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滿心期待,盤坐在一塊大岩石上,此時已致東方發白,不久,朝陽初升,他再以大日心經吞納太陽元氣,只見肉身穹爐愈發壯大,體內大日光輝也愈發明亮璀璨。
不一會兒,凝霜魂體自無涯身體上顯現出來,片刻之後從她嘴中緩緩出來無比悅耳的聲音:“不差,弟弟,現在你已有萬鈞之力了,但是切莫自傲,須知你目前也只是一個修行菜鳥罷了。”
“嗯,姐姐,我目前在這修行之上的確還有諸多缺點。”王恆木訥的說道。
凝霜美眸一轉道:“哦?那你說說目前都有哪些缺點?”
“這——”王恆一時語噻,頓頓的說不出話來。
凝霜面色一轉,對他說道:“修行之路上,天資卓著者,不可凡數,你最近幾日,實力增長過快,使得你不免有了驕傲之心。切記,修煉心態,最忌過於懷有驕傲乃至傲慢,因爲那會迷失你的雙眼,更會成爲你更進一步的阻礙。”
“姐姐,我以後定當端正心態。”王恆認真道。
見他態度誠懇凝霜不免語氣放緩道:“不過你初踏修行,還未有任何人交過手,對自己的實力還沒有一個清醒的認知,有此心態也情有可原。”
看到凝霜嚴肅中帶着一絲溫柔,王恆在這位絕色女子面前,心中不免有些心猿意馬。
“弟弟。”
“嗯~額”
“弟弟?”
“額~啊”
“弟弟!”
“啊,姐姐,對不起我剛剛有些失神了。”王恆被道醒後歉色道。
“我剛纔說的你都有聽嗎?”凝霜有些嗔怪道。
“有聽,有聽,有,有,我有聽...”見她好似有些生氣,王恆忍不住連聲解釋道。
見他如此,凝霜也不好在追究,隨即又道:
“弟弟,你目前修煉了陀神練血經後,日夜不輟,氣血滾滾如巨浪,而後又修煉了大日心經來鞏固根基,以太陽元氣修成肉身穹爐與大日光輝,將肉身錘鍊的至剛至陽。”
“可是,你可知道以你目前的狀態,就像是一個人身懷巨大寶藏,可是卻挖掘不出來。”
“那可如何是好?”王恆問道。
“弟弟,你現在肉身的基礎基本上已經滿足了,今日我便傳你一部最適合你目前的功法,龍騰象踏神力訣。此功法是我在其他位面中偶然所得,雖然我得到的時候已對那時的我,毫無幫助,但是你現在修煉它正好合適。”
“最適合目前的我?”
“對,在你修成金丹以前都作用極大,弟弟,你切聽聽我細細講來,修煉龍象,最關鍵在於抓住其勢。”
隨後,王恆在凝霜的講解下,不到半個時辰,便將此功法的要義參了個七七八八。
又是半個時辰以後, 王恆雄軀一震,周遭空氣一瞬爆裂開來。他舉手間大開大闔,一拳向上,宛若怒龍探天,撲殺向前。足一踏,尤若巨象神踏一般,降於世間,緊接着,大地轟隆。
一式,龍騰九天!
又是一式,象踏羣巔!
... ...
如此,王恆自上午練至傍晚。
神象開山!他又一拳轟出,好似可以崩碎一座小山一般,同時大步踩踏,震得土崩地裂。。。
看到王恆進境神速,凝霜不免有些感嘆道:
“弟弟,你對勢的掌握已初步熟練,再過幾日,我想你便能更加熟練地運用你的力量了。”
“不過這功法,在修真界只能算是個入門的武技,連神通都算不上,一個門外漢若是稍加努力,也可練成,你可不能得意自滿,須得更加刻苦才行,要爭取儘快將其完全練成。”
“嗯,姐姐,我一定倍加努力,爭取儘快將這功法完全練成。”
還真是撿到寶了,我這便宜弟弟,不但天賦不賴,修煉意志也足夠頑強,說不定日後真會成長爲一尊大高手。哼,那也是本座這個做師傅的教得好,凝霜暗暗想。
“—咕嚕嚕”王恆肚子傳來一陣陣抗議。
今天他一日未曾進食,又修煉了一天,現在肚子已經快要餓到難以忍受的地步。
“姐姐,我聽說修真者可以朝食露水,不必再吃五穀雜糧,我何時才能達到那種地步呢?”
