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會這麼倒黴吧,你說你好歹在多睡個半分鐘也行啊,咋就這麼跟我過不去呢?”
王恆與這赤狐四目相向,心裡一陣嘀咕,不知要如何開口說話爲好。
這赤狐的能爲着實強大,一下子就擒住了王恆的魂體元神,令他難以招架,掙脫不開。
他一語不發,不卑不亢,平靜面對。因爲摸不準對方的脾氣,所以怕將對方激怒了,會把自己的元神震碎,到時可就有苦難言了。
那赤狐盯了他良久,看這少年雖是不發一言,但卻是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懼怕的情緒,對他頗感好奇,開口問道:“小子,你不怕我嗎?”
她聲音意外地好聽,由似窈窕佳人,很是清脆悅耳,婉如清揚,能牽動人的心神,一下子破開了王恆厚厚的警惕心。
看這赤色巨狐並沒有對自己表露出什麼敵意,他試探道:“狐狸姐姐,你的聲音如此動聽,我又有什麼理由要害怕呢?”
“話到是挺會說的,也不枉你生的這幅好皮囊,可惜就是太弱了,元神如此弱小,連我剛剛修成化神境時都不如。。。”她看這少年面如冠玉,生的俊俏,所以不免感嘆了起來。
我,我前幾天纔剛修成金丹啊,怎麼能夠跟化神相比?王恆一臉黑線,心想,自打遇到狐仙姐姐之後,這還是頭一次被人看扁呢。
他嘗試着擠出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憨厚的笑容,說道:“狐狸姐姐,能不能先放開我呀,被這麼纏着感覺挺不舒服了。”
“那可不行,要是放開了後,你跑了可怎麼辦?我看你挺機靈的,可別想耍我哦。”
赤狐身軀輕動,將王恆拖到了離自己更近的地方。而後,只見她周身冒出一陣明光,光中還伴隨着股股青煙。
待到光芒散去,青煙消失之際,那巨大的赤狐真身已消失不見。原地處,只餘一個美得令人沉醉的女子。
她天生嬌媚,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潔白臉蛋柔荑似雪,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
女子烏黑如泉的長髮在雪白的指間滑動,朝少年看去,着實迷煞人間。
雖說王恆已經跟許多姿態各異的女子都打過交道了,對美色可以說抗性十足。但是在面對這位赤狐所化成的玉人之時,還是有些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儘管他現在依舊是被狐尾纏着,但這都不妨礙其欣賞容資的過程,若不是少年現在只有元神魂魄在場,只怕真身早就起反應了。
女子穿的很單薄,只是把該隱藏的部位遮住,其餘的對方皆都展露無疑,令人目光難以挪開。
她看到少年的表情,輕聲嗔怪道:“你們這些男子啊,先是癡醉於我們狐妖美色的是你們,後來喊打喊殺給我們加上污名的也是你們,唉~。”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王恆心道,你說的那些管我屁事呀,咋在我面前唉聲嘆氣的了?
這赤狐不管少年有什麼想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要不是當初信了那什麼正道人士的鬼話,我又怎會淪落到這般境地呢。”
在她幽怨間,王恆開口提議道:“漂亮的狐狸姐姐呀,你看不如這樣吧,你先把我放了,等我出去後在夠想辦法還你自由。”
“不成不成,我被困在這裡已經不知有多少年月了,好不容易有人進來陪我說說話,怎麼能夠輕易放走呢?”
女子尾巴捲動,將王恆提起拉近,目不轉睛的看着對方稚嫩的面孔,纖指伸出,打趣道:“不過你小嘴可真是夠甜的,我當初遇到的男子可都沒你般俊俏與甜言,真是不知道有多少不諳世事的女子會折在你手上。”
王恆沒有回腔,只是覺得這位狐女實在有些腦補的太多了,自己明明是正人君子,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
她打量了一番,又道:“你平日裡是將功夫都放在了這上頭,這才導致元神修爲如此低微的吧。”
王恆聽了,不由爭辯道:“哪有,我是因爲修行時日尚短才顯得力微功淺的,若讓我假以時日,定能夠讓你刮目相看。”
“誒呦呦,被我這麼一說還急了。不過你可能沒有以後了,因爲我想要你在此處一直陪着我。”她摸了摸少年的臉頰,高興道。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長時間留在這裡的。”
“那可由不得你,也不看看現在是誰掌握主動權,對了,我叫白靜兒,你叫什麼名字?是得罪了誰被關進來的?”她一臉得意的問道。
“我姓王名恆字無涯,我沒有得罪任何人。”
他轉了轉眼珠,又道:“而且我現在就是這玄天八寶鏡的主人,所以先前纔敢保證說能放你出去,還你自由的。”
“你是這法寶現在的主人?”
