,後者想扭開頭,卻被她強硬的捏住。
“李青,我在問你,回答。”
“讓開,我不想和你多說!”上官玄燁失望的看着郭芙蓉,對於她,他原本只是同情,當做妹妹一樣,卻沒想到對方對自己心生愛慕。
“哈哈哈哈,不回答是吧,那我就讓她死在你的面前!”說話間,郭芙蓉從上官玄燁的面前抽身離開,一柄鋒利無比的水晶匕首出現在郭芙蓉的手中。
那匕首通體晶瑩,在陽光下閃爍着美麗的光芒,但這美卻讓身體發寒,往往美麗的事物都帶着致命的危險。
“你,怎麼會有這個?”胡媚兒驚訝萬分的看着郭芙蓉手中的匕首,那匕首是妖族中流傳的神兵利器,一直被雪藏在靈骨山中,並且由各族中的精英看守。
“想知道?”郭芙蓉一挑眉。
“恩。”
“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賤人!”郭芙蓉嫵媚的臉忽然一變,一隻手猛然抓住胡媚兒的頭髮,另外一隻手握着匕首抵在胡媚兒的脖頸上。
“你敢!”眼前的一幕讓上官玄燁氣血逆流,情急之下又想運力,卻反而讓那股邪惡力量侵蝕更快。
“有什麼不敢?我告訴你李青,今天我就當着你的面殺了她,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住手,她可是你……”想到兩人的那層關係,上官玄燁在最後的關頭差點脫口而出,他不想讓這個消息被胡媚兒
知道。以對方善良的天性,一定會受傷。
“說啊,怎麼不說了?你不說,那我就幫你說好了。”讓上官玄燁意外的是,郭芙蓉沒有像以前那樣的隱瞞,反而透着一股迫不及待。
“你們在隱瞞着……我什麼?”聽着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胡媚兒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爲什麼好像有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而她好像不知道。
“親愛的姐姐,你不是一直在找尋我嗎,如今知道真相可開心?”
“什,什麼原來你就是……”胡媚兒震驚的看着郭芙蓉,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居然是眼前這個女子。
“沒錯,就是我,別太感謝我,哦對了,念在我們那一點噁心的血緣關係,我再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李青,你還記得五百年前懸崖之巔嗎?”郭芙蓉一臉嘲諷的看着上官玄燁。
“你……到底想說什麼。”李青直覺感到了一股不安,他有種預感,對方接下來說的話一定會是他無法承受的。
“那夜的琉璃牀可真是銷魂啊,那夜的酒也是我下了料的。”說完,郭芙蓉一臉心災樂禍的看着兩人,她的聲音足夠讓在場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的話讓兩人一同回到了五百年前,那夜,胡媚兒參加完族長的生辰準備回家,卻在路上被人敲暈,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身上光溜溜的,旁邊還躺着一個全身赤果的蛇族長男人,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聽到門開的聲音。
那時候李青眼中的失望,她記憶猶新,她想解釋,卻發現對方從此了無音訊。再見時,他一臉冷漠,懸崖之巔上,他一手握着降妖劍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嘴巴里說着冷酷之極的話,那一刻,她感覺心被撕成了無數的碎片。
“難道……難道……”胡媚兒從未覺得自己的腦子如此的清晰,五百年前那夜的事情讓她一直覺得蹊蹺,平日她的酒量很好,根本不可能才喝了幾杯就醉,而且李青來的也未免太巧合了。
當初不是沒有懷疑過,只不過她一直沒有找到證據,而且她也一直沒有機會跟前世的上官玄燁解釋。
如今想來,結合郭芙蓉的話,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和她一樣,上官玄燁的眼中也是萬般複雜。
原來五百年前,大家都只是誤會了彼此,如果再多給彼此一點時間。或許誤會就不會發生,他也不會聽信了清風的話做出讓自己後悔萬分的事情。
“原來是你,這一切都是你!”胡媚兒雙目赤紅的瞪着郭芙蓉,明明美豔萬分的臉卻異常醜陋,她恨了五百年,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恨錯了人,這種反差讓她多年以來的信念轟然倒塌,她只覺得心臟被憤怒填的滿滿的,第一次有了想殺人的衝動。
“你……該死。”即使是上官玄燁,此刻也被氣的全身發抖,他的心情和胡媚兒幾乎差不多,都是帶着對彼此的內疚和對郭芙蓉的痛恨,可現在的他們卻無能爲力。
“哈哈哈哈,恨我嗎,想報仇吧?可憐啊可憐,可憐你們現在就像兩隻狗一樣,什麼都做不了,不如死了算了。”隨着最後一個話音的落下,郭芙蓉手中匕首對着胡媚兒就刺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