“還早呢,至少要修成金丹以後才能辟穀,再此之前你雖然可以吸納太陽元氣來補充能量,但是要維持你的生命,還是免不了每日食用五穀雜糧,牛羊魚肉等等。”
“而且就算是辟穀之後也不是就完全不進肉食了,就是證道成仙以後都免不了俗,須知連玉帝都吃龍肝,如來還喝鳳髓呢,羣仙對那蟠桃仙丹瓊漿玉露還不是胡吃海塞。”
“好,姐姐,我這就趕快回去補充體力。”說罷,便要動身。
王恆所修煉之地,乃是一處荒郊野外,幾乎無人會來此地,這裡連每日路過的車輛都能用指頭數落過來。
此時王恆正要回去,突然駛來兩輛黑色轎車,兩輛車一前一後,速度一般整齊。
前面的那一輛車內駕駛座上是一個平頭男子,穿一件藍白條紋襯衫,旁邊副駕駛處坐着一板寸頭男子。
他後面還坐着三人,其中一位,面色平淡,穿西裝西褲,整整齊齊,好似是衆人的首領頭目。
其中一人對他說:“大哥,咱們幫黃向文的弟弟做事,綁了他的女兒,日後他要是清算起來,咱們不死也得被整的拖上一層皮啊。”
那人答道:“兄弟,不用擔心,那黃向文自顧不暇,只怕沒有精力來對付我們,咱們綁他女兒也只是他弟弟爲了更加擾亂他心神,而所對付他的一小環罷了。”
這時,副駕上那板寸頭男子回過頭來對那西裝男子說道:“哥,那黃老闆可真大方,咱幫他綁一次人他就給打六百萬,要知道就連黃向文家那小妮子身邊的保鏢都是他給派人只開的。”
那開車的平頭男插話道:“他們黃家,家大業大,光管轄的上市公司就有好幾個,再加上那盤根錯節的人脈,和沒有公佈的產業,簡直數不過來。他要能幹倒他哥哥,這點錢對他來說,毛毛雨都算不上。”
“那倒也是,對了,哥,咱們也該到了吧。”
“這附近一片地,沒幾個人會來,咱們就把人安放到這裡,等他的消息。”
他們正在邊聊變行駛着,逐漸浮現眼前的是從未有過的景象,約摸有千百塊大石,毫無規則的矗立在那裡。
那駕駛的平頭男見之,暗暗說道:誒?這裡以前也沒這些玩意啊。無人得知,這些石頭正是王恆在這段時日裡,搬運過來的。
由於車速過快,他在一塊巨石前急速轉彎,卻不料,車一轉竟是衝向一人!
那人正是剛動身回家的王恆。
見那車直直衝向自己所在之處,而且後面還跟着一輛,王恆不由眉頭一皺,暗想此處平常可沒人會來,就算是偶爾有車輛經過,也不會開進來。怎麼現在一下衝進來兩輛?而且看起來還是一夥的。
不再多想,王恆現在雖然就算被面前這輛車全速撞擊也可毫髮無損,但考慮到可能會過早的像世間暴露自己,於是微微一閃,便躲開了。
那輛車,自急轉開始,平頭男便一直腳踩剎車,慣性耗盡後,車自然也停了下來。
而後面那輛車在前面那輛車發現危險後便急打轉向燈的時候也緊急剎車,剛剛停在了巨石前。
停下後,兩輛車都分別下來了人,兩輛車加起來剛有十人出頭,其中後面一輛車中下來的人,似是挾持着一名少女,只見那少女彎彎的眉,大大的眼睛,搭配潔白無瑕的面孔,玲瓏的小嘴脣如櫻桃一般,極爲可人。
她見附近有人立刻欲張嘴呼救,剛一要張嘴,便被旁邊一光頭壯漢捂住了嘴巴。
那光頭面露兇狠,頭上還有一道顯眼的疤痕,常人見了一看便知此人不好惹。
被捂住嘴的少女,對王恆投向了求助的目光。
而衆人也看向了王恆,其中一人對那西裝男子說:“大哥,不是說這附近幾乎沒有人來嗎?”
他沒有回答,而是面無表情的看向王恆。
王恆見事發突然,心中暗道,我去,真是躲事躲事偏偏來事啊,我遠離市區,在這個破地方,還是能夠遇見這種狗血的事。。。 。。。
就在王恆心中吐槽之際,對方也在打量他,只見他秀氣的臉龐,較高的身高,在常人看來身材較爲瘦弱,稍長的頭髮有些散亂的耷拉着,他這一個月來都沒有去理髮,總之這個看上去外表文弱秀氣的少年,對他們沒有一絲威脅。
這時那頭上有一道刀疤的光頭男子說道:
“川哥,咱們是不是先把這小子控制起來,若是他出去把這事瞎嚷嚷,豈不是壞了我們的事?等咱們事情一過,再把他放了,或者—嗯?”說着,做出了一個手勢。
西裝男子只是靜靜地看着王恆,並未迴應。?
這時,被光頭男子捂住嘴巴的少女趁他失神一瞬,用力掙開了他的手掌,對那西裝男子嬌怒道:
“陸雲川,你敢綁架我,我父親可不會放過你!”
原來那西裝男子名叫陸雲川,是歸雲市地下黑道的一個頭目。
而且看他的樣子,好似黑白兩道通吃,在上頭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平時也打扮的西裝革履的,一點也不像是個黑道頭子。
聽到少女好像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陸雲川身旁的一個馬仔目露兇光,對她恐嚇道:“你爹自身都難保了,要不然我們怎麼可能敢綁你呢?你若識相,莫要亂說亂動,一切皆還好說。若不識相,惹惱了川哥,當心弟兄們把你那一身衣服給撕個稀爛了,在將你就地正法!”
那少女聽後神態一愣,面露恐懼之色,她剛纔心急才搬出自己的父親嚇唬他們的,現在冷靜下來一想纔回過神來,看來自己父親有難了,要不然陸雲川這廝怎麼敢綁自己呢?
面對眼前這些人目光兇狠的黑道打手,她不免有些後怕,現在已是七月份,而且還是東南一帶,人們出門都穿的很少,所以她此時還真怕這些人一個控制不住,真的侵犯了自己,那時可就後悔莫及了。
“嘿嘿。”
看到少女顯露懼色,那馬仔不免有些得意,他身旁那光頭男又把目光和注意力轉向了王恆。
王恆聽到他們對話,心中暗道,這是啥狗血劇情啊,跟演電視劇似的。不過這不關我事,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就不躺這趟渾水渾水了,隨即,拔腿便走。
“站住!你小子哪來的!要去哪?!”那光頭男說。
我去,還真的是躲不過來,我剛要走的,於是回答道:“從來處來,到來處去。”
“什麼?臭小子,你說什麼呢,你他孃的叫啥名字?”那光頭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惱怒道。
王恆見此狀,聳了聳肩說道:
“我說我只是個路過的假面騎士,你信嗎?”