那白靜兒一臉嫌棄,輕嘆道:“沒想到想當年享譽盛名的法寶,居然會落在你這個弱雞的手上。”
弱雞?王恆不能忍,不過他還是沒有發作,做聲道:“狐狸姐姐,你就放我出去吧,我出去後一定想辦法還你自由。”
“你就這麼不願意多陪陪我嗎?莫不是嫌棄人家長得不好看?”
白靜兒神色有些幽怨,臉上說不出的可人,讓人看了就想要憐愛一番。要不是王恆元神出來久了會有性命之危,還真的想多陪她幾天。
“不是不是,我這是真的不能久待呀。”
“爲什麼?難道你外面還有愛侶在等着嗎?你和女人魂魄雙修過了吧?”白靜兒從他身上嗅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氣息,認準了這少年是因爲元神太弱,而去找女子來幫他互補過。
“也算是吧,但主要是因爲我若是元神離體太久的話,會導致肉身死亡的。”王恆無奈道。
“什麼?你連同時掌控身體跟元神都做不到就敢元神出竅?”
“沒辦法,畢竟我這元神是意外修成的,而且我前不久才結成金丹。”
少年方一說完,那白靜兒頓感吃驚,不知要如果開口要好。她看對方不像是在扯謊,但又不敢相信一個修士會在這個階段便能做到修成元神,並且離體出竅。
“你最好不是在誆我。”她將狐尾稍稍放緩了一點,語氣沉沉道。
“自是沒有在誆騙您了,要是你不信的話,我大可舉天發誓嗎。”王恆知道對於修士而言,舉天發誓非比尋常,一般輕易發不得的。
白靜兒看他要賭咒發誓也沒在深追究,說道:“姑且先相信你吧。”
“那——,現在能不能放我出去了?”王恆感覺周身的壓力放緩,察覺到這女子已經生出放行之意了。
誰知,他方一說完,那狐尾又纏的緊巴了一些。白靜兒咯咯笑道,“別急嗎,小弟弟,反正你的肉身 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受到多大影響,就多陪姐姐我聊一聊天嗎,我這些年來可真是寂寞啊”
她聲音柔軟輕細,又膩又甜,幾乎要將眼前少年的魂魄給散去了。
王恆對這七尾赤狐實在是提不起什麼抵抗之意,再加上自己本來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所以只得硬着頭皮和對方說下去。
少年想了想,實在是沒有什麼話茬子,只得問道:“靜,靜兒姐姐,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可以啊,我能有你這麼個弟弟也感到很高興呢。”赤狐看起來並不牴觸這個稱謂,
“你,你是什麼時候被關進來的呀?”
“我也不知被關押進來多少年了,只知道當年的一些趣事,比如劉伯溫斬龍脈。。。 。。。”
王恆細細聽她說完,期間還不時的陪她開了幾個小玩笑,幾度將她逗得合不攏嘴。
待到對方說完了這一段後,王恆神色一正,老神在在的說道:“故往今,已有六百多載了。”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真是猶如南柯一夢啊。”她神情迷離,似是有所感悟。
“對呀,滄海桑田,六百年也不過是彈指一瞬而已。”王恆老氣橫秋,一本正經的說。
“瞧把你能的,小弟弟,今年多大了?”她風情萬種的白了少年一眼。
“我可不小了,再過不久可就要過十八歲生辰了。”王恆很是不滿意別人叫他先加上個小字,先前的狐仙姐姐是那樣,這位也是那樣。
可他這樣做不但沒有爭取到尊嚴,反而卻適得其反,只見白靜兒捂着嘴笑道:“你這壽數還不及姐姐我一個零頭呢,也好意思說出來,不羞不羞。”
“嘿嘿嘿。”
王恆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故意岔開了話題,對她問道:“對了,靜兒姐,你當初是怎麼被關進來的呀?”
“這——,你真想聽嗎?講完後你可別嫌棄姐姐。”她顯出一股幽幽之感,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
王恆見狀,心中暗想,能有啥說不出口的?莫不是你以前吃過人不成?思索間,他搖了搖頭,很難想象出這等麗人吃人肉的場景。
隨後說道:“沒事的,我怎麼會嫌棄漂亮姐姐呢?”
他心想,待會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流露出什麼不滿的神態,要不然可就別指望出去了。
“那我可就說了哦。”她好像在回憶起曾經一樣。
“說吧。”王恆被捆在赤色的尾巴中間,連連點頭。
在少年反覆表態之後,白靜兒終於放心將自己的那段往事說了出來,“我們狐妖的修爲主要是從背後的尾巴數量來判斷的,一爲初九爲極。而當初我在涉世前便已修成了七條長尾,這已經算是比較不錯的了,我師父的尾巴也是這個數。。。”
“這尾巴還能一根根修出來嗎?”王恆此時暗想,不知道狐仙姐姐的九尾是不是這麼得來的,自己以前還以爲凝霜天生就有九條尾巴呢。
“你連這個常識都不知道啊~。”她摸了摸少年的頭頂,一時間真的像極了姐弟。
同時問道:“你是哪門哪派的,難道門裡連這等常識都沒有教給你嗎?”
“我無門無派啊。”王恆一臉無所謂的說,暗道,我有狐仙姐姐來指點,比在那些什麼名門大派裡要好得多。
白靜兒卻對此頗感意外,心想,也好,這樣就不會被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給深深的影響到了。
她繼續說道:“當初我師傅勸我不要沉浸於跟人類的感情,但當時涉世未深得我並沒有記在心上。有一次,趁着師傅閉關後,我就耐不住小心思,悄悄的偷着跑下去玩了。我下山後只顧玩這玩那的,便把師傅的話拋到九霄雲外了。”
emmm,王恆此刻立即腦補出了這白靜兒十分天真活潑的樣子,那對於人心險惡無有辯識的狐女,初次踏入了繁華而又污濁的人世。
少年沉思片刻,繼續聆聽對方之言,他聽那白靜兒說,“我下山後不久,便走進了一座頗爲繁華的城市裡,那裡面的東西我幾乎都沒見過,所以一時都想要去看看。
我當時漫無目的在城裡逛來逛去,東走走,西走走,覺得哪裡都好奇,哪裡都想看。幾天時間,就將在山上帶出的來的盤纏給花光了。”
看來女性都挺愛購物啊,無論是人還是妖,王恆暗想,他隨着對方的話鋒問道:“之後呢?我想你應該帶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師門了吧。。。”
“嗯,你說的沒錯,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可是剛剛出城不久,竟是偶遇到了一個看起來風度翩翩的男修士。他上前主動與我攀談,跟了我足足半天,最後,還說要與我相伴在一起,私定終身。”
白靜兒緩緩的說出,但是可以明顯看出,她最後的語氣有了些許的波瀾。
“你,你不會當場就同意了吧?”王恆好奇發問,心想,這狐女也太純情太草率了點吧。
“我那時對這些都不太懂,見他態度誠懇,再加上看他生的挺俊朗,就糊里糊塗的同意了。”她玉首輕低,有些不願意讓身旁的少年看到自己的樣子,怕他因此厭煩了自己。
白靜兒低了一會兒頭,又朝他說,“當然了,他人長得還是不如弟弟你的。”
誒~?誇我幹嘛,難道?王恆轉了轉眼珠,接着又搖了搖頭。暗說,不會這麼誇張吧?也許只是她很久沒有跟人交流,太過寂寞的緣故。
而用赤尾縛住他的麗人,在看到少年一番表現後也是輕輕的笑了出來,緊接着繼續說道:“我同意了他的請求後,並沒有與之發生什麼。他也只是陪我逛了很多地方而已,一路上他給我介紹這談論那,總是說的令我眼界大開,好像自己從未知道這世間還會如此精彩一樣。”
王恆聽了,直是暗想,這簡直就是在誘拐懵懂少女啊,等他將女子的信任幾乎獲得後就會採取動作了吧。。。
果不其然,他剛一這麼想,那白靜兒搖了搖幾根赤尾,繼續說道:“逐漸的,我對他沒了防備之心,他見時機差不多了,過來跟我說要給我一個驚喜,帶我去一個地方。我當時沒懷疑,直是跟着他就去了,誰知,誰知。”
“他是不是設計暗算你呀?”王恆猜測道。
“沒錯,他將我帶進了一處提前設好的法陣之地,猝然朝我攻殺了過來,他當時憑藉法陣加持將我一擊打傷。還好我們狐族也不是孱弱不堪的,我在受傷後仍舊能憑藉身後七尾之利與他爭鬥一番,甚至還強行撐破了周圍的法陣。”
“這麼厲害,你們狐族的尾巴都這麼強嗎?”王恆意識中不由浮現出了凝霜與她的金尾。
“其實也不盡然了,但我可是已經達到了七尾神狐的,自是一般狐妖不能相比了。”她小臉一俏,頗顯得意之姿。
“七尾神狐,都有什麼說頭嗎?”王恆心生疑問,當即說道。
“這在我們狐族裡,從三尾到六尾一般都稱之爲靈狐,這種級別的都不太難見,幾個有狐妖修行的地方都能找到。
但若是能夠修成七尾的那就難了,我們宗門當時也就只有我跟我師父都修得了七尾。這修成了七尾之後較之先前可就會有大大的不同了,身後七條巨尾皆藏神通,能夠焚天煮海,移星換斗!”
“這麼厲害嗎?”王恆故作吃驚道。
“嗯,不過我當時七尾乍成,可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我們狐妖修成七尾後便可稱爲七尾神狐,若是修成了八尾可稱之爲八尾聖狐,而九尾若現世的話,則可被世人稱做九尾天狐,是祥瑞的象徵。”
王恆聽後了喜不勝收,低聲道,沒想到我家狐仙姐姐這麼厲害呀。
“你爲何這麼高興,難道我說到我們狐妖一脈能逗笑你不成嗎?”白靜兒見他面露喜色,遂疑問道。
“不,不是,我只是因爲想起了一件高興地事情而已,你就接着說,接着講吧。”王恆收了笑容,對她解釋了一番。
白靜兒看他面色正正,也沒在過於追究,繼續訴說起了那段往事,“我破陣後又與他拼鬥了十幾合,最終它被我的狐尾打傷,並且我還以四根尾巴將其釘在了地上。
他敗了之後連連向我求饒,說自己是隻是臨時起意,回去後一定知錯。而我看他模樣可憐,再念其陪了我一番的份上,也一時心軟,就那麼的打算放掉他了。”
說到這,她面色一沉,語氣也開始有些亂了,言語中帶着一絲恨意,說道:“誰知,誰知他根本就是有備而來,他早就不知從那裡請來了一件法寶,那便是這玄天八寶鏡。我的長尾剛一放開他,立刻就遭到這法寶的偷襲。
他打的非常狠,手上毫不留情,我當時懷着震驚和不解的問向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時,他卻只回答說,斬妖除魔!
可笑的是我自打下山以來根本就沒有做過一間惡事,連跟隨我師傅在深山修行時都吃的基本是素菜,常年不見葷腥,誰知這一下山突然就變成妖魔了。”
白靜兒說着,玉顏上涌現了濃濃的委屈,讓王恆幾乎當場無法忍住,想要衝上前去抱她一抱。
她委屈了一陣,又說,“他大概是想要清洗掉與我相處那幾日的污點吧,在調動法寶煉化我的時候口中還連連說出,諸如人妖殊途,或者看見我就覺得噁心之類的話。
我當時好後悔,真的好後悔瞞着師傅偷偷下山,已至於被男人迷惑,陷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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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恆將她說的縷了縷,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頭,開口問道:“那你是怎麼被封到這裡面來的?”
“哈哈,當初他是打算直接煉化我的,可是我拼命抵抗,最終將他拖的法力不濟。而因爲他的修爲本就不如我,所以爲了不遭反噬便只得選擇將我封印在這裡面了。”
白靜兒將故事講完,朝王恆眨了眨眼,說,“你說你與當年那人相比,模樣要更加好看,嘴巴也是更能說,不知這心會不會更黑呢?”
“哪有哪有,咱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是讓我碰到那種人非打爛他的狗頭不可。”王恆一臉正氣,作勢道。
“哦?那你爲何不願多陪我一會兒呢?”
“我這不是實在難以長留嗎?再說了,我娘子她也在外頭等着我呢,再怎麼說也得給她一個交代不是?”王恆小心翼翼的和她說,打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對方趕快放了自己。
可沒成想,他這番話立即惹得對方不悅了,那白靜兒將尾巴收的更緊,說道:“始終念念不忘你那小娘子,難道我就不及她好看?你是在嫌棄我是狐妖之身嗎?果然,你們這些不分青紅皁白的人都會因爲我們的出身而喊打喊殺。”
她一邊說着,竟是起了哭腔,雖不說是梨花帶雨,但也讓王恆很是被打動了,她這般酥酥香軟的姿容,足以融掉任何一尊鐵鑄的羅漢。
王恆忍耐不住,連忙勸道:“別別別,你別哭,你別哭呀,實際上我那娘子可是與你同出一族的,也是狐仙出身,只不過尾巴比你更多而已。”
“真的嗎?”白靜兒收住了腔調,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細聲細語的問道。
“當然了,嘿嘿”
正當王恆打算繼續說下去,好讓這赤尾狐女放自己離開之際,只聞不遠處,先前進來所過的地方忽的傳來了一道熟悉而又動聽的聲音。
那聲音能夠醉人神魂,可使人甘願赴死,不過當中隱約可感覺到夾帶着一絲怒意,那聲音說道:“好你個小冤家,敢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胡亂動用元神飛出。而且敢還揹着我到跑到這裡面來偷腥,虧你還能記得自己有個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